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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光穿透窗帘投进室内,到了生物钟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弥下意识地想缩进被子里,就发现自己被牢牢地从身后抱着,一双手箍着她的腰,她则完全的被嵌进了身后之人的怀抱。
肌肤相贴的温度温暖厚实,弥忍不住转过身去,刚一动腰就酸得厉害,她微微皱着眉忍受着,伸手回抱住对方。
纲吉原本将头埋在弥后颈的发丝间睡着,被弥一动倒微微醒了些,只是他顺应着弥转过来的动作换了个姿势,继续把弥搂在怀里就又快要睡过去。
“阿纲,今早没课吗?”弥哑着声音问。
“没。”纲吉闭着眼睛往下蹭。
弥也还困得厉害,只是她想起了什么,左手顺着纲吉的背往上滑,停在纲吉肩头,她才看见了戴在自己中指的戒指。切割完美的钻石,在晨曦的光中闪闪发光。弥的心蓦地柔软起来,嘴角也忍不住噙着些笑意。
昨晚还发生了什么呢,在那个被补上的求婚之后。弥忍不住开始回想。
纲吉跟她说了他必须要回意大利的事,他说他尊重弥的意愿,如果弥不愿意去,他不会勉强。
最后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大概是弥的动作让纲吉觉得有些痒了,他伸手把弥的手拨到身前,连同弥一起揽在怀里。弥笑了笑,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喉管,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对方的喉结。
“弥。”纲吉满眼睡意地微睁开眼睛,又闭上,困困地嘟囔着“别闹我。”
弥抿着唇笑起来。她记得自己当时就朝纲吉扑了过去,还半跪在地板上的纲吉直接被她扑得往后躺倒在地上,闷哼着当了她的肉垫。接下来的亲吻和索求激烈无比,差点连门都忘了关,一路从玄关折腾到客厅沙发,墙边,餐桌,然后才滚回了卧室。
愿意啊,怎么会不愿意呢,一想到要分开的话,无论怎么样都不想接受啊。
不过……弥摸了摸鼓胀的小腹,昨晚一半都没做到套套就用完了,当时那种氛围也停不下来,最后全都中出了,吃点避孕药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弥,不困吗?”折腾得太晚,到现在也没睡几个小时,纲吉都还有些睁不开眼睛。察觉到弥的动作,他不由出声问道,强打起精神注视着弥。
两个人四肢相拥着,短时间内弥也迅速地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她眨眨眼睛“早上好。”她一转瞳仁,眸光狡黠地流转,却故作无辜“刚醒就这么精神吗?”
纲吉埋首在弥颈间,不动声色地撑起身体转到上位,刚开始同居时几乎每早都要被调笑一番,纲吉也从刚开始的羞涩变得淡定了下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事吧,要是哪天不这样了弥才该担心吧?”
弥低低笑着,看着终于有力回击她的调戏的纲吉,拉了拉滑下对方半个背部的被褥。
说实话调戏对方确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每次弥看见纲吉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都能开心好一段时间。可随着对方慢慢适应,竟然有时候还能反调戏回来。察觉到这个程度大概已经不能让对方表露出什么青涩的表现,弥转了转眼眸,小声地说着“我不要,阿纲。”
这种事上还没怎么被拒绝的纲吉瞬时停了手,有点担心地问“不舒服吗?我又弄痛你了?”
“也不是啦……”弥低敛着睫毛,去拉纲吉的手,将对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有好多对不对?”
“好多?”纲吉不解地反问。
弥无辜而清纯地笑着,微微仰起头靠近纲吉耳边,小声说“你射进来的——我们的孩子呀。”
在调戏泽田纲吉这个问题上从来耻度无下限的弥成功地看到纲吉再次老脸一红,低低笑着从纲吉身下滚开,把自己裹到被子里去。
“弥……不,不要老是说这样的话啊!”纲吉难得的有些结结巴巴,看来真是被调戏狠了。
“唔?”弥裹着被子转头去看纲吉,轻柔地笑“我还以为阿纲会害羞地大叫流氓什么的。”
“我又不是女孩子!”纲吉通红着脸辩驳“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那换我来说好了。”弥磨磨蹭蹭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伸手按着对方的胸膛低声嫌弃“流氓~”
最后一个音在她带着隐晦涵义的游离目光中柔柔地说出来,脸上的表情明明嫌弃无比,可那双黑眸却如眼角生蝶,忽闪着翅膀就要飞进人的心里。
弥递完眼神飞快起身前往浴室“我去洗澡。”
没抓住弥的纲吉在床上悲痛地抱头“怎么又是这样啊啊啊啊啊!”
未婚夫妻俩有些黄暴的早晨私语之后,不得不面对昨晚被他们搞得一团糟的家,不要说弥顺手放在客厅矮桌上结果完全被那什么糊满了的论文,凡是昨天滚过的地方都有奇怪的痕迹出现,最后两个蠢货开始大扫除。
昨晚那顿烛光晚餐完全没动过,只好先放在了厨房。
打扫了一早上才将两居室的公寓重新整理好,下午纲吉陪弥去申请提前结业。
从学校出来,两个人便牵着手慢慢走回了公寓。繁华热闹的大都市还不时穿梭着陌生的语言和异国的面孔,即使非假期,街头的人潮也是蜂拥不断,这个城市的春天似乎只体现在了路边粉嫩的樱花,快节奏得叫人应接不暇。
“弥……”走着走着,弥就听见身边的纲吉叫了她一声,她侧过头去,就见纲吉嗫嚅着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的模样。
“嗯?”弥问询。
“嗯,我是说……”打了门卡走进小区,周边也清静了些,纲吉牵着弥的手文“既然不用上大学了……那个,反正我们也订婚了……”
他牵着弥的手紧了紧,侧过头回视弥“结婚也不用再等四年了吧?”
弥眨了眨眼睛,一派无辜“你很着急吗?”
一看弥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又要戏弄自己,纲吉不想中套,却又想问个答案,干脆反问“弥不着急吗?”
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声音轻快“我不着急啊。”
纲吉一时语塞,见弥似乎真不在意,有些气恼地问“弥为什么不着急?”
弥的目光轻柔地扫过纲吉的脸,然后举着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我为什么要着急?”她抱住纲吉的手臂,偏头靠在他肩膀上“你又跑不掉。”
不等纲吉再说什么,弥掏出手机看起新闻来,等待手机弹出网页的过程中,弥不着痕迹地又看了一眼身边郁闷的纲吉,她笑了几声,踮起脚亲了亲纲吉的侧脸,又重新把目光放回手机上。
被突然袭击的纲吉一愣,看向已收回目光的弥,对方看着手机露出好看的侧脸,睫毛翘起的弧度十分动人,嘴角也噙着浅浅笑容。纲吉一顿,刚觉得自己被吃得死死的的郁闷感忽然就散了下去。
“阿纲。”刚走进公寓楼,看着手机的弥正好出声,只见她问“你知道我最喜欢做什么吗?”
“?”忽然被问到的纲吉迷惑地回视弥。
“是测试题的题目哦。”弥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不知道一大串的新闻标题间怎么跳出来一道爱情测试来“上面说在一起久了的两个人会有七年之痒,说起来我们认识也快六年了,来测测。”
“弥也信这个吗?”纲吉笑了笑,煞有兴致的数起来“唔,弥会的东西很多呢,不过说起喜欢的,果然是看书吧?”
“错了。”听到答案的弥瞬间脸一沉,一副你不爱我了的表情。
“诶?!”纲吉有些无措,显然这个答案不正确让他很出乎意料。
已经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门关上,弥迅速地在纲吉嘴角一亲,义正言辞地回答“我最喜欢你了。”
被这么严肃认真的突然告白,纲吉一怔,然后忍不住笑着把弥揽到怀里,心都像被言语中的蜜意浸泡着热水化开,柔软得一塌糊涂“我也最喜欢你了。”
又进行了几道测试题,电梯直达十二楼,两人走出电梯。看着纲吉掏钥匙开门,弥才继续说“最后一题,我们初次见面是在哪里?”
纲吉开锁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推开了门,走进屋内一边换鞋一边回头问“那弥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弥也站进来换鞋,把大门关上。
正当纲吉以为对方会说开学第一天在教室这样太过标准的答案之后,弥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商业街附近,你正在很怂的被勒索。”
“?!”微愣,纲吉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看着弥。
那是已经太过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已经想不起当时所处的环境和情况,他只记得自己狼狈畏怯地站在一边,对于同样被欺负的弥半点援手都伸不出,鼓足了勇气刚刚出声,对方却已顺着巷子跑走了。
“你还记得……”纲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滞涩,深棕色的眼睛像裹卷了一切浓厚的情绪。
当时对方奔走的背影和自己落寞的心情太过印象深刻,他一直以为弥是不记得他的。
“我记忆力可是很……”弥还没说完就被纲吉按到身后的门上索吻,剩下的话全部咽回了喉咙,手边刚买的菜也一下落在了地上。
“不……等……”被堵住的唇间零散地泄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单词,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拦腰抱起。
只未等他多走几步,刚踏上屋内地板看见客厅沙发坐着谁后,纲吉整个人一僵,满脸窘迫地涨红了脸急忙把弥放了下去。弥这时也看见了客厅沙发上满脸天真望着这边的和蓝波。
“阿纲。”刚刚还想跑过去结果被制止的蓝波好奇地看着两人“你们在做什么?”
蓝波身边的也是满脸童稚又好奇的表情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们。
“我去做饭。”弥迅速的捡起地上的菜拐去厨房,把这个尴尬的场面交给纲吉。
弥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蓝波会来这里,不过她也无心探询。有蓝波和在,公寓里吵嚷了很多,不过却也热闹,直到弥的菜上桌,才又好好地坐在了一起。
谁都没在弥前面提多余的事,就像真的只是闲来无事带蓝波到处溜溜顺便溜到了东京来。晚饭结束纲吉帮忙洗碗的时候,弥才听他说蓝波会和他们一起回意大利。
晚上洗澡是弥带着蓝波洗的,小孩子虽然精力旺盛又吵闹,却也非常可爱,到了睡觉的点后也就流着口水睡了过去。将睡着的蓝波放在没人住过的客房,弥才看见在客厅搭了一个吊床,自己躺了上去。
“也就这点像个小孩子了。”听弥说完,纲吉松口气这么说着“到了点之后会好好睡着。”
“晚饭吃饱了吗?厨房里还有点吃的。”吃饭的时候蓝波吵闹起来,泪眼汪汪地要奈奈妈妈,纲吉只能手忙脚乱的安抚,到最后一桌菜都被吃完了他都还没吃什么。
纲吉朝弥笑笑,然后两个人一起溜去了厨房,顺了好些吃的才又回到卧室。
“怎么把酒也带过来了?”弥看见纲吉手里的红酒。
“昨天买的。”原本是为了烛光晚餐准备的,没想到最后一点都没碰“过几天就要走了,不开太浪费。”他说着,就用开红酒塞的开瓶器折腾起来,纲吉显然是没有开过,弄了半天才把红酒塞打开。
“我不会喝酒啊。”弥眨眨眼睛,看着纲吉倒进杯子里的液体。
即使隔着一个房间,两个人也压低着声音说话,怕吵醒了外面的。
“其实我也不会。”纲吉也看着手里的红酒这么说,他压低着声音,跟弥两个人蹲在墙边,身边摆了一堆食物,偏两个人还鬼鬼祟祟地说这话,画面看上去十分好笑。
当时只考虑到烛光晚餐和红酒是配套搭的,并没有想过两个人都不会喝酒的问题。
“那尝尝也好。”听纲吉这么说,弥就着纲吉的手喝了一口,杯中之物奇怪的酸涩和醇和让弥微微皱起了眉头,可口中的回甘倒是很好,弥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来。
“弥不是不会喝酒吗?”看着弥慢慢喝完了一杯,脸上也逐渐染上酡红,连忙拿过酒杯放好,担心地看着弥“你的脸变得好红啊,弥。”
“感觉有点热。”弥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自己掌间的温度都比脸上的温度低些,脑袋甚至有种眩晕的感觉“虽然口感很奇怪,不过有甜味哦,我还想要。”
“弥该不会是喝醉了吧?”纲吉坐过去扶起弥,看着弥晕红的脸“你不能喝了。”
“才没有醉。”弥鼓着脸回答,
少有被这样的弥撒娇,新奇的感觉刚起就被弥通红的脸驱散,纲吉无奈地叹口气,想把弥移到床上去“今天先睡吧,弥,剩下的我来收拾。”
“真的没醉!”看纲吉完全不相信她的表情,弥鼓着脸别扭地看着对方,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弥!”纲吉急忙抓住弥的手,不让弥连衣服带肩带地扒下去“你要洗澡吗?别在这里就脱,先去浴室吧。”
“不洗!”弥严肃着小脸吐出这两个字“我热!我要脱!”
“……”完全没见识过喝醉的弥,纲吉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的紧紧抓着弥的手。看弥十分执着地想挣开他,只有先服软的哄道“好了,弥,听话好吗?”
他像哄蓝波一样哄着弥“先去床上睡好,然后……然后再……”他顿了顿,才将后面的话低声说出来“再脱好吗?”
眼见弥终于点头,纲吉连忙把弥弄到床上去,刚想抽身去把墙角摆着的一堆食物带回厨房处理好,就被后面的弥一下子抱住了腰“阿纲。”她忽然声音软绵地叫他,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可怜兮兮的。
“怎么了?”纲吉撑着床回过身,只是刚动作就被弥迅捷地扑在了床上。
“你要去哪里?”她坐在纲吉腰上问。
“我要去把酒和菜收了啊,不然明早就要倒掉了。”纲吉示意让弥起身。
可弥并不动作,她盯着纲吉一脸严肃地说“不许去。”她像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视线游离了几下之后才又回到纲吉脸上,脸上的表情也恍惚几分,过一会又弯腰去蹭纲吉,声音靡软“抱我。”
她埋首在纲吉颈间,灼热的吐息打在对方耳畔,忽而又去啃咬对方的喉结,气氛一下子就又往奇怪的地方蔓去,相贴的肌肤都开始逐渐升温。弥的主动一直都在撩拨上,进入主题后都以臣服者的姿态居下位,温柔包容所有的侵占和冲撞,没有这么热情的主动出击过。
纲吉微微偏头看弥,却见对方双眼迷蒙地舔祗着,仿佛目前所做的事就是她该专注的全部。感觉到有火慢慢烧上来,纲吉想要夺回主位,却听‘咔嗒’一声脆响,被弥拉着的两只手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雪亮手铐拷在了一起。
呆了一下,纲吉才赶紧试图挣开“弥,你从……唔嗯……”纲吉后面的话消失在暧昧的鼻音中。
弥的手伸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简直受不了好吗?!纲吉立刻打算用火焰挣开手上的手铐,只见暖橙色的火焰在纲吉额间一闪,紧接着像是被吹熄了一样甄灭于无。
泽田·懵逼·纲吉抬头看着手上的手铐,这种专门克制火焰的玩意儿是谁给弥的啊啊啊啊啊!
醉酒中的弥直白的玩弄引来阵阵压抑不住的性感闷哼,弥傻乐着玩了一段时间,感觉累了之后自己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可怜被拷在床上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降不了火的纲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