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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至此,我朝她瞥了一眼,就发现起开瓶盖已经喝了一口,这令我愈发肯定心中的想法,也没多想,就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们俩一直喝酒,先是一口的一口喝,后是整瓶整瓶的干。
令我诧异的是,那颜瑜的酒量当真不是吹出来的,大概喝了十瓶的样子,愣是没一点反应,仅仅是双颊有一丝绯红,反观我已经红头满面了。
就在这时,那颜瑜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咋回事,朝我靠了过来,玉璧搭在我肩膀上,借着几分酒意说,“陈八仙,你知道吗?我恨你!”
说着,她猛地灌了一口进去,继续道:“认识你这大半个月,我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的颜瑜了,而是变成了普通少女,也会被情所困,也会被感情左右自己的思想,甚至会因为感情,忘了自己来大陆的初衷。”
“你来大陆什么初衷?”我问了一句。
“先喝酒!喝完我再告诉你!”她起开一瓶啤酒朝我递了过来,继续道:“记住,一口闷!”
接过啤酒,我打了一个饱嗝,说实话,我有些喝不下了,主要是啤酒涨肚,就说:“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倒不如洒脱的说出来。”
她罢了罢手,“不行,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喝醉的男人,才能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我皱了皱眉,强忍肚内的难受,猛地喝了起来。
一瓶下肚,隐约有些想吐的感觉,但颜瑜的话令我瞬间没了醉意,她说:“大概是一个月前,我听了你小姨的话,从香港只身一人来衡阳寻找你,你也知道我是路痴,在衡阳迷了路,或许是天意吧,在路上碰到马锁匠,他当时正在路边拦车,我便向他问路,他当时提出一个要求,然后必须送他到锁店,才答应给我指路。”
“你意思是你一个月前就来了?”我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的确是一个月前就来了。”
“后来呢?”我问。
她苦笑一声,又喝了一口啤酒,“后来我将他送回锁店,他也按照事先约定好的给我支了一条路,本来这一切就这样就结束了,都怪我临别时多了一句嘴。”
说着,她绝美的脸颊显出两条泪痕,拿起啤酒猛地灌了一口,或许是太急了,她猛地咳嗽起来,我连忙拍了她后背几下,问她:“你跟他说啥了?”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低声抽泣起来,无论我问什么,她死活不开口。
足足过了三分钟,她停止了抽泣,朝边上的啤酒瞥了一眼,“喝了,我告诉你。”
“你…”我被她给气着了,没好气地捞起啤酒喝了起来,本以为她忘了喝酒这事,没想懂她居然一直记在心里。
我这边刚喝完酒,她开口了,“啤酒太涨肚了,要不,我们换白的吧!”
说完,她也没管我同意与否,像变戏法似得捞了两瓶白的,我一看,52度的稻花香,不由一愣,玛德,刚喝完啤的,又来白的,她这是打算干吗?难道真要灌醉我?
“颜姐,我不喝白的!”我连忙拒绝。
她面色一沉,“那算了,今天就这样了,我先去休息了。”
说着,她起身朝卧室走了过去,吓得我连忙拿起白酒,喝了一口,就说:“你赢了,我喝!”
她嘴角滑过一抹笑意,“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又捞了一个水杯摆在我面前,往里面倒了二两白酒,“喝完这个,我告诉你后来的事。”
我也懒得废话,端起酒杯一引而尽,就问她:“我想知道后面所有的事。”
说完这话,脑袋一重差点没摔倒,好在那颜瑜拉了我一把,这才没摔下去,就听到她说:“临分别时,我嘀咕了一句关乎父亲的事,那马锁匠又问了几句,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把关于父亲的事,跟他全盘说了,那马锁匠告诉我,他有办法救父亲,前提是,我必须帮他完成一件事。”
我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你信了他的话?”
她点点头,“信了,我父亲卧病在床十余年,我想让他好起来,我想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微微一愣,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想必那马锁匠应该是抓住颜瑜救父的心理,这才将颜瑜拉下水,就问她,“你父亲到底是什么病?”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他的病很怪,我去过大大小小的医院,医院方面给的消息是没病,但我父亲的身体却是愈来愈差,直到一个月前,医院方面下了通告,说是以父亲身体的状况,最多只能活一个半月,我…。”
我能明白她的心情,拍了拍她手背,“抱歉,触到你的伤心事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这事迟早要面对!”
言毕,她拿过酒杯,倒了一些白酒,一饮而尽,“好了,你再喝一杯,我便将剩下的事悉数告诉你。”
“我…”我支吾一句,“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她故伎重演,站起身要走,弄得我郁闷的很,只好再次喝了一杯,隐约有种想吐的感觉,就见到颜瑜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关心地问了几句,又问我:“还能继续么?”
我不是很明白她意思,不过考虑到她跟马锁匠的事,我打起精神问了一句,“马锁匠让你做了什么?”
她面色一愣,在我脸上盯了很长时间,右手缓缓朝我头发摸了过来,我一把打开她手臂,再次问了一句,“马锁匠让你做了什么?”
她想了想,淡声道:“让我弄死你!”
我一听,立马问:“你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机会弄死我,为什么没动手?”
她惨淡地笑了笑,“的确有机会弄死你,只是…当时你朋友在,不好下手,再后来看到你对兄弟媳妇如此照顾时,我有些不忍心,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可马锁匠一而再的逼我,再加上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