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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东鸣落泪道:“她便是师父,被郁擎苍暗算之后转世重生--我之前从密云宗拿了他们的试魂石,后来交托给叶青芜。这些年来他一直贴身携带,我亲眼看到试魂石的灵魂之光。”
张驰不太明白:“试魂石?”
“对,它是密云宗的镇宗之宝,可以辩识出一个人的灵魂。”鹤东鸣解释说:“不论是夺舍、转生,还是别的什么情况,只要试魂石内存有师父的气泽,再遇时便可以激发出灵魂之光。”
张驰不太确定地转看肖轻晚,试探地问:“师父?”
肖轻晚叹息一声,点头。
司马林立即问:“当年在冰原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肖轻晚苦笑说:“一切如叶青芜所猜。”
罗安的想法却与他们不同,忍不住插话问:“您是凌霄仙子?我的师祖?”
肖轻晚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她这副样子归来,要人二话不说的相信是有点难,于是很配合地开口问:“罗安,你可还记得当初进阶术宗的感觉?”
罗安立即恭恭敬敬地拜倒于地,叩首道:“师祖在上,请受弟子罗安一拜!”
他当时在术君颠峰困顿已久,张驰无奈带他求见凌霄仙子,期望能得到一点指点。
肖轻晚当时的做法是观看他炼制一炉丹药,而后带他闭关三天。
闭关的时候,她在旁边炼制了一炉又一炉九阶极品丹药。
不停地丹成,便不停地有劫雷劈下。
肖轻晚以此为他不断触发天道规则,希望他能从观察中有所感悟。
罗安的还算争气,三天之后,成功进阶。
进阶的那一刻,凌霄仙子问他:“你可还记得刚才进阶的感觉?”
罗安搜肠刮肚,才勉强用语言来大致形容了一下进阶那一刻所抓住的天道感悟。
肖轻晚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到底感悟到了什么,只是淡定笑笑:“等你进阶术尊的时候,还用得着。”
罗安这才明白她问自己感觉,只是为了让他加深记忆,更加真切地抓稳那一刻感悟的历程。
有时候卡在某一境界很久,要的并不是经验的累积,而是关于天道规则的感悟,抓不住那一闪而逝的机缘,很可能终生止步。
所以那一刻的记忆是极为宝贵的经验,下次可以向着这个方向一路寻找。
这些对话发生在两人闭关的密室之中,外人知之甚少。
眼前这位陌生的少女却在关于他的那么多事件中,一言挑出此事,不是凌霄仙子本人,还能是谁?
罗安这一拜,张驰和司马林都惊住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睛里都有压抑不住的震惊和激动!
肖轻晚已经把鹤东鸣给扶了起来,对罗安说:“起来吧。”
罗安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师祖,这些年--”
肖轻晚抬手止住他:“一言难尽,有空再细说。”然后,低声问鹤东鸣:“你感觉怎么样?封印可有什么后患?”
鹤东鸣却热泪盈眶,哽咽着问:“师父身上的镇魂咒解开了没有?”
肖轻晚道:“那个已经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