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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深92:你该不会是给我下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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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蚀骨情深92:你该不会是给我下药了吧

    耿易都看傻了!

    耿易看着容司南抱着怀里的女人走近,完全忘了该下车开车门的事。

    直到容司南走到后车座,眉目微凌的看向他。

    耿易才略显慌张的推开车门下车,小跑着绕过车头跑到容司南这边,伸手将后车座的车门打开。

    容司南抱着唐伊歌跨坐进后车座时,耿易眼角余光扫到了唐伊歌的脸,心头猛地一跳,暗惊。

    轻轻提了口气,耿易还算镇定的关上车门,又小跑着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耿易匆匆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看后车座的容司南。

    正巧看到容司南将身上的风衣往唐伊歌身上裹的一幕,他的动作很轻柔,望着唐伊歌的眼眸用柔情似水来形容都觉得不够。

    以前不了解容司南,只觉得他温润谦逊,倒不觉得他有多温柔。

    了解他了,他更是觉得他跟温柔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可现在,他必须改变对他的“偏见”。

    容司南的确很温柔,而他这份温柔,仅限于他怀里的女人。

    耿易没有问这几个月让他找疯了也找不到的女人,如今怎么又落在他怀里了。

    暗暗深呼吸了两口,驱车朝他所找的那处四合院驶去。

    ……

    车子抵达四合院时,房东已经站在院子里等候多时。

    听到汽车引擎声,房东三两步走了出来。

    耿易率先下车,走到后车座,拉开车门。

    容司南便抱着唐伊歌下了车。

    而就在下车的一瞬,唐伊歌在容司南怀里嘤咛了声。

    容司南身形蓦地顿住,垂眸盯着唐伊歌。

    唐伊歌在她怀里皱着眉,有些干裂的嘴唇抿紧,由于双眼被纱布覆住,看不到她是睁眼了还是闭着眼睛。

    容司南没动,等了会儿。

    见唐伊歌似乎并未醒来,容司南又才抱着她朝四合院里走。

    路过房东时,容司南对他点了点头,接着便跨了进去。

    耿易随后走到房东面前,说,“我老板先看看,若是满意,就租了,至于房租,好说。”

    “行。”房东倒也耿直。

    耿易抬手拍了拍房东的肩,也跟着走了进去。

    四合院还算宽敞,院子里养了很多花草,空气也漂浮着缕缕花香,靠墙一面有颗大树,枝繁叶茂,粗大的枝干挂着一只秋千椅。

    靠近秋千附近,放着一张桌子和四把竹椅。

    容司南又看了看堂屋。

    许是刚打扫过,很干净。

    房东还算有心,还喷了空气清新剂。

    容司南抱着唐伊歌走出堂屋,看着老板,“隔壁几间都是卧室?”

    “先生,这边两间卧室,那边一间,有一间是厨房。”房东介绍说。

    容司南点头,抱着伊歌走近两间卧室间的一间。

    卧室里基本的家具都有,还算齐全。

    收拾保养得也不错,没有异味,赶紧整洁。

    入住只需换上铺上干净的被单和床褥就可。

    容司南看了眼怀里的唐伊歌,抿抿唇,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

    容司南抱着唐伊歌从卧室出来,站在院子里的房东和耿易立即看了过去。

    容司南对房东颔首,“就这里。”

    房东一听这话,就笑了,“先生耿直。”

    容司南没说什么,对耿易道,“房租的事他会跟你谈。”

    “好的。”房东说。

    容司南便又抱着伊歌走进了卧室。

    耿易,“……”您这抱进抱出抱上抱下的也不嫌累得慌?!

    耿易跟房东讲好房租,押一付三,每月五千,下午签租房合同。

    房东走后,耿易朝容司南和唐伊歌待着的卧室走。

    刚走到房门口,容司南清淡的嗓音便从卧室里传出,“去我公寓拿些干净的床上用品过来。“

    本来可以现买,但现买的不能立刻用,得洗过一次才行。

    而他公寓里有干净备用的,所以容司南才让耿易去他的公寓里拿。

    耿易抽了抽嘴角,为了他的翻倍工资,认命的去了。

    ……

    卧室里有张沙发,容司南担心唐伊歌在他怀里睡得不舒服,便将她轻放到沙发里,脱下自己风衣外套盖在她身上,俯身在她眉心吻了吻,方坐到沙发一侧的单人沙发,手臂撑在双.腿上,双手合十,定定看着唐伊歌。

    就这样看了十多分钟,手机在他裤兜里震动起来。

    容司南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拧,坐直身,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清眸扫过手机屏幕时,眉心轻拧的皱褶瞬间铺平。

    容司南嘴角轻勾,起身,走出卧室,在院子里将手机接听。

    “怎么了?”容司南声线虽仍有些哑,但语气含着温绵的浅笑,听着和煦温暖。

    “张姨让我问你,你昨天为什么没回来?”

    透过手机听筒传来一道哼哧哼哧的小气音。

    “张姨让你问的?”容司南尾音调高。

    “当然!不然谁问你啊!”容睿傲娇说。

    容司南浅浅笑,“昨晚爸爸有事……”

    “我没有爸爸!”容睿说。

    “……”容司南声音停顿了数秒,苦涩扯唇,“替我告诉张姨,昨天没回去是因为有事。”

    “……嗯。”容睿那端传来的小嗓音不知怎么的,也有些失落。

    至此。

    父子俩的对话莫名沉默了下来。

    咣噹——

    忽然,从卧室传来一道什么落地的巨响声。

    容司南清俊的面庞陡然一绷,对手机说,“小睿,爸爸现在有事,待会儿给你打。”

    “你……”

    容睿的话还没说完,容司南那端便将通话挂断了。

    容司南将手机放进裤兜,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卧室,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伊歌狼狈的摔在沙发和沙发前的长桌之间,一双手正慌张的在地板上摸着什么。

    容司南心尖揪紧,忙上前,将伊歌从地板上抱了起来。

    “你,你是谁?弈城?”

    唐伊歌出口的嗓音携带着浓浓的沙哑和不安。

    容司南抿紧薄唇,没出声,将唐伊歌放到沙发上,自己则蹲在她面前,查看她有没有哪里摔伤。

    “弈城,我眼睛是又严重了么?为什么又要弄这个?”

    唐伊歌语气慌乱忐忑,说着伸手便要去扯眼前蒙上的纱布。

    容司南见状,眸光收紧,抬手捉住她的手,“别碰。”

    然而。

    容司南话一出,立即感觉到被他抓在手里的纤细手腕蓦地一僵。

    容司南心头闷沉,清眸敛紧,看着唐伊歌。

    隔了会儿,才低声说,“你眼前的药纱三天以后才能拆开。”

    唐伊歌背脊绷直,一张脸惨白。

    容司南握了握另一只手,哑声道,“有没有摔到哪里?”

    唐伊歌没出声。

    容司南看着她将干燥的双唇抿紧,整个人发起抖来。

    容司南眼角赤红,出口的声线晦涩沙哑,“就算再恨我,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你什么意思?”唐伊歌开口,嗓音不知因为太怒亦或是太狠,抖得厉害。

    容司南吞咽了下刺痛的喉管,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一只捏紧的拳头。

    伊歌没有挣开他,但容司南的手落在她手背上时,他能清楚感知到她的手在那一瞬间的紧绷僵硬。

    容司南看着她,“依依,过去是大哥不好,大哥误会你了,大哥跟你道歉好不好?”

    “呵。”唐伊歌冷笑,蒙着纱布的眼睛转向容司南,“我杀了你再接受你的道歉好不好?”

    容司南眼前的唐伊歌忽然有些模糊。

    容司南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的模样才在他眼前再次清晰起来。

    “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

    “气?”唐伊歌仿佛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而她的确也笑了,尽管笑得像哭,“你觉得我只是在生气么?不,容司南,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容司南眼球上的血丝如蛛网般覆盖而上,他紧紧盯着伊歌,嘶哑着嗓音缓缓说,“怎样才能不恨?”

    容司南这话一出口,就看到唐伊歌眼前纱布下,慢慢渗出一缕红色。

    接着,他听到伊歌说,“就算你死在我面前,也无法抵消我对你的恨。”

    所谓的爱之切恨之深,大抵就是指如今的唐伊歌。

    她恨容司南的残忍,恨他对她们的孩子的残忍!

    她不知道一个人得狠成什么样,才能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

    伊歌这话也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假若容司南此刻就在她面前死去,都不会让她对他的恨意有半分减少。

    因为,就算他死了,也换不回她孩子的命!

    孩子没了,就是没了!

    “呵呵,呵呵呵……”

    唐伊歌冷不丁笑起来。

    笑得疯狂又绝望。

    而她越笑,从纱布里渗出的红色液体便越多。

    容司南用力咬牙,倾身,搂住唐伊歌笑得发抖的身体,痛心道,“依依,别笑了。”

    唐伊歌果然不笑了。

    她伸手推开容司南,脸色冷漠得像块怎么捂也捂不化的冰,“容司南,你不是问我怎么才能不恨么?”

    容司南蹲在唐伊歌面前,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永远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永远!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恨!”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麻痹自己,过去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可能!”

    容司南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唐伊歌,嗓音沙哑,却坚定。

    唐伊歌冷笑,“不可能?容司南,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活着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只有连我也害死,你才开心?”

    连她也害死?

    容司南沉眸,“依依,就算你恨我,也不必故意说这些话来伤我,我爱……”

    “又想说你爱我是么?”

    唐伊歌嘲讽的扯唇,“容司南,你省省吧,以前是我傻,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鬼话?

    容司南眼眶潮热,盯着唐伊歌冷讽的脸。

    是了。

    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他是真的爱着她!

    而现在,他说他爱她,她只会更加不信。

    容司南自嘲扯唇,抬手抹了把眼睛,哑声说,“你先静一静,我出去。”

    说完,容司南就要离开房间。

    “这是哪儿?”唐伊歌声线惶然,直觉,这里并不是寺庙。

    容司南双脚一顿,凝了眼唐伊歌,说,“这里很安全,你放心。”

    “你想干什么?”

    唐伊歌捏紧双手,气息不稳道。

    容司南用力抿了口薄唇,出口的嗓音越是哑了寸,“你的身体和眼睛都需要静养。”

    有他在。

    她要怎么静养?

    唐伊歌怒极反笑,“容司南,你是故意的么?”

    容司南眸光暗寂,盯着唐伊歌。

    “你明知道有你在我不可能静得下心休养,你却让我跟你待在同一个屋檐,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好是么?”

    唐伊歌冷笑。

    “……”容司南眼球里蹦出血红,紧紧凝着唐伊歌,整张俊颜因为隐忍着某种情绪涨红,“随你怎么想。”

    扔下这句话,容司南离开了卧室。

    听到脚步声远去,唐伊歌到底还是慌了,“容司南,容司南……”

    容司南其实只是走出了卧室,并未走远。

    听到唐伊歌慌张的声音从里传出,握紧拳头,极力忍着没有再次进去。

    她现在面对他的态度,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全割在他心口。

    容司南必须承认,他无法忍受!

    所以他出来了。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面对这样的唐伊歌,会不会失控,对她做出什么,让她更加厌恨他,排斥他!

    “容司南,容司南……”

    唐伊歌颤.抖的叫他。

    她对这里很陌生,她不知道这是哪儿。

    她眼睛看不到,他把她一个人仍在这儿了她要怎么办?

    她现在甚至连只手机都没有!

    “容司南,容司南,你回来!容司南!”

    唐伊歌大叫,脸上因为无助而苍白发抖。

    容司南就站在卧室门外一侧的墙壁上。

    听着伊歌一声一声的叫他的名字,既心酸,却也踏实。

    至少,她现在就在他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而不是像过去三个月,他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那于他而言,才是折磨,痛苦。

    ……

    约半小时过去,唐伊歌不再继续叫容司南的名字,整个人似乎冷静了下来。

    容司南靠在墙壁上,偏头朝向卧室的房门。

    又过去约五分钟,唐伊歌沙哑的声音从卧室里低低传出,“容司南,我知道你在外面。”

    “……”容司南背脊一震,清润的眼眸陡然润红,连带着喉咙也涩苦。

    “你进来吧,我们谈谈。”唐伊歌说,语气倒是平静。

    容司南放在裤兜里的双手握成拳,身形顿了几秒,方站直身,朝卧室房门走去。

    听到他听来的脚步声。

    唐伊歌蒙着纱布的双眼朝他的方向望去。

    容司南看着她,并不出声。

    “这是哪儿?”唐伊歌问。

    “Z市。”容司南只道。

    Z市?

    唐伊歌暗惊,狐疑道,“你,你该不会是给我下迷.药了吧?”

    据她所知,寺庙离Z时车程少说也要五个多小时。

    她人都被他从寺庙搬到Z市了,她却一点察觉都没有,这正常么?

    “……”容司南嘴角轻抽,“没有。是你太累了,睡得沉。”

    唐伊歌一脸的不相信。

    她睡得能有多沉?

    容司南见她不信,也没解释什么。

    反正他现在说什么,她本能的就会怀疑。

    多说无益!

    唐伊歌两片唇含紧,隔了会儿,松开,道,“你把我寺庙带走,弈城他知道么?”

    弈城?

    每次听唐伊歌这么亲密的叫雷弈城的名字,容司南心里就膈应得慌。

    润眸划过一丝凉,淡淡说,“嗯。”

    知道?

    唐伊歌愕然,“弈城他知道你带我走?”

    容司南不说话了。

    “他看着你带我走的?”唐伊歌怀疑。

    容司南沉默。

    唐伊歌闭上嘴,又过了会儿,说,“手机借我。”

    容司南拧眉,看着她。

    唐伊歌朝他伸手,“我给弈城打个电话,不然他会着急。”

    是的。

    唐伊歌通过容司南接连两次的沉默,已经可以肯定,雷弈城不知道他将她带走的事。

    若是知道,雷弈城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他带走而什么都不做。

    容司南盯着唐伊歌,俊脸上的不悦很明显,可惜唐伊歌现在看不到,不然她就知道容司南这会儿的表情有多嫉妒吃醋。

    “容司南……”

    “我给他打。”容司南说。

    “不用,我自己打。”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打?

    容司南不会猜就知道伊歌心里的潜台词。

    低哼了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当即拨出了一个号码。

    而后唐伊歌就听到容司南的嗓音从耳畔拂来,“伊歌现在我这儿,不用担心。”

    “……”唐伊歌嘴角轻抽,他这是在跟雷弈城打电话?确定?她怎么这么怀疑?!

    “嗯。”

    容司南一本正经“嗯”了声,便将电话挂断了。

    手机那端的耿易,“……”他们老板,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