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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见我盯着他,转眼看着我道:“你不打算去救帅哥何必壮?”
我忙不迭的摇头,黑衣人虽然能从白水手下逃走,但也并不是他的对手,帅哥和何必壮如果碰到黑衣人就不一定是对手了。
可我现在懵逼的是,不是说好冷静一下的吗?
白水大神不是向来高冷的吗?这一溜的操作是谁教他的?
不过并没有让我想多久,白水就搂着我停留在半空之中,低头看着地面上,只见帅哥用魂植绑着一个人,在郊区路上飞快的朝前奔,而何必壮并没有见踪影。
在帅哥前面的正是那个黑衣人,我正要伸手,白水却搂着我,猛的一挥手,那颗烛阴牙直接压了下去。
黑衣人正跑得起劲,刚好被白水一颗烛阴牙砸了个正着,后面的帅哥也没想到从天而降的这个,一个急刹,引着魂植就先将被烛阴牙压住的黑衣人给缠住。
白水带着我落下,将黑衣人除头以下全部冻住,伸手正要去掀他的口罩,却见黑衣人突然身子一动,跟着腿猛的一抬,直接从魂植和冰柱两重束缚之下,跨了出来,飞快的朝外奔去。
“风家人!”我脑中立以闪过风二爷当初逃离时的模样,掏出沉吟刀直接朝着那黑衣人扔了过去。
却没曾想沉吟刀还未到他身边,一个人偶突然就从地底窜了出来,原本扔出去的沉吟刀一晃,径直朝着人偶插去,而白水引动的烛阴牙也落在了人偶头上,将人偶砸了个稀烂,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家这是贼喊捉贼吗?”帅哥踢了一脚那人被砸烂的人偶,将魂植缠着的人朝我脚下一丢道:“你这次可猜对了,就是王浩然。”
我有点诧异的看着被魂植绑得连嘴都张不开的王浩然,虽说我让帅哥重点注意他,可也没有完全确定是他啊?
白水依旧紧紧搂着我,收了烛阴牙,同时捏住那个人偶:“先带回去。”
“我们还是回何秋月那里吧。”我突然发现白水大神好像控制能力超强了,一出口让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对啊,她还在血蛇鼎里,我得回去将她放出来。”白水似乎十分理所当然,神情依旧高冷。
帅哥瞥了瞥他,又瞄了瞄我,讪讪的笑了笑,掏出手机给何必壮打了个电话,让他将胡队带到别墅去。
眼看着白水伸手就又要来搂我,我忙后退一步,急忙引出蛇影,带着帅哥和王浩然就朝别墅而去,却没想白水不动声色站在蛇影上,毫不在意的看着我们。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水一条神蛇反常就更麻烦了。
不过蛇影速度快,我们到了别墅,白水如同主人一般,径直坐在沙发上,翻着茶几上的照片,看着王浩然道:“这些人都该死?你就直接咒死他们?用的是什么咒?”
王浩然倒在地上,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这场面完全在白水的掌握之下,我去瞄帅哥,却发现他嘴角带着苦笑,自顾的翻看着从风家带回来的那些人偶,这人偶跟那黑衣人逃跑时窜出来的那个一模一样,丑得很,却带着活人的气息。
而且从黑衣人和白水的对战时,明显实力在帅哥和何必壮之上,就算他被帅哥何必壮撞破二次施咒,完全可以杀掉他们,为什么又要逃?
是刻意告诉我们他是风家人,还是其他原因?
白水问过话后,王浩然双眼依旧愤恨的盯着我,咧着嘴角呵呵的怪笑,明显不打算开口。
我引着魂植将王皓然整个绑死,然后搭上他的颈上的脉搏,过了半晌,看着帅哥疑惑的道:“他身体壮得跟头牛一样,根本就没有用过咒术的痕迹?”
如果用体咒,肯定得用自己的身体为引,可王浩然的身体却是半点损伤都没有,只是看着我嘿嘿的怪笑。
“不可能,我一直跟着他,见他跟那黑衣人碰面后,怕他发动第二次咒术,直接将他给绑了,然后去追黑衣人了,由老何去看胡队。”帅哥十分疑惑的看着王浩然,半眯着眼似乎有想什么。
白水掏出血蛇鼎,跟着将何秋月给掏了出来,她皮肤上的水泡虽然都消失了,可皮依旧泛着水泡过的白。
“第二次已经发动了。”我紧皱着眉,看着帅哥:“你有没有感觉到?”
他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不确定的蹲下来,扯开王浩然的衣服,先看他心口,又在他身上乱摸一通,确定他人没有事后,脸上带着浓浓的疑惑道:“我感觉到那股暖意涌进来时,还以为是别的人施了咒,但那时我已经打断了他和黑衣人啊,又是谁在发动咒术?”
王浩然依旧得意的看着我们大笑,白水双眼一眯,看着他道:“你也怕死吧,所以施咒的并不是你。”
这时何必壮带着胡队回来了,一见被我们五花大绑的王浩然,胡队也是一愣,等听我们说了丽丽他哥,以及所中的咒术后,他猛的想起了什么,看着王浩然道:“是刘诗怡的爸爸”
原本一直嘿嘿怪笑的王浩然眼神一愣,软软的倒在地上,不再说话。
胡队急忙朝我道:“我知道是谁了,快跟我来!”
他似乎十分着急,拔腿就要朝外跑,却被帅哥一把扯住,看着我。
我伸手引出蛇影,正要离开,白水却一手将我紧紧搂住,率先上了蛇影,后边的帅哥何必壮都看得愣了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只是瞄着我。
可天知道,我也不知道白水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势霸道啊。
胡队一上蛇影吓了一跳,但他好歹也是刑警,在空中给我们指了一下方向,到了郊区的一个平房,急着让我们快下去,说刘诗怡爸爸就在下面。
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刘诗怡爸爸是谁,胡队一落地,直接翻墙进去。
这种平房是独立的,附近都没人住,外面有着一堵破围墙,里面还有着长满铁锈的铁门,胡队对着铁门踢了几脚都没有踢开,急得直跺脚。
白水一挥手,几道冰棱穿透铁门,同时整扇门都朝里倒去。
可铁门一倒,却有着一股脓腥的血味传来,让人作呕。
映眼就是一片鲜红,一片片的肉落在地上,摆成了一个古怪的符纹,墙上被血画满了同样的符纹,整面墙上贴着许多的照片,我跟何秋月的也在里面。
房间的正中间,一个双手双腿的肉都被削完的中年人坐在一张破烂的椅子上,看着胡队急切的问道:“李行海死了没?他死了没有?”
他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刀,一部手机摆在他对面瘸腿的桌子上面,照片上赫然就是他用血和肉摆成的符号。
只是手机旁边有着一个同样的符纹,只是那个肉明显不是身上的肉,肉纹理是一条条的,看上去有点像心脏。
白水用冰封住了门,我急忙跑过去,中年男人手里握着的刀轻轻的落在地上,我一把扯开沾满血的衣服,只见胸口一个空空荡荡的洞,心脏已经不见了,只有一道被血染红的符,只是血色和朱砂已然分不清了。
我看着那道符,并没有动它,慢慢站起来,朝他们摇了摇头。
“李行海死了吗?”中年男人依旧只是紧紧的盯着胡队,一字一句的道:“那畜生死了没有?’
“死了!”胡队还没说话,我却沉声道:“他死了。”
“真死了?”那中年男人有点疑惑的看着我,跟着嘿嘿的笑了笑,却并不理会我,只是盯着胡队:“李行海真的死了吗?”
李行海是胡队给我抽的第一张照片,也是这咒术第一个出现的人,确实是个该千刀万剐的人。
“确认一下李行海死了没?”见中年男人还在笑,我退到胡队旁边轻声道。
他到现在都没有死,就是靠着那张符纸支撑着,只要抽了符纸,他马上就死,以他的血和肉所带的强烈怨气,也会跟着消失。
胡队有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见胡队也点头,原本强撑着嘿嘿笑的脸突然嚎嚎大哭,眼泪顺着他的脸滑下落在沾满血的衣服上,鼻涕眼泪同时涌出,如同一个受了极大委屈后见到大人的孩子。
白水轻轻一挥手,将他心口那张符纸抽出,在他阴魂刚要离体时,猛的抽离以冰霜包住,递给我道:“你将他亲手送给孟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