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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龚老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便顺着他的话茬,说:“行!”
“宫主!”
韩秋一把抓住我手臂,低声道:“我担心…。”
没等他说完,我朝他使了一个眼色,那韩秋立马明白我意思,也没再往下说。
而那龚老估摸着是看到我们俩的小动作,尴尬的笑了笑,也没说话,便径直朝靠右边的房子走了过去。
我跟韩秋对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
龚老说的后屋,其实就是这房子后边的一间房子。
不过,这间房子并不是新式的红砖,而是土砖,上面盖着一些灰色瓦片,整个房子看上去颇为陈旧。
站在门口,那龚老朝我笑了笑,说:“小九,我这房子有股很怪的气味,还望你能理解。”
“什么气味?”没等我开口,那韩秋率先开口道。
“有点像硫磺的气味吧!”龚老低声回了一句。
硫磺?
我眉头一皱,一般放棺材的房子,怎么会有这种气味。
瞬间,我警惕地瞥了龚老一眼,也没说话。
“宫主!”韩秋拉了我一下。
我朝他打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对龚老说:“没事,我们都是乡下的粗人,小时候经常闻硫磺味,倒也没什么问题。”
那龚老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话,缓缓推开房门。
就如龚老所说的那般,在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硫磺味迎面扑来。
我猛地咳嗽了几声,本以为仅仅是一股淡淡的硫磺味罢了,谁曾想到,这房子硫磺味会这般浓重。
那韩秋更夸张,扭头就跑,一边跑着,一边骂了一句,“这什么破房子啊,怎么会有这种的气味。”
令我诧异的是,那龚老好似没受到半点影响,反倒是笑呵呵的说:“韩秋啊,要说你还是不如小九啊!”
“龚老繆赞了。”我笑着回了一句,眼神则打量了一下这房子。
不大,约摸十来个方,房屋中间摆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在靠近棺材的位置,有个很小的窗口。
“龚老,这房子恐怕不是放棺材那么简单吧!”我皱着眉头,朝龚老问了一句。
他笑了笑,也没说话,径直朝房间内走了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脑子忽然浮现一个想法!
但,这想法仅仅是一瞬间,我立马否定了。
不可能啊!
以龚老的身份,不至于干这种事啊!
可,就在我刚否定这一想法的时候,那韩秋拉了我一下,估摸着是受不了硫磺的气味,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说:“宫主,我怀疑这棺材可能不是空棺!”
他这句话,与我脑子刚才的想法如出一撤。
我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应该不至于!”
“可,宫主,在我们抬棺匠眼里,硫磺的作用你应该是知道的,而这房子又这么重的硫磺味,除了那个,我实在想不出其它了。”韩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龚老。
也不晓得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怎么回事,他拉了我一下,摸了摸自己脖子。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暗示我,要不要弄死龚老。
我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脚下跟上龚老的步伐。
进入房间,那股硫磺味愈来愈重,饶是我都有些受不了,下意识捏住鼻子,就问龚老:“为什么要在房间放这么多硫磺啊?”
他一笑,盯着棺材,一动不动,淡声道:“因为…这里面装了尸体。”
话音刚落,那韩秋冲了上去,一拽住龚老衣领,厉声道:“老头,你是不是想害我们宫主。”
“韩秋,他要是想害我,就不会说出来了。”我一把拉住他,责备道。
那韩秋听我这么一说,缓缓松开龚老,也没再说话,我连忙对龚老说:“抱歉了,韩秋太紧张我了,还望您老别在意。”
他微微一笑,罢手道:“没什么,正常人听到这棺材内有尸体,都会是这般反应。”
我点点头,低声道:“如果这棺材内真的有尸体,而龚老让我来这里,恐怕并不是为了让我演练巡步跟《巡南菠萝经》吧!”
他也没否定,笑着说:“不错,对于你的话,我还是相信的,你说会了,自然是会了,我让你来这里,其实就是把我师傅送你的东西,拿给你!”
这下,我有些受不了,下意识道:“牛怀前辈给我送了一口棺材?”
他点点头,“从某种层面来说,的确可以这样说。只不过,重要的是这棺材内的东西,又或者,这东西关乎到我师傅的生死。”
听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朝棺材靠了几步,伸手摸了摸棺材,入手的感觉格外冰凉,就像是摸在冰块上一般
“我能打开棺材吗?”我朝龚老问了一句。
他抬眼朝外边望了望,摇头道:“暂时还不能,最好的时间是今晚子时。”
“既然如此,您老为什么不让我晚上再过来?”我疑惑道。
他苦笑一声,说:“小九,我知道你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如今江小燕的事情解决了,我相信这边不少抬棺匠都会去拜访你,万一你忙起来,忘了这事,我有些赌不起,只好先把你请过来,只要你看了这棺材,我相信即便在忙,你还是会回到这边来。”
好吧!
看来龚老是跟我耍了一点小心机。
不过,他现在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我自然不好说什么,就问他:“这棺材里面躺的是谁?”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将眼神朝韩秋望了过去。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暗示韩秋在这,不方便说。
那韩秋也懂了他意思,就说:“宫主,我出去上个厕所。”
“不用了!”我朝韩秋罢了罢手,然后朝龚老望了过去,“他是我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即可。”
那龚老好似还有些不放心,直到我说要走了,他才极不情愿地说:“好吧!”
说罢,他深叹一口气,表情有些不自然,缓缓开口道:“这里面是我师傅,严格来说,可能是我师傅。”
嗯?
他师傅?
也就是牛怀前辈?
这棺材里面躺的是牛怀前辈?
瞬间,我只觉得心跳一紧,忙问:“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