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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距离小镇所在不到十公里，杨小开忽然眉头一皱。
远处小镇所在，本该如同灭穹境四周围的环境，黄沙遍地才对，如今却是笼罩上了一层红色的阴霾。
那是血怨？
血怨，乃是九山八海一种极为奇特的现象，本来肉眼是无法看见的，不过在原子天赋彻底成长开来之后，如今的杨小开已然可以直接看到其存在。
那是一种血，但与单纯的血液不一样，而是人死之后灵魂与血液相溶，交织出来的东西。
会出现的地方，大抵只会有两种情况。
第一个首推，无疑就是强者身上。
杀的人越多，身上的血怨无疑就会越浓郁。一些手段凶残，杀人较多的修士，即便身上干净，隔了老远也能从其身上嗅到。
第二个无疑就是，大量的死者的堆积地。
特别是被以极为残忍的手段，施以虐杀，就极为容易产生这种东西。
无疑，前者基本上都是毫无人性的魔修，而后者自然就是惨不忍睹的发生地了。
眉头紧皱，杨小开不由吸一口气。
那个小镇上出现了这种玩意，无疑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镇里面恐怕应该是发生了极为残忍的虐杀情况了。
降低速度，杨小开整个人都变得警惕起来。
血怨这种东西，可不是只人类死亡才有，而是只要大量的残忍虐杀的生命，普遍都会产生。
在不清楚小镇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杨小开可不想贸贸然的冲进去。
在九山八海，想要主持正义，首先得有实力。
将自身踪迹隐藏，杨小开很快来到的小镇之外。
眼眸微微一凝，越是接近小镇，血怨的浓度就越高，在到了小镇之外后，浓度竟然达到了几乎连灭穹风都难以将其吹散的地步。
应该死了很多人。
前面虽然说了，虐杀生命都会产生血怨，但却无疑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拥有智慧。
无疑在亿万生灵之中，人是最容易产生血怨的。
而能达到以上这种浓度，除了人族之外，别的智慧种族，基本上都要大量的屠杀，才能做到。
在灭穹境，特别是人族的根据地，显然不可能会有大量外来智慧种族在这里被大量虐杀。
杨小开轻轻开口，直接道：“精灵，里面。”
天帝精灵自然明白杨小开的意思，当即道：“主人，里面没有活物，最后一个死者应该都在三天之前。”
杨小开点了点头，当即加快了速度直接进入到了小镇之中。
踏入一瞬，饶是心有准备，杨小开脸色依旧不仅一变，难看至极。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
不仅如此，每一具尸体，死壮都可说是极其凄惨，全部生前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仿佛只是单纯为了虐杀，而虐杀。
那些个单独的尸体还不算什么，其恐怖的面容上大多有的都是绝望。
重点是被堆放在一起的尸体，不仅仅是绝望，更有疯狂，即便已然死了数天之久，即便在这灭穹风肆掠的环境下，他们面容全部都带着无限的怨毒。
空洞洞的眼眶里直到现在都留着让人心悸的血液，仿佛不会干涸一样。
看着这群仿佛一直在大声嘶吼这我恨，我好恨的尸体，杨小开眉头紧皱成了一团。
好残忍的手段。
九山八海不缺邪修，杨小开也不止一次从战神学府的记载上，看到有关邪修的手段。
可当身临其境之后，才发现书籍上内容，依旧过于空洞，完全无法描述现实中所那份残忍的万分之一二。
莫名的怒火，从心底窜起，杨小开一时间内心杀意沸腾。
太惨了。
整一个小镇，几乎被屠的一干二净，一个不留。
杨小开缓缓闭上了眼睛，面对小镇里面的情况，饶是他意志足够坚韧，依旧难以接受。
“主人，恐怕这件事情你有必要将其查清一下了。”
就在杨小开心火腾升的时候，天帝精灵忽然开口出声，声音有些沉重。
杨小开点头，在九山八海对于作出如此残忍行径的邪修，无疑不需要任何理由，任何立场，都该将其找出击杀。
“嗯，这件事情。”
天帝精灵再度开口，直接道：“主人，这件事情恐怕你必须要亲自完成，找出凶手，干掉凶手，在将全部凶手的头颅带回来，祭拜这里的人，平复他们的怨恨。”
“嗯？”杨小开双瞳一缩，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这样的一幕，有点良知的人，无疑都会忍不住。
但天帝精灵话语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明显有些不同。
“主人，你忘了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杀掉的那几个修士了吗？以及那颗装着数千灵魂的珠子了吗？”
脸色微微一变，杨小开拳头不由握紧，“你是说？”
“恐怕就是那样。”天帝精灵神情极为凝重道：“那几个修士身上并没有多余的财物，他们前往符煌界恐怕就是为了收集灵魂。”
“珠子被主人意外带走，没了货物，又找不到主人，那几个修士背后之人才选着了屠杀掉这里的人。”
杨小开闻言，一瞬间脸色彻底变了。
“因为我的原因？”
“不。”天帝精灵摇了摇头道：“这并不是主人的责任，事实上被主人带走的那颗珠子，里面装着灵魂其生前无疑就是这样的结果。”
“有没有主人出现，该死的人依旧会死。”
“可显然，命运这个玩意它是不讲道理的，因此它断然不会背负上这份怨恨，所以事有凑巧的主人你成了背负这份责任的人。”
“这群人的死亡，不是巧合，是命运最为无耻的安盘。”
杨小开闻言，脸色已然不是难看，而是铁青了。
他不是什么烂好人，不会将别人的痛苦揽在自己身上，然后让自己陷入无比的痛苦之中。
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结局，却让他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这是在对我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吗？
什么狗屁逻辑！
深深吸一口气，杨小开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我不会道歉，也不会说对不起，世间本就如此。”
“但你们可以放心，这件事情我杨小开扛下了。”
“我保证那群人，一个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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