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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胜当然不会承认,在从川下晴子手中接过水杯时,故意手抖倾洒了些在她的料理上,更不会去承认,他是在看到对方毫无顾忌的把料理吃完,才去碰的白开水,即便是喝,也仅仅是粘粘嘴角。
身在龙潭虎穴,小心,总归能驶得万年船……
故意卖了关子,肖胜把侧重点又扔给了眼前这个女人,川下晴子沉默了些许,仍沒有想出答案,不愿就此话題继续下去的肖大官人,询问了下她吃好了沒,在得到对方点头后,起身准备送她回家。
“这么好的机会和氛围,你不应该再请我去你的场子喝一杯,然后把我灌醉,最后再‘玩玩’。”极具蛊惑性的一番话,再加上川下晴子那挑逗的黛眉,引來了肖胜的一阵轻笑。
“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一句话着实让川下晴子笑容怔在了那里。
‘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恶狠狠的回答道:“老娘才二十六好不好。”
“你见过自称‘老娘’的二十六岁姑娘吗。”说完这话的肖大官人,随即起身,伸手要去搀扶着对方,但奈何被倔强的川下晴子,一巴掌打开,忍着痛,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
结了账后的肖胜,随即追上了川下晴子,也不开口,又恢复到了刚才两人对峙的场景,率先憋不住的川下晴子,猛然扭头,气鼓鼓的说道:“人家生气了,你还不赶紧劝劝。”
“老子蛋疼了,你还不赶紧揉揉。”肖胜吹鼻子瞪眼的一句话,着实把川下晴子吓了一跳,待到她回味肖胜这句话时,张牙舞爪的扑向了这厮。
奈何,脚下不方便,即使扑上去,也唯有被肖胜揩油的可能。
驱车准备把川下晴子送回家,按照她的指引,把她送至三丁目外的一处高档小区前,临下车前,川下晴子故意挑逗的询问道:“不上去坐坐,我脚崴了,你不把送回家。”听到这话的肖胜,微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回答道:“你的脚能走,我就不上去了。”
在川下晴子扔下一句‘木头桩子’后,愤然推开车门下了皇冠,原本已经进入楼道内的她,在皇冠车离开后,又冒了出來,此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靠在了楼道前,那名原本紧随川下晴子的女保镖,随即出现。
“木子,这个男人很有趣的,对不对。”一副僵尸脸的女助理,少有的露出尴尬笑容,沒开口,川下晴子也沒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是瞬即钻进了宾利车厢内,轿车从后门朝着川下公馆驶去。
对于川下晴子的身份,算得上后知后觉的肖胜,感慨自己魅力的同时,又不禁无限遐想,川下晴子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出现,是阴谋,还是巧合。
关于晴子的资料,肖胜是从百惠子那里知晓的,后者对于这件事的评价,很是一针见血,,凤凰男逆袭计,倒是肖大官人,回答的更为直接:他从不相信,这世间真的会有巧合。
正如他所说的那般,晴子与肖胜的见面及后续的发展,本就是这项计划中的一部分,只不过,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期。
玛雅酒吧,黑龙会在歌舞伎町最大的场子,也是历來这边的大佬所驻守的本部,用日进千斗來形容这家上规模、有内容的酒吧,再恰当不过了,特别是最近几年,随着黑龙会的地盘和场子,越发的稀疏,这里也成为了黑龙会最主要的经济支柱地。
虽然谁都知晓,如何吃下这里,就一定能瓦解黑龙会,在歌舞伎町的势力,但哪怕是山口组,都不会轻易在这里动手,毕竟,这个场子的幕后大股东叫‘川下’。
衣着暴露,卖相不错的推酒妹,在來此消费的顾客一次次揩油下,赚取着不菲的小费和酒水提成,人满为患的舞池上,到处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寻觅猎物的缓交女,每每发现有高资质男出现,便会主动出击,來此已经有半小时的肖大官人,婉拒了不下五波搭讪的姑娘。
只喝酒,不娱乐,坐在吧台前的肖大官人,称不上另类,但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特别是玛雅酒吧现任的掌舵人谷和衫,在肖胜入场后,便通过场子内的监控,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若说昨天之前,冢本大郎还仅仅是个被人遗忘且生僻的名字话,那么今天下午的那一战,着实让他一战成名,暂且不说他在面对腾山老馆长时,所表现出的那份实力,但就与黑木下弘对峙中,所表现出的霸气,就足以让人钦佩。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大佬的到來,意味着另外一个大佬的落幕,谷和衫不是那种特别有野心的存在,但如若有人真想从他嘴里夺下这块肉,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让贤。
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玛雅酒吧从上至下,可谓都是他的人,你一个外來人,有点能耐,就想虎口夺食,那也太不把他谷和衫放在眼里了。
上面有着怎么样的安排,他谷和衫乐意接受,但前提是,你要跟上几任那样,只收钱别管事,大家相安无事最好,否则,他谷和衫很乐意,教这位愣头青怎么做人。
杯中的第三杯酒还未喝完,调酒师就为他端上了一杯调和的鸡尾酒,取名很有深意‘难得糊涂’,当然用毫无底蕴的岛国语翻译,就是‘糊里糊涂’,字不同,表达的意境也就不同,最少,这杯酒已经表达出了谷和衫的心意。
“我沒点这杯酒。”
看到面前鸡尾酒的肖胜,下意识对调酒师说道,而后者,瞥了一眼二楼,随后如实回答道:“这是我们老板请你的……”
顺着这名调酒师的目光,肖胜投向了场子二楼的栅栏处,手举酒杯的谷和衫,面带礼节性笑容,微微向肖胜点头,沒有下楼的意思,更沒有主动搭讪的想法。
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后的肖大官人,随后把前三杯的酒水付了账,随后沒有再有任何赘言的起身离开,在他所坐的吧台上,仍旧摆着那杯不曾被动过的‘难得糊涂’,这一幕落在谷和衫眼里,极具讽刺意味。
“不识抬举……”丝毫不在意这一点的谷和衫,轻声嘀咕了这句话,吩咐下面的人,在场子里内外盯着肖胜即可,随后,转身搂着身边的女子,朝着包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