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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3章 权衡
“宗主大人，姜天的进阶……仍未结束！”
“什么？”卓枯羽脸色一变！
“大长老，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有没有搞错？他已经连破两阶，怎么可能还没结束？”
“大长老，你一定是看错了吧？”
“也许……是你手中的令牌出了问题？”
这一刻，众人不敢再相信大长老，或者说有些怀疑他手中的令牌探查有误。
姜天以破虚境修为接连突破半步星辰和准星辰境，已经是惊人的奇迹。
哪怕他资质再强，接下来也应该进入一段较长时间的沉淀期，在此期间积聚灵力、夯实底蕴，准备在将来某个成熟的时机全力冲击星辰境这个大关口。
可现在，大长老却告诉众人，姜天的进阶并未结束，正在准备冲击星辰境了，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说实话，不单你们不信，我其实也不太敢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他的进阶的确没有结束，至于这块令牌，大家根本无需怀疑！”大长老沉声说道，对于众人的质疑颇为不屑。
“这……这太让人震惊了！”
“他在剑窟中停留的时间已经超过三天，这已经跟本宗最顶尖妖孽的闭关纪录持平，如果再继续下去，可就要创造新的纪录了！”
“这么说的话，他真的要在剑窟中冲击星辰境了？”
“就算是这样，他进阶的难度也是极大，星辰境乃是一道大关口，说不定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异动，万一那座剑窟被他……”
一位黑发长老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他的意思众人都明白，怕的就是姜天引发的异动撼动禁制法阵，乃至损伤剑窟本身，对剑魂宗来说损失难以估量。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算是咱们剑魂宗为他连破三阶，送上的一份特殊礼物了！”卓枯羽双目微眯，却掩藏不住瞳孔深处绽起的精芒。
嘶嘶！
众人眼角收缩，尽皆动容！
不惜搭上一座剑窟来成全姜天的突破，卓枯羽的气魄着实够大，这么重要的事情，若是在座的长老们表态决心，他们未必能有这个决心。
“宗主英明！只是……”大长老眉头紧皱，稍作迟疑，道：“只是我有些担心，就算他真有继续突破的勇气，也未必能有成功进阶的本事或者说是运气。”
“噢，你的意思是？”卓枯羽脸色微沉。
“此子境界偏低，战力超强，既是好事也是坏事，以这等底蕴在两破两阶之后继续冲击下一个大关口，放眼整个武道界都是极其罕见的情况，成功的机率……相当之低！”大长老毫不掩饰内心的担忧。
卓枯羽陷入沉默，众长老也陷入迟疑。
如果姜天真有进阶的把握，就算搭上一座剑窟又如何？
但如果他没有，可就另当别论了。
万一他进阶不成，剑窟又被损毁，甚至更进一步，他的根基受损境界跌落，剑魂宗可就鸡飞蛋打，得不偿失了！
“大长老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件事情还需谨慎对策！”
“宗主大人，咱们就算要冒险，也要冒相对有把握的风险，绝不能盲目冲动，拿三大传承剑意之一的副峰剑窟开玩笑！”
“没错，他有足够把握，搭上一座剑窟也值了，但如果没有，咱们的牺牲将毫无意义，简直是血本无归！”
“他连破两阶已经很勉强了吧，再想突破下一个大关口何其之难？”
“我看他是头脑发热，过于冲动了，这个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让他清醒清醒！”
“宗主大人速速决断，等他毁了剑窟可就晚了！”
众人纷纷急切进言。
相比继续进阶所要面对的风险和代价，倘若姜天就此收手，剑魂宗在将来同样可以收获莫大的好处。
众人当然不愿再冒无谓的风险，搭上自家的传承重地去成全姜天的盲目进阶。
“肃静，容我想想！”
卓枯羽内心激烈挣扎，默默权衡着种种可能。
……
剑窟之中，姜天神色凝重，内心也在默默权衡。
他本以为迈入准星辰境之后进阶征兆便会消失，没想到它并未消退，甚至比之先前更强了！
这让他感到惊喜，也很是迟疑。
星辰境是一个大关口，哪怕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进阶也极其不易，在连破两阶的基础上再次突破，风险之大自然不必多说。
然而进阶征兆一直都在，并且有增无减，如果进行压制，下次进阶难度势必大增。
但继续突破，同样会面临着极大的困难！
若是在破虚境之后的低境界中，连破三阶或许问题不大，但以他如今这等战力，连破三阶而且还要突破一个大关口，风险可就在大了！
“要不要突破？”
姜天喃喃自语，谨慎权衡。
进阶成功好处自不必说，可一旦失败，坏处也是极大，甚至会让他前功尽弃，继而损伤根基！
可他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索、权衡，去反复衡量其中的利弊。
若进阶，将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
若是退却，下次进阶难度势必大增，进阶之前的沉淀期也会大大拉长，这种局面绝不他愿意看到的。
进还是不进，他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选择！
姜天压制着内心的躁动，冷静思索。
现有的剑意强度，根本无法支撑他再次突破，哪怕重复刚才的手段也是没用，因为剑意强度已经达到极限，已经没有潜力可挖。
“吞灵鼠！”
“吱吱，吱吱吱！”
吞灵鼠听到姜天的召唤，再次返回。
“下面那层禁制情况如何？”
“吱吱……吱吱吱吱！”
吞灵鼠挥舞着小爪，向姜天禀报剑窟下层禁制的情况。
根据它的探查，下方的禁制剑意更强，但同样地，禁制强度也更高。
剑魂宗在下层的禁制上倾注了极大的心血，显然是在防止各种意外，避免下方的剑意突破禁锢倒冲而上。
“很好！”
听罢吞灵鼠所说，姜天眼中精光大放。
下层的剑意越强，对他来说越是好事。
这意味着有强大的支撑，来推动他冲击下一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