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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辰呆愣地仰望着眼前这个英俊清冷的男人。
静静地看着他。
他取下脖子上的羊绒围巾,一圈一圈地绕在她的脖子上,绕完以后,转身离开。
他刚才说什么?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还给你。
什么意思?她想要的是什么,他还给她的又是什么?
梁景辰看着他的背影,在雪中消失,心里的抽痛仍然没有停止。某一刻,她竟然想要追上去问他,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他真的能还给她吗?
可她最终没动,许久以后,才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马路上厚厚的积雪,留下一大一小的两串脚印,从他们最后吻别的地方,向两端延伸,连成了两条线。
雪越下越大,最终把他们的脚印覆盖掉,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这里从来不曾有人来过。
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其实从来没有相遇过?
梁景辰回到酒店以后,宋以珊已经回来,看到她一身的雪,却一个人回来,很意外,“他没送你回来?”
“我去洗澡。”梁景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拿着睡袍,直接钻进了浴室里。
梁景辰拆掉脖子的围巾,想要脱掉身上的大衣,解扣子的手却一直在颤`抖,怎么也解不开,她一气之下,直接把扣子扯掉了,使劲往地上一扔。
黑色的大衣扣,掉落在白色瓷砖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扣子在地上蹦跶了许久,声音也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
梁景辰听着这个声音,感觉不是扣子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个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重复着同一句话: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还给你。
……
梁景辰被这个可怕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脱掉身上的大衣,直接扔在了地上,迅速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都脱掉了,还没脱完最后的两件就钻进淋浴花洒下面,打开热水开关。
滚烫的水,瞬间洒在她头上,沿着身体流下来。
这一刻,她终于开始放肆地流眼泪,浑身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为什么经历过一次的痛苦,现在还再经历一次?
梁景辰觉得很委屈,心绞痛难忍,痛得太难受,又怕自己哭出声来,只能蹲下来,双臂抱着腹部,头埋在膝盖间,等着眼泪流干。
她也不知道被水淋了多久,一直到感觉双脚蹲得麻木了,才重新起来,迅速洗完了澡,擦干身子,披上睡袍,准备回房间睡觉。
经过地上的黑色风衣,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把风衣捡起来,用干毛巾把衣服上的水擦干净,在浴室里找了半天,才把掉落的扣子找到,握在手心里,回到了房间。
“你洗完了?”宋以珊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来,把她手里的风衣拿过去,挂在衣杆上。
“景辰,我知道瞒着你,是不对的。我也是昨天晚上在99°遇见康许默,才知道他们也在这里。我是怕你多想,所以才没说。”
宋以珊看着梁景辰一声不响地爬上床,躺下来,背对着她,感觉很不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呀,你是不是想憋死我?”宋以珊在床边坐下来。
“我们分手了。回去以后,我去你那住两天,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家。我现在有点累,让我先睡会儿。”梁景辰紧闭着眼睛,她怕眼睛关的不牢,眼泪又会掉出来。
小时候,她母亲总是教育她,遇到再难过的事情,都不能流眼泪,因为这是软弱的表现。
可她发现,要做到这一点,实在太难了。泪腺受到情绪刺激,不让流眼泪,就像发生了洪涝灾害,不去疏通渠道一样,太难受了。
所以每次,她都只能躲在浴室里,把该流的眼泪流完,回到人前,就没有机会再哭了。
宋以珊当然也知道她这种臭毛病,“梁景辰,你想哭就大声哭啊,女孩子为什么不能哭,你憋死了谁给你偿命啊?”
梁景辰被她这么一骂,心里的委屈瞬间涌上来,转身看着她,“他为什么要骗我?骗了一次还不够吗?明明就是莫御为,为什么要装成康许默?他是不是骗上瘾了?他来杭州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竟然不信任我!他就是个混蛋!”
宋以珊看着她边哭边骂,心里倒是放心了很多,她最怕她死憋在心里,每次都得把她骂一顿,才能骂哭她,自作自受!
宋以珊心里腹诽,却在床上半躺下来,抱住她的头,“对,他就是个混蛋!明天我们去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骗我们家的傲娇女神!”
“你又在骂我!”梁景辰气得捶了她一下,心里却觉得很解气,就像小孩子受了欺负,有人站在她这一边,给她撑腰一样。
“你本来就欠骂。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骗你?这件事说来说去,也是我脑子发热,突然把你拉了出来。他肯定还不知道小孩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因为这件事纠结才出来散心。他应该是想给你惊喜,所以提前出差回家,发现你不在,担心你,所以才跟出来了。好死不死的,明耀这个时候也突然出现,他看到你和明耀一同出现,怎么可能不多想?人家也是个骄傲的男神好不好?”
梁景辰听来听去,怎么觉得她又不站在她这一边了?
“宋以珊,是不是康许默把你收买了?你都变成他们的说客了!我和明耀又没怎么样,他看到了就看到了,直接站出来不就行了,本来就没什么事情,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好像我们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要委曲求全一样。”
梁景辰始终无法理解这一点,他这是什么思维方式,大脑的沟回是不是太多了,弯弯绕绕的,也不嫌累!
“委曲求全,你以为做到这一点容易吗,尤其对于他这种高傲的男人?你觉得他这种男人,缺女人接收不成?把他随便往哪里一放,大把的女人会靠上去。你看看他会不会去为她们委曲求全?”
宋以珊越说越激动,又重新坐了起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两抽纸巾,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