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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堂嫂她打我。”何百合立即扑进裴致明怀里,哭诉到:“我带宝宝在院子里散步,堂嫂她突然就扇我耳光……她嫉妒我生得出孩子……”
这时,楼上方传来一个冰冷冰威严的声音:“裴致明,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癫倒是非黑白诬陷我孙媳妇!”
闻声,众人齐抬头,当看到裴老爷子站在阳台,何百合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程欣怡因为气愤而脸涨得通红,尤其是何百合恶人先告状更是想抽死她,而这时,裴老爷子出然说公道话,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裴佑哲不用问已经猜到几分,搂着气得够呛的程欣怡,冷冷的望着刚才还哭诉着现在却脸不知往哪搁的何百合,很不客气的说:“欣怡是怎样的人品我们大家都清楚,你是怎么样的品质大家心里都有数,以后若没事,请不要随意踏进裴家门,裴家不欢迎拨弄是非的泼妇!”
程欣怡感动极了,她老公才不是懦弱的小白脸,关键时刻就是雄得起!
裴致明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青,老太爷站出来说公道话,很明显又是他家里这个无事生非丢他的脸。
更何况,程欣怡的性情他也是清楚的。
拉过婴儿车,冲何百合凶到:“还不赶紧给堂嫂道歉。”
何百合还想狡辩:“她打我……”
程欣怡有理自然是不怕的:“我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你如果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我还是要打!”
“哼!”楼上方传来老太爷的冷哼。
何百合见裴致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此时也不敢再狡辩,不甘心的垂头,“堂嫂,对不起。”
程欣怡压根不想理她,焦急的对裴佑哲说:“阿哲,香香她……”
“我知道,已经得到消息。”裴佑哲握住她的手说,“所以我赶了回来。”
说完,抬头对老太爷说:“爷爷,我们一个朋友出了事,现在过去一下料理后事。”
程欣怡也马上说:“我已经调养了快一个月,身子已经恢复好了,没有问题的。”
裴老爷子轻点头:“嗯,去吧!”
得到老爷子的同意,裴佑哲也不理会裴致明夫妇,拉着程欣怡便上了车。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香香会没了?”一坐上车,程欣怡便焦急的问:“前些日子她还来看过我,怎么突然就没了?”
“我也不清楚,佐晴给我电话时我也懵了。”裴佑哲发动引擎,“她和老莫现在正赶往周家,周书航怕是要很难过心理这一关。”
程欣怡鼻子又是一酸:“我都没办法接受,更何况是他,一会见到周书航,你可不要乱说话。”
一会又说:“也不知道阿瞳和宝宝知不知,他们和香香关系最好了,一定会很伤心。”
“对了,阿瞳去H国后,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来,宝宝们也没回来,老大也一直在国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多,一家四口那天离开裴家后就一直没有再露面,也没有联系。
至于司雨晗,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般再无音信。
现在,白月香突然就没了。
这事情不对劲啊!
经裴佑哲这一提醒,程欣怡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些日子,介于阿瞳前段时间一直照顾她,她回H国,想着有司野桀照顾着,也不好意思老打扰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因此,并没有主动联系。
“我们都知道了,阿瞳肯定也已经知道了,等到时候人都到齐了再问。”程欣怡突然一颗心七上八下起来:“你专心开车。”
到周宅时,莫绍雷和佐晴也同一时间抵达。
周夫人早已经门口等候,看到眼睛哭得红肿的周夫人,大家心里又是一阵酸。
周家之前还还算得不错,后来周先生走私文物及逃税的事情揭发后,周先生便被徒了无期徒刑。
周书航将公司卖了补上这么多年逃的税及罚款,周氏企业从此不在。
周夫人身子一向不太好,周家出事后更是受了不轻刺激大病一场,周书航卖了公司后,一直陪着周夫人,后来又有了白月香的照顾。
原本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眼看就要结婚,天有不测风云,白月香突然就没了。
白月香她从小是孤儿,选择了和周书航过平淡的生活,便认定了他,周夫人虽然不清楚白月香的底细,可第一眼看到白月香就特别投缘,待她就像是待亲生女儿般疼爱,因此,婆媳相处得极融洽。
如今,白月香没了,周书航又一直陪着她的遗体,她是又心痛又着急无奈,只好请他们的朋友请过来劝劝。
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后,周夫人将周书航这几天的情况详细的和众人一说,并带他们来到别墅地下室的冷藏室。
周夫人望着正在给白月香擦身子的周书航,抹着眼泪说:“你们是他们的好朋友,请你们好好劝劝他,这个季节,即使是放在冰棺里,人死入土为安,总不能一直将她冻着。”
“阿姨,放心吧。”程欣怡拥抱住她,“你去安排香香的后事,我们会好好劝他的。”
周夫人感激不尽:“真是麻烦你们了。”
待周夫人走开后,众人迈进冷藏室,站在冰棺前。
直至此时,看到白月香躺在冰棺中,大家才真正的接受白月香死去的事实。
望着神情憔悴,眼神却温柔的周书航,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周书航为白月香擦拭着手指,擦拭完左手又擦右手,细致的就像在擦拭稀世珍宝。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和白月香感情最好的程欣怡开了口:“书航,人生不能复生……”
“谢谢你们来看她。”周书航开了口,声音沙哑:“她最爱干净,每天睡前,无论冷热都要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我现在就为她换衣服,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会。”
“你别这样,香香她也不希望你这样……”向来会安慰人的程欣怡此时嘴拙了,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个心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