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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是个与凉州带着几分相似的地方,哪怕地缘不同、思想不同,这两个州域相同的是都随时受到威胁。
是故生于忧患,因而民风剽悍。
谁脑门儿上悬着把刀,都会飞快地成长吧?
现幽州牧刘和少雄才而无大略,但接着先父刘虞的老本,对乌桓人与落难鲜卑人提倡怀柔的那一套,倒也将幽州治理的井井有条。
但刘和的心思不仅仅如此,朝廷诏书围剿公孙氏的冀州大战,刘和自认是自己的十万胡骑在塞外拖出了公孙瓒主力,因此他有着更大的野心。
冀州和幽州,一个地广人足,一个兵马强悍。当今天下形势,刘和很清楚最少要拿到两块州域才有争霸天下的本钱……汉室江山,哪里轮得到曹马孙外姓来坐?
结果公孙瓒的头颅却在冀州战场上被马越的凉国兵马抢了先,听说还是布下了堂堂之阵连败黑山军与白马骑,脑袋直接被送到了洛都。
最后留给刘和的,只有一个近乎于威胁的公孙续,偏偏还要好生关照着。
那公孙余孽完全就是马越放在自己身边的威胁,使他幽州牧威严扫地,竟要看护杀复仇人的儿子,这是何样的道理?
但是战争是没有道理的,当时的情况是一个不对,只要让马越师出有名,囤聚在冀州的精锐覆甲骑便会挟着大胜之威杀入幽州……刘和敢吭气吗?
刘和说到底也是个人物,竟当真没有冲动,短暂的认怂之后竟真的将公孙续安置在原先的州牧府中,除了有上百护卫看着,其余待遇与州牧一般无二;就连刘和自己治政都不过在渔阳郡的太守府,幽州百姓见得最多的便是一身麻布衣的刘使君行走在各地体察民情。
而在云淡风轻的外表下,除了总领幽州兵马的阎柔,没人知道州牧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是怎样的疯狂!
招兵买马,整顿军械!
为此阎柔已经深入塞北数次,协调那些乌桓部落内迁,甚至专门训练出一支使用汉家的兵甲的鲜卑流浪武士!
而今,幽州已有二十万雄兵,可侵吞天下!
体察民情细致入微的刘和,实际上卧薪尝胆时刻等待着天下有变……夺回原本属于他的冀州!
而现在,天下有变的机会来了,随着江东主导的南北争霸一开,虎踞边塞而在中原名声不显的刘和也迎来了江东的使节。
乔装打扮穿过凉国重重边防重镇的鲁肃与刘和密谈十余日,定下了不日反攻凉国的计划。
刘和要的是冀州,而令人意外的是江东人此次竟不要黄河以北一丝一毫的土地,刘和也是乐见其成……更重要的是,鲁肃透露出此次非但江东、幽州,就连益州人与朝廷,甚至还有荆州都已达成协议,要在同时瓜分凉州。
这也是给他信心的地方,刘和曾见到过凉国的精锐,那是一支强大到让手握十万兵马的他升不起一丝反抗心思的军队。
但如果整个天下都来反抗凉国,胜败……似乎已不需要太多考虑。
冀州,就要重新回来刘氏子孙的手中了!
这一日幽州风气,正是秋风萧瑟之时,刘和秘传各郡将军入渔阳,于渔阳搭起点将台。
凉风猎猎,却吹不散刘和澎湃的心潮。
“冀州本应是幽州名下,诸将聚集于吾帐下也是为了给先父复仇,先父在时对诸部的仁德,我等无以为报!”刘和着一身将袍,英姿飒爽,立在帅台上朗声喝道:“而今凉国无道,以其勇武诈力轻取数州,并联天下……然其疆土虽广,兵甲虽盛,却难敌诸侯联手。因此我决意于凉国争夺冀州,势必斩其伪牧,重铸我汉家江山……来人,带公孙余孽!”
激昂的战鼓声响起,震得幽州诸将热血沸腾,击败凉国……那是一种怎样的荣耀?
失魂落魄的公孙续被押了上来,持着阔背环刀的阎柔一言不看着刀斧手将其按倒在地,随着刘和一声令下,锋锐的环刀当头斩下,一颗好大头颅迎空而起,鲜红的血液浸透战旗。
“幽州军听令,即日起出征冀州,毫不留情,杀尽凉**!”
凶悍的幽州军鱼贯而出,背后插着令旗的幽州传令骑马蹄踏遍每一个乡间小道,征募每一名敢战之士,纷纷向着帅旗所在方向集结。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击溃凉军,争夺冀州!
……
刘璋目光阴郁地在心腹择选出的死士中环视着,手指拈着下颌的胡须,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些模样各异的人。
这些人有的是农人打扮,有人像商贾一样,还有的则是士子衣冠……总之,每一个看着像是能以一当百的猛士。
但是州从事黄权却对此极为推崇,拱手说道:“使君莫要小看了他们,须知杀人需无形,若战阵对搏,他们未必是对手,但若论到杀人……难道使君觉得您都看不出他们是刺客,那匹夫便能看出了吗?”
“这样……真的能行吗?”
刘璋有些拿不定主意,说实话他真的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物,对他而言即便马越想要益州,那便真的给他也没什么关系,左右自己在凉王心里只怕也没什么重要地位,还不至于因为顾忌而阴杀了。
不过这种种传言,也让他心里不甘死站在马越这条快翻的船上。
那么多人都要反凉王,听说甚至有追随他起家的老砥柱都要反了,难道自己这一介外牧,要跟到死吗?
这不合适啊!
不过刘璋也没打定主意要帮助江东,尽管他收了江东的财货,却也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跳出去给江东人当出头做鸟打了去。
不如……就坐山观虎斗吧,无论谁输谁赢,都与益州无甚关系?
不过他不插手凉国与江东的矛盾归不插手,他还是有些自己的利益在的,因此他要派遣刺客,去杀一个人。
汉中太守,张鲁!
常言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刘璋与张鲁的仇恨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调和了,前番张鲁归顺凉国,仍领汉中太守,刘璋也无法说上什么,但如今天下有变……这一次他要先制人。
若是江东得势,杀个张鲁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
若是凉王常胜,至多他在后面跟着起兵当一次马前卒,想来以凉王的心胸,也是能揭过的。
张鲁活着,终归是个大隐患啊!
其实刘璋心里,还是有些偏向马越的,毕竟江东人此前与益州的战争险些毁了他的宗庙,凉国帮他打退了孙坚不说,还以董卓为帅,亲领兵马常驻白帝,眨眼便使得益州这块天府之国成了凉国腹地……就差化剑为犁了!
而且凉王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不插手益州内政,甚至就连需要粮草时都用均价来置换,他刘璋要是不感激,还是人吗?
先父刘焉时也不过是益州牧,到了如今自己这会儿,也不过是守住这个名位罢了。
若在将来的战争中,自己能起到些许作用,帮凉王取了这天下?就算是进位成都王,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吧?
他老子对汉室就谈不上多少忠心,到了他这会儿,给他带来一切都并不是刘氏的姓与血脉,而是实实在在的益州牧啊!
若江东人得了天下,依照前番不商谈直接强取的德行……进位封王?能给他留一太守安享晚年的可能都不大。
无论怎么看,都是帮凉王来得更合适啊!
但说到底,刘璋知道自己手里的力量是几斤几两,就算凉国董卓一部,若想吞并益州都易如反掌,更别说去衡量江东人的力量了。
“这样,既然死士是你黄公衡安排的,这件事情就交予你来做,无比让我看到张鲁的人头才能安心。”刘璋摆手,将张松、法正招到身侧,对他们说道:“我欲密信告知凉王防备江东,你二人觉得如何是好?”
“密信告知凉王?”张松是绝对不同意的,连忙摆手说道:“使君您可要想清楚,这事情一旦做了便无法回头,若教江东人知晓,胜败两难之际……使君性命不保啊!”
就连法正都认为刘璋此时最该做的就是不多嘴,慢慢看着双方角力,等形势明朗再做打算。
刘璋还在犹豫,忽见堂下立出须斑白之老将,严颜拱手说道:“使君,严某不知胜败之论,更不屑于墙草之计……而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无愧于心,前番江东大举进犯,若无凉王,只怕我州早已生灵涂炭,此时凉王几欲落难,使君焉能不救?”
无愧于心!
刘璋不再犹豫了,咬牙露出几分狠色,对法正说道:“孝直为我篆书,不盖官印,署名小兄季玉,以私友口吻告知凉王殿下小心身边亲信砥柱及江东人,至于天下诸侯眼下还不知如何,便不提了…”
深吸了两口气,刘璋紧紧攥住法正的手说道:“千万切记,此信不经驿置、不走驰道,由府上亲信着轻装送往凉王府,务必送达凉王手中。”
说完这些,刘璋只觉浑身汗毛乍起,头皮麻,仰头摊在榻上望着成都牧府玄色的天花长叹口气。
凉王殿下,能不能撑过这一劫,就看您的了……刘季玉无愧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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