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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顾朝着苏惜芩迈步走过去,在她的跟前蹲下来,目光灼灼的盯住她。
“你妈不是苏华音,对吗?”
苏惜芩定定的望着莫西顾,他的脸在夕阳下透着莫的紧张,苏惜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她还是回应了一句:“我不是苏华音的女儿,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莫西顾的脸闪过震惊,紧接着是痛苦,他蹲着跟她平视,那双本是忧伤的眼睛,此时已然是风卷云涌了。
“你竟然不是她的女儿?”良久,他说了一句,但是就这一句,已经透出他压抑着什么的情绪。
“世事变化万千,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她叹息一声,目光很平静的看着他。
他低下头喃喃自语:“怎么会?”
“我以为苏华音害死我母亲的证据出来了,我可以救赎了。”
“救赎?你是想将对苏华音的恨报复在我身上的错误得到救赎?”苏惜芩听完他的话后,心头又被堵了一块大石,其实那晚拥抱后,她并不想再跟莫西顾过多的再重往回旧事,可今莫西顾因为她的身份转变,而穷追不舍,她不得不提。
莫西顾双目突然腥红了起来,怔怔的盯着苏惜芩,“莫西顾你的错误是不该把上代的恩怨移到下一代。”
“对,是不该,所以现在才受到惩罚了,所以在我爱上你后,发现你不是苏华音的女儿,而我葬送了自己的婚姻,也失去了心爱之人。”
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看着已经笑的到了谵妄程度的莫西顾,她仰起头,穿透过树叶的阳光打在她的眼睛上,眯了起来。
“纵使我是苏华音的女儿,你也不该把对苏华音的恨加之在我的身上。”她长叹一声。
“惜惜,其实一开始我是真恨的,但后来是恨加爱了,我没办法压制母亲死给我造成的痛苦,我内心痛苦,对你不可歇制的过份,越过份对你的那份感情越发的浓烈。”
听着冠勉堂皇的理由,她垂下头,讥哨的锁住他。
“呵呵。”
“所以老天爷要跟我开玩笑,惩罚我。”说完,他抱住头,垂的很低很低。
看着莫西顾痛苦的样子,苏惜芩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她说出真实身份,只是想告诉他错的有多离谱。
“莫西顾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忘掉吧,重新生活。”
莫西顾倏地抬头,眼眶此时已经是腥红,他瞪着苏惜芩。
“重新生活?不可能了,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了,我没法再好好的生活了,我假装跟你一笑抿恩仇,可是我发现我没办法,特别是在发现这一切事实后,惜惜,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一个可以不痛苦的方式。”
苏惜芩望着他,就像看见受了重伤的小兽,需要他人治疗。可是他纵使再难受,也不是她可以帮忙的。
她叹息一声。
“这些事别人帮不了你,一如当初你做的那些事一样,我想把你拉回来,但是我怎么努力,还是无济于事,始终你都站在离我一万八千尺远的地方。”
顿了顿,又说:“所以今天也是一样,别人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已帮自已。”
莫西顾没有应声,抱着头,肩膀在耸动,苏惜芩在心底的认知,他是该哭。
突然,他抬起头:“惜惜,纵使你再想拉起我,可是你还是放手了,不是吗?”
苏惜芩没有回应,看着他,他继续说:“白衍森他真的能让你幸福?真的爱你?”
她一脸平静,“在我八岁的时候,他就爱我了,到现在,他爱我十六年,你说他爱不爱我?”
她的语气很平淡,其实她跟莫西顾的婚姻只是朝白衍森的怀抱中去时走了一个弯路,现在一切回归正轨。
莫西顾整个人怔忡,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八岁?那是她失去记忆的时候?所以现在她记起来她八岁的时候就遇见了白衍森?
突然间,他想到华南寺的主持对他说的话。
“前世,你的前妻是一只美丽的白兔,她受了伤,而你只是简单的替它包扎了一下,所以她现在来报答你那包扎之恩,但是你并不是她真正的归宿,她现在的丈夫才是她最后的归宿,因为她现在的丈夫却将受伤的它从猎人手中救下,带回家养好它的伤。”
难道一切都是有天意?
她八岁前就遇到了白衍森,所以那时他们就是一对?
如果这是天意,那么他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但是他更相信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他轻笑着,那种笑声让苏惜芩听不出他的情绪,过了一会,他伸手压住她的手,“惜惜,对不起。”起身,坚艰的起身。苏惜芩没有回看莫西顾离去的背影,她坐在轮椅上,目光望向远方,望向太阳光所照的地方。
苏惜芩不知坐了多久,才按住轮椅按钮转头,只是刚转头,看见了不知站在那里多久的白衍森。
他一身酒红色的衬衫,衬衫的尾襟屑在黑色西裤,脚上是一双意大利的手工皮鞋,很正式,但也是很有气度。
额间的发丝微垂下来,投下一道阴暗,那双深眸更为幽深。
紧抿着唇,表情看不出是生气不是高兴,但指尖的烟蒂给了她信号。
某人的情绪不好。
她看他,他也看她,对着那双幽黑的眸子,苏惜芩有些心慌。
“你什么时候来的?”最终还是她问出了一句。
“来了有一阵子了。”
话落,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蒂,随后浓浓的烟雾从他的鼻间沁出,在阳光下,投下一缕暗影。
那意思是她和莫西顾谈话也听见了,汐汐呢,怎么他来了不吱一声。
看着张望的她,白衍森不咸不淡的说:“唐汐带着孩子回病房了。”
他将孩子接来了也不说,故意是听她和莫西顾谈话的吧!
不过她和莫西顾也没谈什么,想到这,她咧唇微笑:“那你过来推我回病房去。”
白衍森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弹,手中的烟蒂往地上掷去,随后再加一脚,重重的一辗。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白衍森抬头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