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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诡异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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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下的很大,沸沸扬扬。

    已是午夜一点二十,出租车内,司机打着哈欠好像没有什么精神,而我的神经却一直紧绷着,我坐在车后座低着头望着左手掌心上筷子的动向,心想着等会必然要有一场恶战。那个小畜生的父母,会不会也和它长一个摸样?想着俩大人全身都是血丝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又起了身鸡皮疙瘩。

    眼见着车子开过了江桥,我心中琢磨着,难道那些妖怪的领地在江北的郊区?那边好像是一片还没有开的荒地啊。望着筷子,还是死死的指着西北方。没办法,只能死跟着了。

    那出租车师傅问我:“爷们儿,再往前开可就是大野地了,这大半夜的上那儿干啥?”

    我回答他:“找人,没事儿,你就开吧。”

    显然他起了疑心,毕竟这已经是后半夜了,正常人谁上野外干什么去?另外他看我这一身臃肿而又土气的装扮,一顶破棉帽子扣在脑袋上,愣是挡住了半边脸。另外也不说具体去哪儿,放谁身上谁都得起疑心。

    他好像害怕了,对我说:“爷们儿,就能把你送到前面了,我也没挣啥钱。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

    他姥姥的,看来他不是把我当成抢劫的就是把我当成半夜里打出租车回坟的鬼了。想我这可是去为民除害啊,这半路上把我丢下,冰天雪地黑灯瞎火的,接下来的路我该怎么走?

    于是我求那师傅:“师傅,我不是坏人,而且我要去的地方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

    那师傅听完我讲后,脸色刷一下的就变白了,传说江北的郊区以前是一片乱葬岗子,而我们现在的方向恰恰就是往那边行驶。

    只见他一脚刹车就把车停在了路边,颤抖的对我说:“爷们儿,咱俩无冤无仇,不是我拉你,而是我真的要交车了,你看看还是找别的车吧!”

    我晕,看来他还真的把我当成搭车鬼了。望着满面红光的司机,我心想,你火气这么旺,就算是我见鬼了你也不会见鬼的。吗的,再说我哪儿长的像鬼啊?这也太能扯了吧,要是我现在下车的话,等走到了地方也差不多被冻僵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他多载我一段儿。

    可是想个什么办法才好呢?我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头,你不是以为我是鬼么?我就将错就错吓唬吓唬你。于是我低头悄悄的用小指甲在额头和左手背上划了道口子,然后再用左手背往脸上蹭了蹭,再抬头时已经是一脸血垢。

    他见我抬头后脸上竟然好像流了血,吓得大声的喊了一声,忽然的惊吓让他感到不知所措,连逃跑都忘了,只是望着我不停的抖而说不出话来。

    我望着他这熊摸样,不由得感到好笑,看上去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儿没想到胆子这么小。可是我却不能笑出来,反而装成一副可怜的摸样,压着嗓子幽幽的对他说:“师傅,你行行好,我已经快八十年没有回家了。我想我爸妈。求你就再载我一段儿吧。”

    他听完我说的话后好像都快被吓晕了,有没任何动作。我看着他,心里想道:看来吓你吓的还是轻,让我再刺激刺激你吧!

    于是我又装成一副哭腔的对他说:“呜呜呜~~你要是不载我的话,我就天天晚上找你。让你不得安生~~~”

    他被我刺激的又大叫了一声后,连忙颤抖的说:“别别别!!!你说啥我都答应!!”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然后又问他:“那你肯载我了?”

    这老爷们儿马上像捣蒜似的点着头。于是我就幽幽的对他说:“那就开车吧,还等啥呢?”

    我说完后,又低下了脑袋。只见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一脚油门车就又开动了起来。车子开的飞快,看来他是想用最少的时间甩掉我。此时的我被这事儿弄的再也憋不住,就小声的笑了起来。

    正在开车的计程车司机听到我低低的笑声后,竟然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全身不停的颤抖着,继续加。

    我心想,吓唬吓唬他就算了,点到为止,毕竟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

    路上生了这样的一个小插曲,让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我继续盯着手里的筷子,只见它方向没变,看来是一直向前。

    车子又开了大概有十分钟,我手上的筷子忽然之间‘咔嚓’一声的折断了!同时左手掌心上的‘甲申文长诛邪符’也变的模糊不清。

    看来是被它们现了。这可怎么办,我心里想着,虽然线索断了,不过它们的藏身之处也应该不远了,透过车灯眼见着不远处便是荒郊野外了。只能下车自己找了。

    于是我对着前边还在颤抖的师傅说了声:“师傅,行了,就停这儿吧。”

    听到我说可以停车了以后,他马上一脚刹车停住了车,我问他:“多少钱?”他连忙不停的摆着手对我说:“不要钱!不要钱!!只要····只要你以后不缠着我就行了!!”

    望着他这模样看来他真的是被我给吓坏了,我笑着把五十块钱悄悄的放在了车后座上,便打开了车门后便拎着黄鸡下了车。我刚关上车门,这位师傅就马上又动了汽车,一个挑头后,以大概七十码的度向来的方向疾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我不由得感到好笑,心中感慨道:这正是,鬼并不可怕,最可怕的还是我们人自己啊。

    寒冷的冬季,哈尔滨的荒郊野外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虽然说下雪的时候不怎么冷,雪停了以后才冷。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却还是被冻得直跺脚。忙往下压了压帽子,紧了紧衣领后。便向着那片公路旁的野外走去。那是‘甲申文长诛邪符’所指的方向。

    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野外,黑暗中依稀能看见前面光秃秃的树林,这要我怎么找啊,现在这么冷,即使找到了我也快被冻僵了。而且即使我能把他们消灭了,可这荒郊野外的,我要怎么回去呢?天!我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就必须要走下去了,我边走向那片树林边想着,不管能不能找到它们,一过三点我都要往回走了,这冰天雪地的可不是闹笑话的,按照现在的路程,我大概要往回步行四十分钟才能走到离郊外最近的江北一所大学,有了大学就不怕没旅店,有旅店的话我就不怕被冻死。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一点五十左右,也就是说我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寻找那些妖怪。

    北方又起了,卷起了雪打在我的脸上,就和沙子打在脸上一样的疼,脚下的继续是旧雪舔新雪。快及膝那么深了,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心里现在有点儿后悔了,他大爷的,我为啥老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儿啊!

    但是我想归想,脚下却没有停,依旧一步一步的往那树林走去。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我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好像有什么痕迹。

    我忙从挎包之中拿出了一个小手电,摁亮了以后向那片雪地照去,只见一排清晰的脚印出现在了那里,一直延伸到树林的方向,我用手电顺着那脚印来的方向照去,看出了这脚印的主人是从公路的方向来的。

    这绝对是新的脚印,按积雪的程度来看,估计就是这一个小时之内出现的!我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这脚印绝对是成年人的脚印,而不是那小孩儿的,更何况,那夜狐的幼仔是没有实体的。不能能有脚印。

    但是这个脚印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呢?要知道这么晚了,除了我以外,是不可能有人来到这荒郊野外的。难道,不是人?是有实体的妖怪?

    想到这里不禁一哆嗦,马上就想起了九叔讲到的,那些炸了尸的僵尸之类的东西,传说狐鼠之流多半都有控尸之术,这夜狐虽然不像狐狸,但是它的名字里也确确实实的有一个‘狐’字。

    难道是那些道行高的夜狐知道哥们儿要来除掉它们而特地召来的死尸?想到僵尸,我脑子里就马上出现了那些港台或者欧美电影之中的僵尸。

    欧美的还好些,因为大多都只是血腥,这大晚上的我也看不清,最要命的是港台的僵尸片中的僵尸,一想起那些身着清朝官服,惨白惨白的脸,长长的指甲,吸食人类的血液我就感到害怕。

    他大爷的,在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些反动的电影为我的童年给抹上了一层阴影。真是越想越吓人。要不哥们儿我还是往回走吧。

    不行不行,我想啥呢?要知道,此时一个小孩子的生命可就在我手里攥着呢,如果我现在回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虽然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摁灭了手电,然后继续往那树林走去。心中苦笑道:那个小胖子啊,你虽然以前吃包子馋过我,但是今天我还是要为你拼命,虽然咱们并不认识。唉。

    心中还是有些不平衡,越想越觉得自己纯属是没事儿找罪受型的,看到这里,我想各位电脑前的看官也和我差不多的想法吧,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我自己那时的想法,可能是电影看多了,个人的英雄主义作祟吧。也可能是我这个人天生爱多管闲事,看不得别人遇害。

    就当是积德做好事吧,就当是除魔卫道天经地义吧!就当这是我学《三清书》后的义务吧!就当我是个傻瓜吧!

    走着走着,那片树林就在眼前了,而那片雪地上的脚印也延伸到了树林之中,我心中想着,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不如就跟着这脚印走吧,说不定能现什么线索呢?

    但是我没敢托大,搓了搓已经冻红了的双手,用指甲将左手的食指上已经要凝固了的伤口再次挑破,疼痛从我的指间传来,让我此时恐惧的内心得到了一次镇定。我在右手掌心中画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符’的掌心符后,把此处的积雪清了清后便把手中的黄鸡放了下来,我不能带着它进去。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生的事一定不寻常。

    做完这些事后,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进入了那片树林。漆黑的夜里,脚下的雪被我手机微微光亮映的着白光。我的左手始终放在挎包之中,抓着符以防万一。

    就在我顺着脚印走了大概有五分钟后,我惊奇的现,那脚印竟然就在前方不远处消失了!我快步上前查看,果然是消失了,因为周围再也没有任何痕迹。

    正当我觉得纳闷时,忽然后背上一阵剧痛传来!好像有人从上方重重的敲了我后背一下,剧烈的惯性导致我的身体不能平衡。猛然向前扑倒在了雪堆里。

    我被某个东西用力的打倒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惊吓让我不自觉的大叫了一声。

    胸前好像磕在了埋在雪堆里的石头,一阵剧痛传来,但是此时的我也顾不上剧痛了,好在是雪地,身下有厚厚的积雪,比较好活动,我条件反射般的抡起掌心符回身朝那东西用尽全力就是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