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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公用电话亭,拨通小姨电话,不到几秒钟时间,电话里面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哪位?”
“小姨是我!”我说。
“小九?”电话那头说。
我嗯了一声,就说:“那啥…小姨,表姐回去没?”
“还没呢!她不是跟你一起么?”小姨问。
我想了想,那余倩昨天晚上好似就走了,按说此时应该回去了才对,不过,考虑到我那表姐比较强势,指不定直接去上班的地方也说不定,也不好再问下去,更为重要的是,经过昨天夜里的事,我跟她之间有了隔阂,她不在的话,更利于我向小姨打探消息。
于是乎,我说:“她应该去上班了吧,对了,小姨,我这边有点事,不知你方便么?”
她一笑,“你现在在哪个位置,我过来接你。”
我也没客气,就把自己的位置告诉她,她说:“你在那等我二十分钟。”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蹲在马路边上,掏出烟抽了起来。
约摸等了接近二十分钟的样子,一辆豪车在我边上停了下来,小姨探出头,说:“上车!”
我丢掉手中的烟蒂,走了过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刚坐定,就听到小姨说:“去我家?”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不用了吧!随便找处地方就好了。”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穿的太寒酸了,我怕去了她家会有压力,这估计就是富人跟穷人的差别,在颜家时,我曾经感觉自己跟这房子格格不入。
小姨应该是看出我的窘境了,笑了笑,说:“那行,我们找间咖啡厅。”
很快,我们出现在一家极其普通的咖啡厅门口,小姨笑了笑,率先走了进去,我跟了上去,迎面过来一名服务生,小姨说:“给间安静一些包厢!”
那服务生领着我们找了一间还算安静的包厢,小姨随便点了几样饮品,待那服务生走后,她盯着我,问:“小九,我发现你脸色不对,是不是遇事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支吾道:“没事!”
她又问:“真没事?”
我苦笑一声,就说:“不说这个了,小姨,我想向你打听一些消息。”
她诧异地瞥了我一眼,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时间,才缓缓开口道:“什么消息?”
我也没客气,就说:“关于颜瑾家的事。”
她一愣,疑惑道:“她家的什么事?”
“所有事!”我连忙说。
她柳眉微蹙,开口道:“颜家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大概去过三四的样子,对了,你提起这事,我倒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对你有用没?”
我呼吸一紧,忙问:“什么事?”
她瞥了我一眼,“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一年前的样子,我跟你表姐去了一趟颜家,当时是颜瑾邀请我们去的,在这期间吧,你表姐跟颜瑾出去了,我当时一个人在家,闲的有些无聊,就在她家四处转了转。”
说着,她神色猛地紧绷起来,开口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我问。
她说:“我在她家杂物房看到一个人,不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那人影一闪就过了。”
杂物房有人?
难道是林嫂?
当下,我立马问:“你当时看清楚没?”
她想了想,开口道:“我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推开杂物房的门,就看到那房间的床底下爬出来一个人,就像一部电影里面的贞子,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我那个时候已经见鬼了,关上门,心里害怕极了,但又好奇床底下是什么,便再次打开门,就发现床底下什么也没有。”
床底下爬出来?
“你确定是床底下爬出来的?”我连忙问。
她嗯了一声,说:“我敢肯定绝对是从床底下爬出来的,至于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
听着这话,我想了想,脑子不由自主浮现一副画面,那是在万名塔时,乔婆婆床底下好似有个通道,而现在我小姨说,在颜家杂物房的床底下看到人爬出来,莫不成那床底下也有通道?
至于我小姨说的,她不敢肯定看到的是不是人,我可以替她肯定,绝对是人。
试问一下,哪有人轻而易举的看到鬼?
再者说,从我小姨的面相来看,她属于大富大贵之人,这样面相的人,一般鬼神根本不敢近身,换而言之,无须她推开杂物房的门,那杂物房的脏东西绝对会率先离开。
正因为如此,我才敢肯定,她见到的一定是人。
确定这一想法,我朝小姨问了一句,“您在颜家还有什么发现没?”
她摇了摇头,“其它发现没有了。”
“那您认识颜君山么?”我朝她问了一句。
她一愣,疑惑道:“颜君山?你不是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见过么?我也是上次听颜瑾说,才知道她爸死了好多年,艾,那颜瑾也确实可怜的很,年纪轻轻就没了爸,家里又有个心计那么重的妹妹,唉!小九啊,你要是能帮她,就尽量帮帮她吧!”
我笑了笑,也不说话,那颜瑾叫可怜么?照我说,我特么才是可怜,来香港这么久,就被人当猴耍这么久。
当然,我也不好跟小姨说破,就说:“好的,我一定会帮她!”
帮她两个字,我咬字特别重。
随后,我跟小姨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便说有急事要回颜家了,她提出开车送我回去,我怕她担心,拒绝了这个要求,就说,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又告诉她,要是余倩今晚还没回来,就打电话给我。
她好似很疑惑,不过,看我急着回去,也没问什么。
从咖啡厅出来后,我拦了一辆的士,直奔颜家。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再次出现在颜家门口,由于我先前出门时,将房门关上了,而我身上又没钥匙,想要进去有点为难,就蹲在门口开始犯难了,玛德,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关门。
就在我为难之际,那颜瑾出现了,令我诧异的是,她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好似从血库爬出来一般,特别是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回事?
我暗道一句,连忙朝颜瑾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