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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音,我的第一反应是遇鬼了,连忙双手捂住耳朵,诡异的是,即便我堵上耳朵,那声音入潮水般涌入我耳内,宛如千万只孤魂野鬼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那声音格外尖锐,震的我耳膜生疼,我甚至能感觉道耳朵内有某种液体在缓缓流出。
这令我大汗直冒,活见鬼了,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声音,莫不成真遇鬼了不成?
不可能,从那女服务员先前说话的神色来看,她绝对不会如此害我。
可,眼前这一切怎么解释?
当下,我静下心来,也不敢动,席地而坐,双手手心向上,嘴里开始念起了青玄子教我的静心咒。
也不知道是这静心咒起作用了,还是我静下心得缘故,先前那股奇怪的声音,立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溪流的水声,特别细且清脆。
“陈九,你干嘛呢?”
陡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我身前响了起来,睁眼一看,正是那女服务员,扭头朝四周瞥了几眼,就发现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圆形的石盘,两旁是假山,源源不断的溪流声,正是从假山那个方位传来。
这让我大为不解,其一是先前我所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可见度极低,而现在的光线,说不上十分充足,至少能看清周遭十米以内的东西。
其二便是那种诡异的声音,我倾耳听去,除了溪流声,根本毫无任何噪杂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朝那女服务员问了一句。
她一愣,好似想起什么,抬手就是一掌剁在我脖子处,大声道:“亓!”(qi)
随着她这声音一出,我浑身生出一股清凉感,就好似洗完澡的那种感觉,更为诡异的是,原先我脑子有些浑浑噩噩,而现在居然变的格外清明。
玛德,活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的压得住心中的疑惑,就问那女服务员咋回事。
她根本没跟我解释,就问了一句有没有事,没事就起身跟她继续走。
这让我更为不解了,就觉得这女服务员应该在隐瞒我什么,我哪里肯走,就赖在地面,死活不起来。
那女服务员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般,走到我边上,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陈九,你确定不起来?”
“不起,除非你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直接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双眼一闭,大有一股你不说我不走的意思。
“此话当真?”她声音变得低沉了不少。
我嗯了一声,也没睁开眼。
“那行,我可以告诉你刚才怎么回事,前提是你得是我们的人,否则,你恐怕没这个资格。”那女服务员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笑意在里面。
我一愣,这什么意思,他们的人?他们不是警察么?什么时候警察这样招人了?
带着几分疑惑,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警察现在这样招人?”
话音刚落,那女服务员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警察了?”
“你不是警察,怎么跟白莲教过不去?”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谁告诉你只有警察跟白莲教过不去了?”她回了我一句,然后在我边上蹲了下来,用十分低沉的声音继续道:“陈九,这世界很大,大到你我根本看不清,我只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跟我成为自己人?”
我一想,莫不成这女人又属于某个组织?就我现在知道的组织而言,有个最大的玄学协会,还有个乔秀儿的白莲教以及葛红尘的第六办,而现在听这女服务员的语气,估计又会冒出来一个组织。
至于我们的八仙宫以及王木阳的八大金刚,应该算是一盘散沙。
于是乎,我深呼一口气,朝那女服务员瞥了一眼,就问她:“你属于哪个组织?”
她一笑,“陈九,别试图打听我们,还是先前那句老话,你若愿意跟我成为自己人,你才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若不愿意,抱歉!”
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加入什么组织,当初刚入八仙时,老王说玄学协会多么牛掰,抬棺匠的度碟多么厉害,可,自从认识那道虚后,我对这些所谓的组织已经看的很淡。
甚至可以说,道虚的出现,改变了我对某些组织的看法,或许就如王木阳说的那般,与其加入某个组织,倒不如自己建立一个组织,由自己拟定某个规矩。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服务员又开口了,她说:“陈九,我不急着知道你的回答,先随我进去,眼下的任务是解决白莲教的问题。”
我嗯了一声,强压心中的疑惑,正准备起身,陡然,我眼神一下子被那女服务员身上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了。
严格来说,是那女服务员脖子的一条纯银项链的吊坠,那吊坠的图形像极了一棵梅草,这种图形我只在几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在曲阳时救了郭胖子的吕神医,一个是踏马村的扎纸匠范老先生,还有一个便是竹林里面的无名老人,这三人身上都有一个像梅草的图形。
而现在这女服务员身上居然出现这种图形,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那三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而这女服务员年龄估计跟我相仿,以她的年龄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图形,难道是巧合,要知道现在的一些年轻人,脖子上喜欢挂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下,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女服务员脖子上的吊坠,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这样的,我悲剧了。
那女服务员一见我盯着她脖子,脸色一红,抬手就是一掌朝我脸上煽了过来,嘴里怒骂道:“陈九,你TM找死是吧,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敢起色心。”
我特么冤不冤啊,我哪里起色心了,就她那衣领,只露出白皙的脖子,哪里看得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也懒得跟她解释,一把抓住煽过来的手臂,就问她:“你那吊坠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