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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姐昨天跟我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对你栽赃她感到很气愤,她说会托人从公安局搞到毒死郑建江的毒药的样本,然后让我研究一下这种毒药路数。”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她什么意思?该不会贼喊捉贼吧?公安局都搞不清楚那种毒药的路数,难道你就能搞清楚?”
如兰盯着李新年说道:“难道你忘了我爸是研究毒药的高手了吗?”
李新年楞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这倒是听说过。”
如兰继续说道:“我毫不夸张地说,这世上所有的毒药的配方和药性都逃不出他留下的那本毒经,我不仅能搞清楚毒药的来路,说不定还能研究出这种毒药的产地呢。”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盯着如兰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该不会真的去多管闲事吧?”
如兰哼了一声道:“我原本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可这件事既然牵扯到妙兰,我就不得不多管闲事了,我可不想让我女儿被人利用。”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现场监控不是已经证明有人冒充妙兰下毒吗?冒充妙兰自然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我的办公室,这件事怎么也扯不到妙兰身上,你瞎担心什么?”
如兰一脸狐疑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道:“问题是我姐跟我说了一些有关你那个副总被毒死的谣言,虽然我不太相信,但这已经足以让我担心妙兰会被受到牵连了。”
李新年明白社会上有关他为了灭口毒死郑建江的谣言已经让如兰知道了,并且还是蒋玉佛告诉她的。
当然,他倒不认为这些谣言是蒋玉佛制造的,但她肯定很乐于散播,并且显然没安好心。
不过,昨天饭局上陈汝清否认办公室下毒的事情跟蒋玉佛有关,并且还替她担保,现在蒋玉佛又跑到如兰这里自证清白,难道她仅仅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想到这里,李新年轻蔑地哼了一声道:“蒋玉佛自然是巴不得把这趟水搅浑,我怀疑那些谣言说不定就是她散播呢。”
顿了一下,急忙转移了话题,继续说道:“对了,我听说蒋玉佛涉嫌绑架赵源的孙子,警方正在调查她呢,她肯定没跟你说这事吧?”
如兰哼了一声道:“什么赵源的孙子?他哪来的孙子?跟我没关系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
李新年不信如兰没听说过赵源的孙子被绑架的事情,只不过她毕竟和蒋玉佛是姐妹,赵源这个孙子既然跟毛竹园扯不上关系,她当然会向着蒋玉佛了。
“算了,这事跟我也八竿子扯不上关系,我也懒得问,不过,蒋玉佛应该跟你聊过赵源的病情吧?我听妙兰说病的挺严重。”李新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试探道。
如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实际上我姐昨天来也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说实话,我都有点不太相信。
据我姐说赵源不是病情严重的问题,而是必须为他准备后事了,我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得了绝症呢?”
李新年说道:“人有旦夕祸福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我相信蒋玉佛昨天来找你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向你通报赵源的病情吧?”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那当然,赵源的生死不仅关系到我姐和孩子,而且还关系到不少人的切身利益,我姐做为他的老婆自然要提前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
李新年问道:“这么说她准备接管赵源创下的家业了?”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最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按道理来说赵源留下的这一摊子自然由我姐和两个孩子继承,可没想到现在赵源又扯出来一个孙子,情况似乎变得有点复杂。”
李新年故作不经意道:“复杂,有啥复杂的?赵源号称成百上千亿的身家,难道还不够他家里人分的?除非是蒋玉佛想独吞。”
说完偷偷查看了一下如兰的表情,只见她眼睛看着窗外在风中摇椅的树枝不出声,好像有点走神。
于是又说道:“我听妙兰说赵源公司也有一部分财产属于毛竹园,既然这样,你和妙兰应该也有份吧,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如兰好像回过神来,哼了一声道:“别说我和妙兰了,实不相瞒,搞不好恐怕连我姐和两个孩子都没分。”
李新年故作惊讶道:“这怎么可能?难道赵源要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他那个孙子?可他那个孙子听说还是个小屁孩呢。”
如兰若有所思道:“小屁孩又怎么样?有些孩子本来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有些孩子刚学会走路已经是亿万富翁了,既然是赵源的孙子,自然又资格成为他的继承人。”
李新年一脸狐疑道:“这没错啊,可问题是赵源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蒋玉佛跟他是夫妻关系,也有权力继承他的遗产,怎么会没分呢?”
如兰不出声了,坐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摆摆手,说道:“不扯这件事了,我哪儿管得了她家里的事情,也只是听听而已。”
李新年估摸着蒋玉佛已经把实情都告诉了如兰,当然包括三个野种以及自己给赵源下毒的事情,不过,也不排除如兰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样,蒋玉佛昨天跑来应该是和如兰商量对策的,只是不清楚她能指望如兰什么呢?
如兰虽然也深受潘凤的影响,洞悉人世百态,可她毕竟既不懂生意,也不善于跟人斗,就算她有心帮蒋玉佛恐怕也有点力不从心吧?
李新年见如兰不愿意继续聊这件事,猜测多半是不想家丑外扬,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虽然赵源的家事跟我没关系,可妙兰毕竟是泰源公司的股东,如果赵源一意孤行的话,那妙兰完全可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如兰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我奶奶临终前把泰源集团的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我姐和她的三个孩子,妙兰手里也没多少,实际上连发言权都没有。”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如果仅仅按照股权多少来论发言权的话,那除了赵源之外应该再没其他人说话的份了,不过,也有例外。”
“什么例外?”如兰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