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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长见识了(下)(万字抢救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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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牛肉先生不是个蠢货,虽然如今的他在韩国的名声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虽然因为任期来到最后两年使得他行事愈发荒谬且放纵亲信,但是那些都只是权力和私心作祟的结果,而这位从一个打工仔一路奋斗到总统的人物本身肯定没有糊涂到某种程度。

    就拿这个大众文化艺术赏来说好了,好好的一个有利于文化事业发展的奖项被自己哥哥捣鼓成这样,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清楚?实际上,这个脑袋和腰一样粗的获奖名单就是他亲自审核的,他难道不知道这有多荒谬,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可是那又怎么办呢?那毕竟是自己长兄如父的亲哥哥啊,而且自己哥哥今年已经76岁了,又是为了自己的总统职务才从国会副议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眼看着自己就剩两年任期了,他现在想要捞点钱,自己又能如何呢?也只好捏着鼻子为自己哥哥擦屁股。

    呃……具体怎么擦的呢?

    很简单,不是一堆公司老板挤了进来,七个总统勋章被他们占了三个吗?那最大的隐患就是要防止原本应该得奖的人士发出异议,于是李大总统亲自动手,把那些原本应该拿总统勋章的人又捏着鼻子给挪到最高的文化勋章名单里,所以……才搞成了眼前这幅情形。

    没错,其实这个奇葩的获奖名单没那么复杂,就是一堆花钱的人占了名额,而为了封住那些受害者的嘴,于是就把那些被抢了名额的原方案文化人士给一级级的往上抬,最后才搞成了金冠勋章不比银冠勋章少的奇葩情形。

    至于金钟铭?这真的只是个意外,跟李大总统毫无关碍,他也只是临时受人之托罢了。而加上金钟铭以后,金冠竟然比银冠还多一个的事情,那自然也就不关他的事了,请你们该找谁找谁去!

    反正,从今天开始,不用说大家也会明白,这个大众文化艺术赏既跟大众没了关系,也跟文化艺术没了关系了!就是一个勋章市场!

    而自己下台后这玩意还留不留又或者还有多少含金量,那……反正自己也下台了不是?

    “金钟铭先生……他虽然年纪尚轻,但其对韩国电影的理解和付出却使得他广为社会认可,尤其是在之前数年间,韩国电影陷入低潮时,正是以他为代表一系列韩国新生代电影人的不懈付出,使得韩国电影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并且再次迈入了**!有鉴于此,为了表彰他的突出贡献,经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认真的思索和商讨之后,决定授予他代表着韩国文化届最高荣誉的文化成就金冠勋章!并由本人代表韩国政府为其颁发此次荣誉!”

    不得不承认,甭管李明博的执政力如何扯淡,但是这话说的还都是很有水平的,从一开始的李秀满一直到最后的金钟铭,八个获奖人士的表彰理由基本上都说到了点子上,任谁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所以,台下坐着的观礼的各位文化界人士虽然还是对八个文化金冠勋章的事情感到无语,但是……最终还都是很给面子的没有捣乱,该鼓掌鼓掌,该欢呼该欢呼,使得这次授勋仪式终于有惊无险的成功闭幕了。

    而那边刚一结束,李牛肉总统立即就在青瓦台侍从的环绕下飞速的离开了,丝毫不像人家总理金滉植,都结束了还在那里留下来跟几位前辈温和的嘘寒问暖。

    金钟铭也没想多留,他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一下那位总理,然后就取下胸前的勋章装进兜里,准备离开。只是他想走,有人却想拽住他。

    “钟铭,刘仁娜的角色还没谢过你呢,难得的机会,要不一起去喝一杯吧?”杨贤硕的邀请显得极为自然,周围路过的众人文艺圈人士听到他话的后都没有任何反应。

    “是啊,钟铭,得有小半年没见了,一起去喝一杯吧!”朴振英也打着哈哈凑了过来。

    金钟铭略作思考,最后还是点了下头。诚如朴振英所言,从之前动身去中国算起,其实他在首尔呆的时间屈指可数,而且这次的大众文艺艺术赏也确实让他觉得自己和首尔的娱乐圈脱节了,去喝一杯听听八卦也是好的。

    就这样,三人呼朋唤友的,再加上这次由于是总统、总理、部长亲自过来授勋,那几个获奖组合的老板因为不放心都跟了过来,而大家本来就是委员会的熟人嘛,所以众人纷纷打着哈哈响应,一时间竟然很快就凑齐了一二十号人物,然后一起说说笑笑的就往外走了出去。

    不过,就在门口的位置,尴尬的事情说出现就出现了。一行人从会场的侧门走出来,然后刚刚转过弯来,而迎面的主出口处,黑着脸的李秀满却也正好带着少女时代还有一大堆公司专门过来观礼的大小相关人员走了出来。

    要知道,李秀满可是跟这边的好多人都是不说话的,再加上好好的文化勋章成了注水猪肉,那估计他现在心情更是不咋地的。

    “前辈,一起去喝一杯不?”金钟铭大概是唯一一个不觉得尴尬的了,他立即笑眯眯的主动迎了上去。“就算是庆祝您拿下最高文化勋章!”

    李秀满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金钟铭那空荡荡的胸口,然后又看了看对方那张脸,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就点了下头。

    “那好。”金钟铭笑着拍了拍手。“咱们一起走吧!”

    言罢,金钟铭拉上李秀满,也不顾西卡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瞅着他,竟然就直接和这么一群娱乐行业的老板一起走了出去。

    “你跟我说实话,这次花了多少钱?”而五分钟后,就在世宗路本地的一家高档中餐馆包间内,刚一坐下,李秀满就黑着脸问了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两百亿!”金钟铭稍微想了一下,然后伸手比划出了两根手指头。

    说实话,他这是看在李总监心情比较糟糕的份上才决定不瞒着对方的。

    “开什么玩笑?!”李秀满气急败坏。

    “不开玩笑。”金钟铭拎起面前茶壶先给自己慢腾腾的倒了一杯温开水。“诸位应该知道我光州片场着火的事情吧?”

    “正想问下你这事呢!”杨贤硕干笑了一声。“听新闻上说是线路老化,漏电起火,连那个校长都出面承认是自己贪污了政府的拨款,没有更新电力设备……可是,这才一天的功夫,小道消息就满天飞了,有人说是天主教会放的火,还有人说是光州市消防厅放的火,更可怕的是还有人说是你自己放的火,是用来骗保的……”

    “你这都听谁说的?”金钟铭不以为意的咽了口温开水。“这才一天功夫,是怎么听到这么多种说法的?不会是专门去打听了吧?”

    “嘿嘿!”杨菊花笑着把脑袋埋了下去。“刘仁娜那边都快吓坏了,那边新闻一出来,她这边就哭哭啼啼的找到我,要不是你很快发短信过来告诉她一切照旧,估计她过完年就不敢去了……所以,我才去打听了一下。”

    “杨社长打听到的这些说法不能说全是瞎胡扯。”金钟铭放下杯子后又捏了两个瓜子磕了起来。“我在光州拍电影的时候,跟当地的天主教会还有政府都起了很大冲突……这把火确实有些来历不明。我刚才说自己这个勋章花了两百亿,不是瞎扯的,因为这把火确实烧掉了我近两百亿的各种贵重设备……至于今天这个勋章,说实话,要不是李秀满前辈让我家二毛去找我来出席,我根本都不会来的……所以,刚才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勋章应该是咱们那位当过光州地区法院法官的金滉植总理发现我来了以后临时给我的补偿。”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和交头接耳,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认真嗑瓜子的年轻人。一时间,整个包间里也就只有金钟铭嗑瓜子的声音了。

    而等了一会后,最终还是李秀满撑住劲开了口:“那你现在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那前辈您说,我该怎么办?哭天抢地吗?”金钟铭完全不以为意。“反正要过年了,哭丧着脸是过年,放宽了心也是过年……这不是还有一个最高文化金冠勋章做补偿吗?”

    “真烧了两百亿?”洪胜成也脸色严峻的开口了。

    “千真万确。”金钟铭坦然应道。“不过老洪你放心……这两百亿的设备我会自己出钱买的,从公司的角度而言你就当我那边只是烧了一个两百万韩元的摄影机好了。”

    洪胜成面色不愉的叹了口气。

    “实际上吧,我也不瞒你们这些人。”金钟铭把手里的瓜子洒在了跟前的小盘子里。“这两百亿的设备有相当多的是我自己往火海里送的……当时,我提前已经知道他们要放火了,所以干脆把设备都留在了那里……算是另类的花钱买平安吧!”

    “原来如此。”杨贤硕终于有种明悟的感觉。“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那是自然。”金钟铭嗤笑道。“两百亿的东西烧给他们看,谁也说不出话来,更何况他们还被我抓了点把柄在手。”

    “不管怎么说,祝你电影大发吧!”李秉宪本来只是恰逢其会,实际上除了金钟铭以外他在这群人中间称不上熟悉,但是既然谈到了电影,他还是忍不住的加入了谈话。“以钟铭你以往的水准,两百亿的话,电影上映了也应该能赚回来。更何况,这部电影本身就很特殊,光州那边既然放了火,这边说不定还会有表示……”

    “随便吧!”金钟铭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给我就接着,不给就算了,就当是提前上缴明年的贡金好了。”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所有人又都有些面色阴沉。

    “咱们这些生意人……是真难啊。”韩成洙忍不住直接抱怨了出来。“什么人都想在我们身上捞一笔!什么事也都躲不掉!钟铭你毕竟比我们地位高一层,只要盯着总统大选就好了,不像我们,明年总统大选躲不掉,今年的国会选举也躲不掉……甚至老家的市长选举他们也能找到你要钱,你还不敢不给!”

    “说到这个。”金钟铭决定避开这个大话题,因为现在说这个还是太早,他转而好奇的伸手撩了一下李秀满胸前的勋章。“前辈你这个又花了多少钱?”

    “你的十分之一。”李秀满也没藏着掖着。

    “你们几个的二等勋章呢?”金钟铭转手点了一下杨贤硕三人。

    “我是五亿。”李秉宪直接报了数字。

    “我也是五亿。”朴振英稍微点了下头。

    “都一样。”杨贤硕则是摇了摇头。

    “咱们这位‘隐相’还蛮讲究公平买卖的。”金钟铭想起了强买强卖的李相得,忍不住又笑了。

    “其实吧。”杨贤硕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钟铭你也不要嘲笑那位,你这个随随便便烧了两百亿都不心疼的人是不懂我们这些人苦衷的。最起码,这位李相得先生收了钱还是肯定能给你办事的,说让总统给你发个牌子,那就能看到牌子。不像有些人,钱收了一大堆,关键时候求他办事的时候却根本见不到人……”

    “你那还算好的。”朴振英也不知道是被触动了哪根弦,竟然也有些恹恹的了。“最让人无奈的情况是什么?是你想把钱送出去,结果都没人接……真正的阎王根本就不见你,而下面的小鬼一层层扒你的皮,却半点用没有!”

    “看来我还是太年轻,见识不足!”金钟铭无语的拿起纸巾擦了下手。“这么说起来李相得先生还是个大好人了?”

    “好人不好人不好说。”今晚上被坑死了的李秀满竟然也为这位说起了好话。“但是最起码打起交道的时候不累心!”

    “甭管怎么样了。”洪胜成决定把关注点从这个坑爹的话题中拉出来。“大过年的……说这个做什么?让服务员上菜吧!”

    “上菜是上菜,过年是过年,可是老洪……”韩成洙似乎是在有些不爽。“你这几年过得那么痛快,其实是因为有金钟铭先生在头上替你顶着呢,所以才能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可我们这些人命苦,不说这个说什么?”

    “搞得跟我没命苦过似的。”洪胜成倒也不客气。

    “老韩是泛酸了。”有人笑着调侃道。“他的pledis虽然07年就成立了,但是当初ube刚出来的时候,他那边其实也在刚起步而已,估计是后悔当时没遇到金钟铭先生……”

    韩成洙摇了摇头,却也没否认这个说法。

    “你们当着朴社长的面这么说就不怕他怀恨在心?”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胜浩这下子也忍不住了,他直接指着面无表情听着这话的朴振英调笑了起来。

    “怀什么恨啊?”朴振英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多少年了,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而且今天再看看ube的气势,其实跟当年我们jyp没多大关系,至于你说生谁的气……老洪如今我是气不起来,钟铭如今我是不敢气。而且,非要说怀恨在心的话,我还是对李秀满前辈你最放不下。想当初,我拿着自己写的歌去找他,他说我的歌很不错,一个劲的问我多少钱卖……我说我的歌不卖,我只想出道,可他非得说我人长得丑,不适合出道……”

    众人随即哄堂大笑,连李秀满也不得不苦笑连连,这引得上菜的服务员不明所以。

    “也是!”金钟铭端起酒杯稍微示意了一下。“大过年的难得聚一次,没什么规矩,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连总统的亲哥哥都点评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众人群起响应,酒会正式开始,你别说,难得这群平日里此人不吐骨头的老板还真摆出了一副哥俩好的气势,从电视台的内部斗争到某个知名艺人的花边新闻,从伊拉克汽车炸弹到哪个新式的白酒炸弹,还真有些畅所欲言的感觉。

    而就这么聊着聊着,众人的话题在转了一圈后突然又回到了金钟铭在光州的事情上。

    “说起来……钟铭你胆子还真肥。”一锅热腾腾的牛骨汤被松了上来,杨贤硕趁着搅着面前的热汤的时机煞有介事的聊了起来。“光州那地方可不止是一个广域市那么简单,那是皿煮派的大本营,多少年了,你自己掰开手指头算算,多少大人物是从光州出来的?就好像今天的金滉植总理一样,你说自己的勋章是他临时加上去我立马就信,因为他就是光州地区法院法官出身嘛……但是,成天被这么一群大人物惦记着,你真不怕哪天黑灯瞎火的被人顺手抽一巴掌?”

    “想抽我也得手够硬啊。”金钟铭也在低头搅着眼前的牛骨汤。“我怕他们啊?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这是杨社长你层次太低导致自己的想法也变的太幼稚了一些。你仔细想想,哪来的那么多黑灯瞎火抽人脸的桥段?但凡能成为真正大人物的,本身这种事情就不能干太多,干的太多他就成不了大人物。实际上,这次如果不是被逼急眼了,我也不想耍这种小手段,怎么说呢……可一可二不可三!当然了,这次是光州那边自己先把层次降下去的,找谁我也能说出话来……不过……”

    “不过什么?”李秀满端起汤碗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很在意。”金钟铭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次得罪了一位天主教总教区主教,不会出问题吧?”

    “这能出什么问题?!”话音未落,韩胜浩就忍不住接上了口。“在韩国,天主教这玩意就是一个纸老虎!”

    一屋子人都停下了动作,然后或是戏谑,或是冷笑的盯住了这位用圣经典故做公司名称的虔诚天主教徒。

    “我不是对主怎么样……”韩胜浩冷笑一声。“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一下韩国的天主教会而已。”

    “那就说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呗!”金钟铭摊了摊手,引得周围的各位老板连连点头附和。“谁不知道在座的就数你韩胜浩社长在这方面比谁都熟,你不还兼任着某个天主教会法人财团的执事吗?”

    “那我就说说吧。”韩胜浩摇摇头。“不过事先说明,我只是在陈述我个人的认识,而且说得又是宗教,你们听了也就听了,出门就我就不认了。”

    “也没指望你认。”金钟铭失笑道。“别废话了,让我长长见识安安心好过年。”

    “是这样的。”韩胜浩低头啜了一口热汤,然后仰身靠在了座椅上。“说起天主教会,大家第一反应就是这是韩国最大的宗教,而且组织严密、社会影响巨大,我们有着从建筑面积上来说的天主教十大教堂的五座,韩国人在世界范围内也是外出传教的ngo组织中的主力……所以,一般而言,咋一看过去,好像天主教在韩国强大到没边了。但实际上,你们想过没有,这个所谓最大的宗教在韩国却只有百分之十几的人在信奉,而这种热情的背后其实也只是组织严密的各类教会财团组织多之又多罢了!非要给韩国的天主教一个定义,那就是……除了钱和热情以外一无所有!”

    “光有钱怎么可能在国会大厦对面盖那么大一栋教堂?”有人对韩胜浩的说法不以为然。“难道不需要政治影响力吗?”

    “你想多了。”韩胜浩闻言失笑道。“汝矣岛国会大厦对面的纯福音教会大教堂的存在恰恰是天主教为了争取政治影响力而搞出来的……钟铭,你知道为什么光州要专门设立一个总教区吗?我告诉你吧,就是因为当初皿煮运动兴起时,光州的崔昌武主教押对了宝,成功的在当地获取了政治影响力,所以教廷才会专门为他设立一个主教区。换句话说,光州那边已经是天主教会政治力最强的地方了……你连他们都硬抗了过去,还担心什么?”

    “可是这么一说的话……韩国政治力最大的宗教是哪个?”有人犯起了糊涂。

    “这还用说吗?”韩胜浩又一次忍不住想笑。“当然是从美国那边绕过来的新教了!就拿今晚了,外面的人批评他只用自己教会的教友……实际上那个教会就是一个新教教会。在韩国,绝大多数政治人物信奉的都是美国爹的新教!所以说,刚才钟铭说他怕被天主教惦记着,我一听就想笑。你担心个什么?你一个美国长大的人,明天随便找一个人多的新教教堂坐个告解,多捐点钱,天主教会就算是有心想找你茬也得把这口气给咽下去……在政治层面上,他们真的没有太大的力量!”

    “还真是长见识了!”金钟铭若有所思。

    “长见识的还在后面呢。”韩胜浩难得谈性上来了。“我在首尔担任教会法人组织的执事得有十来年了……这方面的经验比你们多得多!韩国一方面讲究宗教自由,而另一方面国家沦为殖民地上百年,民间信仰普遍缺失……所以大大小小的各种教会层出不穷,天主教真的只是挡在最前面的一个招牌罢了。不说别的,禅宗曹溪宗的影响力谁敢忽视?东国大学的存在我们演艺圈的人能无视吗?”

    “这倒也是,曹溪宗毕竟是本土老牌宗教。”金钟铭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就豁然开朗了,原来韩国的宗教是三国鼎立,这样的话我确实不用太怵哪个……”

    “你还是没懂。”韩胜浩有些无语。“哪来的三国鼎立,这叫百家争鸣!”

    “百家……?”这下子年轻的金钟铭是真的茫然了。

    一个吧!”李秀满放下了手里的汤碗,难得摆出了一副教育后辈的姿态。“钟铭你是学历史的,你告诉我你听过萨满教吗?”

    “萨……满?”金钟铭突然有些心虚了。

    “在江原道的最北方地区。”李秀满略作回忆后就介绍起了这个还在韩国活跃着的宗教。“怎么来的就不用说了,萨满教从史前文明开始就在整个北亚活跃,后来在中国的东北还有蒙古地区行成了完整的传承……再后来蒙古、满清统治时期,他们顺势往外传播了一下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江原道那个地区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但是这种这种原始宗教在现代社会里怎么可能还有市场?”金钟铭忍不住反问了一句。“萨满教在朝鲜半岛有留存固然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如果没了现存活跃的教团那最多算个文化遗产吧?”

    “这就是我要说的。”李秀满不急不缓的答道。“原本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个在东北角山区里活跃着的教团在朴正熙时代已经要沦为‘文化遗产’了,可是……这不是皿煮了吗?”

    “皿煮还能复活萨满教?”金钟铭是真觉得自己三观受到了洗刷。

    “萨满教会招魂的!”大概是难得看到金钟铭有些茫然的时候,杨贤硕竟然也笑眯眯的出言解释了一句,你还别说,他一下子就点到了关键之处。“还会诅咒!皿煮了,这样的需求自然就变多了,而且还都是有钱人才有这样的需求。”

    “我果然还是太年轻!”金钟铭总觉的自己今晚上被这群社会上的老油条给领着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据我所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理由。”洪胜成也开口了。“而且钟铭你肯定一想就通……元代是韩国在历史上近千年来国际地位最高的时候,甚至还出过朝鲜族的元朝皇后,所以无论是从官方角度还是民间角度而言,咱们一直是把蒙古人当亲戚的……那萨满教自然也可以从官方角度那里获得一定支持……”

    可蒙古人把你们当亲戚吗?金钟铭无语至极。

    “有了市场,又有了官方从文化层面上的背书,萨满教的几个教会这些年发展的确实很不错。”李秀满最后做了总结。“不过……这个教还存在着一个最麻烦的问题,那就是经常有疯子改头换面,打着耶稣基督上帝之类的作为名号,然后用招魂、诅咒、血祭这些东西作为手段,拉着几个人就跑到山林里哪个村子里搞邪教!实际上,近些年取缔的邪教十之**都是上帝和萨满的合体……”

    “上帝和萨满都能合体了。”金钟铭难得失态的揉了揉眼窝。“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一些案例……还有什么,我年纪轻见识少,诸位前辈今天务必让我再见识一下!不过这种萨满和上帝合体的而且只在一个村子里传教的奇葩宗教就别跟我一个个介绍了。”

    “还有一个大的……很大的很正规的宗教。”李秉宪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我有个亲叔叔就是信那个的,钟铭你也应该只是灯下黑,一时间没想到而已……你记得东学起义的事情吗?”

    “东学道!”金钟铭苦涩的应道。“现如今的天道教!果然是灯下黑,我这学历史的都能把东学道的发展大事表给背出来!”

    “是啊。”韩胜浩叹了口气,接过了这个话题。“东学道是朝鲜本地的儒释道三学合一后建立的宗教,一开始就是为了反对天主教在朝鲜半岛的传播而建立的,天道教这三个字也是在跟天主教针锋相对。韩国死掉的天主教徒,十个有八个是被他们杀的……但是怎么说呢,架不住他们势力大啊,谁敢说韩国不受儒家、道家、佛家文化影响?就连北面……不也得捏着鼻子给他们搞一个皿煮党派吗?”

    “现在……他们的势力还很强大吗?”金钟铭有些头疼的问道。

    “韩国总理一般下属六个常设理事会。”李秀满侃侃而言。“国务总理室、公平贸易委员会、金融委员会、国民权利委员会、规制改革委员会……这些就不说了,哪个不是代表着这个国家最高等级的力量?而最后那个,不是别的,正是‘东学农民革命参与者名誉回复审议委员会’……谁敢说这群人势力小?”

    “我直说吧。”韩胜浩再度接口道。“我在教会这些年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他们光在首尔就有二十万正式信众,还有上百个以儒家私塾、学堂为名义的教堂,更可怕的是他们在民间和学界有着众多的天然半信徒……但是最恐怖的一点还是他们在朝鲜半岛的历史上起过属于自己的独特作用,谁也没法抹杀他们的功绩……所以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群天主教会的人见到新教的牧师和曹溪宗的和尚虽然牙痒痒,但是总归还是能坐下来喝一杯的……”

    和尚喝一杯?金钟铭已经有些麻木了。

    “但是……如果遇到了这些人,基本上要退避三舍,惹都不敢惹!”

    “是啊。”一直没说话的朴振英也开口了。“所以说,背靠着天主教会,缺钱了,确实是可以帮你解燃眉之急。韩国天主教各种大小教会别的不多,就是资金多之又多,而且专营放贷业务,如果教会里有自己人且操作得当的话,那搞一笔类似于无息贷款的资金其实问题不大。但是话说回来……想要使用的他们的钱就要做好被他们给缠上的准备……说到底,钟铭你可以一万个放心,因为你不缺钱!而只要你不缺钱,天主教会在你面前就是一个纸老虎……不像我……当初为了公司的运作一世情急从相熟的教会熟人那里搞了笔钱,现在还没把那些人拉扯清楚!”

    金钟铭立即看向了韩胜浩。

    “不要看我。”韩胜浩浑不在意的答道。“我当年就是为了借贷才入的会,天主教从圣殿骑士团开始就专营金融业务了,而在现在社会的韩国,他们自然也要兼职银行,所以不知道多少小企业老板为了获取资金支持选择入教,而等他们成功了以后又会对上帝感恩戴德,会再把更多的钱放到教会里放贷……这就是韩国天主教有钱的根本所在了。”

    “这个世界上,真正信奉宗教的人或许不少,但是大多数信教的人信的不是宗教本身,而是信奉宗教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和好处。”杨菊花慢慢腾腾的说出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话。“最起码韩国是这样。”

    “我现在也信古龙先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了。”金钟铭信服的点点头。“世上最多人信奉的宗教既不是基督教,也不是佛教,更不是note7教,而是名利教。”

    “这话精辟!”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金钟铭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终结了这个话题。“今天受教了。祝诸位前辈春节万福!”

    就这样,八点钟开始的酒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才正式结束,一众诉了一晚上苦的老板们纷纷在自己助理的扶持下踉跄离开。而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金钟铭伸手拽住了作为年纪最大而需要去结账的李秀满。

    “怎么了?”李秀满不解的问道。

    “呃……没什么。”瞥了一眼对方胸前依旧闪亮的勋章后,金钟铭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一笑就松开了手。“今天是前辈你大喜的日子,我就不锦上添花了。”

    “莫名其妙!”李秀满甩甩袖子,然后转身去结账了。

    而等李秀满来到账台这里结完账以后准备离开时,却迎面撞上了站在停车场角门处的杨贤硕。不过,看到对方以后李秀满似乎并不显得很惊讶。

    “前辈。”杨贤硕还是那副黏黏糊糊的菊花表情。“您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

    “半真半假吧!”李秀满想了一下,却也只能如此答复。“不过……有一点应该是真的。”

    “那个两百亿?”杨贤硕皱了皱眉头。“我也觉得不管光州那边事情的真相如何,这个数字确实应该是真的。”

    “问题就在这里。”李秀满低头戏谑的弹了弹自己胸前的金冠勋章。“既然我们能想的到,那些家伙也应该能想的到,可是那群家伙个个干大事而惜身,指不定就被金钟铭这张口闭口的两百亿、总理、放火什么的给吓到了。”

    “那……”杨贤硕欲言又止,说实话,他也有点被吓到了。

    “等等看好了。”李秀满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他倒是看的开。“金钟铭过完年就要回光州继续拍电影,光州忙完了还要立即出发去中国接着拍另一部电影。实际上,这么算起来的话,11年上半年跟10年年下半年一样,他人都不在首尔这里,这样的话我们有的是时间继续拉人。”

    “这倒也是!”杨贤硕点了点头。“他人不在首尔,总是可以从长计较的。”

    话说到这里,就在这时,李秀满本来应该等在车内的助理却突然面色惶急的迎面跑了过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李秀满瞥了杨贤硕一眼,对方立即会意的点点头,然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同一时刻,停车场的另一头,金钟铭和洪胜成也在并肩而行。

    “他们在试探你……”已经来到车前,就在两人准备分开的时候,洪胜成突然而然的开口道。

    “早看出来了。”金钟铭不假思索的应道。

    “那就好。”洪胜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随即,两人各自迎上了自己的助理,拉开车门,然后启程离开。

    话说,要过年了,总不能老是盯着这种破事,就如同金钟铭在酒宴开始时说的那样,哭丧着脸也是过年,放宽心也是过年,何必要自找没趣呢?

    “你等等……”当金钟铭的现代车在贾潮的驾驶下离开停车场的同时,李秀满却在停车场的入口处死死的盯住了自己的助理。“专辑没法在中国卖是个什么意思?大陆不行……香江和台海呢?”

    “总监。”这个助理有些无力的咽了口口水。“都不行……寰亚和我们在台海的那边的代理人一起告诉我们的……说是……”

    “说是什么?”李秀满黑着脸追问道。

    “说是不仅是这次sj的中文专辑,也不仅是专辑的问题,实际上从今天开始我们公司和他们所有的合作都要暂时中止……直到……”

    “直到什么?”李秀满有些气急败坏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一次说完!”

    “直到……咱们公司的商业行为得到了某位金先生的许可。”助理有些茫然的答道。“而且他们还说我们就没必要试着再去找其他人接手了……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请……请李总监你自己解决!”

    李秀满觉得自己的脑子如同刚才的牛骨汤一般在不停的翻滚着,但是……当他低头无意间看到自己前那个金闪闪的玩意的时候,却好像一下子全都豁然开朗了。

    “你稍微等一下……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来的?”李秀满强做镇定的问道。

    “就是刚刚。”助理无奈的答道。“对方突然直接打电话给我们在中国那几个分部负责人的……大家都感到很奇怪,且不提这种事情来得那么突兀,为什么还要在过年前的大晚上才通知这件事情……”

    “活了这么久,还真是长见识了。”李秀满自嘲般的笑了起来,但旋即他就变了脸色,并直接将胸口的勋章撕下来狠狠的掼在了地面上。

    “总监?!”助理吓得直接哆嗦了一下。

    “没事。”李秀满像是发神经病一样又把勋章捡了起来,还小心翼翼的重新佩戴好。“大喜的日子的,就不锦上添花了……你开车,咱们去金钟铭家。”

    ps:立冬时节雪纷飞,

    老板催命欲断魂。

    借问苦逼何处有?

    遥指角落码字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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