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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第431章 他的心从始至终就已经被她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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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景辰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叫她。

    明耀一直都叫她明辰,或者辰辰。她不由自主地又想到另外一个男人,他叫她小星星,同样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除非生气的时候。

    生气……如果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他会不会生气?

    梁景辰想到这一点就很不安,她当时为什么不自己把眼睛里的灰尘吹掉?她吹不了,揉一揉也就行了,为什么要麻烦他呢?

    她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样的事不应该发生,现在发生了就是她的错。错了就没办法弥补了!她的御叔叔那么霸道,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显而易见,他是不可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她该怎么办?

    梁景辰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你自己不知道吃点东西吗?”躺在沙发上的人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

    “好,我吃,你快睡吧。”梁景辰坐回到椅子上,去暖牛奶,吃了点饼干。

    已经没有剩下的吃的东西,他们两个人已经忍饥挨饿熬了两天。剩下的木柴也不多,外面下暴雪,他们也根本没办法出去再弄湿的木柴来。

    梁景辰想到这些问题,心里又开始担忧,抬头看向窗外,大雪依然下个不停。

    原本说三天就会停的暴风雪,现在已经是第四天,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明澈会来救我们,别担心。”躺在沙发上的人,不时地爆出一句话来。

    明耀坐了起来,“你睡吧,我躺了一会儿就行。”

    “不行,一人睡一半,”梁景辰说完,心里一急,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整个晚上,一人睡一半,你睡上半夜,下半夜我来睡。”

    “我睡不着。”明耀不知道是因为白天在机舱内睡得太久,还是因为刚才吃了药起了作用,他现在头脑异常清醒,闭上眼睛就更清醒。

    “今天的事情,我们离开了这里,你就忘了吧。我上次在花园里跟你说的那件事,让你做星辰1号的代言人,这句话我现在收回。”

    明耀说完,看了她一眼,视线很快收回,眼睛盯着虚空,像是自言自语,“你以后幸福就好。”

    “那你呢?”梁景辰听着他的话,为什么像是要跟她诀别一样?

    难道他们出去以后,他从此就跟她划清界限?

    她想到这一点,虽然她以前好像就做得这么绝,可现在想起来,心里又很难受。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以后……再说吧。”明耀顿了一下。

    他很想说,以后他会找到一个像她这样的人。这样是不是可以给她安慰?可他说不出口。

    即使有一个像她一样的人又怎么样?终归不是她。

    他的心从始至终就已经被她独占,他做过多少努力,都无法把她从他寂寥的心里面驱逐。

    心已经荒凉,把她存放在里面,还会一丝生气。如果连这一点权利他都没有,荒凉的心,大概会直接枯死。

    以后的以后,他只能把她存放在心里,守着这一丝生气,在艾托瓦莱庄园孤独终老。这应该是他能想象得到的最后的结局。

    明耀理清了思路,又躺了下去。他跟她争执也没有用,如果他不睡上半夜,她下半夜肯定也不会睡。

    梁景辰看着他一声不响地躺下去,想要问他为什么知道明澈会来救他们?最终还是没问。

    最后一天的戏,明澈生病,在车上睡着了,应该没有看到她被人擒住。应该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困在这个小木屋里才对。但明耀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问题,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澈拍完戏,回到艾托瓦莱庄园就生病了。他昏睡中,做梦的时候叫了‘明辰快跑’。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可这个梦,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明家的时候。如果我们还能离开这里,你只要记得在明家的那些人就行。可以把我剔除了……”

    “明耀!”梁景辰眼泪突然崩了出来,心又像被刀割一样,疼痛难忍。

    他们有缘无份,他不想跟她做家人,是不是就只能做陌生人?

    这样的事实,让她痛苦得心都要碎掉。

    明家给了她家人的温暖,明澈从小做梦,叫的最多的也是她的名字。可明澈一直开玩笑说,她小时候做梦,最爱叫的是明耀的名字。

    “明耀,你不是我哥哥,我不要你做我哥哥……”这句话,她做梦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说过,她现在已经无法确认。

    可现在,她却又有了这样的奢望。她说不出口。从他说话的语气里,那么颓唐无力,连看都不像看着她,是不是她带给他的就是无尽的痛苦?

    如果是这样,他们似乎只能江湖不再见。

    梁景辰视线越来越模糊。

    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何时又坐了起来,大概意识到她在哭,起身,从桌面上抽了纸巾,递给她,又回到沙发上。

    “别哭了,又没人死。没什么大不了。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了谁,都能活下去。我父母离开的时候,我以为天塌下来了,现在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你不用高估你自己的影响力,我也不会再受你的影响。以后你自己注意安全,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我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凑巧。”

    明耀的声音很平和,梁景辰看着他,他的表情同样那么宁和。

    “你是要跟我永远划清界限吗?为什么一定这样?”梁景辰声音不稳,眼泪同样不停地掉落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像亲人离别之前的告别。

    爷爷健在,父母健在,其他的老人,她生下来就没见过。现在竟然是他带给她样生离死别一样的痛苦。就像他们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一样。

    “《圣经》上说,‘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男女之间的感情应该也是一样。你已经有人陪你同行,我没有存在的空间……”

    “你能不能不说了?一定要这么残忍吗?”梁景辰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残忍!”明耀笃定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