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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音,我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
是诸葛晴明。
玛德,怎么把他给弄过来了。
我连忙扭头望去,诸葛晴明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右手提着一个葫芦状的酒瓶,而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乞丐装。
没错,就是乞丐装。
我特么也是无语了,这诸葛晴明在搞什么鬼?
他穿正装看上去气宇轩扬的。
但,现在,我特么是真心没眼看了。
“宫主!”他走了过来,捞起酒瓶猛地灌了一口,然后打了一个饱嗝,笑道:“你觉得我穿成这样,还有资格管理八仙宫么?”
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不想管理八仙宫的事。
当下,我朝乔伊丝望了过去。
她绝美的面庞闪过一丝尴尬,“他自己跟过来的。”
“宫主啊,虽说我跟你认识不长,但你的传闻,我听的太多了,从你说休息一会儿,我就知道你准备离开了,这才跟着宫主夫人走了过来。”诸葛晴明笑呵呵地走到我边上,顺手掏出一包烟,给我递了一根。
我接过香烟,真心想骂几句,不过,这家伙既然已经来了,我自然也不好拒绝,就问他:“那边的事,处理的怎样?”
他点点头,笑道:“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由那几个有钱人去捣鼓,毕竟,这是个唯利是图的社会,只要他们想赚钱,绝对会把这一行弄起来。”
“他们会不会做的太过分?”我忙问。
他罢了罢手,“放心,我找的那几个人都是老实巴交的,思想也颇为保守,出不了什么大事。”
好吧,既然诸葛晴明都这样说了,我也没说啥了。
或许,就如让说的那般,这是个唯利是图的社会,想要赚钱,他们自然会用心去做好一件事。
随后,我们一众人在原地商量了一会儿。
在这期间,诸葛晴明并没有提火化的事,而是跟我扯了一会儿家常。
大概是下午三点的样子,我们一行人偷偷摸摸去了镇上,然后直奔广州。
我们到达广州时,时间差不多是晚上的六点,我先是去了一趟窖口,毕竟,袁老太太的房子在那,而我也有些东西放在那,等取回来。
回到窖口时,我径直去了袁老太太的房子。
刚进房子,一股极重血腥味迎面扑来。
我皱了皱眉头,我离开这房子大概也就五天时间,离开时,这房子并没有什么血腥味。
但,现在…血腥味却有些冲鼻。
“九爷,大凡出现血腥味的地方,都伴随着丝丝诡异。”乔伊丝在我边上低声说了一句。
“是啊!宫主,照我看,这房子暂时不要进入比较好!”诸葛晴明也嘀咕一句。
我没说话,扭头朝韩秋望了过去,想听听他什么意见。
那韩秋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房子,轻声道:“宫主,可以进去。”
我苦笑一声,要说还是韩秋懂我,都已经进了房门,怎么可能不进去看看。
没半点迟疑,我一手捂住嘴鼻,朝房内走了进去。
由于临近傍晚,再加上这房子的光线,身就好好,这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我掏出手机,摁亮屏幕,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打量了一番。
与我离开时没什么差别。
但,那股血腥味却是愈来愈浓,最为邪乎的是,我压根不知道那股血腥味从哪传出来的。
当下,我朝乔伊丝望了过去,轻声道:“能找到源头吗?”
她点点头,轻笑道:“简单。”
说罢,她嘴唇微动,应该是在念咒。
大概过了七八秒的样子,一只浑身通红的蛊虫爬了出来。
这蛊虫看上去只有半个指头大。
紧接着,那蛊虫猛地朝这房子的二楼钻了过去。
说实话,我特想问问乔伊丝,她的蛊虫到底放在哪,为什么每次念动咒语,都会有蛊虫爬出来。
特别是跟袁青田对持时,当时乔伊丝身后跟着一大票蛊虫。
若说她的蛊虫放在竹篓里,我有些不信。
毕竟,我曾亲眼见过她的竹篓,只有一个巴掌大,怎么可能装得下那么多蛊虫。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考虑到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没问出来。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那乔伊丝眉头一皱,轻声道:“九爷,找到了。”
“在哪?”我忙问。
她抬手朝二楼指了过去,“应该是在二楼第二个房间。”
嗯?
第二个房间?
当时我跟温雪正是住在那个房间,而袁老太太也是在那个房间死的。
没半点迟疑,我连忙朝二楼走了过去,韩秋跟诸葛晴明等人跟了上来。
到了二楼,我径直朝第二个房间走了过去。
房内漆黑一片,我摸黑拉亮灯泡。
瞬间,原本昏暗的房间陡然亮了起来。
借着这丝光线,我打量了一下。
当我眼神看到床底下时,瞬间,我有点懵了。
床底下竟然有一只手掌露了出来,那手掌格外苍白,隐约能看到几条蛆虫在上边蠕动。
一看到这情况,我下意识退了几步,而诸葛晴明等人跟我情况差不多,一个个也退了几步。
见鬼了,床底下的手掌哪来的?
要知道我当初离开时,曾在床底下捣鼓过,压根没看到什么手掌。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脚下朝床边靠了过去,诸葛晴明等人则跟在我后边。
待走到床边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血腥味正是从床底下散发出来的。
我再次深呼一口气,缓缓弯下腰,掏出手机,朝床底下照了过去。
随着手机光线一照,一具完整的尸体露了出来。
不对,不是完整的尸体。
尸体的腹部被人剖了一道口子,或许是因为时间久的缘故,腹部上边有不少蛆虫在蠕动。
看到这一幕,我眉头越皱越紧,连忙朝诸葛晴明喊了一声,“帮把手,把尸体弄出来。”
很快,我们一众人,手忙脚乱的把尸体弄了出来。
我蹲下身,大致上扫视了一眼,死者是一名老人,七十来岁的样子,邪乎的是,死者不像是近几天死的,更多像是多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