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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
该死，这买卖也太亏本了。
别看三人之间的战斗，似乎简单的不像是造化境在战斗，可实际当中的凶险，唯有交手的三人最是清楚不过，他们本身力量属性就不是那种波及集广的类型，因此近战搏杀之下，凶险程度不知道比寻常造化境放大招要凶险了多少倍。
特别是心脏那一刀，可说伤到了他们的本源。
不过，好歹是重创到那女人的本源了。
幸好，另外两个家伙没有出手，不然的话，这次真要糟糕了。
不过即便如此，任务也基本上算是失败了，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从得到的信息去看，另外两个明显不弱于那个女人。
拿下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不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高矮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结晶，捏碎。
只见灰雾出现，瞬间残绕在两人身上，随即他们的躯体就那么一点点虚化。
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小开三人，高矮两人眼中一抹炽烈杀机，下次，下次再见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面对高矮两人的杀机，嘴角带着鲜血的诺娃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带着无比的讥讽之色，看着身体即将彻底虚化的两人，摇了摇头。
为了杀你们，瞾师妹不惜两败俱伤，都这样了你们以为你们还走的了吗？
面对诺娃脸上莫名升起的笑意，身躯已然近乎消失的高矮两人内心莫名的一抹不安，明明已经安全了，但却有一种自己被莫大危机笼罩的感受。
为什么？
为什么瞾灵霄如此重创之下，另外两人都没出手？
不由自主的高矮两人脑海之中升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带着一丝探问究竟的神情，两人不由自主看向了始终一动不动的两人。
随着视线的对视，高矮两人发现对方并没有和他们对视，其目光始终在他们胸口。
胸口？
自己的胸口怎么了？
伴随着脑海之中的念头，两人不由低下了头，随即神情彻底凝固。
不！
一声无比惊恐的大叫，两人疯狂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抓住什么。
然而，很显然太晚了。
手还未抬起，两人直径消失不见。
随着两人消失，却见两柄刀，先前捅穿了高矮两人的刀，此刻却是依旧悬挂虚空。
而最引人瞩目的却是两柄刀之上，赫见两颗鲜活的心脏，不断跳动着。
脚步略微踉跄，瞾灵霄深深的吸一口气，略微颤抖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两柄刀之前。
吸一口气，右手上拿着的相同的短刀轻颤而起，瞬间斩在了两颗心脏之上。
噗！噗！噗！
一刀，一刀，一刀。
眼眸无比冷漠的挥刀，不断的挥刀，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切割者那不管怎么切割都会迅速恢复，一直一直到心脏的颜色原来越浅，最终不在**，更不在恢复为止。
看了一眼已然生机全无的心脏后，瞾灵霄高高抬起自己的手臂，随即悍然劈下。
锵！
不仅斩在心脏之上，更斩在那插着心脏的刀刃之上。
呯！
一声轻响，三刀同时碎裂，暴入心脏将之一起，炸碎。
做完这一切，瞾灵霄轻吐一口气，缓缓转过了身来到了杨小开与诺娃身前，随着两横清泪不知何时落下，她轻轻道：“抱歉，让你们接受我如此任性的要求。”
任性？
是啊。
这个时候出现的人，很明显应该是三人同时出手，确定将之留下，而不是让对方以这种方式死去。
因为如此，对方即便知晓讯息也要一定的时间，与此同时也不会知晓究竟怎么回事。
如今，两人确实杀死了，可他们的尸体却是回去了，也就是说对方第一时间恐怕就会知晓一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以想象。
不仅如此，造化境的攻击，基本上都是覆盖性的。
让两人不出手，也就是说等同于站着不动，若是瞾灵霄实力不够，两人不但不好施救，更会因此受到对方的攻击，因此不管从那个角度去看，瞾灵霄都不该说出那番话，而两人也不该同意。
因为一个不好，说不定三人一起就陷在这里了。
但真的任性吗？
杨小开轻叹一口气，伸手拦住了对方，将之轻轻的揽入怀中。
“好受些了吗？”
瞾灵霄身体一颤，平静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那里有的绝不是仅仅绝望悲凉能够形容的情绪。
杨小开缓缓道：“我不会说要坚强，但最少抓住点什么，哪怕是仇恨也好。”
瞾灵霄眼眸子缓缓瞪大，又缓缓松弛下来，片刻的沉默后，用着前所未有软弱的语气道：“可以暂时让我依靠一下吗？”
“啊！”
缓缓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杨小开的胸膛，瞾灵霄的身体无声，无言的颤抖了起来。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诺娃深深的吸一口气，缓缓转开了自己的头。
受伤的人明白，自己将陷入痛苦。
一旁的人也明白，自己等人爱能莫助。
时间，慢慢流逝。
伤痛或许不能修复，但终究会被其一点点的消磨。
七天后。
瞾灵霄伤势在杨小开治疗下痊愈大半后，她缓缓离开了对方的胸口，“谢谢，让你们久等了，我去找一下资料。”
两人点了点头。
瞾灵霄直接转身，来到那被她血液开启的藏书面前。
十数分钟后，瞾灵霄将所有书籍全部收起，回过头来。
“恐怕我们要去一趟黑暗海了。”
诺娃首先眉头紧皱，黑暗海，这可不是什么美妙的名字，特别是对于人族而言，那里完全可说是禁忌之地。
杨小开眼眸微微一缩，随即道：“身份吗？”
“没错，必须要尽快的将身份弄到手。”
“本源大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虽然说前往本源大陆在未来必然会进行，但很显然现在却不是时候。
“不是发生了什么。”瞾灵霄似乎明白杨小开的想法，摇了摇头道：“而是事情一直都在发生，如今已经到了最后了。”
“你们应该还记得无量宫的造化境全部离开，以及魔族那边也没在发动攻击这件事情吧？”
“嗯。”
“消失的造化境，还有停下的魔族，如今恐怕全部都在朝着那里前进！”
“为什么？”
“因为消亡的人苏醒了。”
“八百万载前的人族吗？”
“没错。”
“为什么？”
瞾灵霄轻轻道：“八百万载以来，所有的命系宗门都在不断的推演，推演这片寰宇的未来，推演破解八百万载前天演之主所留下的最可怕的谶言诅咒。”
“历经劫火，亡者复苏。一切都将偿还，一切都将偿还。没有人能逃离，没有人能躲开。所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死亡的主，将与红色灾祸、白色殃秣，青色枯寂、紫色辉火一起殉葬...。”
“而到如今，所有的命系宗门都得到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本源’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