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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说胃里有蛇,立马就有点炸,怎么什么事都绕不开蛇了啊。
陈起语说完,只是静静的瞄着毕丽红,阴柔的脸越发的冰冷:“我来就两件事,一来请云舍小姐去香港给我爹熬汤药治病,这事从你们这里起,必然得从你们这里终。”
“这第二吗?”陈起语说着,一把将毕丽红拉起:“这个人我要带走。”
毕丽红被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淋湿的头发紧紧的贴在头皮上,雨滴随着她的抖动晃落在衣服上。
“你父亲在香港?”我暗暗算了一下时间。
毕丽红体内的那条祸蛇取出来也才两天吧,这会就到了香港进了肚子,还长出蛇来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据陈起语所说,他父亲是看到视频来内陆找祸蛇的,当然这五十万的价钱确实很低,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毕丽红她爸坐地起价,所以他出价低,但人家只要五十万,还以为是笔巨款了,他们也没傻到自己加价的地步。
从取到祸蛇后,他父亲就真接搭专机回了香港,当晚就将祸蛇给吃了,那效果就是立马见效啊,当晚就叫了几个应召去别墅,那叫一个勇猛。
玩了一晚,下面还是那样不会出来,然后肚子就胀了。
“那些疯了的人呢?”我原本以为陈起语他父亲会是在那些人中间,却没成想人家大老板早就走了。
陈起语冷哼一声,直接将毕丽红拉起来:“那些人坏了事,自然也不会有好结果。”
那阴柔的脸上,居然带着无比的阴冷,以及理所当然。
我见毕丽红吓得不行,十二岁的少女经过太多苦难,却终究身体单薄,被陈起语搂在怀中,如同一只淋湿了羽毛的小麻雀。
按陈起语的意思,坏了事,就不会有好结果。
比疯了更坏的结果,就是死了。
那些被白蛇弄疯的可能都死了,如果毕丽红落他手里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看着在陈起语怀里瑟瑟发抖的毕丽红,我对她是同情的,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可能经历这么多事,而且白水特意交待我,如果她来找我,我不用理会。
陈起语的脸色越发的冷,搂着毕丽红的胳膊也越发的紧,紧到毕丽红都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眼看着陈起语拖着毕丽红准备转身离开,我突然就站了起来,看着他道:“我不能离开镇子,劳烦将你父亲送过来。”
“好!那这毕丽红也留在这里,等我父亲的事情完了后,我再找她算算帐。”陈起语一把将毕丽红推倒在地,带着人飞快的离开。
他前后来去不过几分钟,却夹风带雨,带着让我不能拒绝的强硬。
“起来吧。”我伸手将毕丽红拉起,连问都不想问她最先跪在院子前面做什么,直接让她先去我房间休息。
坐在桌子前,我努力将毕丽红的事情前后理了理,却依旧一团乱。
“想什么?”突然一阵水汽进来,白水带着风雨而来,朝我冷声道:“我刚才差点直接去了你房间,幸好我们血肉相缠,我能感应到你在这里,要不然还得误会了。”
我瞄了他一眼,见他身上衣服半点雨水都没有,朝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这才道:“房间里的你看到了吧?”
然后将陈起语的事情说了,无奈的苦笑道:“他用毕丽红的性命相要挟,我不能见死不救。”
“嗯!”白水点点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搂着我:“今晚我们睡哪啊?”
“我问你正经事!”我推了推白水,轻声道:“那假祸蛇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白蛇被抓后,我们的注意力就都放在白蛇身上去了,再也没去关注那条假祸蛇,谁知道它就这样被吃了,还让人家肚子里化出了许多小蛇。
“那不是蛇。”白水这才叹了口气,轻声道:“那只是毕丽红体内淫毒所化,白蛇跟她交尾就是免得她被淫毒所害。”
“毕丽红说的那些也不全是假话,至少她跟那些人是真的发生过关系的,但说完全强迫也不一定,你看她跟大黄牛还有白蛇的样子就知道,她天生体质异于常人。”白水伸手摸了摸我的手,有点疑惑地道:“她比你更像人蛇共种,蛇性本淫,而她是人,却天生有这种淫毒,只怕来历也简单。”
“会不会是人蛇共种?”我立马来了精神,看着白水道:“可我刚才给她换衣服,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红痣。”
“不是。”白水摇了摇头,半趴在桌上道:“她的事情毕较怪异,你还是别管的好,她只是求你保她一命,但你想想,陈起语还没来,她就知道她有生命危险,证明她不简单啊。”
他说得完全有道理,我只得努力不去想自己的智商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辗压。
至于陈起语的父亲为什么吞了假祸蛇,先是找女人,然后胃里就有蛇了,白水也难不准,毕间这世间奇事太多。
因为毕丽红占着床,白水干脆就抱着我的桌子边坐了一晚,我醒来时,头靠在他怀里,他却扶着桌子看着什么。
顺着他目光望去,就见何必壮在处理院子里的积水,那些四眼鬼鸡,在四处啄食,而那只平头哥却在院子里四处晃动。
这场面和谐得很,也不知道白水在看什么。
“醒了?”白水将我轻轻扶起,低声道:“我还有事,陈起语父亲的事情,你别担心,不是还有秦姑婆吗,开价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
白天毕丽红都没有出门,倒是跟对面的夏荷一样做起了深阁闺秀,我这种粗使丫头还得认命的给她们送饭。
下午时,陈起语没来,云易生反倒来了,这次不用帅哥带路,他带着几个人开着一部奥迪,直接停在了正院门口,将院门都堵死了,直接破门而入。
这是苏闽之后,第二个破门而入的人,何必壮摇头叹气,大概在感慨这院门又要他修了。
“云舍。”云易生直接朝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朝我冷笑道:“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说完他猛的将那盒子朝我怀里一塞,冷哼道:“我在车里等你,自己过来。”
我看着怀里的盒子,再看看二楼窗户口的夏荷,感觉自己这几天真是不利啊,先是被陈起语威胁,跟着又是云易生。
拿着盒子,我直接就打开了。
里面只有三张照片,只是照片上的人,却让我害怕无比。
最上面照片是两个女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们都挺着肚子,笑得十分开心。
看背景似乎站在巴蛇骨洞的石蛇旁边,而那条石蛇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样,是条活蛇,头高高昂起,只不过神情比面对我时温驯很多。
第二张照片却是一个女人痛苦的躺在石洞里,她在分娩,里面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只是当照片换到第三张时,那女人生出来的却并没有孩子,而是一个软软的蛋,那个蛋就那样摆以女人身边。
她还满是爱意的伸手抱住那个蛋,将脸贴在蛋上,在轻轻细语。
我反复的看着这三张照片,从发黄程度来看,极有可能是真的。
那照片上两个女人,肯定其中有一个是我娘,一个是巴蛇骨洞被困的游婉。
可在石洞里生下蛇蛋的是我娘还是游婉?
我从理智上当然愿意是巴蛇骨洞的游婉,毕竟游婉就是被困在巴蛇骨洞。
但如果是巴蛇骨洞的游婉的话,拍这照片的又是云长道,就又有点说不清了。
蛇虽然不顾忌这些,可云长道是个人,游婉也不可能让自己老公以外的人拍下自己分娩时的照片。
更何况,云长道更不可能将这照片留给云易生他们,让他们用这个来制我。
我握着照片,看着云易生得意的坐在车子里,戴着兜帽抽着烟,朝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