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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真超赛亚人好汉前后八次万赏!本书刚上架时候的老朋友了,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理解与支持!另外,老丈人今天来武汉复诊,白天要在医院,晚上更新时间可能会有些晚,跟大家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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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李助显然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这类容易打发的人物,火爆的脾气也并未因为年纪的增长而有丝毫消减。此时面对虎头蛇尾有始无终的王庆,他的愤懑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但凡任何一丝火星,便足以引得他的无明业火喷薄而出。
不过王庆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是一直面怀疚意的看着李助,大有“要打要杀我都认”的胆气,无论是现装的也好,真心如此也好,王庆这么做,倒是一点也不勉强。
只因为,对方当得起。
房山系最终能够保全下来,继而发展到伏牛山一带雄霸京西,即便说李助是功不可没,也不过是最为微不足道的褒奖。就算最没良心的人,也不敢一言抹杀他的功绩。
毋庸讳言,李助在山寨振兴中所起的作用并不亚于王庆,甚至还要高过后者这个名义上的带头大哥。
王庆的歉意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此,但却又不尽然如此。在他竖起反旗招揽天下英雄时,大概也是没有料到自己还会有洗白的这么一天,如今连他都抛弃了自己当年的鬼话,却还有那么几个听信他言辞的信徒,陷入尴尬境地难以自拔。
这,就是王庆在李助面前始终没有底气的根本原因。他到底不是宋江那样的伪君子,亦没有那么厚黑的恒(狠)心,反而此时的他,更像一个等候发落的罪人,有点静候良心判决的意味。
“分家罢!”
李助喉间吐出三个仿佛历经沧桑的浑浊字眼来,顿时将一旁神游的刘敏惊得清醒过来。写满惊愕的眼神投到李助身上之后,再也没有离开。
放眼山寨上下,刘敏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选敢跟王庆提分家一茬,但即便是李助。他也很可能因此而触犯到王庆的底线。不过结果再一次出乎刘敏的意料,王庆只是平平静静的答了声:“可以!”
刘敏万分难以置信的盯着王庆,凭他多年来和对方形成的默契,估计王庆说的是真话,王庆今晚虽然很伤人。但一直在说真话,刘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做了多年的梦,该彻底醒了。尽管这对于他来说,很痛苦。
要求得到满足的李助并没有马上开口,反而是王庆叹了口气,主动道:“愿意招安的我带走,不愿招安的留下跟你!至于是去梁山还是继续在京西聚啸,不由我置喙。但是这伏牛山,我走的时候。必会将此地付之一炬,此中缘由,还请先生谅解!”
眼见李助直勾勾的瞪着自己,王庆低下头,自顾自道:“先生如有什么要求,请说罢,我定会尽量满足,算是弥补我的过失!”
李助本不是个扭捏的人,王庆的直白让他逐渐恢复冷静,江湖上的好汉。讲究合则留,不合则去,人家都承认自己是真小人了,他李助再强人所难又有甚么用。最终他开了口:“就照你说的,敲聚将鼓罢,这个事本不该瞒人!”
王庆点了点头,嗫嚅两声想说点甚么,终还是一言不发的出去了,忽然这时李助叫住了他。道:“我师弟那里,你是不是该给他一个交待?”
王庆陡然站住,回过头来道:“道长就是不说,我心里也自有数。我在后山道观偏殿下面埋了一笔钱,不多,五百万贯整。先生想取的时候可以将它取出来,算是我对梁山泊的小小回馈!另外,黄河上那支船队,我也不准备带走,危招德他们四兄弟来投我之前杀了一个县令,那县令出身官宦世家,一个伯父在刑部任侍郎,一个叔父是朝中言官,他们随我招安估计也没有好下场,如果先生能说得他们投奔梁山,那是最好不过,起码叫他四位不至于无枝可依,王首领也还能继续跟这京西的盐贩子做买卖,我王庆的罪过也小一些。至于盐山的杜壆,早就跟梁山泊惺惺相惜了,我如今也没有派人去知会他,一切就看道长的了!”
见王庆到底不是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的人,做事多少留了些余地,李助心里好受了些,当下点了点头。王庆见状,朝两人拱了拱手,决然出门而去。李助这时却没有跟着出去,只是十分认真的对刘敏道:“你既然不跟他走,就一定要跟我走!不然,我们会被人看作两个滑稽傻子,穷极一生也不会再有洗刷的可能!”
刘敏当然能够感受到李助的诚意,虽然这个人在半个时辰前还想取自己的性命,但是经过这一幕出人意料的变故,两个人意外的陷入了同病相怜的境地。王庆突然抽身将他闪在半山腰上,而面对李助伸过来的梯子,他此刻正天人交战着:到底接是不接?
李助很有耐心,他相信刘敏不是个遭遇打击便一蹶不振的人物,不然也不值得他花这么大心思来化“敌”为友。对于刘敏来说,既然拒绝了继续跟随王庆走下去,那么他只要还坚持原来的信念,选择梁山是一定的。毕竟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够帮助他,在将来某一日,或可用事实告诉王庆,你的选择是错的!
刘敏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看起来也没有别的路好走了。道长,要是连王伦将来都走了盟主的老路,我这条性命,就是你害的!”
“有的人是顺应时势,有的人却创造时势。智伯,拭目以待罢,终不能偌大个江湖,就没个值得你去投的明主了,直说得是英雄气短!”李助伸手拍了拍在刘敏的肩膀,气氛就好像回到当初两人刚落草时的融洽。
“谁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凑进三个脑袋,原来是担心刘敏吃亏的闻人世崇和刘黑虎、祖虬三兄弟在门口窥探,一见是这么个匪夷所思的场景,三人感觉脑子不够用了,这还是刚才掐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么?
“走,边走边说!”李助把手一挥,当先出门,刘敏大致猜到这三人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当即拱手致意,表达谢意。
“两位哥哥,山寨到底发生甚么大事了?弄得到处兵荒马乱的!”闻人世崇察觉到今晚的事情处处充满诡异,实在是让他们这些新人有些看不懂。
“怎么,左谋站在外面这么久,就没告诉你们些甚么?”李助有些意外道。
“告诉我们甚么?军师不知,任凭我们三人如何相问,他只叫我们去问盟主。好容易等盟主出来,却又说甚么到了聚义厅自然知晓!军师,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搞得这般神秘兮兮?”身为三兄弟之首的闻人世崇郁闷道。
“智伯,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三个难兄难弟的?只怕全山寨最后知晓真相的五个傻瓜,都在此间聚齐了!”李助自嘲道。
刘敏也是苦笑一声,望着摸不着头脑的三兄弟道:“盟主准备接受朝廷招安了,这会便要在聚义厅宣布大事!”
“甚么!?招安!那不就是找个爹把自己管起来?”祖虬跳起来道。
“就是,咱们在此快活,没来由招他娘甚么鸟安?军师,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好端端为何撺掇盟主招安?”刘黑虎大声质问道。在他看来,李助这么大的人物,王庆要招安,八成是他撺掇的,最起码他也是赞同的。
闻人世崇是三人中的老大,多少老成些,瞧见李助和刘敏都是一副沧桑的模样,看出点甚么来,问道:“军师,是不是程子明和胡春背着你撺掇盟主接受朝廷招安?”
“世崇,现在不是谁撺掇盟主招安,是盟主要带着大家跳出绿林洗白身份了!道长和我,不愿意入官门……”刘敏还没说完,便被刘黑虎打断,只见他愠怒道:
“怪不得军师说我们是山寨最后五个傻子,盟主这也太伤人了罢?大家好歹兄弟一场,有甚么事情不能摊开了说?就是他要招安,我们不愿,难道我们还能坏了他的好事?非要把我们当傻子盘弄?干!”
祖虬也怒道:“防我们跟防贼似得,就是此番不招安,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刘敏见这两个头领如此恼火,暗想王庆不至于做事如此粗糙,漫山的头领都联络了,偏偏漏下他们三个,到底是出于甚么原因呢?
和两个兄弟一样,闻人世崇脸上也是一脸怒色,只见他止住两个兄弟的抱怨,问李助道:“军师,你们不愿入官门,可是相约要去投奔梁山?我闻那白衣秀士王伦,在江湖上多有名望,是个肚里能撑船的好汉,正好他那里又有八百里水泊,正是我们兄弟用武之地,还请军师哥哥引荐!”
李助闻言,哪有不应之理?当场便应允了,安抚好这三兄弟之后,只见李助沉吟道:
“他在山寨布置得如此周密,又提前调离了不少头领、队伍到下面小寨,我想此时就是公布消息,到时候愿意随我走的人,怕也不会有多少。只是我看他的意思,如今各分寨的刺头、老弱都不大愿意沾手了,咱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联络他们!这样,不若智伯带着闻人、刘、祖三位兄弟去联络危招德、张经祖、刘悌、韩凯四人,我则日夜兼程去下面分寨来回走一遭,约齐愿意随我前往梁山的兄弟,大家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