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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深101:最近有没有什么好日子适合结婚
“就是那个最出名的盛歌律所?”女人惊愕。
耿易微笑,没说话。
不过在女人看来,没说话就相当于默认了。
女人吸气,震惊。
没想到这伙人竟然是盛歌律所的人,可既然是律师,怎么能知法犯法擅闯民宅?
女人拧眉,在心里想。
“抱歉。”容司南再次道。
说完,便跨步朝门口走。
“其实如果你们想查宋轶文在法国的住址不难。”
容司南走到门口,就听到女人提醒的嗓音从后传来。
容司南脚步微顿,回头,对女人点点头,随即才跨了出去。
肖南卿和耿易紧随其后离开。
看着三人离开,女人握着手里的名片,眼眸生光。
宋轶文,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忍气吞声当个包子!等着吧宋轶文!
……
从公寓楼出来,耿易立刻给邓老头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便火大道,“邓老头,你特么几个意思?忽悠劳资呢?你特么跟劳资说实话,你那张照片怎么来的?”
“耿爷,您发这么大火气干么啊?都吓到我都老头子了。”
嗯,邓老头虽然叫邓老头,但其实只有三十出头,是个东北大爷们,声线粗犷,嗓门嘹亮。
“你特么装什么孙子呢?!我问你照片哪来的?”耿易是真生气,听到他吊儿郎当的跟他贫,更气,当即吼道。
“……”
邓老头那端顿了下,才意识到耿易这是来真的。
出口的声音也缓了下来,“怎么了耿爷?没找着人么?”
“特么不是废话么!?你忽悠劳资,劳资能找到人才特么奇了怪了!”耿易用力踹了脚路边的石子,说,“邓老头,做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有一没二我特么跟你说!”
“哎哟哎哟,耿爷,您看您说的,我哪敢忽悠您啊。这事吧,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妈!”耿易怒道。
“……”邓老头那边好一会儿没声音。
再次开口时,语气又弱了,赔笑,“耿爷,您别激动,您这一激动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了都。”
耿易敛紧眉,脸色难看,看了眼同样站在路边抽烟的容司南和肖南卿,语气不快道,“我问你,照片怎么回事?是你的人昨天拍的么?”
“他说是啊。”邓老头这话明显有推卸责任的嫌疑。
耿易冷笑,“他说是你特么不知道问清楚?你就是这么管理你的侦探所?”
“……诶,不是耿爷,您听我跟您说。我那个手下,其实吧,是昨儿个接到的匿名电话,说是临海路某个邮箱里有他要的东西,让他去取。他去取吧,正好就看到了您让我查的那个女的从公寓大楼里出来。他这才赶紧拍的照片。”
“你特么还瞎扯什么JB蛋,我们刚来找了,人不在!听不懂人话是么?!”耿易完全没了耐心。
容司南,肖南卿,“……”都觉得耿易可以转行,专职“骂街”,一定收入不菲。
“耿爷,我的耿爷,我说的也是大实话啊,您怎么就不信呢?”邓老头那边都快哭了。
“我信你个蛋!”
耿易骂道,啪的将手机挂了!
认准了邓老头就是在忽悠他。
耿易这会儿周身都燃烧着火焰,都火冒三丈了。
挂了邓老头电话不说,还呸了下。
一脸不爽的转头,不想就见容司南和肖南卿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盯着他。
耿易,“……”什么情况?突然觉得他太帅了?
容司南和肖南卿同时挑眉,同时转身,朝车里走去。
耿易,“……”觉得他帅就说出来啊,不说憋着多难受!
耿易努了下唇,拿着手机走过去,拉开后车座车门,坐了进去。
看了眼坐在驾驶座的容司南,耿易烦躁的挠头,抱歉道,“老板,对不起啊,我没想到邓老头这么不靠谱!”
容司南从后视镜盯了眼耿易懊恼的脸,润眸半眯,“今天来这一趟,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耿易叹气,背靠在椅背上,有些气馁。
他是真想帮他早上唐阮,他觉得容司南和唐伊歌如今闹成这样,全是因为唐阮。
容司南过去三个月过的什么日子,他都看在眼底。
所以他才去找的邓老头调查唐阮的行踪。
目的就是希望早日找到唐阮。
将唐阮这个害人精收拾了,容司南和唐伊歌自然就好了。
哪知道那个邓老头竟然敢这么耍他?!
想着,耿易不由愤愤的咬紧了牙关。
肖南卿盯了眼耿易,幽幽开口,“之前顾言查到,唐阮从加拿大转去了法国。所以有极大的可能,唐阮与宋轶文在一起。现在只要查到宋轶文在法国的住址,应该就能找到他和唐阮。当然,前提是,得在他们转去下一个地点之前。”
“这件事交给我……”
“不用,要查宋轶文在法国的住址,有顾言就行。”肖南卿说。
其实肖南卿这么说也没其他意思,就是省事。
但在这会儿沮丧自责的耿易看来,就是变相的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觉得他连这件事也办不好。
耿易瞥了眼肖南卿。
虽然郁闷,但他无话可说。
谁让他兴冲冲的告诉他们找到了唐阮的下落,结果却是一场乌龙呢?
……
容司南驱车直接去了医疗机构,不料赶到休息室时,发现休息室空空如也,不见伊歌的踪迹。
容司南心头发冷,几乎是冲进的宁文清的办公室。
宁文清吓得险些跳到椅子上。
“伊歌呢?”容司南嗓音发紧,眸光赤红。
“……雷先生和顾先生将唐小姐接走了。”宁文清舒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心情,看着容司南说。
容司南磨了磨牙,转身便离开了宁文清的办公室,带着一身寒气朝停在医疗机构外的车大跨步走去。
肖南卿长眉锁死。
这个雷老二跟顾言那白痴搞什么鬼?!
不明摆着搞事情么!
肖南卿拉长着一张俊颜,跟了上前。
耿易人还没走到宁文清的办公室,两道劲风便从他身侧擦了过去。
耿易一脸懵逼,不明所以,愣了两秒,表示现在只能随波逐流了。
于是赶忙也跟去了。
……
雷弈城的大本营。
像是早就料到容司南会过去。
顾言早早的等在门口,看到容司南眸带嗜血的从车上下来,赶紧上前,“大哥,小伊姐有话让我转告你。”
容司南凛冽的步伐停顿,目光阴鸷盯着顾言。
顾言什么时候见过容司南这么可怕的眼神儿,怂得吞了吞口水,说,“小伊姐说,让你别找她了,她想冷静几天,想一想,你和她的事。”
容司南眸光充血,鼻梁上又包着药纱,脸还肿着,老实说,很狼狈,但也,狼性!
“她不需要想这些,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她走!她唐伊歌这辈子必须跟我在一起!是必须!”容司南声线残狠,说完,便又要朝大本营里冲。
“大哥。”
顾言壮着胆子将身体拦在容司南身前。
容司南眸光阴骇,盯着顾言,“顾言,如果你还拿我当你大哥,就不要拦我!”
“……不是大哥,小伊姐不在这里,你找了也是白找!”顾言一脸的纠结和焦虑。
“没找,怎么知道是白找?!”容司南拂开顾言的手,朝里大迈步走。
顾言皱紧眉,跟在容司南身后,“大哥,我没骗你,小伊姐真的不在这儿。”
容司南不说话,固执的往里走。
顾言没法子,只好任他去了。
肖南卿眯眼,朝顾言走去,瞥他,“真的不在这儿?”
顾言脸色严肃,点点头。
“去哪儿了?”肖南卿拧眉。
“……”顾言盯着他,眼角隐隐抽搐。
肖南卿凤眸瞪大。
顾言又对他点点头。
肖南卿,“……”艹!
耿易莫名其妙的站在车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他该做点什么。
……
结果的确如顾言所言,唐伊歌根本不在雷弈城的大本营。
因为容司南将整个大本营翻遍了,都没找到唐伊歌的影子。
容司南裹挟着一身煞气出来,凌凌站在顾言面前,声线沉哑却也锐利,“在哪儿?”
“……大哥,对不起!”
顾言顿了两秒,却说。
容司南捏紧双拳,“顾言……”
“大哥,我答应了小伊姐,不能告诉你她在哪儿。”顾言为难道。
“你跟我说,我不告诉她,是你告诉我的。”容司南呼吸粗沉,原本磁性温润的嗓音此时干哑涩沉得厉害。
顾言特别不忍心。
但想到唐伊歌之前与他说的那番话,顾言咬咬牙,只好狠下心肠说,“大哥,你别为难我了,我真的不能说,对不起大哥。”
扔下这句话,顾言直接转身走了。
“顾言!”
容司南嘶吼的嗓音从后拂来。
顾言咬紧牙关,隐忍到太阳穴两边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可他仍然没有回头,走到车身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驱车飙驶离开。
“顾言!”
容司南瞪着顾言驱车离开的双眼,猩红得仿佛随时能滴出鲜红的液体来。
肖南卿见状,凤眸亦掠过一丝不忍。
凉薄的唇含紧,微微垂了眼。
……
肖南卿将容司南送回他的公寓,见他垂头坐在沙发里犹如石化的雕塑般一动不动,萦绕在他周身的气流亦是死气沉沉。
心头不由得划过一抹暗叹。
坐到他身边的位置,肖南卿偏首看着容司南仿佛一下子冒出胡渣的下巴和唇四周,凤眸轻眯,“大哥,如今你跟小伊姐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待在一起。小伊姐的身体状况,以及她的心里状况,都需要安静的环境调养以及恢复。你不如给小伊姐一些时间,等她身体完全康复,眼睛痊愈,心里上所承受的创伤愈合了些,你再去找她也不晚。你说呢?”
容司南垂着眼睫,四周似是筑起了隔离网,将他与外界隔离。
肖南卿的声音根本还入不了他的耳朵,便被这层隔离网给弹了回去。
他仿佛,已经开始拒绝接听外界的声音。
肖南卿显然也看出他现在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话,也便不再说,但也没有走。
他现在的状况,他不确定适合他一个人待着。
……
卿舎。
没有肖南卿准许严禁上下的楼层,某房间。
顾言开门进去时,唐伊歌刚勉强吃了点东西又睡了过去。
雷弈城守在伊歌床边。
看到顾言丧气的进来,雷弈城深眸微缩。
顾言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伊歌,看着雷弈城,娃娃脸上一片抑郁之色。
雷弈城眼阔收紧,从椅子上站起,走出了包房的休息室。
顾言闭了闭眼,垂着脑袋跟了出来。
出来时,顾言放轻动作,将休息室的房门关上。
雷弈城坐到沙发里,抬起一条劲实的长腿放到茶几上,抽了根烟点上。
顾言也坐到一边的沙发里,看着雷弈城吞云吐雾。
雷弈城眯紧眼,隔着烟雾盯顾言,醇厚的嗓音带了丝烟哑,“妥了?”
顾言娃娃脸抽搐了两下,倾身,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皱紧眉,烦闷不已的抽出根点上,猛地吸了几口,才说,“妥什么,我夹在你们三中间,都快成夹心饼干了!”
雷弈城嘴角冷硬抿着。
顾言将烟叼在唇间,虚眯着眼睛往后躺,郁闷的情绪写在脸上,“我说你们三,比容老大和小沫沫还纠结。”
雷弈城闻言,挑起眼皮一角瞅了眼顾言,没说话。
顾言又吸了两口烟,说,“要我说,恐怕只有小伊姐婚了,你们俩也就消停了,不折腾了!小伊姐自己也好过些,省得夹在你们俩中间左右为难。”
雷弈城皱紧眉,用力吸了口烟,自嘲,“伊歌什么时候为难过?在我跟容司南之间,她一直选的是容司南。”
顾言愣了愣,说了句让雷弈城恨不得当场掐死他的话,“也是!”
雷弈城深眸一凛,冷飕飕的盯向顾言。
顾言当没感觉到,唉声叹气的抽烟。
他从来没这么纠结为难过。
一会儿为了雷弈城骗容司南,一会儿又为了伊歌隐瞒容司南。
顾言现在是真觉得千百个对不起容司南。
心里愧疚得厉害。
顾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从沙发里弹起,将烟蒂摁熄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说,“我不行了,我得去缓缓。”
雷弈城夹烟的手指微顿,看着顾言。
顾言冲他摆摆手,“你照顾好小伊姐吧。我走了。”
说完,顾言就真的走了。
雷弈城盯着顾言出去,眉间的折痕很深。
将烟从唇间夹出,扔进烟灰缸里,雷弈城起身,朝包房的休息室走去。
包房门缓缓阖上之际,休息室外偌大的空间,只余一缕袅袅上升的虚烟。
……
三天后,唐伊歌眼前的纱布终于拆去。
睁开眼前,唐伊歌有些胆怯,生怕一动眼睛就疼。
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好在,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疼痛。
刚打开双眼时,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渐渐的,雷弈城刚毅的脸庞在她眼前一点一点清晰。
但伊歌的清晰,仅限于对比她之前完全看不到的时候。
事实上,雷弈城此刻在她面前,仍是有些模糊的。
就像是高度近视的人,取下眼镜后,所看到的世界。
不过,能看到,唐伊歌便已经很开心了。
毕竟这也只是开始,她相信,假以时日,她的眼睛能完全好。
突然,一只宽阔厚实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唐伊歌嘴角微抽,哭笑不得,“你干么?”
“……我试下你看不看得到。”雷弈城舔了口下唇,微悻道。
唐伊歌扯唇,点头,“看得到,就是还有些模糊。”
“嗯,慢慢来,会好的。”雷弈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
感觉他大手落在她头顶时刻意温柔的力道,唐伊歌垂了垂眼,说,“我去洗下眼睛,顺便洗把脸。”
雷弈城收回手,“好。”
唐伊歌从沙发里站起,朝洗手间走。
雷弈城看着她纤盈婀娜的身姿没入洗手间,嘴唇抿了口,随即亦从沙发里站起,走到洗手间门口,靠在洗手间房门一侧的墙壁,偏头盯着洗手间房门,道,“伊歌。”
“……嗯?”唐伊歌在里面应声。
雷弈城勾唇。
隔了几秒,许是没听到雷弈城的声音,唐伊歌道,“什么事?”
“我们结婚吧。”
雷弈城声音说得很低,其实根本没打算让唐伊歌听到,只是……忍不住想说。
岂料。
他开口的瞬间,洗手间里水声的,也倏地消失。
因为没了水声的遮挡,雷弈城尽管压低的声音,也变得莫名清晰。
雷弈城心脏猛地一鼓,深眸瞬间深陷,双拳拽得紧紧的,就连呼吸也顷刻低迷。
洗手间里,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一时之间,空气安静得可怕。
雷弈城懊悔的闭眼,绷了绷两片唇,声音粗嘎道,“伊歌……”
雷弈城刚开口,洗手间的房门,蓦地从里打开了。
雷弈城背脊一震,整个人倏地贴墙,站得笔直。
唐伊歌从洗手间出来,站到雷弈城面前,脸上还淌着水珠,望着雷弈城的双目却清明如洗,“你刚说什么?”
“……”雷弈城脸绷着,摇头,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认怂,不敢承认自己刚说了话。
唐伊歌睫毛微颤,盯着雷弈城看了几秒,转身,走到沙发前,从茶几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弈城,。”
“嗯。”
雷弈城滚动喉结,人仍旧站在洗手间出来的墙壁上,深眸深深看着唐伊歌。
唐伊歌擦完脸,又抽出纸巾擦手,“咱们以后领养个孩子怎么样?”
雷弈城,“……”愣住。
唐伊歌将纸扔进垃圾桶里,回身看雷弈城。
见雷弈城木木呆呆的站在墙壁前,眉毛挑了下,“不喜欢孩子?”
雷弈城点头,“喜欢。”
唐伊歌挽唇,“那就好。”
雷弈城看着唐伊歌嘴角的笑,眼前一阵恍恍惚惚。
心脏处却无比诚实的狂跳起来,双眸紧欔着唐伊歌,出口的声音都哑了,“伊歌,你,什么意思?”
唐伊歌坐进沙发里,看向雷弈城,“什么什么意思?”
“……”雷弈城脸庞抽动,“你,你说我们以后领养个孩子?”
“是呀。怎么了?”唐伊歌目光坦然。
“我们?”雷弈城瞪大眼。
唐伊歌大约是第一次见雷弈城露出如此滑稽的表情,嘴角不由得卷高,“嗯。有问题么?还是,你不愿意跟我领养?”
雷弈城猛地吸口气,几个大步上前,蹲在唐伊歌面前,眼眸紧紧盯着唐伊歌,“伊歌,我还是不是很明白,你,你能不能再说清楚点?”
雷弈城人高大,块头也大,即使蹲在唐伊歌面前,也跟猛虎似的。
唐伊歌静静看着他,半响,皱眉,“你刚不是在跟我求婚么?”
雷弈城,“……”
“我觉得可以。”唐伊歌说。
雷弈城,“……”他肯定在做梦!
唐伊歌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伸手,倾身拥住雷弈城。
女人的馨香如迷.药般侵入鼻息,雷弈城一瞬觉得自己身上每根坚.硬的骨头都在酥软,呼吸也重了。
搁在自己大.腿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发软。
“弈城,如果我们结婚,我不能给你生孩子,对不起。”唐伊歌声线沙哑,感性的说。
“我,我不在乎。”雷弈城整个人晕晕眩眩,说话都在结巴。
主要是,幸福来得太快,他表示有点接受无能。
“你想好了么?”唐伊歌皱紧眉,眼眸灼红,嗓音艰涩。
而回应她的,是雷弈城猛地将她抱紧。
那一下,勒得唐伊歌背脊骨都疼了。
雷弈城用尽全身力气箍抱着唐伊歌,坚.硬的下颚抵在唐伊歌瘦削的肩头,“我想好了伊歌,我早就想好了。”
“不会后悔么?”唐伊歌哽咽。
“除非我死!”雷弈城笑,可声音坚定,透着欣喜若狂的沙哑。
唐伊歌缓缓闭上眼,两行泪从她眼角滑落,声线喑哑颤.抖,“如果哪天你后悔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放你走,知道么?”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后悔!”
雷弈城坚毅道。
唐伊歌紧闭着双眼,用力的抱着雷弈城的脖颈。
雷弈城咧大嘴角,蓦地将唐伊歌从沙发里抱起。
唐伊歌惊得睁大眼,眼眸里的泪,迅速往下坠了两行,“弈城,你干么?”
“高兴!”
雷弈城很男人的回答唐伊歌。
紧跟着,唐伊歌下半身直接在半空中悬飞。
雷弈城抱着她在原地转圈圈。
唐伊歌晕了!
是真的头晕。
雷弈城这人,真的有一身的蛮力。
抱着她这么大一个人,跟什么都没抱似的,在原地转圈,而且还盯着她傻笑。
唐伊歌脸发白,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一个松懈就被他甩出去。
不过很显然,唐伊歌多虑了。
雷弈城就是把自己甩出去,都不会让她摔到。
肖南卿和顾言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雷弈城抱着伊歌疯狂旋转的画面。
两人,“……”雷老二这是疯了!?
看到肖南卿和顾言进来,雷弈城这才停了下来,却是搂着唐伊歌憨笑不停。
肖南卿和顾言只觉诡异。
唐伊歌面颊嫣红,轻声说,“快放我下来。”
雷弈城笑,激动之下,在唐伊歌侧脸上重重亲了口。
唐伊歌身形微僵,但很快恢复如常,看着雷弈城。
而肖南卿和顾言就没有唐伊歌这般淡定了。
两人对视了眼,皆从彼此脸上看到了轻微的抽搐。
……
“你说什么?”
“结婚?!”
顾言和肖南卿听到雷弈城说要和伊歌结婚的消息,两人惊得异口同声道。
雷弈城嘴角的弧度从伊歌答应他结婚开始,就没放下来过。
而顾言和肖南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表现而出的惊异,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别说是他们,就是他自己,再一开始不也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么?!
雷弈城宽阔的手掌包裹着唐伊歌一只手,整个人透出的,就是一股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气息,肯定道,“嗯。”
what!?
顾言惊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张娃娃脸又瞬间木住,直直盯着雷弈城和唐伊歌。
肖南卿眼阔紧缩,清美的脸庞疑虑和凝重并存,沉沉看着雷弈城和唐伊歌。
雷弈城深眸淌着流光,坚毅的面庞透着丝丝缕缕的柔和,活脱脱就是一副梦想成真喜不自禁的模样。
顾言嘴角魔怔了似的抽个不停,复杂的看向唐伊歌,拧紧眉问,“小伊姐,你要跟雷老二结婚?”
唐伊歌看着顾言,美眸轻眯,勾唇,“怎么,不可以么?”
这哪是可以不可以的问题啊!
太突然了好么?
会死人的!
顾言面上挂出焦虑,“小伊姐,你想清楚了么?”
“嗯。”唐伊歌点头,对顾言笑了笑。
“……那,那你要不要再想一下?”顾言毛躁的又薅了薅自己的头发。
雷弈城闻言,嘴角抿直,盯着顾言,“顾言,你几个意思?想打架?”
顾言,“……”烦躁的瞥了眼雷弈城,双手抱了抱头,索性把脑袋一垂,啥话也不说了。
比起顾言的焦躁。
肖南卿冷静许多,不过从他轻拧的长眉也可看出他此时并不怎么冷静的心。
薄凉的唇抿了口,肖南卿眯眼,睨着雷弈城,“什么时候结?”
雷弈城闻言,缓沉的嘴角再次上扬,递给唐伊歌一个铁汉柔情的眼神,“听她的。”
顾言、肖南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唐伊歌与雷弈城对看了眼,看向顾言和肖南卿,“最近有没有好日子适合结婚?”
最近?!
雷弈城眉心一跳,惊喜的看着唐伊歌,“你是想最近就结婚?”
“我都三十二岁的人了,早该结了。既然决定结婚,就趁早。”唐伊歌说。
“好。”
唐伊歌都这般说了,雷弈城自然没有异议,他巴不得早点将伊歌娶进门。
顾言看看雷弈城,又看看唐伊歌,突然伸手摁住自己的额头,直呼脑袋瓜子疼,身子一歪,靠在沙发里叹气。
肖南卿眉头拧得很紧,但看着雷弈城和唐伊歌,薄唇绷直,什么都没说。
……
结婚这件事,只要做了决定,一切就跟做了火箭似的飞快。
婚期定在十一月十号,也就是半个月后。
雷弈城没有亲人,那些黑白两道事关利益结识的一众人,他不想请,所以只通知了大本营里的一些人,以及容墨琛等人。
而伊歌就更不用说了。
因为五年前的事,她已然“臭名昭著”,亲戚朋友个个巴不得离她远远的,边都不要沾上最好。
所以容墨琛几人,便也是伊歌唯一想请的一些人。
但是伊歌的父母到底健在,似乎结婚若是不知会父母亲,会很不孝。
这天。
在跟影楼确定拍结婚照的前一天,雷弈城带着伊歌回了唐家。
周雪冉和唐峪闻见伊歌带着雷弈城回家,皆是惊疑。
在得知两人半个月后就要结婚时,周雪冉和唐峪闻震惊得险些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雷弈城,周雪冉和唐峪闻是知道的。
暗黑界的王,手段是出了名的狠厉残暴。
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唐峪闻怕雷弈城,但也在心里瞧不上雷弈城。
碍于雷弈城在,唐峪闻不好说反对的话,沉默许久后,看着唐伊歌说,“怎么突然想要结婚?”
“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我现在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自然就选择结婚了。突然么?我倒没觉得。”唐伊歌语气平淡,跟唐峪闻说话,声音里虽听不出冷淡,但也没有一丝女儿之于父亲的温情。
唐峪闻看了眼雷弈城,嘴角颤了下,又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交往很久了么?”
唐伊歌皱眉,“谁规定一定要先交往再结婚?”
“……伊歌,这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么?一定要这么一板一眼?”唐峪闻不高兴说。
唐伊歌挑眉,根本不接话。
唐峪闻脸色都变了,压紧双眉严厉的盯着唐伊歌,“爸爸问你这些,也是为你好。你现在年纪不小了,做事不能仅凭一时之念,更何况是婚姻大事,更不能有丝毫马虎。”
“岳父大人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对小胥不满?”雷弈城在这时开腔,唇角硬朗的线条往上拉,像笑着,又像没笑,看着唐峪闻。
唐峪闻后背生凉,喉管咽动了下,声音低了低,“雷先生误会了,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本能的爱护和提醒。”
雷弈城不置可否,“我跟伊歌认识十多年,我也追求了她十多年,伊歌能嫁给我,是我的荣幸。所以您若是担心伊歌婚后不幸,那您现在就收起这份担心吧,因为我会一直对伊歌好,余生,绝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和伤害。”
雷弈城话到这儿,蓦地停顿了顿,又接着说,“所以日后,无论是我,还是旁人,只要敢动伊歌一根头发丝,让她有一点不舒服的,我雷弈城绝不答应!”
唐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