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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刚到老江头边上,那老江头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忽然开口道:“老陈,你说现在生儿育女的有什么用啊,一离开就是五年时间,如今回来了,眼里也没我这个当爹的,当真是杯具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似在抱怨,但我却是听出他的意思了。
他这是在试探陈忠国。
我本来想让诸葛思锦直接上去跟老江头打个招呼。
但,那陈忠国却冲我们罢了罢手,然后扭头朝陈忠国望了过去,笑道:“老江头啊,现在是新社会了,不比我们那个时候了,我们那个时候啊,当子女的哪个敢大声跟父母说话啊,再看看现在的这些孩子,艾,不打骂父母都算好事了。”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老江头,你听说过,就在几个月以前,我们镇子上有个村子叫什么来着,我也给忘了,听说那个村子啊,有个儿子,想娶媳妇,愣是把自己亲生父母给打了,说是怪自己父母没出息,不能给他在城里买房子,也不能给他买大奔开。”
这话一出,老江头的脸色明显一沉,没好气地说:“老陈,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给我闺女拿嫁妆?”
那陈忠国连忙罢手道:“老江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现在啊,不同以前了,你啊,就别拿以前那套规矩去规范自己的子女了,我觉得你女儿结婚了,还能知道回来就不错了,你看看我们村子的另外几人,他们家的女儿,嫁到外省去了,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更有一个女人从出嫁到现在,连家都没回来过。”
说完这话,陈忠国再次深叹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老江头肩膀,淡声道:“行了,你也别置气了。”
说完,他朝诸葛思锦望了过来,笑道:“小燕子,还愣着干吗,还不领着你老公过来,让你爸看看,难道你真的打算做个不孝子?”
那诸葛思锦一听,连忙走了过去。
我担心她会开口说话,连忙拉了她一下,又冲她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她别开口讲话。
那诸葛思锦应该是明白我意思了,也没说话,走到老江头身边,正准备伸手去抓老江头,却被陈忠国给阻止了,陈忠国说:“老江头啊,你女儿已经过来了,你也知道你女儿打小就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要不,你这个当爸的主动一回?”
听着这话,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旦刚才诸葛思锦真的伸手过去了,估摸着就得穿帮了。
而那诸葛思锦一听这话,立马缩回手,紧紧地盯着陈忠国,好似在等陈忠国的下一个动作。
倒是那老江头,在听到陈忠国的话后,微微思量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行了,别磨磨唧唧的,哪有我这个当爸的主动。”
话音刚落,陈忠国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表示一下了。
我哪里敢耽搁,连忙凑了上去,一把抓住老江头的手,我本来想直接喊爸的,这样显得亲睐,可,到嘴边的话,我愣是没能喊出来,只好说:“老人家,小燕子她还年轻,不太懂事,您老就别生气了,您看这样成不,等结婚后,我接您二老去我家长住?”
那老江头也不晓得是生气,还是咋回事,一把打开我手臂,就说:“行了,都说现在的男人最爱说谎话了,一听你这话,我看你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
这什么意思?
我有点懵,压根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要知道我刚才这番话,说不上面面俱到,但绝对不至于得罪他啊!
当下,我一脸迷惑地朝陈忠国望了过去,就见到他打了打手势,意思是我父母。
瞬间,我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了,这老江头的意思是,我要接他去我家,我父母肯定不同意。
所以,他断定我在吹牛。
对此,我是真心不好解释,就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话,大致上是告诉他,我在家地位高,父母都会听我的话。
那老江头显然有些不信我的话,一直沉着一张脸没说话。
就这样的,整个场面静了下来,我们所有人谁也没说话。
大概静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那陈忠国尴尬的笑了笑,就说:“行了,都不知道你们在置什么气,还有你。”
说着,他朝诸葛思锦望了过去,就说:“你看你爸都这样了,赶紧跟你爸道个歉。”
二话没说,诸葛思锦连忙走了上去,一把拽住老江头的手臂,用力摇了摇。
而那老江头好似挺吃这一套的,原本紧绷的脸色稍微松弛了一些,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就对诸葛思锦说:“你啊你,离家五年,总算知道回家了,倘若不是这次结婚,是不是打算一直在外面浪着啊!”
我担心诸葛思锦开口说话,连忙替她回答了,说:“老家人,您误会了,小燕子她啊,一直想回家找您来着,这不是怕您生气么,这才一直僵着没回来。”
说完这话,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脑子忽然一沉,眼睛所看到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
来了,又来了。
对于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每次要预见一些未发生的事情时,都会出现这种感觉。
可,这次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啊!
瞬间,我有种要抓狂的感觉,万一让老江头发现意外,不是穿帮了。
下一秒,我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浓雾。
约摸过了三秒钟的样子,白茫茫的浓雾逐渐淡化。
入眼一口大红棺材,棺材很大,至少有三米宽,两米长,棺材内极其奢华,简直是堪比皇宫。
等等!
这棺材内躺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由于那些浓雾并没有彻底消失,我只能看到棺材内是一男一女,看不清他们的脸。
好在那浓雾淡化的速度愈来愈快。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那些浓雾已经彻底消失。
我定晴朝棺材内一看。
瞬间,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令我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看花眼了。
我死劲擦了擦眼睛,再次一看。
但见,我跟诸葛思锦躺在棺材内,身着大红袍,双眼紧闭,我的左手紧紧地抓着诸葛思锦的右手,而诸葛思锦的左手则很自然地放在胸kou的位置。
我死了?
诸葛思锦也死了?
一瞬间,我脑子闪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