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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第二天如常的去了墨祁的房间,可是难得不见他的踪迹,她心底顿时一慌,是不是走了?
一声不吭,不辞而别了?
平常他总是在的,她总是自恋的想他是在等着她,可是今天却反常的不在了。
她难免胡思乱想,再想到昨天墨祁说的今天离开,她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却是真的。
是她自己疏忽大意了,以为他开玩笑,可是对方根本没有心思跟她开玩笑,怪不了他不辞而别。
未央紧紧拽着手里那件提前一天,连夜没睡觉赶好的衣袍,颤抖着身体,清澈透亮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芒,仿佛他不在,她做什么都没有动力。
什么也不想去做了,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就这么坐着那里等了三个小时,还是没有等来墨祁,她终于死心。
墨祁离开了虚空,昨晚竟然是她见到他的最后一面,而她还逃离了,早知道……
未央眼底含泪,早知道她就多和他说几句话,承认她对他的感情,那样说不定他会有一点点舍不得离开。
可是到最后,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他根本没有半点留恋就离开了,不是吗?
无论她是不是和他做过,无论她多爱他,他都感受不到,没有丝毫动容。
也是,一开始,他们的身份就天差地别了。
她是低贱丑陋的人类,他是和江晓晓一样高贵存在于人鬼神三界之首的人物,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在一起的可能?
是她痴心妄想了。
以为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她就飘飘然,不知廉耻的以为他对自己有一点点好感了,说不定她再努力一点,他……也有可能爱上她。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之极。
未央,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就是这种痴心妄想,才让你现在这么失落这么痛苦。
……
正当未央擦掉了眼泪,抱着手中衣袍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
迎面而来的高大身影,让她顿时愣在了那里。
墨祁显然是赶回来的,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尽管他佯作镇定自若,呼吸平稳下来,可是依旧没有注意到衣袍的些微凌乱。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做的衣服?”墨祁低头,眯起眼睛瞥了一眼那丑陋的衣服,没待她承认,就不客气说了句,“太丑了。”
可是话音刚落,未央不仅没有生气,还一把大胆猛然抱住了他的脖颈,衣袍随之滑落在地,她也没去在意,“我以为你昨天没跟我开玩笑,真的走了。”
墨祁僵硬了下身子,被这个丑女人突然弄脏乱了自己的衣袍,显然很不悦,抬手就想扯开她的手臂,却发现她的手劲倒不小,“松手,听到没有?”
不过她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动弹不得,除非是他,自己不想推开,却口是心非的这么说。
听罢,未央还真的干净利落松开了,不过她是想到掉在地上的衣袍,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连忙蹲下身子,捡了起来,心疼的拍着上面的灰尘,一直皱着眉,仿佛不高兴了。
看着她这么宝贝那件破衣服,墨祁默然瞥过那件衣袍,毒舌道,“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送人也没人要。”
“我做了一个月的。”未央急急的说,然后抬眸看着他不屑的目光,淡下眸子,“现在脏了,你更不想要了,既然你也嫌丑,我……拿去扔了……”
大不了,再耐心做一件。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转身想离开的步伐突然顿住,未央瞥过腰间的手臂,僵硬了一下身子,“墨祁?”
墨祁从身后拥住她,贴在她耳边,“既然是送给我的,做给我的,要扔也是由我扔,懂吗?”
“反正都是扔,有什么区别?”未央依旧紧紧拽着衣服,仿佛不舍得给他扔,自己虽然当着他的面说是去扔,但怎么可能去真的扔了。
只是说说而已,自己保存起来,好歹是一个月对他的心意注入在衣服里的。
“我扔,是它的荣幸。”墨祁强词夺理的这么说,然后不容置疑地夺过了她的衣袍,放开了她,才仔细打量起这件衣袍,确实和他身上穿过的那些衣服不一样。
丑的……太不忍直视了,就像这丑女人一样。
他不由一声低笑,倒也符合她,随即说,“放我这,什么时候扔我自己决定。”
“那就是说你现在不准备扔了它?”未央抿着唇问,“那……你能试试,合不合身吗?”
“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多了?”墨祁仿佛不耐烦,压根没兴趣满足她。
能够不让她扔了这件丑衣服,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和恩赐了,她别得寸进尺。
可是未央却走过来说,“这件衣服,很保暖,我缝了很多动物的羽毛在里面,还有这个设计,无论是穿衣还有脱衣都很方便,这个肩头我放了软垫,穿着不会太累,还有这个颈部,也很保暖……”
这就是她做了一个月的理由,每一处都想了又想,设计了又重新弄,仿佛深怕他一点不舒服。
虽然做出来的效果,难看了一点,但至少功能性不错。
她这么想,却没想到墨祁连看都不看一眼就那么嫌弃。
听着她的话,墨祁重新审视了一眼那件丑陋的衣服,确实细节设计很仔细,他莫名反问了一句,“你很想看我试穿这件衣袍?”
“嗯。”未央谨慎的打量他,仿佛怕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果然,他不负她望的说了句,“伺候我。”
“什么意思?”未央显然听懂了,她脸都涨红了,他怎么能这么大庭广众下,对她说那种话,她怎么可能主动对他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
可是没想到下一句,墨祁仿佛戏谑的说了句,“伺候我穿衣,你以为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未央的脸更红了,不过是窘迫的,这个恶劣的男人,就知道玩弄她!
但未央还是乖乖走过去,替他褪去了身上精致华丽的衣袍,有些不忍直视自己做的衣袍,可是他肯试,她比什么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