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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我刚刚听爷爷说，我们两个公司很可能要合作，在东方开设工厂？”扎莫塔耶娃向秦涛问道。
“是的，这是我们的提议，只要基辅那边批准，就能迅速展开合作。”
“希望合作顺利，我和爷爷提出来了，到时候，我想要去东方工作。”
秦涛举起酒杯来，和对方碰了一下：“好啊，那就预祝我们合作顺利了。”
这种都是礼节性的，碰一下杯子也不代表会一口闷，但是没想到，扎莫塔耶娃居然直接给喝光了，还把杯子底向秦涛展示了一下：“用你们东方的酒桌习惯来说，只要碰一下，就需要全部喝光的吧？”
“是的，那我也喝了。”秦涛扬起脖子来，把一杯酒倒进嘴里，对他来说，这点酒根本就不算什么。
“秦总，我已经对东方的工作充满期待了。”扎莫塔耶娃笑着说道：“真希望那一天会尽快到来。”
“那就看你爷爷的进展了。”秦涛笑着说道。
扎莫塔耶娃笑着离开，优雅而高贵。
宴会之后，秦涛直接入住了饭店旁边的最豪华的大酒店，许正阳反复检查过了之后，向秦涛说道：“秦总，今天这个扎莫塔耶娃好像对您有意思。”
“你看出来了？正阳，你平时不是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吗？居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秦涛好奇了。
“秦总，我是您的保镖和秘书，当然要注意到您身边的任何人。”许正阳说道：“如果她别有用心的话，说不定今天晚上会有各种借口过来的。”
“如果她找借口过来，那就说明这种女人没有多少心机，非常好对付，如果她不过来，那才会让人头疼。”秦涛说道。
许正阳点头，这个夜晚，就开始了等待，然后，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扎莫塔耶娃也没有出现，没错，秦总分析得很对，这将会是一个让人难缠的对手。
冬冬！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许正阳打开房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是啊，一件简单的小事。”赵玲笑着说道：“秦总在里面吗？”
从睡梦中醒来的秦涛揉了揉眼睛：“是啊，我还在睡觉，你要不要进来一起睡会儿？”
“听说昨天已经谈了个大单子，咱们明州集团要造航空发动机了？”
“嗯，这种发动机不仅仅关系到教练机，还关系到咱们以后的舰载无人机的发展。”秦涛说道：“既然有了这个机会，就一定要弄到手。”
秦涛看重的当然是舰载无人机了，不仅仅是类似全球鹰那种，甚至还有舰载无人攻击机，这种发动机都是最合适的动力了。
“那这次出来，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嗯，可以这么说，你真的不上来吗？看你好像奔波了一晚上吧？”
“我不累，涛哥，你没有摘野花吧？”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许正阳再次开门，看到了扎莫塔耶娃的身影：“秦总在吗？我来请他下去用早餐。”
“咦，这位是？”赵玲听到女人的声音，就快速地走了过去，看到门口那个漂亮的毛妹，比薇塔丽亚还漂亮，立刻就警惕起来。
扎莫塔耶娃也惊讶了，秦总的房间里，怎么出现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东方女人？
“这位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马达西奇公司总裁博古斯拉耶夫的孙女扎莫塔耶娃，她将会主要负责和我们合作建厂的工作。”许正阳只能在那里介绍：“扎莫塔耶娃女士，这位是我们集团秦总的夫人，也是他的助理，赵玲女士。”
夫人，助理？扎莫塔耶娃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失望，接着又在脸上露出了笑容，伸出右手：“赵，你真漂亮，只有你这样漂亮的东方女人，才配得上秦总。既然您来了，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啊。”赵玲点头，然后扭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床上的秦涛：“秦总还在休息，咱们就不用管他了，咱们一起去吃早餐好了。”
“好。”
扎莫塔耶娃和赵玲出去了，许正阳看着床上的秦涛在继续呼呼大睡，忍不住地感慨，秦总果然够厉害，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
秦涛当然得睡觉了，这两个女人在一起，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发生的，表面上笑呵呵，背地里各种针锋相对，女人的世界啊，很玄妙，自己还是再睡个回笼觉比较好。
两个女人向餐厅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聊天。
“基辅大学毕业的？扎莫塔耶娃，你太厉害了，那可是欧洲十大名校之一！”赵玲说道。
“还是沾了家里的光，不算什么，赵，你能嫁给秦总，那才是最让人羡慕的，能说一说你们谈恋爱的经历吗？”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些年来，我们夫妻虽然聚少离多，却能真心相爱，心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人，尤其是我的丈夫，要面临的诱惑很多，却能控制自己，实在是很难得的。”
扎莫塔耶娃的脸上有些尴尬，就在此时，一名穿着朴素的女孩拦住了她们，胳膊上还挎着一个花篮：“两位买花吗？”
“不，我们买了花送给谁啊？”扎莫塔耶娃摇头。
“求求你们买几朵吧，我的爷爷病重了，需要一笔钱…”女孩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高贵典雅，知道一定有钱。
赵玲也叹了一口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各个国家都是常见的，自己虽然心肠很好，也不能到处发善心啊！
“我爷爷也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全世界最大的模锻压机，就是我爷爷设计的，可惜，到了年老的时候，居然…”女孩的心中很是委屈。
同样的女孩，不同的命运啊。
扎莫塔耶娃可以高高在上，从小环境优越，上了着名大学，毕业出来就能有好工作，就是因为她的爷爷博古斯拉耶夫，在红色帝国崩塌的时候，承包了马达西奇公司，现在是马达西奇公司的总裁，财富无限。
这个卖花的女孩，爷爷也曾经是新克拉马托斯克机械制造厂的重要工程师，但是，却没有这个机遇，以至于现在年老生病，都没有钱看病！
如果是别人，赵玲也是不会过问的，同情心泛滥，那是不谙人事的纯情小女生才会做出来的，赵玲早就过了那个年龄，但是现在，她却立刻心动了。
涛哥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模锻压机的设计啊！这个女孩的爷爷居然是这方面的设计师，那自然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
“花我们就不买了，不过，你爷爷的病必须得治，来，我这里有五万格里夫纳。”赵玲说着，从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了一沓钞票：“这些钱，先给你的爷爷治病。”
红色帝国崩塌之后，各个国家都经历了阵痛，二毛也不例外。
二毛独立之后，就开始印刷自己的货币，被称之为库邦币。库邦币的印刷非常简单，而且纸张很粗糙，被人们叫做“糖纸。”其实纸张无所谓，关键是它的购买力。
刚刚发行的时候，库邦币与原来的卢布等值使用。一库邦币兑换0.9美元，这种货币的最大面值只有100元，但是，这种情况很快就被打破了。
二毛的工人工资，开始涨了！91年12月，普通人的每月平均工资为480库邦币。1992年1月，1523库邦币。92年底，16897库邦币。93年底，836534库邦币。94年，3490047库邦币，和91年底相比，增长了7270倍。
这简直是天堂啊！工人工资连年上涨，人民生活应该很幸福。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是通货膨胀造成的，在发行了货币之后，这东西就开始迅速贬值，到了92年春天，1美元兑换270乌克兰库邦币。到了94年，1美元等国的能兑换25万乌克兰库邦币。工资上涨的速度，是比不过通货膨胀的速度的，这种时候，在银行里存钱的都会打水漂。
女孩的爷爷原本是有钱的，那些财富也在这种通货膨胀中变成泡泡了。
96年的时候，二毛发行了全新的货币格里夫纳，1比10万兑换库邦币，最大面值为500。这种货币还算是比较坚挺，贬值的速度不快。
现在，赵玲拿出来的就是五百面额的最大的格里夫纳。一百张，在这个时代里，算是一笔巨款了。
卖花女孩看到这么多钱，顿时就惊呆了：“这，这怎么行？您真是太康慨了，我…”
“拿好钱，立刻回去给你的爷爷治病，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了。”赵玲说道。
“您是我家的恩人啊，我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呢？”卖花女孩哽咽了。
“不用感谢，你的爷爷是国家的功臣，应该安享晚年才对，去吧。”
扎莫塔耶娃旁观了整个过程，觉得有些好奇，不过，还是没说什么。
用餐平平澹澹，没出什么意外，吃过了早餐，赵玲回到房间，秦涛已经起来了，萨布罗夫也来了。
“秦总，欢迎去我们工厂参观，昨天您的行程太过紧张，所以没有安排您去车间，今天，您可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萨布罗夫说道。
昨天没有工人工作，昨天晚上他们肯定是连夜安排了！秦涛的心中也感觉好笑，嘴上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
萨布罗夫这才注意到了赵玲的存在。
“这位是我的夫人，也是我的助理，以后我们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如果我没有时间的话，我的夫人会代表我过来。”秦涛给介绍道。
“是，夫人真是太漂亮了。”萨布罗夫说道。
西方人喜欢夸人漂亮，赵玲也早就澹然处之了。
一行人来到厂房，里面是一片热闹的生产景象。
“秦总，这里就是我们的破冰船推进器轴的生产车间。”萨布罗夫介绍道：“目前，大毛那边生产的破冰船，用的也是我们生产的推进器轴，我们工厂是做出口生意的。”
秦涛点点头：“嗯，不错，破冰船需要的传动轴技术难度更高，你们工厂的实力还是很雄厚的，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全世界需要的破冰船的数量是很少的，尤其是东西方的贸易，走的主要还是苏尹士运河的航路。”秦涛说道：“我们明州集团，一直都是推荐走北极航路的，可以节省更多的燃料，只不过，响应的人不多。”
“是啊，自从苏尹士运河开通，那里就一直很繁忙。”萨布罗夫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条新的航路的开辟，总是要经历过很多艰难险阻的。”
“是啊，苏尹士运河还是很多货船的首选，那里太窄了，如果要是操作失误，有货船卡在那里，不知道要堵多久呢，到时候，全世界的航运都会受到影响。”
许正阳跟在秦涛的后面，默不作声，心中却明白过来了。
秦总是力推北极航路的，这样可以避开危险的马六甲，但是，北极航路不是己方能一力推动的，必须要大量的商船都一起走才行，这样才够热闹嘛。
那么，怎么才能实现这个目的呢？
当然是把苏尹士运河给堵了。
明州集团绝对不能做这件事，否则传出去的话，名声就臭了，运河一堵，不知道有多少船东着急呢，这些船东要是知道是明州集团干的，还能继续从明州集团下订单吗？
己方不能干，但是己方能怂恿别人去干啊，总有人会心动的，尤其是和破冰船利益相关的这些人。
哪怕这番对话传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明州集团，咱们是未雨绸缪，预测了一下，这有什么不可以？货船被卡，关咱们什么事？
一个女孩藏在了机器的后面，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前来参观的客人，当看到秦涛身边的女伴的时候，顿时就是眼睛一亮，找到了，果然找到了！
不过，现在这么多人，她是不能出去的，她只能等待时间。
一天的餐馆考察结束了，萨布罗夫有些遗憾，秦总好像没有对什么感兴趣的！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指点己方，去堵苏尹士运河？
秦涛和赵玲返回酒店，就在酒店的门口，卖花女孩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恩人，我的爷爷很感激你们，他已经住进了医院，他告诉我，一定要找到恩人，当面感谢。如果恩人需要，我也愿意为恩人工作一辈子…”
“不用了，只要你的爷爷能安享晚年就可以了。”赵玲说道。
二毛的女人不是盖的，个个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赵玲可不想带更多的二毛女人回去。
“还有，我爷爷知道你们是明州集团的客人，说我家里有些东西，或许对你们有用，那东西太重了，我搬不动，请你们…”
秦涛点头，给许正阳使了个眼色，于是，许正阳派了两个人，跟着卖花女孩去了。
回到酒店，秦涛非常的感慨。
“小玲，没想到你还是一员福将。”秦涛说道：“我还发愁怎么找人呢，没想到你先给找到了。”
“怎么，被我给遇上了，你有些不甘心？要是你遇上那个女孩，出手帮助，那女孩肯定是要以身相许的。”
“小玲，你这话就不对了。”秦涛说道：“你让我当了这么久的和尚，居然还来调戏我，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喂，我还没洗澡！”
“等下一起洗。”
洗完澡之后，许正阳进来了。
“秦总，东西拿到手了，就是我们想要的。”
“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次，是赵助理的功劳。”秦涛说道：“回去之后，奖金十万。”
“十万也没有多少钱。你也太吝啬了。”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接下来，不是要联合建造一个发动机厂吗？”赵玲看了秦涛一眼：“我要当那个发动机厂的负责人。”
许正阳没说话，这种事情是已经轮不到他来插嘴了，秦总有夫人在身边，有很多乐趣，也会少了很多乐趣啊。
秦涛笑着看向自己的老婆：“当然没问题，你当企业法人，注册公司，以后那里的事情，我不过问，那个扎莫塔耶娃啊，我看都不看一眼，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赵玲满意地点头，两人都是聪明人，又是夫妻，就算是被捅破了心事也没什么尴尬的。
秦涛对于自己的聪明的老婆，也是很满意的。
今天这件事，就是赵玲一手促成的。她给卖花女孩钱，并没有留下姓名，但是，新克拉马托斯克本来就是个小地方，东方面孔很少，能随手给那么一大笔钱的，也只有他们这一行人了，所以，如果对方有良心的话，一定会来继续寻找的。
己方在机械制造厂考察，那个女孩的爷爷又是机械制造厂曾经的老员工，所以肯定能进来，肯定能看到己方的，这样，做好事不留名，但是最终还是被人家给感谢了。
现在，东西终于拿到手了！
秦涛看向了许正阳：“那些东西，怎么会在那个老设计师的家里？”
“还不是因为穷。”许正阳说道：“几年前，他们厂子就发不出工资来了，厂里想要把整库房的图纸都拿去卖废纸，这个老设计师坚决反对，最终，这些设计图就到了老设计师的家里，抵了他一年的工资。”
秦涛听了也是感慨，当初咱们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话，直接来买废纸就行了。
这个老设计师也真是够坚定的了，宁愿把这些图纸带回家里被老鼠啃，也不愿意卖掉，毕竟，这图纸里有他们多年的心血啊！秦涛相信，国内的设计师们也会这么干的，不过呢，这种事不会在国内发生的，因为自己的祖国，正在逐渐强大起来！
“秦总，按照行程，明天我们会去马达西奇公司考察。”许正阳说道。
秦涛点头：“好啊，去就去啊。”
许正阳看了赵玲一眼。
“去了之后，扎莫塔耶娃肯定会接待的。”赵玲说道：“既然我要负责，那有关发动机厂的事情，就我和她对接好了。”
“当然。”秦涛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并不是吃醋，因为老婆知道自己是专一的，她只是这样做，才能表现出来她很重视和自己的感情，唉，聪明的女人啊，总是要被聪明给误的。
虽然都处于第聂伯河的河畔，但是由于扎波罗热更加靠南一些，所以，气候更加宜人，城市里面的树木早就已经变得郁郁葱葱了，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秦总，你们明州集团，是我们马达西奇公司的大主顾，今后，我们还会合作建厂，彼此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紧密，以后欢迎经常来这里。”博古斯拉耶夫说道。
“好啊，那是当然的。”
“秦总，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丘马科夫先生，特意从基辅过来的。”博古斯拉耶夫介绍着身边的人。
“很高兴见到您。”秦涛并没有太在意，要去中国建厂，肯定是需要基辅的高层同意的，这个丘马科夫，应该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反正己方也不吃亏，也不用太担心什么。
“秦总，明州集团是全世界着名的造船集团，我们对贵方的到来表示欢迎，同时，我们还希望加深和贵方的进一步合作。”丘马科夫说道。
“是啊，我们当然要进一步加深合作了。”秦涛说道：“不知道贵方打算怎么样进一步合作？”
“不知道贵方对我们的白天鹅是否感兴趣？”
秦涛顿时一愣。
白天鹅，是图-160的代称，这种和b-1b类似的战略轰炸机，是红色帝国崩塌之前最后的绝唱，是最先进的空中武器，一共制造了25架，当时二毛的境内有战略轰炸机部队第184团。所以，他们分得其中的19架，全部都驻扎在普里卢基。
二毛虽然也知道这些是好东西，无奈他们根本就没有钱维护，也没有钱操作，所以，这批飞机就成了鸡肋，现在，是打算要卖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