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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音,我只觉得浑身一怔,全身的细胞在这一瞬间被激发了,一丝一丝地深入皮肤,四肢不由颤了起来,缓缓扭过头,眼前出现一道身影。
一袭翠绿百褶裙,一头如丝绸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暇的瓜子脸娇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身材轻盈,脱俗清雅。
有人说,当你爱上一个人时,眼睛就是一把尺子,只需轻轻瞥一眼,便能读懂对方一切信息。
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瘦了,眼睛再无学校时那般清秀,隐约有一丝杂质,左边脸颊比学校时要胖了那么一丁点,若说在学校时她属于清秀类,此时的她,有一股成熟女性的稳重,稳重中隐约带了几分调皮。
“小程!”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先前幻想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此时的我,只想轻轻呼喊她的名字。
两年多时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呼喊这个名字,这种感觉不言而言。
刚喊出这名字,我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看到了
看到了
我终于再看到了日夜所思的人儿,此时就在我眼前,我脑子在这一瞬间,有些乱,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接下来需要说什么,只知道,我想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看着。
“九娃,不认识我了?”她冲我一笑,她的笑如春风拂面,令我精神为之一振。
“我…想…你了。”这四个字,我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
入行2年多时间,我一直坚强着,遇到诡事,我忍住,害怕了,我忍住,受欺了,我忍住,不被理解了,我忍住,面对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忍住,唯独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我想对她倾诉我所遇到的所有事。
“我也是!”
她微微一笑,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两具身体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们谁也没说话,就这样抱着。
在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只有我跟她。
良久,她抬手拍了拍我后背,柔声道:“怎么,才2年多时间不见,我家九娃怎么变成爱哭鬼了,这可不像你啊!”
我想解释,可我感觉说不出话来,就静静地看着她。
“傻样,这样看着我干吗!”她挽住我手臂,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傻笑一声,紧了紧她手臂,低声道:“你…瘦了…。”
“你也是!”她抬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泪水,“答应我,这辈子别再掉泪,男人流血不流泪。”
我重重地点点头,对于程小程,此时的我一向是言听计从,在她面前,我感觉我的智商是负数。
坦诚说,论长相,她不及乔伊丝,可我就是喜欢这么一个女孩,不对,应该是爱,一直深深地爱着眼前这女孩。
“九娃,我这次出来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后要回西藏!”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还要走?”我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心中有股巨大的失落感,本想与她长相思,却…。
她点点头,“师傅只给我放了三天假!”
“那你从西藏来十堰,这时间?”我问了一句,意思是,她从西藏来十堰,路途遥远,来回三天时间根本不够。
她好似明白我意思,笑了笑,解释道:“这事过后再跟你解释,我们先去你工作的地方!”
我有些不明白她意思,直觉告诉她变了,具体哪变了,我说不出来。
记得上学那会,我们学校放了七天假期,仅仅七天没见,她所表现出来的感情却是好比七年没见,如今两年多没见,她轻言淡语带过这种相思,直接说三天后离开。
我皱了皱眉头,她或许是坐车累了,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主要是她对我太重要了,反倒是边上的郎高凑了过来,“九嫂好!”
“你是…?”程小程疑惑地看着郎高。
我连忙向程小程介绍郎高,“这位是我大哥,郎高,派出所的。”
说着,我又向她引荐杨言,“这位是杨言,外号长毛,本职工作是长沙某医院神经科主任,偶尔会跟着我当八仙。”
“这位是我二弟,陈二杯,说话有些不方便,不过,他有个特殊技能,唱的一手好夜歌!”
待我介绍完他们,程小程一一跟他们握手,又礼貌性地笑了笑,“多谢诸位平日里帮着我们家九娃,他为人有些浮躁,还要仰仗各位多帮衬他。”
“这是哪里话,我们九哥老厉害了,你到八仙宫附近打听一下,谁人不知道九哥年纪轻轻便是一宫之主。”郎高嘿嘿一笑,笑着说。
“是啊,我们九哥可不是当初在学校的毛头小子了,本事大着勒,程姑娘以后跟九哥在一起,尽享福。”杨言在边上来了一句。
至于陈二杯,由于语言障碍,在边上一直唔唔的叫着,手头不停地比划着,我则负责当翻译。
我们几人大概聊了一会儿,由于程小程要求去我上班的地方,我也不好否定她的意见,就领着他们先在城里吃了一顿,然后直接搭车去镇里。
在吃饭的时候,我好几次想找程小程说话,她一直保持着微笑,就是不说话。
这让我心情跌入谷底,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话特别多,特别是跟我在一起时,她像管家婆一样一直喋喋不休,而现在,她变了。
我不知道这是好的变化,还是厄运的开端,就觉得眼前这程小程,有些陌生,有些看不懂。
发现这一情况,我想找个机会问她一声,令我失望的是,她好似一直回避我,直到打算去镇里时,这种情况才稍微好转一些。
“九娃,跟我说说你这两年的情况!”坐在大巴上,我跟程小程坐一排,郎高他们为了给我们创造机会,他们三人坐在大巴最后面。
我想了一下,按照我原本的意思是跟她全盘托出,毕竟,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但,她的一个动作,令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开始怀疑她来找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