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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惜芩停住脚步,看着依旧不搭理她的白衍森背影,不可否认,他的背影比一般男人要挺拔,优雅。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吸引女人喜欢的因素,就在她望着他背影发呆的时候,前边颀长的身影停住,滞了好一会,才优雅的旋过身子来。
隔着一段距离的对视,苏惜芩都能感觉到他那幽深的目光里带了某种审视的意味,街道上的车子疾驰而过,行人道上的行人匆匆越过两人..
“那你希望我怎么跟她说?”白衍森眉目淡淡的睨着远处纤瘦的身影,语气淡凉,骨节分明的手插在裤兜,成熟之余多了几分慵懒,无形中增添了男人的魅力。
她看着精致的男人,咬唇说:“跟她说实话,我只是个离异的女人,而且锦天并非你的儿子。”
突然,白衍森修长的双腿朝她迈步走来,看着晃动的身影,苏惜芩的心莫名跳的快了,当头顶一道黑影挡住斜照过来的夕阳时,双肩上已压下一道沉沉力,她的目光迎上那幽沉的目光。
看见他眸子里头荡漾着她清晰分明的倒影,一直以来,无法看透他眼神里的深意,但今天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影子,甚至还有某种逗弄?
逗弄?他逗弄什么?
还没弄明白,耳旁已传来他低沉的嗓音:“苏惜芩,你越希望跟我划清界线,会让我越发不想如你意。”
她眨了一下眼,回过神来,此时,倒是明白了他眼里逗弄的深意,男人的劣根性实在让人喜欢不来。
上次说她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这次呢?他到直接往他自以为是的想法里走了。
“你不担心我是欲擒故纵的手段?”突然,她觉的自黑或者不失为一种手段。
“那说明你的手段挺成功的。”白衍森这次倒是很识趣的顺杆而下了,有时候,苏惜芩觉的他就是故意跟她对着干,这个男人的劣根性不止一个,有很多很多。
她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这落在白衍森眼里却别有一种韵味,骨节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想什么?嗯?”他低沉的嗓音在尾音上升了个调,听在耳里像是调晴(违禁字,用别的代替)。
两人此时的距离太过近了,苏惜芩闻到他独特的气息,烟草香味还有淡淡的薄荷清香,甚是好闻。
纵使他的距离让她脑中有片刻的短路,但她还是很理智的反问了一句。
“你知道锦天今天在商场弄坏的是谁预订的礼服吗?”
她莫名其妙的跳跃话题,白衍森却不以为然淡淡的回视着她,似乎对她这个问题根本不感兴趣,苏惜芩没理会继续说。
“是安婉小姐的,我记得她应该是你妻子的人选吧!哦,不,应该说是未婚妻吧!”
白衍森极具风情的挑起眉头,低下头问:“所以你接电话的时候生气是这个原因?”
苏惜芩轻笑一声:“我要说的也就告诉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这句话让某人的脸色冷了下来,“我什么时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了?”
“不是吗?安婉应该是你妻子人选吧,或许应该说是未婚妻了,可是你却还在在外头招惹别的女人,这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什么?”
话落,她的肩呷上顿时传来一阵力,紧的肩呷发疼,但是却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他。
不管他生气与否,有些话她必须说出来。
“安小姐人真的不错,锦天弄坏了她的礼服,她一句怨言都没有,而且也不收我赔偿,这样人品的女人你还想怎么样?”
“这样一件事就把你收买了,如此说来,你岂不是得对我感恩戴德,终身相许了?”
白衍森说这话时的语气突然转了个语调,似是若有若无的揶揄,又似某种讨伐,听不出里头是否有生气的成份。
苏惜芩有点无力,运了两口气。
“我是在认真跟你说事,不是开玩笑。”
“我也是在认真跟你说事,不是开玩笑。而且不可否认,你说这话是出于介意安婉的存在,你误认为我跟安婉有什么关系,心想着,既然有你了,为什么还要跟安婉有所纠缠,然后让你标上插足者的标签,是不是?”
白衍森的一针见血,倒让苏惜芩张着嘴,却反驳不出所以然来,蹩了好一会儿气,她才反驳。
“你这话不对。”
看着她表情万千的白衍森极具风情的笑了一下,不徐不缓的问:“难道你心里不是认为我跟安婉有什么吗?”
确实有这个念头,所以苏惜芩没有否定。白衍森继续。
“难道你没因为安婉的出现而产生自己是插足者的想法?”
因为两人站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急驰而过的车撩起的热气流将苏惜芩披散着的头发吹在了眼睛上,握在她肩呷上修长好看的手抬起来,替她拨开眼睛上的头发。
那动作温柔似水,若有苦无的轻触在她的脸颊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从皮脂往里各个神经末梢窜,那种感觉让她整个人僵硬起来。
清灵的水眸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专注的替她拨开发丝,突然想不明白了,这种男人变化莫测的如此快速,一时冷漠如冰,一时又像温暖如火,他到底几个意思?
他那双沉的眸子对上她,带着某种笑意,“看我看傻了?”
他低沉的嗓音飘过来时,她恍然过来,耳根子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低下头掩饰刚才的失神,嘀咕一句:“我只是在想问题而已。”
然后,她续上去刚才的话题。
“我现在身份不是插足是什么?”
这种不否认的反问,倒让白衍森钻了空子,他郑地有声的说。
“所以我说的哪里有错?”
苏惜芩觉的被他套了个圈,气结的抬起头来瞪着他,他中间没有提到那句,‘既然有你了,为什么还要跟安婉有所纠缠。’她可不想因为这句而让他有所误会,两手拨开搁在她肩呷上的手,说。
“你还有一句漏了。”
“可我只问了两个问题。”白衍森气定神闲的一句终结了苏惜芩往下接的话。
对于白衍森咬文嚼字及辩驳的能力,苏惜芩自认不及,气的瞪着跟前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孔。
白衍森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来,然后拉起她的手。
“菜还没买,忤在这儿想当马路杀手么?”
话落,扯着她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