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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刀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现在场上的主角就好像是拓跋天锡和纸刀一群人,这些部落周围的人,等于都是看客。
由于张小浪和黑旗的介入,阿丑等人在一旁拓跋天锡也没去理会,而这些人,自然是不敢主动来触拓跋天锡的眉头的。纸刀抬起头,望着拓跋天锡道:“现在我已经用自己的方法帮这个小鬼赎罪了,你知道,我要是真的不尊重你,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实力……至少和你交手,我短时间可以处于不败之地,但我没有那么做,
我还把你当自己人……”
拓跋天锡沉吟了一声,纸刀若真的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她该劝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小鬼。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让拓跋天锡此时心中产生了深深的厌恶感。
“纸刀,我不知道本应该在明佛宫执行任务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这几个小鬼混在了一起……但是船长的大事儿临近,你最近还是要回去一趟……”拓跋天锡一只手插到了衣兜里面。
纸刀点点头:“我知道……”
拓跋天锡道:“纸刀,我也不想为难你……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船长那么喜欢你……就算是看在船长的面子上,我也是要给他一个面子……”
纸刀听到拓跋天锡这么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拓跋天锡还是肯卖自己面子的,自己的两个耳光虽然重了点,但也不是白扇的,这个小鬼的命,总算是从拓跋天锡的手里救下来了。
要知道,纸刀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那么任性。
就是因为张小浪总是在别人面前不给她面子,这才导致了纸刀的偏要和张小浪对着干。
可是,为了救张小浪的命,纸刀居然主动扇自己两个耳光,对于纸刀来说,这样做已经是她心理能够承受的极限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可接下来,拓跋天锡又开口了:“可是……命我可以留下,那是给你面子,还从来没人敢在我脸上动……口,这小鬼破了头例,我要是这么算了,那以后船上的兄弟们都会觉得我拓跋天锡真是那么一个好说
话的人……已经,我还要替船长管着那些兄弟,我太仁慈了,可不好……”
“什么?你想反悔?你还想怎么样?”
纸刀气得嘴唇都在发抖,难道这个拓跋天锡真的要反悔?
难道自己的两个耳光白扇了?
拓跋天锡摇摇头:“不,纸刀,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了,绕过他一条命,这算是给了你面子,可我没说不伤害这个小鬼啊……但我肯定不会杀了他……给他留口气……”
纸刀的脸上立马寒了起来,就如同是罩上了一层凄冷的冰霜。
她低头朝着张小浪看去,只见张小浪趴在地上,双拳紧握,他抬起头瞪着自己,就好像目光中都是要喷出火来。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让这个小鬼觉得有深深的屈辱了,这个年龄的少年,自尊心,是非常的强,而再次被自己一个女孩子庇护,只怕张小浪的脸上真的已经挂不住了。
“所以呢,你还想怎么样?”纸刀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盯着拓跋天锡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废了这小鬼,纸刀,我之前给你面子,不代表我接下来还会听你的,你要是还敢继续阻拦,就别怪我不顾同伴之情了……不,纸刀,我和你没有交情,就算一起生活在船上,咱们也没说过几句话不是
么?”拓跋天锡这一次话说得很绝,让纸刀知道这一次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还多说什么废话?”
纸刀慢慢地退开了两步,在看向拓跋天锡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的心神稳定到了一个相当的境界。
她不是没有听十九壶说活拓跋天锡的恐怖,包括她也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人上船之后,被拓跋天锡催眠,拓跋天锡还坐在原地喝着红酒,那个人却已经浑身流血而死。
十九壶说过,拓跋天锡来自于一个很古老的神秘家族,具体是什么家族,十九壶没有细说,但这个家族最厉害的一种秘术就是催眠术。
而拓跋天锡更是这种秘术的天才,早就已经超越了先祖的催眠术,在任何时候,拓跋天锡都能毫无痕迹的让对手进入催眠状态……即使,没有任何东西的帮助。甚至没有人知道拓跋天锡到底是怎么催眠的,但十九壶也告诉过纸刀,要对付催眠术,唯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自己的内心足够强大,不会被催眠术所操控,当然,这样的人……整片海域少之又少,这才成就
了拓跋天锡的凶名。当然了,催眠术只是拓跋天锡的其中一个手段之一,他能被十九壶信任,远不止催眠术这么简单,拓跋天锡的身上,还有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奇特能力,堪称一个“大杂烩”,他本人也是聪明绝顶,极其善
于伪装,让人防不胜防。
纸刀的一只手,再次探入了她的口袋之中。
那薄如轻易的纸张,如果单分开来,只怕是有些透明的,距离稍微远一点,肉眼都无法捕捉到。
纸刀身上至少有上千张这样的小纸片,可以随身藏在任何地方,包括衣服外面,反正别人的肉眼很难捕捉。
可是就这样一张柔软细薄的纸张,却能在纸刀的手里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那种锋利的纸刀之刃,简直可以割破一切坚不可摧的东西。
“天锡……如果咱们不小心死了一个,你猜船长会不会帮另一个报仇?”纸刀忽然笑着问拓跋天锡。
拓跋天锡想了想:“只怕不会,因为船长是非常惜才的,假如已经损失了一个纸刀,他不可能再让自己损失一个拓跋天锡,那样对船上的实力打击很大,以后还怎么和红豆争地盘呢?”
“死了一个纸刀,看来你对自己,有些太过于自信了!”纸刀的眼神一寒,手也是轻轻扬起,下一刻,一道淡淡的白光已经从纸刀的手里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