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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孙女这么懂事,景娘拉着玉绯烟的手,默默垂泪。
她想女儿,想了十多年了。虽然儿子儿媳好,孙子也懂事,可是他们哪儿比得上自己乖巧的女儿呢!
也不知道第五烟儿和玉千寒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外婆,你别难过了,有我呢!我会把娘找回来的!”玉绯烟伸手为老太太擦眼泪,“你放心吧!”
有玉绯烟的安慰,景娘的心情好了很多。
“烟儿,我已经没了女儿,不想没了外孙女。”
“寻找你娘的事情,你一定要量力而行!千万别莽撞!”
“有事情跟你几个舅舅,你的哥哥们商量,他们是男人,理应保护你。你莫要以身试险,知道吗?”
外婆的关心,让玉绯烟倍感温暖。
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她一回来,就成了外婆心里的第一人,至于舅舅舅妈,还有表哥们,全部都靠边了。
“外婆,你跟跟我说说我爹和我娘的事情吗?”
“我没有见过他们,我爷爷也不太清楚。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是怎么认识的!”
玉绯烟的话,惹得景娘一阵心酸。
刚才,听了外孙女的话,老太太才知道玉绯烟生下来第五烟儿和玉千寒就出事,她从小就没有爹娘在身边。
这孩子,真是命苦!
“好孩子!”
景娘抚摸着玉绯烟娇嫩的小脸,“你如今回来了,丹族就是你的家!”
“关于你爹和你娘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景娘声音慈爱,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了玉绯烟。
原来,在十七年前,第五烟儿突然不见踪影。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把她带到了罗宇大陆。那年,第五烟儿只有十六岁。
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身无分文,第五烟儿又长得美貌,引来了恶人。
就在第五烟儿逃跑的途中,扭伤了脚,眼看着她要落入虎穴,被路过的一个青年男子救下,那个人是玉千寒。
“原来是英雄救美啊!”
玉绯烟抿嘴笑着。
这么老的戏码,出现在爹娘身上,成就了一段姻缘,真是有意思呢!
后来,两人相恋,成婚,第五烟儿托人写信回来说她过得很开心,他们打算过段时间就回无忧城,之后就没了音信。
景娘知道的很少,都是从第五烟儿传回来的信里了解到的。
“外婆,我娘在罗宇大陆,她的信是怎么传回来的?”玉绯烟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好奇。
“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自小的玩伴,第五迷蝶。”
景娘回答道。
“迷蝶有一次做梦,梦见小烟在罗宇大陆,她便自告奋勇地去找你娘。怕她出事,你外公特地请了一位武宗陪她过去。”
第五迷蝶?
做梦?
玉绯烟可不相信托梦这一说。
“那第五迷蝶呢?她现在人在哪里?”
“迷蝶出自丹族的旁系!没有圣女,药神王祭祀无法进行,旁系联合水家闹事,你外公迫不得已将丹族一分为二。”
“带头闹事的人,就是迷蝶的父亲第五谷,她现在也在右丹族。”
经过景娘这么一说,玉绯烟越发觉得不对劲。
“外婆,我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玉绯烟深深怀疑,绑架第五烟儿,把她丢到罗宇大陆的,就是右丹族的人。
他们早有谋划,所以弄走了第五烟儿。
至于第五迷蝶去罗宇大陆,到底是找第五烟儿还是杀她,恐怕后面的才是她的目的吧。
玉绯烟把丹族长老去玉家收买玉惊雷的养子浙夏筠,套出话,找到了已经怀孕的第五烟儿的事情告诉了景娘。
“爷爷敢去朱雀岭的时候,爹娘住的地方已经夷为平地,爹娘没了踪影,他只找到我。”
景娘心惊。
“不会是我们的人,你外公不会派人杀小烟……”
“外婆,去罗宇大陆的人是右丹族的人!这件事情肯定和右丹族有关,自始至终都是他们的阴谋!”
“怎么会这样!”景娘声音颤抖。
“你爷爷待第五谷亲如兄弟,你娘和第五迷蝶也是好姐妹,他们真是丧尽天良——”
见老太太情绪激动,玉绯烟连忙抚摸她的心口,为她缓气。
“外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玉绯烟劝了好久,景娘的心情才恢复,这时,三舅妈进来请景娘和玉绯烟出去吃饭。
见老太太脸色不太好,鶴娘连忙说了些热闹话,老太太才露出笑脸。
“走!跟外婆出去!见识一下咱们丹族的待客宴!”
屋外,夜幕降临,漫天星光。
村子中间的坝子上,燃烧着熊熊篝火,所有族人都在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不热闹。
“老婆子,你怎么才来!”
第五哲连忙对玉绯烟招手,“快把我的好外孙女还给我!”
因为玉绯烟和夏侯擎天是娇客,他们坐在第五哲的左手边,第五哲非要玉绯烟挨着自己,他乐呵呵地,夹了一块肉放在玉绯烟碗里。
“来,尝尝你舅妈们的手艺!看看吃得惯不!”
这是一块兔肉,玉绯烟要下去,辣味十足。
第五哲一直盯着她,见玉绯烟压根儿不怕辣,他“哈哈”大笑起来。
“是小烟的女儿,口味和小烟一样!”
丹族人嗜辣,除了青菜不放辣椒,其他的菜都是重口味,辣得很。
“好吃不?”
“好吃!”玉绯烟笑着,一嘴的油光。
“好吃就多吃!”
第五哲动手,把最肥美的兔子大腿撕扯下来,递给玉绯烟,“之前我还怕你吃不惯,没想到啊,你吃辣和你娘有的一比哟!”
“我跟你说啊,这兔子,野鸡是你表哥们在山上捕的!”
“青椒,青菜都是你舅妈自己种的!还有这个松茸,菌子,全是山林里长的。纯天然的食物!你多吃点儿!”
第五哲话很多,他完全忽略了其他人,眼里只有这个乖外孙女。
见这样,第五鹤桔不满意了。
“爷爷,表妹回来,你的心就偏到一边了!”
“去去去!”
对第五鹤桔的抗议,第五哲丢了野鸡头在他碗里,“我六个孙子,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我不疼她,疼谁啊!”
说完,第五哲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自己的儿孙们。
“你们有本事,也生个女儿出来,我保管含着怕化了,捧着怕跌了!你们倒是生啊!”
第五哲的话,引来一群笑声。
族人们都知道,老族长想孙女想疯了。
每次儿媳妇生孩子,他都会祈祷,来一个孙女吧!
可偏偏每次都事与愿违,生下来的都是胖小子。
现在,外孙女回来了,又是这样好性子好容貌,老族长一定可这劲儿地疼。
别家都是重女轻男,到了第五哲这儿,完全颠倒了。
“爷爷,你这是重女轻男啊!”第五夜菡笑着力挺第五鹤桔,“老五,你争气点儿,生个闺女出来!”
“四哥,你咋不生啊!”
“我?你看看大哥和二哥,你觉得我有生女儿的命吗?”
第五荣义的孩子两岁,第五夜莱的孩子半岁,都是儿子。这一大家,就缺女儿!
仔细看了第五夜菡,第五鹤桔摇了摇头,“没有,四哥,你肯定也生小子!”
“就是啊!所以,这样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和小六了!”第五夜菡语重心张地看着两个弟弟,“你们要加油啊!”
“我是老六!”
第五鹤衣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我都说了,妹妹回来了,我就升级成老六了!”
“是是,老六!”
年轻的表哥们活跃着场上的气氛,年长的三个表哥已经提着酒坛子来到了夏侯擎天面前。
“妹夫,来,咱们喝酒!”
大哥第五荣义左右手各四坛酒,放在夏侯擎天面前。
“对,妹夫!我们这么漂亮可爱的小表妹被你拐走了,你今天得好好地陪咱们喝几坛子!”
二哥第五夜莱也放下四坛酒。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第五荣德跟在后面,笑眯眯地放下酒坛子。
“妹夫,别听他们的!你们回来,三哥我高兴,我是来庆祝的!祝你和妹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有三个哥哥带头,另外几个也跟了过来,除了第五鹤衣。
新女婿进门,哪儿有不被灌酒的呢!
看到五个哥哥摆出架势,要个夏侯擎天一决高下,第五鹤衣果断地站在了另一边。
他才不会跟着搀和呢!
玉绯烟大婚那天,他去了,亲眼看到夏侯擎天喝酒像喝水一样,灌醉了所有人。
跟妹夫斗酒?
他不要!
年轻人们这般,长辈们都笑呵呵地看热闹。
他们不能像年轻人那样给夏侯擎天这个晚辈灌酒,但是看看热闹总是成的。
“你们几个,好好陪你们的妹夫!年轻人哪儿能不喝酒呢!”
第五哲在旁边煽风点火。
“今天是好日子,放开了喝!老大,把好酒都拿出来!老二,老三,你们也莫拘谨,喝醉了不要紧!”
“咱们好多年都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了,所有人都喝!”
见亲爹这么说,第五景山和两个弟弟相互看了一眼,三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头子这是要把外孙女婿灌醉的节奏啊!
也是,要娶丹族的小宝贝,今天必须过这一关!
既然第五哲都发话了,三个舅舅也凑了过来,其他族人也纷纷围在夏侯擎天周围。
“烟儿,过来坐!挨着外婆!”
景娘拉着玉绯烟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让那些臭男人们喝酒!你可要吃饱!这儿就是你的家,千万莫要客气!”
“是啊,烟儿,来吃菜!”
三个舅妈巴不得把最好吃的都夹给玉绯烟。
老太太这架势,压根儿就是要拦着玉绯烟,不让她帮夏侯擎天。
对此,玉绯烟非常无奈。
他们一个个都想灌醉夏侯擎天,结果会怎么样,还说不定呢!
女人们也喝酒,多是果子酒,米酒。男人们喝的酒,是高粱酒,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
被包围的夏侯擎天也毫不客气,一碗下去,咕嘟咕嘟,气儿都不用歇,立刻迎来一片叫好声。
“妹夫,好酒量!来,五哥和你喝!”
夏侯擎天在这群人中年纪不是最小的,可是,玉绯烟是最小的妹妹,所以他一下子也有了六个热情的表哥。
“喝!”
夏侯擎天和第五鹤桔碰了碗,又一口气干掉一碗。
“呵!这么好的酒量!兄弟们,咱们不拿出点儿真才实学来,今天会被妹夫笑话!”
“大哥说的是!咱们不能被妹夫比下去了!妹夫,我是三哥,来来来,咱们喝酒!”
男人们那边,热热闹闹,女人、孩子们这边,也很热闹。
年幼的孩子们从来没有见过外人,这会儿看到玉绯烟这么漂亮,都一个个抬头打量她。
“娘,她真好看!”
“是啊!比小花姐姐还好看!”
“她以后就住咱们这儿了吗?”
小小的嗓音,叽叽喳喳,玉绯烟是帝尊,有风吹草动都能听到,自然把这些小娃娃们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一个胆大的小女孩走到玉绯烟面前,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姐姐,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小女孩天真的话,引来一片笑声。
丹族女人一个个都长得美艳动人,婀娜多姿,反倒是男人们长得斯文,书卷气浓,容貌却没有特别优秀的。
玉绯烟在一群美貌的女人中,像明亮的月亮一样,特别吸引人。
“我不是仙女,你才是小仙女!”
玉绯烟笑着,扯了一串青青的藤蔓,在手中编织着,没一会儿就做出了一个小巧的花篮。
她摘了一些鲜花放在花篮里,递给小女孩。
“小仙女,这是你的小花篮哟!”
玉绯烟和和气气,声音软软,很得小孩子们的好感。
“谢谢姐姐!”小女孩对这么美丽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抵抗力,她提着小花篮,蹦蹦跳跳地去了她母亲身边。
“娘,姐姐说我是小仙女!”
有了一个起头,其他的孩子们也放大了胆子,围了过来。
“姐姐,我也想要!”
“姐姐,还有我!”
“漂亮姐姐,我想要一只蝴蝶!”
孩子们一个个叽叽喳喳,像一群欢乐的鸟儿。
“好好,你们都有!”
玉绯烟的手很灵巧,细细的草茎在她手里变成小鸟,小蝴蝶,小蜻蜓,小鱼……最后,每个孩子手里都礼物,而且各不相同。
“好漂亮!我喜欢!”
“我最喜欢漂亮姐姐!”
看到玉绯烟像个孩子王一样,景娘想到当年,第五烟儿也是这样,连忙撇开了脸,抹眼泪。
“姐姐,来和我们跳舞!”
有孩子拉着玉绯烟来到篝火边,大家手拉手,围成圈,立刻有人吹起笛子敲起鼓,山谷里变得笑声不断。
“娘,您放宽心一些!”
大舅妈荣娘来到老太太身边。
“烟儿回来了,咱们也看到了希望不是!小姑一定会没事儿的!好人有好报!”
“我知道!我这是高兴呢!”
这场热闹的欢迎宴,一直持续到夜里。
最后的结果是,夏侯擎天依旧站着,身边倒下一大片。
三个舅舅,倒了。
五个表哥,倒了。
其他的族人,也倒了。
就连第五哲,也呼噜噜,鼾声响起。
作为最年长的长辈,他原本是不想跟大伙儿一起给夏侯擎天灌酒的。哪知道,看到孙子倒了几个,儿子也倒了,他便上去帮忙。
结果,可想而知。
夏侯擎天身边鼾声一片。
他跳出来,来到玉绯烟身边,“猫儿,爷没醉!”
这人,面色白皙,眼神清澈,一点儿醉酒的迹象都没有。
“哈哈,还是我明智!”
第五鹤衣笑着蹲在地上,推推这个,摇摇那个,站起来冲景娘摇摇头,“奶奶,他们都喝醉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妹夫酒量好?”景娘指着第五鹤衣。
“那是当然!所以我才不蹚浑水!奶奶,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明智!”
“就你聪明!”景娘笑着,拿了醒酒的药丸让第五鹤衣喂每个人服下,然后招呼大家过来领自己的男人。
至于没结婚的那些个小青年,则由他们的亲娘给领回去。
“这个外孙女婿我满意!”
景娘看着夏侯擎天,越看越是合不拢嘴。
这么多年,第五哲只有在第五烟儿的满月酒上被人灌醉过,这还是头一次呢!
见夏侯擎天和玉绯烟两人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老太太非常高兴。
“你二舅妈已经把屋子给收拾出来了,好孩子,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辛苦了,早点儿休息吧!”
“谢谢外婆!您也早点儿休息!”夏侯擎天点点头。
“好好!”
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的屋子在东头,一间干干净净的竹楼。
屋子里收拾一新,不管是屋里的物件还是床上的床单枕头都是全新的。
美美地洗了澡,玉绯烟刚出来就被夏侯擎天拽到了床上。
“猫儿,爷高兴呢!”
夏侯擎天让玉绯烟躺在自己怀里,心情很好。
“外公外婆很好!舅舅舅妈也很好!其他人都很好!”
夏侯擎天头一次见到这么热情这么和睦的大家庭,一家人热热闹闹,和和气气住在一起,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我也很喜欢他们!”
玉绯烟笑着,“我来到这儿,就特别放松,想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这大概就是血缘亲情吧!”
“嗯!”
夏侯擎天张口,咬着玉绯烟的手指。
“你怎么咬人啊,你属小狗呀!”
“爷是小狗,你就是肉骨头!”夏侯擎天翻身扑倒玉绯烟,“猫儿,给爷生孩子!爷答应了外公,要生四个呢!”
“哼!谁答应的谁生!我可生不了那么多——”
“好!爷答应的,爷来生!乖,环着爷的腰,爷来了!”
“坏人……”
怕声音传出去,玉绯烟放不开,夏侯擎天张开结界,将他们的房子屏蔽了起来。
对此,玉绯烟相当无语。
当然,不等她抗议,已经被吃的肉渣都不剩下。
第二天,夏侯擎天和玉绯烟起了个大早。在外公外婆家,夏侯擎天多少有些克制,并没有一战到天亮。
“怎么不多睡会儿!”三舅妈鶴娘看到两人起床,笑着招呼他们。
“起来呼吸新鲜空气!舅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玉绯烟问道。
“没有没有!”
鶴娘连连摆手,玉绯烟和夏侯擎天是娇客,哪儿能让他们动手呢!
“你们在周围逛逛,咱们这儿虽然偏僻了一些,但是风景不错!鹤衣,带你妹妹和妹夫出去走走!”
“知道了,娘!”
第五鹤衣给玉绯烟和夏侯擎天介绍着村子。
由于昨天村子里的男人们都被夏侯擎天给灌醉了,即便大家伙儿都喝了醒酒的药丸,但昨天的酒度数高,是第五哲藏了很久的好酒,所以大家都还在睡,还没醒酒。
村里的妇女们已经起床开始忙乎,见到玉绯烟和夏侯擎天,她们都笑着打招呼,非常的热情。
小孩子们则跟在这两人后面,村里来了客人,他们都稀奇的很。
没一会儿,夏侯擎天和玉绯烟身后就跟了一串小尾巴,只等他们的娘亲唤他们回家吃饭,小孩子们才离开。
“妹夫,你真是太厉害了!”
第五鹤衣冲夏侯擎天伸出大拇指。
“在我的记忆力,爷爷从来都没有醉过,你能把爷爷灌醉,厉害!佩服!”
对第五鹤衣的表扬,夏侯擎天回了句,“过奖!”
他这番臭屁模样,第五鹤衣早就习惯了。
第五鹤衣介绍了村子,刚准备带他们上山逛一逛,鶴娘就喊三人回家吃早饭。
早上的食物很简单,米粥,馒头,咸菜,凉拌菜。
直到现在,家里的男人们才起来,脸上还带着宿醉后遗症,一个个眯着眼,还有些晕乎。
“你们平时喜欢斗酒,这一次遇到厉害人了吧!”
老太太掰开馒头,塞了咸菜在里面。
“妹夫厉害!”
第五荣义走到夏侯擎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下次再喝!”
“大哥好胆量!我以后可不会和妹夫喝酒了!”第五夜菡揉着头,“头痛死了!我以后都不想喝酒了!”
“三哥,你只是头痛,爷爷要肉痛了!”
第五鹤桔笑着咬了口馒头。
“爷爷藏了三十多年的女儿红都被咱们喝光了,他肯定心疼死了!”
第五鹤桔说着笑话,第五哲已经来到他背后,踢了他的屁股,“臭小子,背后说什么呢!”
“爷爷,我说的是实话啊!你难道说你不心疼你的好酒?”
“有什么心疼的!我高兴!”
第五哲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大口米粥,这才缓了口气。
“这酒本来是你姑姑出生的时候我埋的,可惜,你姑姑结婚没回来,没喝成,现在给你妹夫和是一样的!”
听了爷爷的话,第五鹤桔也不开玩笑了。
当年第五哲带左丹族的人躲避到这深山老林里,特地让人把埋地上的酒挖出来,一坛一坛运来。
他总是说日后有机会喝,哪知道这一等就是十多年。
没等到女儿和女婿,等来的却是外孙女和外孙女婿。
吃着咸菜馒头,喝着米粥,玉绯烟发现左丹族的在物质上并不丰厚。
三舅妈端上来的馒头有两种,一种杂粮馒头,里面加了玉米和红薯,另外一种是白面馒头,但是不多。
玉绯烟和夏侯擎天碗里的是白面馒头,其他人都吃的粗面馒头。
早上她在村子里转悠,发现每家每户都有猪圈,围着猪。而山上平缓的地方全部被开垦了出来,种着粮食和蔬菜。
昨天为了欢迎他们,大家把最好的都拿出来了。
“烟儿,你多吃点儿啊!”二舅妈夜娘递给玉绯烟一个馒头,“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儿!”
“二舅妈,我吃饱了!”
玉绯烟把馒头放在第五荣义的儿子俊哥儿面前。
“表妹,你吃!”
大表嫂眉娘忙推脱。“我们俊哥儿喜欢吃杂粮馒头!”
“大嫂,我真的吃饱了!”
玉绯烟站起来,冲外公和外婆一笑,“其实我不需要吃很多,一天吃一次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第五哲眉头一皱。
他看出来玉绯烟是要把白面馒头让给孩子吃,不由得叹了口气。
要不是为了维护丹族的血统,保住族人的性命,他们怎么会躲在这里,又怎么会让外孙女在吃的上面还要推辞。
“你不多吃,不长结实点儿怎么生孩子!”
“外公,我是帝尊!”玉绯烟解释道。“我现在已经不用和常人一样,一天三顿了!擎天也是!”
“哦,帝尊,帝尊好!”
第五哲点点头,后猛地站了起来。
“丫头,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什么?”
“爷爷,表妹是帝尊!”第五鹤衣笑着说道,“表妹可厉害了!她不但是帝尊,还是药神!”
第五鹤衣的话对这一家人来说,完全是重磅炸弹。
所有人,都是傻了。
“药神!药神!”
大舅第五景山傻乎乎地看着玉绯烟,伸手掐了一下旁边的人。
“疼啊,爹!”第五荣德叫到,“爹你干嘛掐我!”
“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你能感觉到疼,说明我不是在做梦啊!哈哈,我外甥女是药神,天啦,天啦!”
说着说着,第五景山的眼泪夺眶而出,眼泪掉了下来,声音也开始发颤。
“不愧是小妹的女儿!”
第五哲这时候已经冲到了玉绯烟的面前,嘴唇微微颤抖,“你再说一遍,你是什么!”
“外公,我刚刚进阶成帝尊和药神!”
“好孩子好孩子!”
第五哲并不知道发生在玉绯烟身上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他能肯定。
玉绯烟能有这样的成就,除开天资之外,和后天的努力是绝对分不开。
帝尊!药神!
看起来光鲜,可是谁知道她在背后多努力,付出了多少汗水呢!
“哈哈哈!药神王保佑!丹族不死!丹族不亡!”第五哲激动地跪在地上,冲东边拜了起来,“祖宗在上,我们丹族有希望了!”
其他人也跟在第五哲,跪拜了起来。
等大家站起来,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泪花。
“先吃饭,先吃饭!”
知道自家的儿子孙子全是医药呆子,见他们一副想向玉绯烟请教的模样,第五哲连忙发话。
“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们别忘了,今天要去山上采药!金隅花就在这几天,可不能耽搁时间!”
果然,老爷子一出口,一切又变得井然有序。
“老婆子,我外孙女是药神!她才十六岁!十六岁的药神啊!还是帝尊!我高兴!我骄傲!”
第五哲一边吃饭,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玉绯烟。
“你说,我的外孙女咋这么讨喜呢!”
“吃你的吧!”景娘塞了个馒头在第五哲的嘴里,“那是你一个人的外孙女么!不也是我的!是咱们的外孙女!”
老太太抗议道。
第五哲嘴里塞着馒头,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看着两位老人这么大年纪,感情还这样好,玉绯烟很羡慕。
而对于左丹族的采药,她也很好奇。
“表哥,金隅花都开在悬崖峭壁处,你们平时都怎么采药啊?”
玉绯烟昨天已经观察了村里人,大家的品阶多是大武师和武灵,最好的就是外公,他是武王,三个舅舅都是武圣。
丹族人果然在武功上不行,玉绯烟大概也能理解为什么外公要率领族人躲到这种地方。
这样的战斗力在外面,右丹族随便联合一个世家,就能轻而易举地灭了左丹族。
“当然是靠手和脚攀爬,武功高的人,先爬到山顶,再把绳子拴好,丢下来。”
第五鹤衣解释道。
“你也知道,越是好药,越难采摘。极品药材周围还有毒蛇猛兽护着,很危险。所以,每年采药都会有族人受伤,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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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关心,她已经好多了!我会督促她,不许她暴饮暴食,也请你们帮我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