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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结巴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奋力挪了挪身体,缓缓抬手朝喉咙处摸了过去,入手清清凉凉的,再朝手臂看了过去,就发现先前那个黑色印记已经淡化了不少。
我盯着那黑色印记看了约摸半分钟的样子,那黑色印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淡了下去。
到最后,那黑色印记彻底在消失在我手臂,整条手臂显得洁白无瑕。
与此同时,我身体变得无比轻松。
说实话,这些年以来,由于受那诅咒的原因,我身体总有那么一股沉重感,就好似有什么东西一直黏在身上一般。
而现在随着那黑色印记的消失,我身体出现了空前的轻松,不对,应该用轻灵来形容。
那结巴好似也发现了这一现象,面色狂喜,说:“九哥,你好了,终于好了,听大师兄说,那道虚的诅咒一旦消失,那印记也会彻底消失。”
我点点头,张了张嘴,就发现喉咙处那股异样感也消失了,想必是訇气起了作用,立马喊了一声结巴。
随着结巴这两个字出口,也不晓得咋回事,我脑子一重,嗡嗡作响,紧接着,一副画面出现在我脑海中。
画面中是岩洞,岩洞内摆着一口悬棺,洛东川、王木阳等人围在悬棺边上,而我也在其中,结巴则站在我边上,我们所有人直勾勾地盯着悬棺。
渐渐地,画面朝悬棺内移了过去。
我头皮一麻,彻底懵圈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但见,悬棺内居然躺着一名女人,那女人一袭淡黄se的露肩长裙,若隐若现的锁骨紧贴着衣领,长裙的材料像是透明的一般,微微反光,却丝毫不暴露,长裙的下摆优雅地隆起,划出一道弧线,露出女人一双洁白如玉且修长的长****。
仔细看去,那女人洁白的秀容,淡淡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嘴唇微微张开,一对大大的眼睛宛如镶嵌在脸上一般,显得格外深邃且充满感情色彩。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初瑶。
她怎么会出现在悬棺内?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陡然,那画面弯曲一面镜子被打碎般,化作一点点星光,在我脑海消散。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立马爬了起来。
由于我身体刚恢复,再加上我急着去悬棺那边,我整个人朝前面倒了下去。
“九哥!”结巴一把拉住我,问我:“九哥,你没事吧!”
我张了张嘴,艰难道:“没…没…没事,快,快去悬棺那边。”
“怎么了?”结巴疑惑地看着我。
我也顾不上跟他解释,连忙朝前面走了过去,结巴立马跟了上去。
当我出现在悬棺边上时,洛东川他们朝我看了过来,那洛东川面色一变,疑惑道:“怎么快就好了?”
我没理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口悬棺,与我前几次看到的悬棺差不多,仅仅是大了几号,奇怪的是,这悬棺的棺材盖紧闭。
这不对啊!
我记得结巴说,洛东川用秘法打开悬棺,给我取了訇气,这才破了道虚的诅咒。
可,现在这悬棺的棺材盖紧闭,訇气是怎么来的?
我朝刚凑过来的结巴看了过去。
结巴立马明白过来,就告诉我,说是我昏迷后,王木阳等人缠住曹康等人,但由于岩洞内缺氧,最后曹康不敌王木阳等人,便跑了。
待那曹康跑了以后,洛东川、王木阳等人围着棺材,开始商量着救我。
商量了一会儿,愣是没啥办法,就连青舟子也摇头道,说是他作为鬼山的主人,也没办法打开棺材。
在这期间,王木阳等人尝试了不少办法,敲、砸、掰等方式全用了,但那悬棺就好似一个整体,压根打不开。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洛东川取自身一滴精血抹在灵光尺上,又吟了好长一会儿工师哩语,再在悬棺上雕刻了鬼匠亟文。
即便这样,那悬棺仅仅是挪开一道小拇指大的口子。
而洛东川趁这个机会,利用秘法将那口訇气取了出来,这才救了我。
听完结巴的话,我不可思议地地看着洛东川跟王木阳,真是他们救了我?
这不对啊!
要说洛东川这么急着救我,可能是看在师傅的面上,但王木阳完全没必要啊!
当下,我朝王木阳看了过去,就听到王木阳说:“行了,陈九,别看了,虽说我们俩以前关系不好,但,别忘了,进入这岩洞后,我可是拿你当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有性命危险,我自然会鼎力助你。”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暖,不由冲他笑了笑,说:“王兄这次救命之恩,我定铭记于心。”
他罢了罢手,说:“没什么,我也没使啥力,你要谢,得谢谢洛东川。”
听他这么一说,我朝洛东川看了过去,就发现那家伙好似没看到我的目光一般,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悬棺,直到我喊了他一声,那家伙才扭过头,淡声道:“怎么了?”
我忙说:“师兄,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没时间!”他罢了罢手,抬手朝悬棺敲了几下,皱眉道:“奇怪了,这悬棺用材是上等的金丝楠木,但敲出来的声音却不对。”
我苦笑一声,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悬棺会那么巧砸下来,不过,看他表情,显然是没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只好强压心中的疑惑,朝悬棺摸了过去。
入手寒意彻骨,像是一块寒冰似得,更为邪乎的是,就在我缩回手的一瞬间,这悬棺又传来一股暖暖的热气。
这让我眉头也皱了下来,就问洛东川,“有什么发现没?”
他扭头瞥了我一眼,淡声道:“发现倒没什么,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这悬棺应该不是利用榫卯结合而做成的,反倒有点像普通的棺材,只需要将棺材盖弄开了。”
听着这话,我立马想起临行前,父亲对我说的话,就说:“让我来试试。”
说话间,我将父亲送我的鲁班尺、半包香烟拿了出来,本来父亲还送了我一个木人偶,但在来这岩洞之前,却送给了温雪的儿子陈平安。
那洛东川见我掏出东西,面色骤然剧变,一把抓住我手臂,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鲁班尺,颤音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