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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老去之约
“我们要布莱德的击杀权，库拉多尼你可以优先选择。”看着已经拿了好处的沐羽晨，西山羽织继续说道：“余下的人造人还有妒忌之恩维、愤怒之拉斯、懒惰之斯洛丝，除去恩维我们这边最少还要获得一人，至于贪婪的古利德就各凭机会了。”
“这几个人造人在明天都会在城堡里乱转，我们还要算上红莲的炼金术士金布利，这个家伙的破坏力可是非常惊人的。”沐羽晨耸耸肩膀，满不在乎的说道：“能够确定具体出现地点的只有拉斯，斯洛丝跟着阿姆斯特朗兄妹应该就能遇见，恩维就比较难把握了，毕竟现在也不知道张梅具体到哪了。古利德附身在姚麟的身上现在是盟友，杀掉会引起主角的集体反弹。”
“那么你的具体意见是什么呢？”西山羽织直接了当的对着沐羽晨说道。
“斯洛丝的最快速度和拉斯的最强之眼我都非常有兴趣，不过大家的机会是均等的嘛！”沐羽晨将注意力放到了拉尼娜和本田结成身上，颇为好奇的注意起两人的表情来。
对于沐羽晨那颇具挑衅味道的话，两人都表现的十分平静。虽然不可能明白两人心中的想法，但是沐羽晨还是将她们的评价提升了少许。面对近乎巨大的利益，能够压抑自身的不动声色，这本身就是种很可贵的品质了。
“你最多还能再选一个人造人！”西山羽织为两人出头般的说道：“当然这只是口头的约定，你也可以拒绝或者不遵守。”
少女的语气之中多出了几分的威胁气息，这明显的笼络人心举动，虽然并不隐秘但效果还是会有的，最少在共同的利益破碎之前，这种效力会十分坚固。
望着脸上满是信心满满的西山羽织，沐羽晨忽然觉得自己的盘算落空了一般。钢之炼金术师世界之中，除去那些不自量力之人，对于沐羽晨和西山羽织这类，力量已经完全超越青铜级别的轮回者而言，可是说是毫无致命威胁的。
沐羽晨之前大谈对于人造人的分配方案，不过是为了试探西山羽织对于明天，也就是约定之日的具体态度。单单就沐羽晨个人而言，这个世界唯一让他满心忌惮的，就只有明天那场将亚美斯多利斯全国居民悉数炼化成贤者之石，引诱天生神灵堕落的炼成仪式了。
虽然按照剧情的正常发展，只要呆着炼成阵的中央位置就能无视炼成阵。而最终所有人都会被拯救释放，重新回到自己本来的身体中。但是身为轮回者的沐羽晨，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所谓剧情的正常发展之上。显而易见的同为轮回者的西山羽织，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已经胸有成竹了嘛！或者就是因为这样，亚马逊和虫使才会如此轻易的，就向你那边靠拢并听从你的安排。”望着完全对西山羽织马首是瞻的拉尼娜和本田结成，沐羽晨面色如常的揣测着。“果然是本次自由任务中等阶最高的轮回者，有几张底牌也是很正常的……。”
“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哦！”西山羽织露出了谦和的笑容，毫无防备一般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沐羽晨握住了西山羽织那柔软的白嫩手掌，露出了灿烂的真诚笑容。
沐羽晨毫不怀疑这位控制着电磁能量的少女，能够在零点一秒内给自己来一次雷电袭击。西山羽织也同样毫不怀疑，自己面前这个笑的十分天真的男人，会在刹那间将自己碎尸万段。
两人都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致命的危险，或者正是因为这种平衡，双手紧握的两人，忽然真的完全放下的心中的打算，开始尝试着在有限的方方面面完全合作起来。没有到最后的时刻之前，谁会放下获得最大收获的可能呢？沐羽晨和西山羽织都知道，自己决对不会。
静静对着爱德华、古利德四人讲述自己过去的霍恩海姆，在言语和表情之间是那样的坦然。望着在见面之初就用自己的钢铁手臂，重重的给了自己一拳的儿子，霍恩海姆居然感觉到了轻松了许多。随着讲述的结束，夜色的暗淡已经笼罩了这片天空。
“抱歉，我没有能遵守约定，我先走一步了。”爱德华背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出了自己母亲留下的遗言。“这是毕娜可婶婶，让我转告你的母亲的遗言，我已经告诉……”
站在暗处的沐羽晨望着在场的爱德华等人，此时的霍恩海姆完全沉浸在，那份在自己苟活千年后，获得的珍贵爱情之中。遗憾、苦涩、懊悔、悲伤等负面情绪在这位不死之人的脸庞上旋转着，最终霍恩海姆留下的眼泪，并将表情定格在了追忆的甜蜜之中。
“虽然没有能实现一起衰老的愿望，但你还相信我一点会来找你啊！”霍恩海姆孤单的回忆着自己离开妻子时的场景，拿出了自己与家人唯一的合影。“就在明天，特莉夏……。”
枯坐在篝火光辉之中的霍恩海姆，给人一种宛如陷入禅定之中的感觉。那份异常安宁的寂静气息，和沐羽晨在他身上感觉到的冲天恶意，宛如天堂和地狱般的极端。
“寻找了数千年的爱恋，共同老去死亡的誓约。”西山羽织忽然多愁善感起来了一般。“为了与自己爱人共同死去，在远远的逃避了数千年之后，最终为了与自己爱人一同老去的誓言，而鼓起了勇气面对自己最大的噩梦。”
这一刻的西山羽织完全打破了之前带个沐羽晨的印象，那满脸向往和憧憬的期待模样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特备是几个月以前两人还各自几千米的距离，玩耍了一通猎人和猎物的游戏，西山羽织那是的狠辣和果决，沐羽晨现在还记忆由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