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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马仔哪里经受得住这每一下都有近两百公斤力道的魔域精钢玉掌大耳光子,他们被打得东倒西歪陀螺转,当即眼前一黑就闷哼跌倒于地。
妖精不知他们是否臣服,于是紧跟着便高高扬起玉掌逐个去查看,若是还有人清醒就补扇
结果检查下来无一能动弹撄
而且每一位都是面目全非偿
凄满脸的五指山血印,额外加上瞬间萌发并急切茂盛出来的五棵松淤青;
惨除开满口的鲜血和门牙突兀的兔齿嘴型外,身边还散布有数颗碎牙齿。
幸亏他们只挨了第一掌就及时地昏厥过去,识相的好处多多,要不然连拥有兔齿都是非分之想,属于莫大的奢望。
倘若补扇
在妖精的魔域精钢玉掌大耳光子的补扇之下再硬的大口马牙也挨不住,铁定是一齿难求,一准成了无齿之徒
“呃,呃,呃”
邵刚、邵玉是双双吓得打惊嗝。
“王寒冰”的杀伐轻描淡写犹如天界武神,可其造成的后果又不乏血腥味,尤其恐怖
武赢天身示着喊道:“快走”
三人出门后迅速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便扬长而去。
他们能走得如此顺畅并不简单,妖精其实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密布的摄像头
这个美奈夜总会它既然是安帮的总部,岂可能在安全防范上如此松懈
从地下室的门口,曲曲折折的走道,还有至关紧要的东南西北四个进出口,无处不是安置了高清摄像头和红外感应器。
监控室之所以没有发现异常,那完全是此三人的运气使然,是绝对的巧合。
数十分钟前,有位神秘的人物出于某种目的破坏了美奈夜总会的安防设备。
红外感应器属于未启用,但负责监控的马仔所看到的所有监控区域图像都是一周之前的录像回放。
机场
为了善始善终,武赢天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地亲自将人送至机场。
待其购好当日飞往北京的机票以后,她道:“邵刚、邵玉,虽然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尚早,但你们最好是去候机厅等待,坚决不可以出来亮相,唯有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
邵玉低下头,“知道了。”
“王寒冰,你自己怎么办”
邵刚紧锁眉头问:“去过大使馆了吗”
“别担心,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武赢天妖雾使笑道,“喂就要开始新的人生之路了,我说你们两个别跟奔丧似的好不好笑一笑,难道我是遗像么”
“噗嗤”
兄妹二人被硬生生逗得苦笑
她继续道:“说真的,你们的h语这么好,回去以后饿不死的,稍微学习一下,再不济也能做个专业的h客导游不是吗。”
兄妹二人点头。
“嗯,说的也是。”
邵玉的面颊微有舒展,“幸亏老宅子没卖,虽然又小又破旧,但终归是一个窝,回去后不至于流落街头。”
邵刚转身去寻笔和纸写了地址,他把纸条递到人前,“这是我们的住址,要是来北京就来找我们。”
“嗯,好的。这h国千万别回来了,早早落叶归根也是好事。”
武赢天接过纸条后一眼便将内容记下,然后当即把纸条撕得粉碎,并小走几步扔进垃圾桶。
兄妹俩都急了,“诶,你这是”
“我这么做是为了不留祸端。”
她凑姿戳了戳自己的头边际,“记在这里才最安全,这纸条万一要落在他人手里你们照样危险。”
武赢天正身又道:“还有啊,你们必须与韩国的朋友断绝一切联系,这一点要牢记”
“哦明白了。”
邵刚恍然大悟,“你真是好谨慎。”
“时刻都需要谨慎的人是你们,好了少在外面逗留,小心招神惹鬼。”
妖精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赶快进去吧,想必我也很快就会回国。”
她将人推了转身,“咱们之间虽然相识不长,但也是属于不打不相识的好友,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北京找你们叙旧。”
邵玉依依不舍道:“记得一定要来。”
邵刚满脸的挂念,“那我们走了,再见”
兄妹俩几步一回头地与她挥手告别。
妖精挥手笑应,“再见。”
送走人后,武赢天的神色便转回真实地苦涩起来,因为她还要回去面对无法预先估计谈判。
她看着弱极的背影自言叹道:“邵刚、邵玉的离开只是增加了安帮的报复难度而已,世界很大也很小,只要他们一直被惦记着就不安全,这笔生死账必须做个了结。”
武赢天很快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美奈夜总会
妖精用南贤敬给自己的余下钞票付了打车钱,她下车后向着作为美奈夜总会正门的东大门窈窕而去。
一身兼了侍应和门卫两职的迎客小生们对这位曾被绑架过的美女并不熟识,她在数人的一通哈腰迎辞中再度进入夜总会。
武赢天不是第一次道夜总会这种地方。
夜总会白日里客人毕竟稀少,到处都空闲着,加之有“魔域天龙”探路,她熟客般地轻易在二楼找了间僻静包房雅座落身。
夜总会历来是女服务生侍应男客,男服务生侍应女客,一位文质彬彬的白净男侍应跟着就来客人面前等待使唤。
他哈腰问:“小姐,想喝点什么,玩点什么”
为了引起安帮人的注意,同时也好奇现在这副身体能不能依靠酒来苏醒逆血功力,妖精准备一展有着千年历史的语言文物。
她用生硬的h语道:“把你们这所有的好酒都给我来上一杯。”
“啊什么”
白脸小生的脸更白了,“每一种酒都要吗包括鸡尾酒。”
鸡尾酒这词在古旧h语中是没有的,于是她囫囵道:“嗯,都要。”
“请问,您这里是有几位客人”
“来了才知道,总之不少。”
“哦,好的,您请稍等。”
笑容可掬的男侍应才转过身就行出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一通古怪表情。
就算这一包房的客人很多,但这种沙场点兵式的要酒法他还是首次遇见,尤其对方还是面相俏雅的女客。
女客突然追话:“诶,等一下。”
眼不是眼嘴不是嘴满脸古怪的男侍应顿时僵硬,接着又一次变脸,他笑容可掬地转过身来伺候。
“小姐,您还需要点什么”
“那个那个”
武赢天无法提取出所需要的词汇,她说不出“醒酒喷剂”这词只好转求其次,“那个醒酒的东西有没有”
“有的。”
“那你一并上来,记得多来点啊。”
“好的,请稍等。”
女客人又是买醉又是自相矛盾地买醒,世上万难有人能理解她那另类的脑子。
笑容可掬的男侍应转过身后其表情越发地不是人,非但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现在连鼻子也不是鼻子了,整个一朝天鼻的河马。
夜总会是灯雾香尘春复夏,森声沓躅昼连宵的地方,酒的种类是何其之多,上酒的人是来了一拨又一拨。
包房里并不大的桌子上顿时五颜六色。
女客的眼前杂七杂八地摆满了各种酒:轩尼诗、威士忌、伏特加、龙舌兰、香槟、白兰地、甜酒、朗姆酒
实在没地方可搁余下的酒了
假面出笑容可掬的男侍应道:“小姐,您看这地方已经没有空余,剩下的鸡尾酒是否稍后再上”
“嗯,可以。”
男侍应按照套路习惯性地多嘴问:“请问您还有其它的什么需要吗”
“把你们帮主叫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谈。”
“什么”
他的笑容勉强之极,很可悲,“什么帮主”
话斧“少在我面前装傻”
话刀“你们安帮有没有帮主”
话箭“若是没有的话你就叫个厨子来,有的话你只管叫人就是,其它的甭琢磨。”
这位漂亮女客人的口音和语调土气憋人而又难辨其来历,她自命不凡的口气更是来者不善
脸色苍白的男侍应不再有心思客套地说什么“好的,请稍等。”,他把持不住迷离地兔形仓皇离去。
包房里暂时清净下来。
武赢天担忧老把戒指含在嘴里会在饮食间被不小心吞下去,于是她将戒指珍宝般地戴到手上,这才开始小口品尝这令人眼花缭乱名目繁杂的酒类。
第一杯
“呃假酒么酒精勾兑似的,好辣呀”
第二杯
“咦怎么跟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一般,好难喝”
第三杯
“好像是香槟酒,味道不错这个才对我的胃口。”
第四杯
“咋有酸味,是不是过期了”
第五杯
“我呸呸呸,是不是酒呀这一股子怪味。”
第六杯
“噗啥狗屁玩意儿,别是毒药吧”
“连卖个酒都弄得这么乱七八糟,简直跟害人的毒药似的”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既然做什么都没安好心还还好意思称自己为安帮,真是过分不如称作毒帮还贴切些。”
妖精尝了六杯酒后再没了兴致,她撇嘴嘀嘀咕咕地咒骂了老半天。
武赢天的真实酒量历来很浅,这六杯酒虽然只有香槟酒见了底,其它都仅是小酌,但她还是不甚酒力有些眩晕。
可惜酒力在发作,但金丹却依旧沉睡。
失望之人开始寄希望于要来的醒酒药。
她伸手便乱抓了一把胶囊直接干吞,干吞毕竟不舒服,于是她抛弃淑女形象,很丢人地一通狗鼻子逐杯嗅
失态之下妖精可算如愿以偿地找到了甜酒
浅尝一口,确定对路后,她仰起头咕嘟饮完一整杯,然后心满意足地静静等待药力散发。
只可惜
这些解酒胶囊的成分不与她用过的醒酒喷剂相同,左等右等还是老样子。
她微声叹。
“可怜我那藐视众生的逆血武功它怎么就如此深藏不露呢”
“自从我寄魂他人以后就没正常过,若是能随心使用该多好,好怀念眨眼间就能移走宽阔天地的。”
酒类的混喝本就容易使人醉。
而解酒药的药性又慢了一拍。
武赢天渐渐地竟然有些昏昏沉沉,她软身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地等人
白白净净的男侍应如人间蒸发了般一去不复返。
除了侍应来招呼,连安帮的帮主也久久未现身。
牛事不发马事发
她人没等来,却于耳边等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厮杀声
“好像有人打架”
“嗯叱咤声还是女人”
妖精茫然地睁开双眼。
然后慢吞吞含回戒指。
“魔域天龙”云出时
她瞬间清醒
原来这戒指诡异的力量竟还包含有非凡的解酒之效
“魔域天龙”寻声而去,她在本层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地走廊尽头。
只见十几个安帮的马仔正在围攻一个年纪大约在三十出头,身着灰色的不知什么性质工作服的短发女子,双方均是徒手格斗
武赢天惊奇于该女子的本事
该女子很会巧妙利用周边环境格局迂回地化解危机。
此人攻防之下每一招都是极实用的杀伐,出击果断,出手无空,出脚无虚,她势单力薄虽处下风却也有惊无险。
为了解孰是孰非,也为获得斗殴真相,“魔域天龙”深度再探
马仔们的身上携带有短刀,他们之所以未使用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女子而不屑一顾,人多势众之下自认为徒手便可制服她,以免折煞了身为男人的威风。
该女子身上有一套精密工具,还有一个内部分隔存有深金棕色、浅金棕色、橙棕色三种不同颜色粉末的条形金属盒,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武器,连匕首也没有。
妖精不解地暗念:“钱包想必是她自己的,此女并非窃贼,为何会被围殴”
黑帮对付的人大多是行事与其相反者,黑的反面既是白。
就在武赢天犹豫着是否出手相助时,另一批安帮的人从楼下快步上来,其中一人的速度稍缓,衣着和气度与众不同,大有帮主的嫌疑。
“不好后来者有枪”
武赢天忿忿不平地自己叨口道:“都是女人,或许还同是天涯沦落人,乌鸦子岂有不帮之理”
妖精当即动身出去,她在门口风姿绰约地玉姿一站,恰好阻断并分隔了安帮的后援。
于楼下赶上来的安帮众马仔们见前面有客人挡了路显然很不高兴,于是便狼颜狗声呵道:“快闪开”
妖精对着扎堆的鼻眼伸手便是一戳
反出呵斥:“大胆你们给我站住”
她紧接着一个转身,对着正在搏杀的一方凛声道:“安帮的人给我统统住手”
因为有把持大局的帮主出现,加之突然冒出来的人说出突然威慑的话,走廊左右两边的人竟真的有所顾忌。
一方暂时停止了打斗。
一方暂时收住了脚步。
见自己的话语颇有成效,妖精哈哈大笑。
她用埋葬了千年的暮气h语拼凑道:“好你个安帮,以多欺少,持强凌弱,本姑娘今天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随帮主后上来的马仔中有人觉得她面熟,蠢蠢地想了想,终于笨想起此人应该是在地下室里好好呆着的那位在路边随手摘来的野花。
奇怪顿起
她怎么出来了
武赢天看向那名女子,招手道:“这位姐姐,请过来我这里,我可以担保你的安全。”
该女子本就对眼下曲折的局面困神,现在更是疑惑万分地看了看她。
可能是出于应急考虑,尽管说话之人很陌生,她还是略有踌躇地走过来,但却又防范性地止步于两米之外。
凑合过来的人忧色虑问:“你是谁”
妖精鬼灵地挤了挤眼,搜刮词汇清喉娇啭地讪讪笑回:首先我是一个与安帮有着深度过节的人。其次我还是一个打抱不平的替天行道者。”
“打架女”听罢并未展眉,只是微微宽心。
从汉泽市狼狈转场到此的安帮帮主阮东国走了出来,并用布满血丝的鳄眼恶狠狠地瞪着这位横插一杠的陌生美女。
他问:“请这位小姐把话讲清楚,我安帮与你有什么过节”
她冷面,“很多的”
“很多”
阮东国无可奈何地阴声起笑,“好像你我互不相识,怎么会”
武赢天眼见此人如非帮主也是个管事的,于是她妖雾渐起
妖雾弥漫至第一层
“现在的颁奖典礼都时兴倒叙,我们之间的恩怨过节戏曲也由小到大倒着说吧,这样才能突出重点。”
阮东国鼻哼道:“哦,那好,我洗耳恭听。”
妖雾弥漫至第二层
“首先,就经商来说,你们安帮很不地道,没把来贵地消费的客人当作人看待。”
“打架女”意外这位暂时依赖的人口无遮拦,并且还是怎么得罪人她就怎么说。
阮东国听得糊涂,“怎么讲”
妖雾弥漫至第三层
“你们给客人的酒很少是能喝的,想多挣点钱的话你们在酒里掺点水不行么干嘛非得弄花样”
阮东国猪了猪鼻子,“啥花样”
“哼,自己放的屁自己清楚,你们乱七八糟地掺些不同的牛屎马粪冒充不同的酒,这会毒死人的。”
“打架女”被身边这位言语无忌又犯浑的丫头弄得腹笑不已。
她那带喜色的推断是一马平川地拉出去由此观来,此位女程咬金臭骂人的话肯定是一套接着一套,而且套套都必定可劲地辱没人。
阮东国嘴型抽疯,“哦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把我这夜总会里的每种酒都要了一杯,然后又嚷嚷着要见我的人”
他越想越气,继而勃然大怒道:“不会喝酒你就别胡扯坏我夜总会的名声又是要酒又是要解酒药的,你这小妮子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神经病”
原来此人就是安帮的帮主
武赢天暗下很高兴,至于将他的辱骂权作过耳苍蝇,她并不在心,如同没听见一般一笑而过,自己该说什么还说什么,节奏丝毫不乱。
妖雾弥漫至第四层
“哎呀你别打岔,我话还没说完呢”
“其次,就做人的品性来说,你们连猪狗都不如,跟老鼠和蟑螂差不多,根本没把在大街上闲逛的人当作人看待。”
“难道在你们眼里,别人都是可任意偷偷取了来果腹的免费食物么”
一声咆哮:“毒口泼妇”
阮东国听得是又怒又糊涂,“你这又是怎么讲”
妖雾弥漫至第五层
“我在大街上好端端地走着,既不招谁又不惹谁的,你们的人连招呼都不打,硬是将我塞车里绑架到这里来,还把我胡乱扔进地下室当作废品存放。”
“打架女”惊讶于此女原来竟是被黑社会祸害的人但同时又疑问于这女程咬金的轻易就被安帮绑架
按理说,她没什么大的本事。
那么此刻为何又如此的无惧
她哪来的撒泼底气凭什么
阮东国不得不哑然。
他知道手下人确实于街上绑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妮子给自己消火解闷,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眼前之人
扎扎实实的绳索捆绑且不论,那地下室有两道门锁制,天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脱身的
尚未将自己失职之事禀报帮主的马仔们心生恐惧。
一则是因为地下室逃跑了至关重要的三人,自己一方还被怪异的手法伤了六个兄弟。
二则是看此女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其霸气如日中天,此二事很有可能是拜她所赐。
三则是擅长于打斗的女子凤毛麟角,搞不好此女就是那个在汉泽市断了自己几十个兄弟腿脚的鸟嘴面具小巫婆,如果她就是小巫婆,那真是冤家路窄
妖雾弥漫至第六层
“扔地下室存放就扔地下室存放吧,我把脑袋埋土里忍了可是当废品存放这一条我接收不了”
“既然这么兴师动众地把我请来那好歹得有个说法不是,到底是因为喜欢呢,还是因为厌恶”
有人用褪色的脸回应,无人用僵硬的嘴应话。
妖雾弥漫至第七层
“哼哼,谁知你们一个二个的居然不闻不问,还不如捞到食物就当即大饱口福的老鼠和蟑螂呢”
“你们安帮人的记性是不是让狗给吃了竟然忘了还有我这客人没人伺候”
“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害得本小姐不顾形象地抛弃淑女之态发飙,泼妇般地自己砸烂门出来讨说法。”
“打架女”开始认真打量身边的这位不可用正常思维来分析的小家碧玉,她若不是神经失常的疯丫头就是个具有非凡身手的同道中人。
但眼下的问题是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属于四个九的疯丫头概率,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阮东国与马仔们听完她的一言也瞬间明白了此位清丽脱俗搅局者的来历。
安帮的帮主瞪了手下人一眼
其意思是:他们绑什么人不好,偏偏自寻烦恼地绑了个逮谁刺谁,浑身是刺,精神不正常,力量也不正常的疯玫瑰回来。
妖雾弥漫至第八层
“最后,这最后我想说的是请问不安好心帮主,你们这帮不安于现状的老鼠和蟑螂是不是泥巴做的”
阮东国怏怏发笑至嘴巴抽风,差点没大脑缺氧急晕过去。
一帮之主发出一声声怪哼:“哎唷哎呀呀疯了疯了完全疯了”
他气得眼珠子和眼皮子互相掐架,牙齿和舌头互相殴打,“张口闭口都是典型的疯言疯语,你根本就是一个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人”
安帮马仔们的思维没有跟随帮主,他们认为此女绝不是疯,而是狂是无所畏惧的狂
“打架女”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并缓缓小退了半步,她也认为这丫头确实是疯了,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被绑架受惊而失心。
“唉”
认为临时靠山已倒塌的人隐隐一叹。
她心生耻笑,并后悔自己竟然被一个自身难保的疯女子随便招呼一声便使唤过来,白白耽误了脱身的时机,眼下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对方人已聚众,此刻脱身难如上青天。
阮东国再无兴致与疯女人交流。
他连人都懒得看,直接摆摆手。
跟着送客道:“你走吧算我倒霉,你走吧”
妖精不干了,“你这帮主好没礼貌,我话还没说完呢,你”
“闭嘴闭嘴,我再也受不了你这疯子”
阮东国认为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他二次送客道:“算我自认倒霉行了吧懒得跟你计较,快走快走。”
帮主要送客,而且看样子是真送,马仔们自然是知趣地主动让道,走廊里果然留出一条狭窄的路来。
武赢天用手指着旁人顺话问:“她能走吗”
“不能”
阮东国嗤之以鼻,以毫无商量的口气道,“她是贼,偷了我的东西。”
与黑帮为敌的人就算不是正道也是王道,值得搭救。
妖精转向并无反驳的打架女,“你是贼呀哈哈真好玩。”
“打架女”面无表情地沉默回应。
武赢天言完鬼话马上又回身,她顾自把手一抱,以一副妖里痞气的姿态道:“贼姐不走,那我这妖精也不走”
妖精
还有人把自己贬称作妖精
安帮帮主的最后一点耐心在疯话的刺激下已经完全丧失。
“放着活路不走,偏偏自选死路”
阮东国说完便大手一挥,招呼手下道:“给我把两人都拿下”
“慢着”
“疯女人”张开双手横推左右,她手口并用地呵止住了众马仔,双方的距离已近至三米左右。
就在阮东国正疑惑自己的人为何会听命于一个疯子时,“疯女人”飞话道:“你们好没礼貌,总是中途打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妖雾弥漫至第九层
“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们这帮不安好心的老鼠和蟑螂是泥巴做的吗”
能环环相扣有条不紊地说出这无事生非之话的人显然不像是疯子倒更像是个杀手
马仔们喘喘不安地在等一个早已猜中了的答案,而打架女和阮东国开始运转警惕之心
“打架女”从最初的怀疑到现在的无疑,这其中不乏诸多疑问,两人素不相识,她凭什么要帮自己世上难有无缘无故的“友谊”。
阮东国隐隐有些怀疑这个“女疯子”会不会就是“面具女”,他很忐忑这个推测,因为短短的数米距离使得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
此刻无人插话。
可是
此时无声胜有声。
妖雾弥漫至第十层
“冤有头债有主”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位既有黄金之债,又有断腿深冤的面具客”
“你们安帮的人没骨头,太不经打了,我只是随随便便几下他们就全都成了残废,就不知诸位是不是也想试试自己是不是泥巴做的嗯”
“嘶”
包括“打架女”和阮东国在内,数十人一起倒吸凉气,发出集体用吸管喝饮料的声音。
与恶人谈判并达成协议等于是将自己也变为了恶人。
武赢天在出手救人时就已经决定放弃这愚蠢的初衷。
除了谈判,想要恶人心存忌惮而不敢横加报复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叫他们闻风丧胆,就像千年前的赢溪师父一样。
玉音突然用汉语啸叫:“找死”
“魔域天龙”见到靠帮主生后的数人在暗中掏枪,她怒喝一声就压地一跳纵身过去
黑影狂扑
阮东国惊得五官贴脸乱飞,赶紧抱头速蹲至跪下。
擒贼先擒王,但震慑却属于杀鸡给猴看,相反需要留下猴王,他本就不是妖精的目标,这番条件反射纯属多此一举。
“咔嚓喀啦咔嚓”
因为
枪支已取出
并且是数把
情急之中她只能挥起玉掌钝砍手而夺枪,“玉掌”是外貌糊弄人的虚名,骨子里其实是“魔域精钢掌”
局势凶险,仁慈是祸,当狠则狠
为了达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效果,她每一砍都爆发出了将近300公斤的力道。
断手在所难免,又听哀嚎,又见饺子皮晃荡。
“呃啊呃啊呃啊”
枪手们折腾不住疼痛很快在翻滚中昏厥过去。
残忍有时也是灭绝妄念的武器。
她故意不屑地嘲笑:“瞧瞧,我才不过是轻轻一碰就断了手,还不是泥巴做的想找个特殊点的都难。”
武赢天也不去捡地上掉落的枪支,旁若无人地转身走向原位。
她飘声飘气地丢话道:“还有谁想证明自己不是泥巴做的,或者是看看自己的肉里是否有骨头”
安帮不愧是靠着野蛮与残暴在异地营生的黑帮,在如此威慑之下暗处里还是有人邪心妄想而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