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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什么宝贝?”石泉耐着性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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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知道”债主哭丧着脸,“我们只是听说教堂里吗埋着东西。”
“你们听谁说的?”
“拉斯托尔”债主想都不想的说道,“他欠了我很大一笔钱,大概有八十多万的样子。”
“赌债?”
大伊万反问了一句,待对方艰难的点头承认之后,朝石泉等人用汉语说道,“拉斯托尔就是当初那栋房子的最后一任主人,那个抢教堂的瘾君子、滥赌鬼。”
“那位拉斯托尔和你说了什么?”
面对石泉的提问,债主在咸鱼的枪口下并没有硬气多久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他说这里埋着他祖父重建教堂时埋下的宝贝,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本来我们并没有当真,甚至他因为抢劫教堂被关进监狱之后我们都一直以为是他吸读玩坏了脑子。”
“那你们为什么又来了?”大伊万明知故问道。
“昨天晚上,拉斯托尔最好的朋友也因为这座教堂被警察用枪打死之后,我们才觉得也许那个家伙说的是真的,他可能会骗我们,但绝对不是骗他唯一的朋友。”
“他说过具体埋在什么地方了吗?”
然而,这次不管是债主还是被债主压在身下的那位却都摇摇头,“如果拉斯托尔知道的话恐怕也不会驾驶着推土机闯进教堂了。”
“什么?”
众人闻言差点儿被惊掉下巴,“开推土机闯进教堂?!”
债主点点头,“当时镇子上所有人都看到了,要不是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曾是黑溪镇这座教堂的牧师,说不定他早就被大家开枪打死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石泉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至少我知道,镇子上其他借钱给拉斯托尔的人知不知道就要问他们了。”
这位债主显然看出了石泉他们的目的,语气也渐渐变得强硬起来,“外乡人,如果你们真的在这座教堂里找到了宝贝的话分我一半怎么样?我猜你们不敢在黑溪镇杀人,所以只要我还能活着出去,早晚会有人知道你们带走了这座教堂里的东西。”
“小野,给他们一人来上一针。”
石泉往后退了一步,懒得和这俩滚刀肉废话。阿萨克立刻上去骑在这俩人的身上将他们压的动弹不得,任由刘小野给他们各自注射了一针安定。
“把他们交给卢坚科夫处理吧”大伊万作出决定后朝咸鱼说道,“丢到货柜车里去吧,记得多给他们几床被子别冻死了。”
等阿萨克拎着这俩人的腰带离开教堂,石泉打了个哈欠,“连续两个晚上被这座教堂吵醒了,看来明天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不然的话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意外。”
“再加两万美元,让你的那位老乡辛苦下。”大伊万说完,揽着娜莎第一个走出了教堂。
“我们也走吧”石泉拉着艾琳娜紧跟其后。
“辛苦你了咸鱼兄弟。”何天雷说完,也被刘小野拉着走出了一片狼藉的工地。
“欺负单身狗有意思吗?”
咸鱼哭丧着脸嘀咕了一句,弯腰抱起脚边打转的两只猫重新钻进了教堂角落的帐篷。这里毕竟是黑溪镇的中心,车载雷达在这种地方受到的干扰太大,也因此守夜的工作自然交给了他和阿萨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提前接到消息的张守诚带着工人不到八点便开始了忙碌。
随着一车车的建筑垃圾被小推车推到外面,整座教堂的地基也逐渐显露出来。和众人预料的一样,这座教堂的地基和之前那栋房子使用的完全是同一种材料。
随着一块块的玄武岩被搬开,在这座小教堂的水晶吊灯正下方渐渐露出了两块雕刻着精美花纹,并排放置的长方形大理石。
石泉和大伊万亲自用硬毛刷子分别扫掉两块大理石上的浮土,只见其中一块上雕刻着一面修长的盾牌,而盾牌上还有个骑在战马上挥舞着骑兵刀的战士。而所有能看到的刻痕以及下面的文字,都奢侈的用火柴棍粗细的金丝进行了细致的勾勒填平了缝隙。
在这盾牌下面还有两行简短的俄语:“长眠于此的是一位至死践行忠诚的哥萨克骑兵。”
而在另一块长方形大理石上雕刻着的却是高尔察克家族的纹章,这枚纹章同样镶嵌了金丝,只不过纹章下的文字却长了不少:“长眠于此的是一位天生的军事家和富有冒险精神的北极探险家。同时也是一位勇敢的战士、无畏的将军以及拙劣的政治家。”
“我的个列宁爸爸...”
大伊万趴伏在大理石板上打量着那几行文字,震惊的喃喃自语道,“这下面该...该不会躺着高尔察克吧?”
“可他不是被...”娜莎斟酌的说出了前半句。
在场的众人里,哪怕是最不喜欢历史的何天雷也在这几天的耳濡目染中知道,高尔察克被枪决后丢进了安哥拉河,和他一起被丢进去的还有那柄哥萨克骑兵刀的主人佩佩利亚耶夫。
可眼前的这两块大理石似乎却在暗示着,当年被丢进河里的那两位似乎就被安葬在这里!
“挖,把这两块大理石挖出来!”大伊万压抑着激动朝包工头张守诚说道,“别弄坏它们!”
“保证把它们全须全尾的挖出来!”张守诚拍着胸脯保证,随后朝周围看热闹的工人喊道,“兄弟们,开工!手上加着小心!”
挖掘工作在工人们的热火朝天回应声中再次开始,随着一块块的玄武岩被搬开,吊灯正下方的地基上渐渐露出了两具方方正正的石棺。
根本不用知会,这些工人们手脚麻利的搭好了三脚架,随后在手拉葫芦和叉车的帮助下将这两具不算太大却足够奢华的石棺小心翼翼的抬离地基送出了教堂。
此时阿萨克驾驶的货柜车里早就已经铺了好几层棉被以及临时买来的摩托车轮胎,等到众人协力将两具石棺装上去之后,周围的缝隙也被轮胎塞的严严实实。
等石泉和大伊万两人亲自给货柜上锁并各自打上铅封,施工队那边已经开始了地基回填工作。
在允诺了高额的施工费催促下,这些来自华夏的工人们将工作效率发挥到了最高,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所有的玄武岩都已经完成了回填,甚至就连原本容纳石棺的空间也被从他们之前拆掉的那栋房子的地基里取来相同的材料码放的不留一丝缝隙。
最后浇筑上一层足有20厘米厚的混凝土,大伊万超额结清了费用,顺便也把整座教堂的翻新工作和之前拆掉的那栋房子的重建工作全权委托给了施工队。
带着两具石棺和两个毒瘾发作的俘虏,车队趁着夜色离开黑溪镇赶到了托木斯克城内一座大学的实验室。
安德烈和瓦西里以及卢坚科夫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甚至连之前运过来的玻璃柜和仍在玻璃柜里的那面旗帜也被一同送到了这里。
将俘虏移交给卢坚科夫的手下带走,那两具石棺也被叉车送进了一座实验室。
在瓦西里和安德烈的“建议”下,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们“主动”要求通宵加班启动开棺工作。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多东西”瓦西里好奇的问道,“如果可以的话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这讲故事的工作自然要交给瓦西里的亲儿子大伊万,在这货添油加醋之下,那栋已经变成建筑垃圾的木头房子里简直遍地都是线索,别说这三位大佬,连参与了全程的石泉等人都几乎相信了他的鬼话。
听完了故事,安德烈掏出黄金雪茄盒给众人分了一支,等他将其中一支递给卢坚科夫的时候,似笑非笑的嘲讽道,“老朋友,也许你那些只知道索贿的手下该和这些年轻人学学了。我听说伊尔库茨克那边有一家学校甚至有意向聘请尤里定期去给孩子们上课,说不定那些教室里还有多余的位置。”
“我是个挖土党,奉行没有线索就挖两铲子的挖土党,可没有资格给别人当老师。”
石泉咧着嘴说道,同时心中暗骂安德烈这老东西不地道,你们大佬开玩笑把我们捎带上算怎么回事?这不是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吗?
“如果尤里有时间的话,我倒是真想把那些白痴送过来进修学习一下。”卢坚科夫这话说的极为认真,只不过这目的却远没有字面上的意思单纯。
“我们非常欢迎他们过来学习。”
大伊万有自家老爹在一边撑腰,此时已经完全不把卢坚科夫放在眼里,“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可能会去库尔斯克挖掘一片轰炸区,那里有不少未爆弹,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瓦西里暗中朝自家儿子比出个大拇指,煽风点火的说道,“如果你的人准备进修,我可以直接从你们今年的经费里砍掉一些提前支付培训费用。”
“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卢坚科夫暗地里已经咬牙切齿的列出了一张送去西伯利亚抓走私犯和偷猎者的名单,这次和最初接触石泉他们时委托的和平矿钻石失窃案可不一样。这次他的手下是真的技不如人。
不过这其实也正常,正所谓术业有专攻,那些警察们追拿罪犯也许是好手。但这种大胆假设大胆求证,实在没线索就招呼施工队直接挖地三尺甚至敢刨了教堂的骚操作却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而卢坚科夫大老远的从莫斯科飞过来,可不是为了被自己的老朋友笑话的,他真正的目自然是为了当初和高尔察克一起失踪的那一部分黄金。
这一点不管是安德烈还是瓦西里甚至大伊万两口子全都心知肚明,在没办法把他撵走的前提下,如果不再嘴上找补点儿什么,实在是对不起托尔男爵和高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