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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疑惑地盯着那喇嘛,就问他:“什么佛子再生!”
他面色一喜,也没理我,直接朝陈二杯跑了过去,围着他身边转了足足三四圈,方才颤音道:“天呐,这小孩真是佛子再生,不得了,不得了,难道是天佑我佛门。”
说着,那喇嘛朝西边跪了下去,双手合十,神情格外虔诚,嘴里一直嘀咕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想必是在感谢神明。
我也不好过打断他,不过,从他刚才的话中,足以听出陈二杯的不同,想想也是,陈二杯一首夜歌足以证明其与众不同。
旋即,我心头沉了下去,程小程被鉴定有佛心便被带往西/藏好几年时间,而现在看那喇嘛的态度,这所谓的佛子比身具佛心的程小程好似更为厉害。
玛德,这喇嘛不会打陈二杯的主意吧?
当下,我也顾不上陈二杯比划什么动作,立马说:“二杯,你先回八仙宫去!”
他摇了摇头,手头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他不回去,他要跟在我身边。
我有些火了,要是再耽搁过下去,待那喇嘛反应过来,想走也难了,就说:“二杯,你要是还拿我当哥,就听我的话,赶紧回八仙宫去!”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我,最终点点头,朝外面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喇嘛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陈二杯,径直跪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三拜九叩,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话,我们所有人都听不懂,不过,我们都能看出来,那喇嘛是真心跪拜陈二杯。
看到这一幕,我跟李建刚对视一眼,他问我:“宫主,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现在再让陈二杯离开,那喇嘛显然不会同意,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就说:“先看看情况!”
那喇嘛足足在地面拜了好久方才起身,双眼冒火星子地盯着陈二杯,嘴里不停地砸舌,“天佑佛门,佛子、佛心皆在,何愁佛门不发扬光大。”
听着这话,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师,二杯是我兄弟,你不会想带他走吧!”
他一笑,朝我弯了弯腰,“不会!佛门佛子心系天下,自然可以游历天下万物,岂是我们拉宫能容下的。”
说着,他朝我又跪了下来,拜了一拜,继续道:“陈施主,多谢您让僧亲眼见到佛子真容,作为回报,僧替师傅作主了,拉宫给您一个客卿的身份,您可自由进入拉宫。”
听着这话,我面色一喜,这是好事?如果真能自由进入拉宫,是不是意味着就算去回了西/藏,我依旧可以看到她?
当下,我把这想法跟那喇嘛说了出来。
他听后,皱了皱眉头,“这个…,程小程是我拉宫活佛,自然不能受儿女情长的影响,若是您经常出入拉宫,僧只有择一处安静之地供程小程潜心向佛。”
我听明白他意思了,我要是经常去,他便将程小程关起来,说白了,他还是不希望我跟程小程见面。
我眼珠一转,朝陈二杯身上瞄了瞄,不知道能不能从陈二杯身上下手。
很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天知道这喇嘛在想什么,万一没弄到程小程自由身,反倒把陈二杯搭进去了,多不划算,更为重要的是,我与程小程注定不能在一起,还有便是程小程只有三年阳寿,必须让她潜心向佛才能救她。
当下,我收起心头的小心思,示意那喇嘛在前头领路,朝程小程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至于陈二杯则跟在我们身后,令我诧异的是,那喇嘛死活不愿走在陈二杯前头,说是大不敬,愣是跟在陈二杯身后。
来到程小程的病房,她正依偎在床头,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见我进来她面色一喜,“九娃!你怎么样,身体好点了没?”
我正准备过去,那喇嘛在我背后轻咳一声,我立马反应过来,沉着脸说:“小程,我有女朋友了!”
她一听这话,不怒反笑,“九娃,你这招太老套了!”
好吧,这招的确太老套了,程小程以前在我身上用过,要是就这程度,肯定伤不了她的心。
于是乎,我将主意打在她亲生父亲身上,一边朝她走过去,一边说,“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亲生父亲么?”
她好似知道我是来跟她分手一般,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九娃,你啥都不用说,若是因为我身具佛缘的事,想跟我分手,直说即可。”
我一愣,她知道这事,想想也是,她好歹也修了两年佛,若是不知道这事,倒是奇怪了。
我也没隐瞒,点点头,就认了下来。
她抬手朝我脸上摸了过来,声音有些低沉,手头上也颤抖的很,“曾经,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天,也认为你是我这一辈子的依靠,可,命运让我们俩注定不能在一起,我…我不知道怎样说下去,只能告诉你,我程小程这辈子只爱你一人,即便不能在一起,你依旧是我今生挚爱,无关风花雪月,无关身份悬殊,无关贫穷富贵,你,都是我爱的那个九娃。”
听着这话,我眼角有些湿润,李建刚他们纷纷退出房内,只剩下我与程小程,至于那喇嘛则站在门口,好似怕我跟程小程做啥出轨的事。
我特么恨不得一脚踹他出去,玛德,就我们俩现在的病度,能做啥出轨的事。
当下,我朝外面喊了一声,“老李,把那喇嘛拉出去!”
“好叻!”
那李建刚应了一声,拉着喇嘛就往外走。
那喇嘛或许也是考虑到我们的情况,半推半就退了出去。
临别之时,那喇嘛不忘给我抛了一个警惕的眼神。
待他离开后,我跟程小程说了很多话,将我这两年的经历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包裹乔伊丝、苏梦珂以及温雪的事,都是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当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半,她躺在我怀里,双眼一直盯着我,生怕错过任何字,在说到我跟温雪那一夜时,她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没说话。
“九娃,短短两年时间,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她看着我,轻声道。
我嗯了一声,就问她这两年都在干吗!
她说:“我的生活很枯燥,每天念不同的佛经,偶尔还要修炼,倒是那朱开元挺照顾我!对了,你打算处理朱开元,留他一条命,算是报答他对我两年的照顾吧!”
我嗯了一声,对于朱开元的处理,我并没想怎么他,只是打算把他交给警方。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五点的样子,她陡然动了一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九娃,你打算怎么面对乔伊丝跟温雪!”
说着,她好似怕我说谎,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要真话!”
我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她神色一缩,嘀咕道:“要是我一直不出现,你会不会跟她们二人中的一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她又问,“九娃,你爱我吗?即便我变坏了,你会不会继续爱我?”
我还是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摇头不语。
她继续问,“九娃,我…累了,我…我…我想…跟你…分…”
不待她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我立马打断她的话,“嗯,我知道!”
“那…这次,我们…”她说。
我嗯了一声,心如刀绞,但,想到喇嘛的话,我不好说什么,只能强忍心头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说:“以后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她说。
说完这话,我们俩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碎成碎片,我刚才与她的对话中,有真有假,真的是我所有的经历,假的是她问我感情时,我选择了沉默,若不是因为喇嘛的话,我会大声说出,我爱她,疯狂的爱她。
但,在命运面前,我选择了屈服,就如老秀才当时说的,人活着,与天斗那就是傻/逼行为,试问,人,如何斗过的过天?
天,让山崩地裂,人,如何挡?
天,让倾盆大雨,人,如何避?
天,让大雪堆房,人,如何阻?
所谓的逆天而行,那不过小说一句说辞罢了,在现实面前,除了屈服,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即便恨这命运,又能如何?
即便反抗命运,又能如何?
一切尽是惘然罢了!
我们俩在病房内一直待到天蒙蒙亮,她或许是累了,睡了过去,我艰难地抽出手臂,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眼泪不争气地滑落出来,正好滴在她脸上。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若有机会,定去西/藏接你!”
说完这话,我一狠心,一瘸一拐的朝病房门口走了过去,临出门时,我扭过头想再后看看她,却发现她睁开眼看着我,见我望着她,她立马假装闭上眼。
我苦笑一声,能清晰的看到她眼角挂着几颗泪珠。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最完美的结局,至少,对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与她这是最好的结局。
情逝,
梦无痕,
只道,
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