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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橘沫慢慢抿紧嘴角,所以,还有解释的必要么,哭......
“呀,橘子,大了。”简凉彤丝毫没察觉到靳橘沫的异样,一双手从靳橘沫大衣里伸进去,摸她的肚子。
圆鼓鼓的,明显有了隆起的弧度,顿时惊喜得跟什么似的,睁大眼看着靳橘沫的肚子。
大了......
靳橘沫突然觉得这两个字也非常歧义,抽了抽嘴角,一面忙去拖简凉彤在她肚子上贴蹭的小手,一面讪笑的看着病房门口脸色各异的两人说,“容先生,你们站在门口干嘛,快进来呗。溲”
容先生?
简凉彤手一僵,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靳橘沫从她大衣里扯了出来。
整个人蓦地站得直挺挺的,背对着门口,悲催的看着靳橘沫:你怎么不早说恧?
靳橘沫翻白眼:我也是刚看到!
“......”
简凉彤心口一冷,猛地提口气,故作欢快的转身,笑嘻嘻的看着门口的两人,“大boss,小哥哥,快进来啊。”
霍邵筠脸色极度阴沉,眉头紧锁,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双眼又冷又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靳橘沫,最后落在简凉彤身上时,目光已经冷得结冰了。
反观容墨琛倒是镇定许多,虽然立体冷遂的脸庞比早上离开时严峻,但比起霍邵筠,已经好太多。
简凉彤瞄了眼霍邵筠,长直的睫毛懵懂的眨了眨,大boss看到她板着个脸她可以理解,毕竟之前是因为她的原因害靳橘沫摔倒,可这人脸色这么难看是几个意思?难道又是她不知不觉做了什么惹到她了?
简凉彤懵懂,但靳橘沫心里跟明镜似的,要说她和简凉彤有“私情”明显是不可能,霍邵筠之所以不高兴,大约是看到两人这么亲密有点膈应,换句话说,占有欲超强的男人吃醋啦!
舔了舔下唇,靳橘沫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睡熟的靳建城,猜想他不会那么快醒来,而且现在也是吃午饭的点。
于是从床头桌上拿起简凉彤的包塞给她,拉着她朝两人走了过去,“我知道医院附近有家不错的中餐厅,我们就去那里吃吧,怎么样?”
“好啊好啊。”对面两个男人还没开口,简凉彤这二货已经迫不及待的附和。
靳橘沫气笑,无奈的瞥了她一眼。
简凉彤茫然,睁大的黑亮眼睛尤其无辜。
靳橘沫暗叹,看着脸色已经黑得跟木炭似的霍邵筠,桃花眼微眯,松开简凉彤的手,走向容墨琛,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抬眸,笑吟吟的看着他,“容先生,你说行么?”
容墨琛微垂眸,睨着靳橘沫那双水一样清澈桃花一般潋滟多情的眼睛,冷硬的脸庞缓和了分,轻轻颔首,“嗯。”
靳橘沫弯眼笑起来,脖子微微转向霍邵筠,“霍先生觉得呢?”
霍邵筠蹙着眉,酷酷的没说话,取下胸口大衣口袋挂着的墨镜戴上,算是默认了。
靳橘沫挑眉,“那我们走吧。”
容墨琛点头,两人并排朝门外走,可走了两步,又同时顿下了步子,不约而同转眼看着不知何时“自觉”走到靳橘沫身边挽着她胳膊的简凉彤。
简凉彤心尖一跳,“你们,你们看我干么?”
“......”靳橘沫有点想伸手戳她的脑袋瓜子,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笨!”
“......”简凉彤莫名其妙到忘记反驳,睁大眼呆呆的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闭了闭眼,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笨下去,回头看了眼此刻鬼煞都不敢靠近的霍邵筠。
简凉彤眼睛闪过疑惑,顺着靳橘沫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霍邵筠立在原地,即便穿着廓袖的大衣都能看到他忍耐鼓起的手臂肌肉,寒翳尖锐的目光隔着墨镜都能把简凉彤给刺穿了!
简凉彤渗得嘴角狠狠抖了两下。
她能说她刚刚也是出于习惯么!
但凡有靳橘沫的地方,她都习惯跟随她的脚步,走哪也习惯性的挽着她的手臂,所以在靳橘沫往前走的那刻,她下意识的就跟了上去......
“还不快过去。”靳橘沫见她呆得没法看了,不得不开口提醒她。
“......噢,噢噢。”简凉彤这才反应过来,这下倒是麻利,松开靳橘沫的手朝霍邵筠走了过去,一下子就紧紧抓住了霍邵筠修长的手,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小声道,“对不起啊,我习惯了。”
霍邵筠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腿,却没有甩开简凉彤的手,因为她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不安。
低头看了眼她因为用力握他的手,已经绷白的手背和骨节,霍邵筠冷眸里闪过柔.软,只冷邦邦道,“事不过三。”
简凉彤自知理亏,他说什么她都答应着。
“走吧。”霍邵筠抬眸看了眼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容墨琛和靳橘沫两人,缓声道。
简凉彤看着他脸上轻柔的线条,知道他不生气,顿时笑眯眯的用另一只手缠住他的胳膊,“就知道你舍不得气我。”
霍邵筠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薄薄的唇角却微不可见的扯了下。
......
时间如梭,转眼离靳建城醒来已经有十多天了。
这十多天,靳橘沫就在医院和锦铭港城两边跑,许是见靳建城的气色越来越好,人清醒的时刻也一天比一天长,靳橘沫心情舒朗,人也红润圆润了很多。
这天,靳建城上午醒了三个小时,又挨不住睡了过去,靳橘沫便打算和肖遥去医院花园晒晒太阳。
两人刚走出病房,应景尧便从走廊一侧朝这边走了过来。
肖遥之前有事请了两三个月的假回了老家,所以不知道靳橘沫怀孕的事,一心还以为靳橘沫和应景尧有戏。
所以一见应景尧过来,便暧.昧的在靳橘沫耳边嘀咕了句什么,远远的朝应景尧挥了挥手,便朝另一侧走开了。
应景尧走到靳橘沫面前,气质温润如玉,目光也柔和如月看着靳橘沫,勾唇,“最近气色不错。”
靳橘沫笑了笑,“人逢喜事精神爽么。”
应景尧微眯眼,转头看了看映日暖阳,说,“天气不错。”
“刚才正要和肖遥去花园晒太阳。现在肖遥走了,应大哥有没有兴趣?”靳橘沫双眼沉静看着应景尧。
自从爷爷醒来,应景尧似乎在刻意回避她,就算给爷爷例行检查也是挑在她不在的时候。
今天他却没有故意避开她,应该是有事想跟她说。
应景尧轻挑了下眉,“我也正有这个想法。”
......
医院花园,冬天的阳光看着暖和,落在身上却不怎么温暖。
靳橘沫穿着大摆的羽绒服和欧美格纹小脚裤,脚上是保暖的驼色雪地靴,站在花园里,还要轻轻跺着脚,不然光站着更冷。
突然,眼前多出一只黑色羊绒的皮手套。
靳橘沫墨扇般绵密纤长的睫毛闪了闪,接着伸手接过了,却没戴上,看着应景尧道,“应大哥不愧是医院所有小.护.士心目中的暖男。”
应景尧笑笑,如华的俊脸却带出几分萧索,看了眼靳橘沫握在手里却并不准备戴上的手套,微微犹豫了下,蓦地伸手握住了靳橘沫一只细腕。
靳橘沫心一紧,“应大哥......”
应景尧垂着眼,那过她手里的手套,轻轻套上了她葱白细嫩的手,隔着手套将她的手紧紧拽在了掌心,很用力。
靳橘沫能感觉到骨节细微的抽疼,眼眸轻轻缩了缩,靳橘沫往外抽了抽手,没抽出,长长的睫毛低低一垂,又缓缓掀开,看着应景尧,轻声道,“应大哥,你握疼我了。”
“沫沫。”应景尧手里的力道并没有因为靳橘沫的话松缓半分,反而更加拽紧了,语气严谨,甚至紧张,“应大哥再问你一遍,你,愿意跟我去英国么?”
靳橘沫神情一怔,“......应大哥,你要走了吗?”
“后天的飞机。”应景尧盯着靳橘沫,眼瞳里深浓的期许和深情灼得靳橘沫不敢直视。
靳橘沫微微错开眼,扯动了下嘴角,小声道,“还回来么?”
“不知道。”应景尧深深看着靳橘沫,没说一句话,握着靳橘沫手的那股劲便更大。
靳橘沫皱眉,一部分因为手上的痛感加深,一部分因为他的话。
沉沉吸了口气,靳橘沫脸上绽开笑颜,看着他,“应大哥,一路顺风。”
应景尧眼中的期望像是被人用针狠狠刺穿,一下子裂开了,“沫沫,我不想逼你做不想做的决定,也很想尊重你的选择,可如果我明知道你做出的选择前路艰难,明知道你会受到伤害,我却放任你任由你做这个决定,我做不到!”
“不管我做什么决定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至于我的选择会带来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愿意承担。”
靳橘沫声音平静,看着应景尧的双眼亦是坦诚,“应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现在我尚有选择的权利,假若我听了你的,跟你去英国,那么到时候,我就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只要你跟我去英国,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应景尧紧紧盯着靳橘沫,拽着靳橘沫的手,就像拽着留住她的最后一根绳索。
靳橘沫摇头,“可我不想冒险。跟你去英国,亦或是留下来,无论哪一个选择,我所要面对的都不轻松。应大哥,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我跟容墨琛不一样,至少我心里全心全意都是你。”应景尧沉声道。
听到应景尧的话,靳橘沫明显怔了下,双眼闪过一丝异样。
应景尧看见,继续道,“沫沫,我没有所谓的青梅竹马,没有念念不忘的女人,更没有思想固化偏心极端的母亲。我父母长居国外,思想开化,也许他们一时无法接受你,但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能让他们接纳你。”
他连方静祎思想固化偏心都知道?
靳橘沫皱了下眉头,看着灼灼盯着她的应景尧,缓缓道,“应大哥,你父母或许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时间长了会接受我,但,他们能接受我的孩子么?”
“......”
应景尧眼眸缩紧,“沫沫,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
靳橘沫听话,轻轻笑起来,“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代价,就是必须牺牲我的孩子,是么?”
“沫沫......”
“应大哥。”靳橘沫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我不会打掉我的孩子,并且,谁都别想动这个念头。如果有人想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跟她拼命。”
靳橘沫脸上带着笑,语气甚至带了那么点玩笑散漫,可应景尧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会这么做!
应景尧喉头堵涩,盯着靳橘沫,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靳橘沫垂下头,声音轻轻寥寥的传来,“虽然我比你年小,可有些事应大哥却没有我想得明白。人生很多事已经很艰难了,能不要委屈自己,就千万不要。你很好应大哥,没必要因为我这么委屈自己,明知道我......你何必呢。”
说完,靳橘沫沉默了一会儿,将手用力抽了出来,小声道,“我回病房了。”
看着靳橘沫的背影,应景尧握紧拳,那句压.在心里的话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沫沫,你对我,有过喜欢么?”
靳橘沫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应景尧,阳光洒在她明媚洁净的脸上,那么美好,只是那双纯净清浅的眼睛却带着丝丝难过,“没有。”
她感激他,由衷的感激,这种感激不会因为时间而淡化,因为是他,替她挽救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而她难过的是,她没办法给他想要的回应。
应景尧眼眸涌起残红,阳光明媚,却照不散他眼中的沉郁和挫败,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副萧索孤寒的画。
靳橘沫垂下眼睛,没有停留,转身朝病房的方向走了去。
应景尧看着靳橘沫纤瘦的背影,双眼里的殷红慢慢转为沉鹜和决绝,“沫沫,我等着你。”
......
应景尧离开的那天,靳建城突然有些可惜的看着靳橘沫说,“应医生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将来哪家的女儿嫁给他,父母亲人也不用担心了。”
靳橘沫笑着,就当是爷孙俩平常的聊天,也没说什么。
靳建城慈爱的眯起眼,“小沫,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男同学?”
靳橘沫眼角抽了下,“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靳橘沫脸色不大自然。
“那有没有喜欢小沫的?”靳建城似乎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靳橘沫瞥了他一眼,默默摇头,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削。
靳建城醒来这段时间,容墨琛来的次数也不少,可都巧得很,靳建城都在睡觉,这都十多天过去了,两人愣是没真正意义上见过彼此。
靳橘沫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靳建城她和容墨琛的关系。
不是刻意回避,而是真的没想好怎么说。
如果告诉靳建城,他势必会问她很多问题。
比如她和容墨琛怎么认识的......光是这一个,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以就一直没说。
靳建城见靳橘沫摇头,眉头便皱了起来,抿唇不语。
“......爷爷,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靳橘沫奇怪道。
靳建城哼了下,“现在的男孩子真是一点眼光也没有,我家小沫这么好的姑娘,他们都不知道喜欢!”
“......”靳橘沫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笑了起来,脸窝进他的胳膊,肩膀都抖了起来。
靳建城见她笑得不能自已,眼中也渗出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那些人都不识货,咱们也不要。小沫现在还小,等过几年,爷爷给小沫找个好的。”
靳橘沫笑僵在嘴角,每次听到靳建城说她小,她心里的滋味次次都不一样。
还再过几年,她要是告诉他,他再过不到五个月就会有一对曾外孙,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
夜里十点多,容墨琛从书房出来,走进主卧,黑眸扫过房间,没有看到某人。
薄唇抿了下,朝阳台走了过去。
从阳台连接卧室的房门出去,就见靳橘沫抱着一只抱枕仰头望着夜空,怔怔出神,连他出来都没察觉。
容墨琛黑眸微深,径直走到她面前。
眼前蓦地被一片黑影压下遮挡,靳橘沫定格在某个点的黑眼珠子缓缓转了转,盯着容墨琛沉敛的俊脸看了几秒,才猛然抽回了神思,提气放下抱枕,“容先生忙完了?”
容墨琛没说话,深海般无垠的双瞳静默的盯着她,冷毅的俊脸却是风平浪静,让人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靳橘沫将双.腿从懒人椅上放下来,似乎想要站起来,但又碍于紧挨着懒人椅伫立的男人在,犹豫着。
容墨琛见她微微有些无措,眉心轻蹙,伸手捉住她一只细胳膊将她从懒人椅上拉了起来。
靳橘沫站在他面前,脑袋只到他冷硬的喉结处,身高的优势立竿见影。
靳橘沫不大适应被人这样赤果果的碾压,从侧伸出一条腿试图移出来,可她身体刚动,便被他立刻扯了回去,健硕的臂膀随之沉甸甸的箍落在她的后腰上,瞬间让她想动一下都困难。
下巴被挑起,靳橘沫被迫仰高头看着他,落入眼帘的,他精深如自带探测仪的黑眸让她的双眼有些招架不住的闪躲,呼吸不自觉的屏了屏。
“刚刚在想什么,连我进来都没发现。”容墨琛直直看着靳橘沫,声线清泠。
---题外话---谢谢sophiaeva的鲜花,么个。有空给乃们写个俩萌娃的小剧场。☆⌒(*^-゜)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