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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页 奇缘版 ——阴阳界 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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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说起这件事来,我就一肚子的气”

    小黄蜂满脸的不高兴,小嘴撅得老高,“当时情况危急,我原先是想当董存瑞似的英雄来着,可临了我又转念一想,也许厚大衣就能挡住火箭弹,我何必去送死”

    美目盯向许云松,“豹子头你也知道我的大衣是反穿在前面的,于是我就动手把大衣凭空一抛,跟着往旁边滚地躲闪”

    旁人惊偿

    “唉八辈子的万幸和八辈子的倒霉都在这里同时出现。”

    旁人迷惑

    “谁想到我脚下是个陷阱”

    旁人又惊

    “这不火箭弹过来的时候,我呼啦就落下去。”

    旁人再惊

    “火箭弹有没有被厚大衣给拦住这个我不知道,但是爆炸把陷阱给炸塌了这个我知道”

    旁人云思

    “这八辈子的万幸就是这个陷阱救了我的命,这八辈子的倒霉就是我好心好意救大家,结果被活埋了你们都不来管管我,真是没良心,叫人好心痛啊”

    旁人汗颜

    几乎是奉献双簧的李珮瑶腹笑不已,她撇着芳唇说到这里故意愁眉锁眼嘟嘴装生气。

    小黄蜂的解释合情合理,几人都听得出神,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瞠目结舌地傻站着。

    豹子头大惊失色道:“不不不,我们哪能不去找你”

    言者一拍脑袋,“我们唉,真他娘的笨呐,到处都看了,咋就没想到去煤堆里刨刨”

    许云松深深自责,他相信这个解释,因为夜黑,人影模糊,一瞬间的事,谁也不敢对自己所看到的情况下定论。

    连亲眼目睹事实的许云松都信了,其他人哪还能不信

    他们释去长久以来笼罩于心的困惑,感慨着唏嘘一气。

    主导这堆谎言的“妖域魂香”差点没笑出声来,“她”继续给旁人耳语。

    双人的信口雌黄又来。

    “幸亏陷阱里没有尖木头,要不然我死定了”

    “我为了从这可恶陷阱里爬出来,费了很大劲,像一只竹笋般拱啊拱啊只差一点就死翘翘了”

    “等出来以后才发现,四周连一个死人都没有战斗早都已经结束,而我则被你们无情地抛弃了。”

    “唉我的大衣也没了踪迹,里面可是放着我最珍贵的手表。”

    她口气突变,“咿,咋还有一个”

    小黄蜂根据流星的提示折身看了一眼,紧接着就跑。

    旁人再次发愣

    “这丫头她又搞什么”

    “咿,还有一个是啥意思”

    “莫非还有贼”

    李珮瑶一动,远处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也动了,狼狗张良迅速出击。

    因为有三个人在往人群中穿跑,候机大厅不由得小乱起来,狼狗张良竟然一下子找不着北,更找不着人。

    武赢天跑在身主之前,抓贼本就是妖精的嗜好。

    可是

    “她”一激动,肾上腺素突增虽然还不至于到激发电光彩虹出现的地步,但头发末梢已经带上了上万伏的电压

    妖精抢先来到蟊贼旁,在李珮瑶上手的前一刻,“她”的发尖碰了这厮的脖子一下,结果这厮“呃啊”一声瞬间被电晕过去。

    见身主扑来了,妖精急忙避让,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已是将人解决掉。

    就在李珮瑶差之毫厘就触及到人时,对方正“呃啊”在昏厥倒地的过程中,她还纳闷这贼挺乖的,未拿先叫,然后连挣扎都不试探性地来一下就瘫倒。

    “良哥我拿住他了”

    张良听声挤过人群一看

    还真是

    随后自然是上去帮忙,结果狼狗发现这蟊贼软不拉几的,连屁都不放一个。

    “小黄蜂你放手吧,我拿稳了”

    “怎么又是一个晕菜的呵呵这回是你把他给打昏的吧”

    李珮瑶一脸茫然,但由于有流星的存在,所以这原因就归结到她那边。

    小黄蜂上演真实的谎言,她扶着自己的前额叹气起声:“哪有没有啊,我刚一拿到他,他就大叫一声软瘫了我怎么老逮到些一碰就晕的病贼呢奇怪”

    机场里的警察又来收人,他们被小黄蜂告知,这贼与刚才抓的那两个是一伙的。

    张良问:“这次你又是怎么发现他的”

    此时,何伟、郭红虎、许云松已是一溜地站在了旁边,竖耳恭听。这次妖精没有帮忙,她要看看这个身主的应变能力如何。

    李珮瑶暗暗左顾右盼却一直没有等来提示。

    她想:“流星不说话我只好自己应付了,用听力来蒙人吧,反正听力好不是罪过,也顺应道理,否则他们要猜测更多。”

    只见小黄蜂她比划着,语气颇调皮。

    “这家伙还真是个自投罗网的笨瓜该他倒霉。”

    “是他自己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放贱瞎嘀咕倒霉今天真邪门,今天怎么到处都是警察干巴和小金都扑了,我得赶紧离开。”

    “我一听,哟还漏一个,这不是同伙又是什么”

    旁人俱都火鸡。

    许云松道:“老天你是顺风耳呀我怎么没听见。”

    “妖域魂香”急了,这个李珮瑶编得什么胡话如此一来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

    诡秘的耳言再现

    “是呀我就是顺风耳,我不但是顺风耳,我还是千里眼呢。”

    小黄蜂坏颜面对何伟,“局长,此前在乘客出口我好像听见您说,要我哭出一盆眼泪来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您给解释一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因为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还没见着人影呢。

    何伟驴了,他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心里打出无数个问号。

    满脑子浆糊的人自是有话:“不,不会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哎奇怪了,你这小丫头,你真是顺风耳呀是,我的确是说过这话,但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现,你你你该赶快解释一下。”

    李珮瑶根据流星的提示进行辩白。

    “没什么好解释的,其实这也就是我侦查本领的来源,天生的。”

    “只可惜这千里眼和顺风耳不是随时都有,得看运气,有时候是几个月都眼花耳背。”

    “而且我还发现,自己这特殊的机能在随着年纪的增长而退化。唉能用一天是一天吧,顺其自然好了。”

    郭红虎隐隐怀疑,他质疑道:“你没吹牛”

    斩钉截铁:“没有”

    质疑不断:“这么邪门那好,你再表演一次。”

    耳言悄然,李珮瑶配合着手势嬉面侃侃。

    “看样子,我不露两手你们是信不过我了呵呵。”

    “没问题,我以前既然敢在局长面前夸口说自己是侦察天才,今天索性把本事都亮出来你们可以验证一下。”

    “看好了西边的那个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的小伙子,他现在玩的游戏是愤怒的小鸟,你们谁有兴趣可以亲自去看看”

    “我去”

    张良甩出一声随即离开。

    “听好了在卫生间门口等人的那两个姑娘,她们俩谈论的话题是去东三省旅游的内容,现在正讲着长白山呢,你们谁有兴趣可以亲自去听听”

    “我去”

    郭红虎腾步急走。

    李珮瑶狐色对剩下的人“发难”。

    “局长,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听见您说的一盆眼泪的话了吧,呵呵”

    “豹子头,你也谈论过我,你是不是出口那地方开玩笑说,要把我弄去当武警啊哈哈哈

    何伟和许云松听罢犹如中风一般煎熬,煞是瞠目结舌此二人均想:今天不是见到了女神,就是遇到了女鬼

    张良很快就转回来,他一脸的迷糊,“大小姐,你是女神呐”

    郭红虎随后也回来了,他抽起嘴角,“姑奶奶,你怕是女鬼”

    李珮瑶替流星彰显出喜色连连,“行了行了,我自打从陷阱里的阎王子孙处回来后就没正常过,一直都神不神、鬼不鬼的。都别愣着,走吧呵呵”

    五人一起上车走了,张良兼职当了司机。

    车内豹声不断

    “妙哉妙哉,我许云松今天算是开了眼。”

    “小黄蜂,你来我们武警部队当兵吧干刑警是好,可干武警更好,反正都是警察。”

    “嗯回头我就和部队首长说道说道,保证能给你弄一个女兵连长的头衔,咋样”

    不和谐的旁音:“嗨嗨嗨”

    郭红虎一溜的白眼瞅去,紧接着扇铁掌劈啪拍打许云松,“挖墙角都挖到我这里来了,你给我下车去”

    车内轰笑

    笑颜如花的李珮瑶随意地将头探出窗外,结果她又惊奇地在风中听到耳言

    小黄蜂怪诞地回复许云松。

    “豹子头,你少跟我提你们武警的好,若不是因为你们侦察连没良心,我也不至于当了好久的叫花子警察。”

    “我从陷阱出来后只觉得天苍苍野茫茫,风雪漫天现迷茫,根本就没法找到大部队。”

    “回不来是小事,关键是饿呀饿都快要饿死了,知道吗,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是靠啃树枝树皮为生。”

    许云松大笑,“又逗我你这小妖精,连把别人脑袋挂树上的事你都干得出来,可能做叫花子么我知道你就是去打劫也不会去啃树枝树皮的。”

    车内车外痛笑

    车顶上的妖精实在憋不住,也小声“咯咯”

    何伟揉了揉腰伤之处,洪声言语:“丫头,我看你是闲不住了,而且旁边还有某些人在虎视眈眈的。这样吧你的书不用念到毕业了,一个月后正式上班,进张良他们组。”

    “呀太好了小女子谢过局长大人”

    李珮瑶大喜

    她在狭小的车内手舞足蹈,胳膊左右攻击旁人闷哼不已。

    激动之人脑子并不糊涂,她问:“呃那我的毕业证咋办这可是中途弃学。”

    “少不了你的。”

    何伟笑道,“张左盛敢不发你的毕业证,我就敢不要他的学生,一个都不要。”

    车内外又轰笑

    稍后,何伟问:“诶,小黄蜂,你现在是要回学校,还是去局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局里了,我的钱包、手机、证件全搁那了,我可不想净身出户。”

    “行,我们先去填填肚子。”

    一局之长定夺地拍了拍司机,“狼狗,去桥香园,这一顿专门要吃小黄蜂蒙自家乡的过桥米线,算是接风。”

    她笑,“哈哈局长大人英明”

    金碧路,桥香园

    一行五人进去要了菊花过桥套餐,倍香地吃着,席间谈笑不断,尤其是豹子头与郭红虎臭味相投,二人不时要对掐,气氛搅合得极其热闹。

    李珮瑶只是强颜欢笑,其实脸色不是那么好。

    因为

    她察觉到自己对流星的心灵感应自停车后就越来越弱,对方并未跟进来。

    妖精曾经的身主其心忐忑不安。

    “流星说过自己即将离开,虽然这次又重逢,但也许是巧合,抑或者就是特意过来探探,看看诺言的践行情况。”

    “流星如果是外星智慧生命,那么她必然也需要吃东西,这边吃的正欢,她或许也是吃东西去了,可是她并未走远吃什么”

    武赢天的的确确是在吃东西,“她”早就饥肠辘辘了,一个无形又无钱的妖精不可能大大方方进去吃米线,除非是偷。

    妖精如何果腹

    桥香园门口的一棵树摇晃老半天了,并且是越摇晃枝叶越稀疏被牛啃一样。

    于是

    里面的五个人有滋有味地吃了五大碗菊花过桥米线,外加二十份聊以解馋的特色碟菜。外面的一个妖精心满意足地吃了五大根嘎嘣脆的树枝,外加数百片聊以解馋的树叶。

    填饱肚子回到车里之后,李珮瑶疏解了杞人之忧,因为那份来自于车顶方向的心灵感应很强烈,流星还在

    市公安局

    但见略有憔悴和走样的小黄蜂,众刑警便引声欢呼

    “小黄蜂”

    “嘢我们的巾帼英雄回来了”

    “哈哈哈”

    “许连长,你也来了”

    “”

    乱哄哄地闹了好一阵之后,何伟发话了,“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以后有的是时间招惹这只小黄蜂,她很快就要来正式上班了,你们小心别被蛰着就行。”

    “嘢”

    又是一阵欢呼

    众警最终不得已各行其事,忙活去了,重案一组积压下了不少的案子,即便分摊到每个组也还是不少,他们难有闲得无所事事的时候。

    张良满怀歉意地交给小黄蜂一件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一旁的“妖域魂香见罢骇然

    她万万没想到这昂贵的定情之物已是面目全非,垃圾得不值一文。

    当拿到自己的定情手表时,收纳之人在言语间她的脸色变了三变。

    疑惑

    “啊这是什么”

    震惊

    “呃你是说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是我的手表”

    哭笑

    “哎哟,哎哟我的天,山顶洞人戴的手表都恐怕比这块要时髦许多,这哪是手表呀,根本就是一坨熏黑了的废铁块嘛。”

    悻悻取回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之后,李珮瑶准备要走了,许云松也要回部队,于是二人同乘一辆车离开。

    张良换开重案组的车送许云松回武警总队,顺道着捎了李珮瑶一程,因为她只是去闹市区里的大恒国际。

    大恒国际

    明里暗里的两人都急切地想见到自己所爱之人,脚步一律很快。

    李珮瑶知道流星就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高兴之余隐隐不安,对方若是一直这么如影随行,那么自己就毫无可言,亲密之事该咋办

    走了一程后她渐渐遗弃了不安,因为流星的附身不是一日两日了。

    前行者碎碎地心起异念:

    “脑子坏掉了我真是愚不可及”

    “唉想当初即便初吻都是自己与流星共同分享的,莫名其妙的双身之吻由来已久,根本就是源远流长,只是自己不明就里罢了。”

    “如此一想我就心宽了。”

    “呵呵此刻想要害臊都没理由,何况现在对方只是在一旁,这就更无所谓了,真要害臊也该是作为旁观者的流星害臊。”

    武赢天的心思与李珮瑶决然不同,“她”根本不去考虑害臊不害臊的问题,而是心痛,深深地头疼。

    妖精伤怀愁颜地灼心。

    “我刚刚适应了做女人,现在又做回了半个男人,这半男半女、全男全女颠来倒去的,我快要疯了”

    “原来妖精我只不过是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世间所有的繁华,才发现身后有着无数的金丝银线,牵动我的是命运,哪怕,一举手,一投足。

    总经理办公室

    门开着,里面只有方见一人独在。

    “老公”

    李珮瑶目光灼灼地闪到门口,肆意地随心叫他。

    她这一声叫得很亲热,暖暖麻麻的,可是她这一声于尚未寻回男性思维的武赢天来说却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其胸口。

    血

    仿佛流淌至枯竭。

    妖精在心里滴血。

    被双身莫名地爱恋之人惊出了声

    “老婆”

    他的这一声似乎是给予对面两人的,不管是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均湿润了眼眶。

    这一句缱绻的问候只有两个字,却让人默默聆听,荡气回肠。

    武赢天仿佛步入夜阑人静,屏住呼吸,深深陷入这清澈湛蓝的曲音中,心生感动,灵魂随乐韵在云端飘荡。

    此时,世界停顿,心如止水。

    那来自恋人的声音,是最自然,最纯朴的声音。

    静静地聆听,安详、静逸,让人感受到爱的气息。

    妖精,耳酥了,心醉了

    方见眼睛猛然大亮,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资料,一脸匆忙地赶过来,紧紧抱着李珮瑶。

    拥抱

    激吻

    有一种感觉它叫错觉,刚刚还以为自己如同吃了人参果,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前一秒的激动中原来不需要太多的辞藻描述,就如一颗悬在嗓子边的怦怦直跳的心,无以言表的美妙。

    可现在呢

    武赢天觉得连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或是掉落深井,“她”想大声呼喊,等待他的救援。

    也许不需要吧,这种感觉未尝不可。

    于是,妖精的心变得像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一直在飞,不肯停留。

    忽然间“她”醒了自己是男人那个曾经的性别确实存在过,但她已随风而散,她的情感也随风而逝。

    武赢天准备走了,没有艰难的不舍。

    别离并不悲痛,但还是令妖精的头发末梢逐步聚起电荷,越来越多。窗外的微风拂过,几缕发丝扬起飘然过去。

    “呃啊呃啊”

    激吻中的二人被电得扑腾扇翅膀。

    “怎么回事”

    方见四下去看,“什么地方漏电,好像被电到一样”

    李珮瑶凭直觉而惊慌,“流星流星你”

    呼喊间,她明明地感受到流星的离开,很快那份心灵感应急速衰退,虽没有弱至似有似无,却也距离甚远。

    “留心”

    身边人不解,“赢溪,你让我留心什么”

    “没,没什么。”

    李珮瑶诓道,“有没有找到电流的来源”

    方见郁闷地回话:“没有,好奇怪,我们脚下就没有电线,哪来的电”

    她曲而释疑道:“小别胜新婚,或许是我俩自起的激情电流吧。”

    “啊哈哈哈”

    方见大笑,“真有你的,接个吻都放电,那新婚之夜咋办插头进插座的,你可别把我这个新郎官给电死了去。”

    “讨厌了你流氓。”

    撒娇之下,方见才于此刻好好端详了自己小别的妻子,因为她与生俱来的体香忽然间没了,就在两人被电击之后。

    她的身体明显变了,整个人瘦了一小圈,皮肤也有了瑕疵,没有过去白皙,更没有过去光滑,连小痣也浮出几颗。

    “赢溪,你太憔悴了,这次出任务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还要诈死。”

    李珮瑶自知流星曾经带给自己完美的身体,现在那份完美已然因流星的离开而故去。

    “是,的确是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但具体情况尚属保密阶段,请恕我不能直说。唉装死是被逼无奈的谎话。”

    不自信而又不安的她释道:“我,我确实差一点就死去我因弹药爆炸几乎死过一次,在医院睡了好多天才醒来。”

    “什么”

    “是真的,所有人都以为我牺牲了,所以我才会给你打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好险”

    “岷弟,现在的我活是活下来了,但我突然间成了黄脸婆,这样普普通通的我你还会要吗”

    方见以吻代答以拥抱表心。

    她秋水含情,脸上泛起一抹羞红。

    大恒国际的楼顶

    同样被莫名出现的电流所惊吓的武赢天立在宽广的屋顶。

    “她”已是明白了在机场的时候自己为何会将最后一个蟊贼弄瘫,原来是自己身体的电流从头发中释放出来。

    此刻的她不想对谁抱歉,只想宣泄一下被命运作弄的郁闷。

    “喀嚓轰”

    “喀嚓轰”

    “喀嚓、喀嚓、喀嚓轰、轰、轰”

    大恒国际的楼顶电光闪耀,朦胧的氤氲被撕裂

    雷电本无奇,可当下却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天空之城火树银花绽放,炸雷撼动了高楼,压迫着小半个昆明老城

    街口上的路人骇然,纷纷驻足举目观看这一怪诞的“自然奇观”。

    “快看呐是标准的晴天霹雳”

    “嗬,闪电还是倒着劈向天上”

    “地母斗天帝,不可思议啊”

    “难得一见的奇迹”

    “”

    方见的办公室距离楼顶不远,炸雷的声音犹在耳旁,玻璃震得颤响,煞是惊人,叫仍然在热吻中的二人差点互相咬了舌头,他们再次被弄得惊魂不定。

    “好大的动静,这老天爷在愤怒什么大晴天打雷实属罕见。还打这么多,蛮吓人的。”

    方见嘀嘀咕咕自个跑到窗子边去观天象,越观越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脸都返古了。

    李珮瑶并未去探究竟,她猜想是流星所为,并猜测流星也许是在附身期间爱上了方见,所以这才会怒出刚才的电击,然后是现在的晴天霹雳。

    不知所措的她暗暗呢喃:“流星你还好吗你这是在责怪我吗流星,流星”

    连续不断的电闪雷鸣骤然停歇。

    “留心”

    身边人听到了私语,他又不解,“赢溪,你让我留心什么”

    “哦没什么。”

    为绕开话题,李珮瑶言语的同时犹豫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块丑陋的金属物。她捧着漆黑的铁疙瘩道:“老公,咱俩的定情之物被炸坏了”

    “呃”

    方见蛤蟆着取到自己手中,“这这是我送给你的百达翡丽手表”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它。”

    “没关系,没关系的。”

    他狡黠一笑,“我正好看中了一块款式更新颖,更适合你佩戴的手表,正愁着买还是不买。”

    轻轻一吻,“现在好了,可算有了个不错的下单借口,这次是结婚礼物,你可不许拒绝。”

    她猫咪了

    陈旧的小巷,破旧的家。

    武赢天回家了,“她”从衣柜里找出套前女友的旧衣服暂时穿上,并咬舌根显身。

    除了厚厚的积灰,这房子在主人不在的期间不知被蟊贼光临过了多少次,到处都是杂乱不堪。

    于是,“她”只好重新收拾,一直忙到天黑都还未整理完毕。

    因欠费多年,家中不知何时早就没了水和电,所谓的打扫卫生只是用扫帚和干抹布,弄得不是很干净。

    夜风徐徐,妖精拿了把木椅子坐在小院中,抬头呆呆地出神。

    “她”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微声。

    “好孤独真正的孤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亲人不再是亲人,朋友不再是朋友,同事不再是同事,恋人不再是恋人,敌人也不再是敌人。”

    “敌人,可笑我似乎连敌人也没有了。孤独到这份上我真是无言以对,用个烂词来形容最恰当不过,情何以堪呐。”

    “此时此刻,我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命运从一出生起就注定了凄惨。既没有需要关心的人,也没有人会来关心我,留于此地作何不过是空悲切罢了。”

    “要不我再回南木窝河的山洞去最起码那里有鸟语花香,每日畅游之下还可与鱼为伴。”

    “我现在的食谱这么宽,连花草树木都能当饭吃,较之过去更自由了,原始深林的一切都可果腹。”

    “”

    这一夜,甚难眠。

    次日

    整理完余下的卫生,然后给养母的遗像烧完香磕完头,武赢天带上门,锁好,钥匙照例塞回到门头的墙缝里。

    一身旧运动衣,并且身无分文的妖精准备回第二个家,那里是真正自由自在的天地,而且完全只属于“她”一人,偶有过往的游客打扰也只是暂时的。

    “咯”

    险些撞人的自行车刹车声顿响。

    妖精听声回头,身后之人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同桌欧阳曼茹。

    不假思索的一声:“欧阳曼茹”

    对方迷糊,“你,你是谁呀”

    浑浑噩噩的武赢天忘了自己已非当初的自己,对方的疑惑叫“她”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一时有些难堪,“我,我是武寻天。”

    欧阳曼茹掩口啊了一声,眼睛睁至大无可大,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多年不见的男同学居然变成了女同学,而且还是美女

    武赢天无奈地用现实中存在的另类辩道:“我做了变性手术做女人挺好的。”

    欧阳曼茹又严重地啊了一声,审视久久之后她确实于五官中看到了武寻天的影子。

    她捂嘴尴尬而笑,“哦难怪简直是大变样,直逼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要不是见你从家里出来,我可不敢认你,真的。”

    武赢天知道自己的解释令对方很难适应,“她”苦笑趣道:“我做女人是不是比做男人更出色”

    欧阳曼茹点头如捣葱,“嗯嗯嗯,还真是,你做男人挺普通的,做女人却是绝色了”

    “她”妖道:“做女人的滋味很好,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常遇色狼,而且工作难找。”

    欧阳曼茹咬着嘴皮笑了笑。

    她是唯一来过武赢天家的女生,知道这个家很不堪,又脏又臭,所以心里有深深的阴影,现在对方又做了变性,这就更堵心了,实在没办法与这位“女同学”亲密。

    妖精知趣,也没有主动与之来个拥抱什么的亲密亲密。

    欧阳曼茹变话题问:“诶,武赢天,自从你母亲过世后你就辍学了,这么些年你都是一个人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