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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
龚老面庞闪过一丝解脱,嘴角浮现一道满足的笑容!
看到他,我心沉如铁,也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或许,龚老的一生,只为了棺材而活,即便在濒临死亡之际,他也仅仅是想认个干亲罢了。
这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眼泪、没有哭泣。
紧紧地抱着!
抱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韩秋走过来,我才回过神来。
那韩秋在我边上蹲了下来,先是瞥了一眼龚老,后是轻声问我:“宫主,龚老他走了?”
我嗯了一声。
他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望了望韩秋,又看了看龚老,低声道:“给老田打个电话,让他叫一些抬棺匠,准备着手龚老的丧事吧!”
刚说完,那吕神医凑了过来,他蹲下身,双眼紧紧地盯着龚老,约摸过了十几秒的时间,方才叹息一声开口道:“龚老头啊,你是解脱了,用不了多久,老夫也来陪你了。”
说完这话,他缓缓起身,朝龚老的遗体微微弯腰,嘴里碎碎地念叨了好长一段话,都是一些关于他跟龚老相识时的一些事。
说罢,也不晓得是情到深处了,还是怎么回事,他眼角有一丝泪花闪过。不过,却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
“吕神医!”我轻声呼喊了一句,“龚老临终前,回答了您的问题,他说,那女人姓林。”
我这边刚说完,那吕神医脸色一变,猛地朝龚老跪了下去,“龚老头啊,老夫知你看不惯老夫,也不屑于跟老夫为伍,但老夫却知道你心善。”
我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
就在这时,那韩秋说:“宫主,老田已经在叫抬棺匠了,估摸着用不了两个小时,便会赶过来。”
我嗯了一声,瞥了一眼边上的棺材,就目前这种情况,根本没时间缅怀龚老,一旦老田过来,恐怕没法弄这口棺材了,只能在老田赶过来之前,先把这口棺材里面的遗体弄清楚。
想到这点,我抱起龚老的遗体朝外边走了过去,那吕神医问我去干嘛,我说找个地方,把龚老的遗体安放好。
他又问我,为什么不把龚老的遗体放在这房间,让龚老知道这棺材内的真相。
我瞥了吕神医一眼,轻声道:“龚老他并不想知道里面的真相,于他来说,不知道真相最好,作为晚辈,理应满足他最后的遗愿。”
说完,我抱着龚老的遗体出了门,那韩秋跟了上来。
我们俩来到龚老的房间,那白雄正坐在八仙桌旁边,一见我抱着龚老的遗体,面色一紧,连忙问我:“小兄弟,他这是?”
我也没时间跟他解释,先是将龚老的遗体放在床上,又找了一床毛毯,盖在龚老身上,然后扭头朝白雄望了过去,“白叔,恐怕得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龚老的遗体。”
“他…死了?”白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嗯了一声。
他忙问:“是不是后面有危险?”
这个真不好解释,就说:“暂时没办法告诉你,拜托你照看一下龚老的遗体,别让他的房子冷了下去。”
“好!”
他点点头,好似还想问什么,却被打断了。
那白雄应该是看出我不太想说话,也没再问下去,便捞过一条凳子,在龚老床边坐了下去。
见此,我说了一声谢谢,领着韩秋朝房子后边走了过去。
来到棺材边上时,那吕神医的心情好似收拾的差不多了,领着他徒弟正围着棺材边上,双目紧紧地盯着棺材。
见我过来,那吕神医收回目光,朝我问了一句,“小九,你可有办法把面上这层薄雾弄掉?”
我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朝棺材内摸了进去。
入手的第一感觉是寒冷,第二感觉是阻力,好似有什么东西阻挡着我手掌继续前行,第三种感觉是伸进棺材内的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感,像是有什么东西覆盖在皮肤一般。
这吓得我,连忙缩回手臂,低头一看,入眼手臂通红,上面有一丝丝白色的东西缠在我手臂上,隐约有种痒痒的感觉。
不待我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吕神医惊呼一声,连忙掏出两根银针,扎在我手腕处,沉声道:“瘴气,棺材内有瘴气!”
嗯?
瘴气?
这棺材内怎么会有瘴气?
一般瘴气都是在深山老林的深处,才会有的东西。
“吕神医,我宫主不会出什么事吧?”那韩秋紧张兮兮地问了一句。
“没事,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他的天泉、天府两个穴道,不出半刻钟的时间,瘴气会自然消失。”吕神医皱着眉头说了这么一句话,眼神却朝棺材内望了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算是放了心,身边有个神医,办事就是方便。
不过,下一秒,我心头却生出一个疑惑,那便是这股瘴气是如何形成的?
当下,我连忙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那吕神医深叹一口气,轻声道:“具体是怎么形成的,老夫也看不透,但,我敢肯定的是,这棺材内势必如同龙潭虎穴,想要查看究竟,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说着,他紧紧地盯着我,“小九,在这一块,你是行家,这事恐怕得拜托给你了。”
我点点头,也没再说话,便围着棺材转悠了几圈。
“宫主,照我说,管它什么棺材,直接劈开就行了。”那韩秋在我边上嘀咕了一句。
说实话,我考虑过这一点,但想到这棺材有些特殊,这种方法应该不行!
当下,我就说:“应该劈不开!”
那韩秋一怔,摇头道:“不能吧,就算这棺材再神奇,也是用木头做成的,我就不信了,斧头劈不开这棺材了。”
这话一出,那步陈言也开口了,他说:“小秋子说的对,直接一斧头劈开就行了。”
我跟吕神医对视一眼,吕神医开口道:“这倒不失为最直接的办法。”
话音刚落,那步陈言立马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钟时间,他手里提着一把斧头回来了,那斧头看上去挺新,斧刃在灯光的照射下,褶褶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