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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那颜君山眼神,我拼命挣扎起来,嘴里唔唔唔的叫着。
那颜君山则缓步走了过来,对我说:“陈九,借你几滴鲜血用用。”
说话间,他举起匕首在我脖子处轻轻地划了一下,他手法特轻,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脖子处一凉,就听到颜君山说:“好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嘴里拼命发声,但由于嘴里塞了一些白布条,根本无法发声,直到颜君山朝边上的壮汉打了一个眼色,那些壮汉才将那些白布条扯了出去。
“颜君山,你TM到底几个意思,还没下墓,便妄动杀机,这是大忌。”我冲颜君山吼了一句。
他抬眼瞥了我一眼,笑道:“你一抬棺匠,肯定不懂这其中的窍门,我只能告诉你,我这样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完这话,他再次朝边上的壮汉,打眼色,意思是让他们放了我,便朝栎树边上走了过去。
我立马跟了上去,在经过快餐店老板尸体时,我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胃里一阵翻腾,连忙绕了过去。
刚到颜君山边上,就发现他正拿着带血的匕首朝栎树上抹了过去,我问他这是干吗呢。
他给我的解释是,祭树。
我有些想不明白,下墓祭树干吗,就问他原因,他朝树根处努了努嘴,淡声道:“墓的入口在树底下。”
听着这话,我恍然大悟过来,难怪他们先前将贡品都摆在这里,捣鼓老半天这栎树就是入口。
当下,我仔细看了看栎树,从树杆来看,这栎树至少有数百年历史了,特别是树根处,不少地方的泥土都呈现那种带黑色的泥质,按说一般大树周遭的泥土肥袄的很,泥土的颜色都会呈现那种赤红色,最不济也是那种深灰色的泥土。
而眼下这泥土之所以会呈淡黑色,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泥土下方有空旷的空间。
想通这个,我怪异的看了看颜君山,又看了看脚底下的泥土,心中疑惑重重,若说这地方是入口,那颜家的地洞又算怎么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颜君山说了一句,“行了,你退开点,要祭墓了。”
说着,他神色一怔,将手中的匕首朝树杆的七寸位抖了过去。
不得不承认,他手头上的功夫造诣颇高,仅仅是随意一抖,那匕首便直挺挺地插入七寸位。
随着匕首入位,那颜君山微微扭头,淡声道:“后往后退一点。”
说完这话,他双手结成奇怪的姿势,嘴里碎碎念的唠叨了一大堆话,我一句没听懂,唯一知道的是,随着他念那些词,周遭的气氛好似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只觉呼吸变得有些舒畅。
起先,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偷偷瞄了一下其他人,就发现大多人跟我一样,唯有两人面色没啥变化,一个是吴老,另一个蝮蛇,他们俩站在那,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这让我眉头皱的更甚,来这边之前,我无数次将他们俩当成假想敌,其结果是我豁出命,应该能从他俩手底下逃出去,而现在,我完全是没任何信心,甚至怀疑,我特么会死在他们俩手底下。
一念至此,我下意识朝他们边上退开几公分。
就在这时,那颜君山大喝一声,“咭!”
他念出来的声音,格外刺耳,也不晓得是我眼花了,还是啷咯个情况,就感觉那栎树的树叶好似晃动了几下,几片树叶轻飘而下。
更为怪异的事还在后面,待这声音停下来三秒的样子,栎树底下现出一道一米宽的口子,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玛德,什么情况,这颜君山会法术?
我一愣,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口子,就听到颜君山说:“现在是四点十分,给大家三分钟时间准备,十三分准时下墓。”
“颜老板!”我凑了过去,忙问:“为什么要四点十三分下墓。”
他扭头瞥了我一眼,给我解释了一番,大致意思是,这个四点十三分是观星得出来的结果。
用他的话来说,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行驶时,每天的位置都会发生微小的变化,但这种幅度特别小,每隔十三天才会出现一种稍微明显点的变化,而行星本身的变化,却要等上十三年,也就是说在这十三年时间里,两者皆产生变化的次数约摸377次。
看次很大的一个数字,实在却是渺茫的很,因为在这377次变化中,又细分了108种,大抵是行星运行轨迹,以及与周边行星所产生的一种磁性。
在这磁性中,又由严格的时辰来把关,说直白点就是,就是风水学上,观星一派所说的观星周期,具体操作过程极其复杂,甚至夹杂了一些天文学在里面。
唯有根据特定的一种演变通则,方可推算出精确的时辰。
而这四点十三分,便是颜君山他们推测出来的,用他的话来说,四点十三分这个时间,是太阳离地球最远的一个时辰,通俗而言也就是阳气最弱的时辰,选择这个时辰下墓,有遮天的讲究在里面。
追根到底,他们下墓也深知这事损阴德,要避老天爷。
听完他的解释后,时间已接近十三分,那颜君山吆喝一声,让所有人排好队,每两人成一个列队,由颜君山跟吴老走在最前面,而我的队伍被分配在中间的位置,在我前面的颜瑜,后面是大兵,蝮蛇走在最后面。
安排好队伍后,边上还站了十来名壮汉,我以为他们护航的,结果他们一个动作,颠覆了我的想法。
但见,其中一名中年壮汉走到栎树边上,用黑色胶袋,将快餐店老板的头颅装了起来,猛地朝入口处扔了进来,只听到一阵哐当的声,头颅朝里面滚了进去,紧接着就是喧天的鞭炮声响了起来。
不待鞭炮声结束,那颜君山喊了一声,“出发!”
渐渐地,我们所有人朝入口走了进去,整个过程下来,给人一种行军打仗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