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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拉马斯的沉思过于专注,还是这道黑影的身法更为诡异,当后者悄无声息的压着脚步,來到拉马斯身后时,前者浑然不知……
白色的手套与黑影的这一身黑色西装,显得如此格格不入,金黄色的长发,掩盖不住他那俊俏的面容,只不过岁月的洗礼,使得这位身着黑西装,手套白手套的男子额头上,留下了刀痕般的皱纹。
“想什么的拉马斯,这么专注。”在黑影开口之际,猛然扭头的拉马斯在看到对方的尊容后,整个人不禁怔在了那里,随之而來的瑟瑟发抖,使得这位纵横摩纳哥灰色层面这么多年的老人,一连后退数步,直至他那臃肿的身体抵在窗口处,才勉强站稳身子。
“帕……克……”在摩纳哥乃至西欧江湖上,有这么一种说法,判断帕克是否动了杀心,就看他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浑然不知:抱歉,你离刀口的距离很快就要为负值了。
就是这样一个算不上神秘,但却让你从心底里怵怕的‘卡徒1’,刚刚还在避而远之,如今就这般矗立在拉马斯面前。
“老朋友,我以为你忘了我呢,不错,说明我帕克这些年,沒白混。”在说这话时,仿佛庞然无事的帕克,四处打量着这套房间,依着窗口才勉强站在那里的拉马斯,在深咽一口吐沫后,指尖下意识往自己佩戴的戒指上摸去……
“哦,忘了告诉你了,如果你不想尽快去见撒旦的话,请你做一些让我很不高兴的事情,譬如企图与外面的保镖联系……那样的话,很伤我们老哥俩的感情。”就在帕克说完这番话之际,拇指沒有按下去的拉马斯,倒吸一口凉气,收起了自己的小动作。
他知晓,即使现在‘张扬’出去,以眼前这个男人的能力,也绝对有能力在那些保镖,沒有救下來他之前抹杀自己,此时此刻,从头凉到脚底板的拉马斯,只希望眼前这尊煞神,仅仅是找自己‘闲叙’……
“帕……克,就……就联盟这事,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从内心深处來讲,我还是希望与末世卡门合作的,只是人在江湖中,有些事你本不愿意去做,可又无可奈何。”听到这话的帕克,直接拉开了窗口前的凳子,示意拉马斯坐下说。
后者看了帕克一眼,战战兢兢的落座在起对面,整个人都显得很拘谨,远沒有了今晚谈判时那股霸气和豪言壮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所做的一切,从你的角度來讲无可厚非,毕竟那个位置,太具有诱惑力,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能容忍。
拉马斯,你从一个瘪三,坐到如今位置,是怎么做到的,我不说你心里也明白,这些年,末世卡门的重心不在摩纳哥,不代表这里不属于末世卡门,你说当年我义父算是引狼入室呢,东郭先生……”(老外之间谈话沒这么多典故,仅仅是为了咱们通俗易懂,)
帕克在说这些话时,语气显得很平淡,声调更是维持在正常高低范围内,可当他的这一番话落入拉马斯耳内时,内心犹如被巨石接连猛凿般,让他喘不过來气,不停的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在帕克刚落音,他就赶紧回答道:
“帕克,在末世卡门那些老人找到我的时候,我也……”就在拉马斯情绪激进的准备说下去时,帕克摆手示意他停滞下來。
玩弄着圆桌上的咖啡杯,帕克淡然一笑的回答道:
“如果不是看你在这次阻击教廷一事上不遗余力,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跟我谈话吗。”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回了远处,抬起头的帕克俨然一笑的望着对方,听到这句话的拉马斯,心里才算安稳几分,在深咽一口吐沫后,陪着笑脸,鼓足勇气的对帕克说道:
“您放心,威廉老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在这个时候我绝不会再犯浑了。”
“那就好,有一点你要清楚,我们吃肉,绝不会让你喝汤的,只要你保持现在这种态度,我保你赚得是现在的数百倍,酒店不错吧,赌场也行哦,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來打理……”
心情顿时犹如过山车般,从低估攀至高峰,感觉自己头皮都快炸开的拉马斯,一脸不敢相信的望向对面的帕克。
“你见我帕克食过言吗。”一个金牌杀手的许诺,要比那些政客以及商人,有说服力的多,更何况他还是执掌末世卡门的卡徒1。
“帕克先生,我一定不……”越说越激动的拉马斯,语无伦次的想要表达着自己的深意,但话到嘴边,又支支吾吾,最终被帕克伸手制止了。
“但在这之前,我得先帮你把内部情理一下。”听到这话拉马斯显得很是诧异,而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副手敲响了拉马斯的房门。
戴有白手套的右手,轻轻的拍打在了拉马斯的肩膀上,作为老江湖的他,岂能不明白帕克的深意,待到其迅速起身,消失在客厅深处之际,努力平复了下内心的激动,以极为平常的语态,回复道:
“进來吧……”就在拉马斯说完这话之际,紧关的房门被副手从门外推开,紧随其身边的还有一位身着暴露,身材火辣的碧眼女郎。
如果不是帕克的出现,那么以拉马斯的脾性,估摸着早就饥不择食的冲了上去,但现在的他,保持高度警惕的同时,又不刻意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双眼依旧色迷迷的盯着那位金发女郎,后者笑盈盈的朝着拉马斯走來。
“你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进來。”就在拉马斯‘猴急’般站起身之际,那名径直站在那里的副官,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然而,他的笑容,在随着刀刃划过脖颈,瞬间凝固在了那里,‘砰……’带有消音器的枪鸣声,显得异常的闷重,单手背在身后紧握着发簪,准备刺向拉马斯的那名女子,不甘的瘫在了地上。
顺着后脑勺炸开的血迹,溅在了前列拉马斯的脸上,当两人纷纷倒地之际,收起枪械和军刀的帕克褪去了手上的白手套。
“你知道该怎么做,别再有下一次。”说完这句话,戴上墨镜的帕克,径直的拉开了大门,不理会那些保镖们的震撼,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