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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
离开紫禁城后,又一邵灿常松了一口气,大有性命得返之感。
现在虽说仍贵为军机大臣,可邵灿却深知当初买好穆宗,留恭……不,今上于京中的建议,无疑于“勾陷”,虽说今上表面上说着不在乎,可邵灿却深知君王之道是什么,表面上的大度并不意味着其会忘记,一但有了合适的理由,那便是新帐旧帐一起算了。
“实在不行,便致仕返乡得了!”
想到这里,邵灿的心底不禁一松,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趁着还有机会的时候,赶紧的离开这里,回余姚老家得了!
就在心情稍松时,邵灿踏进了家宅的门槛时,映入他的眼帘的是一片衰落式微的景象:四周的泥筑围墙粉彩剥落,随处可见洞穴,庭院砖坪上的缝隙里杂生着各种野草;东头宽阔的土坪上原本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此时那些花木早已枯萎腐烂,代之而起的是丛生的蔓藤芜枝野荆荒条,成了鼠蛇狐兔出没之地了。
真正是“秦宫汉阙,都做了衰草牛羊野”。
瞧着眼前这皇上赏赐的宅子的破败情景,邵灿的心里顿时浮起一丝末世的悲凉之感来。
极善察言观色的邵三见老爷久久地站着观望,遂轻声建议道:
“老爷,现在京城的人工便宜,若不就召些人把这片草丛除掉,再收拾一下,这地方宽敞得很,收拾收拾便能整出几分气象来。”
这个建议不错!
就在心动之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邵灿摇头说道:
“万万不可,此时正是国艰之时,我等身为朝廷重臣,又焉能如此铺张,此事休要再提……”
之所以会立即回绝管家的建议,邵灿有他自己的考虑他可不想让旁人抓着把柄,落得口实,别人都能修宅子,就他邵灿不能!
谁让他邵灿现在不受人待见!
“老爷,这家里来了位客人,一直在候着你!”
见老爷回了自己的建议邵三连拿出一个名刺。接过名刺,邵灿便是一愣,心下寻思着。
“这烧冷灶烧到自己这了!”
他邵灿是冷灶不假,可来的这人却比他还冷,这人是广州驻防正蓝旗协领,官位不大不小,算是世官,搁过去也是极为体面的,可现如今这广州驻防降了朱逆,这位从广州逃回来的正蓝旗协领,自然也就不受人待见了。
这人,怎么把冷灶烧到自己的这了?心下疑惑着,邵灿便对下人吩咐道。
“请他进来!”
多必阿在邵三的导引下,走进了正屋,一眼看见邵灿正坐在一张陈旧的雕花大木椅上,便快步走上前,跪在石砖地上,一边叩首,一边禀报:
“多必阿叩见中堂大人。”
“起来吧。”
邵灿将这多必阿注视片刻后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这人年约四十,瞧起来身材魁梧,倒也像是个行伍汉子,可现如今这旗人中,又有几人能提得起刀枪。再瞧这人一身粗布衣,想来这日子过的怕还不如京旗诸人。
多必阿起身,垂手侍立着。
邵灿便对邵三吩咐道:
“给多大人备一条凳子。”
邵三连忙端来一张黑漆嵌螺钿梨木鼓形凳子,虽然漆面有些剥蚀,但从造型的精美和螺钿的细巧来看,当年亦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用物,可惜现如今都破落了。
多必阿连忙说道:
“不敢,不敢!中堂大人的面前,哪有小人的座位。”
邵灿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你就坐下不妨。这是家中,就是要你不拘礼节,咱们随便闲谈闲谈。”
多必阿从来没有直接与中堂这般的大人打过交道,过去常听人说邵军机为人比较随和,看来传说不误。本就是个粗人的他便道了一声谢,便大大方方地坐在邵灿的面前。
对多必阿这种不卑不亢的神态,邵灿倒是颇为满意。虽是初次见面,对于邵灿其人,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这人与穆特恩不同,穆特恩在降敌后是为叶名琛“礼送出境”至香港。至于这多必阿却是在被送到徐闻的船上跳下船,幸亏为洋人所救,一路辗转好不容易来到了京城,因为他只是个小人物,议罪倒也简单,不过就是摘掉了世职待罪。
不过,这会邵灿所好奇的却是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什么时候来的,估计等久了吧!该累了吧!”
“大人政务繁忙尚不觉得累,小人那里敢言累。”
多必阿的谨慎落在邵灿的眼中,只是让他心底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
“如今国事艰难,我等做臣子的自当全心全意为皇上分忧!”
“中堂大人所言极是……”
多必阿立即毫不含糊地说道:
“若是朝中大人皆如中堂大人一般,我大清朝国势又岂至如此?”
虽说明知道这是马屁,可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邵灿颇为受用的点点头说道。
“哎,话虽这么说,可现在国事不易啊,这内有发匪朱逆的作乱,外有洋人助以贼逆,实在是兴步维艰啊!”
对于身为汉官的邵灿来说,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像满臣一样在嘴上言道着“汉逆”,这“汉逆”说的不就是汉人嘛,所以他可以说“发匪”,但却不会说“汉逆”,而是言道着“朱逆”。
“中堂大人,那洋人未曾助匪,又焉有助匪之说?”
多必阿的话让邵灿先是一愣,倒是未觉恼意,反倒是诧异的问道。
“噢,怎么你知道那些洋人??”
“回禀中堂大人,小人在广州市的时候,也曾结识几位洋人,那些洋人并非是“性同犬羊”,其人与我等倒也无什么分别,完全可用以信义加以笼络,与我们在船上跳海之后,原意以性命报效皇上,可却未曾却为洋人所救,于船上月余,更是于洋人有所了解,那些洋人虽说并非是“性同犬羊”,可却是重利轻义之徒,只需施以金银既可加以笼络……”
“原来你还有这番经历,那么说你对这洋人倒也有所了解了?”
瞧着眼前的多必阿,邵灿仔细打量着。
“虽说谈不上了解,可却也略知一二。”
多必阿见邵军机如此这般看重洋人,便连忙说道。
“小人平素倒也没什么爱好,也就是好交朋结友,与广州的时候,倒也结识几位洋人,那些洋人虽说重利轻义,可却也好打交道,因其只重银钱,不重其它,许多洋人之所以不远万里从本国来我大清,为的就是挣些银钱,而且于船上,小人从洋人口中得知,各国早已宣布中立,绝不介入朝廷与乱贼之事,可其所束者无非是外国之官军,至于寻常百姓、水手只要许以银钱,其自然可为贼用。”
“哦!你是说,只要我许以银钱,那洋人也可为朝廷所用?”
听了多必阿这番解释后,邵灿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他能够重得皇上信任的机会。于是他便不再闲聊而切入正题。
“多必阿,老夫问你一句,是不是说,那洋人之所以为贼所用,全是因为其许以重利,若是朝廷许以重利,洋人势必可为朝廷所用?”
面对中堂大人的发问,多必阿连忙回答道。
“正是如此,那香港等地洋人极多,只要许以厚利,其自然可为朝廷驱使!”
可为朝廷驱使!
这不正是皇上所需要的吗?
思索片刻,邵灿盯着面前的多必阿,却没有说话,因为这些话毕竟都是他随口之言,到底可信与否,这还是个问题。
“中堂大人,小人曾于香港住了一月有余,期间曾游历香港,那香港非但有数千各国洋人,且又有数百家洋行,那些洋行相较之上海,所售洋枪、洋炮价格极廉,那叶名琛当初以千两之银买洋炮一尊,实则于香港每门不过百两至数百两,断无千两以至数千两的道理。”
瞧着神情凝重的邵灿,多必阿继续说道。
“小人当时便想,如若能于香港购得洋枪洋炮,再寻得洋师加以教练,到时候朝廷必可练以新军,到时这贼乱何以不平?”
多必阿的话让邵灿的心底顿时掀起千重浪来,此时他的心里那还有丝毫致仕之心,反倒是为多必阿的言语而心动不已,在沉思良久之后,他盯着邵灿说道。
“多必阿,你的的事情,说起来,老夫倒也有所了解,按道理来说,你的确是受了一些冤屈,朝廷对你的处理有失误之处,皇上可能受了他人的欺蒙,毕竟你与旁人不同,你是心存朝廷,心知皇上的,老夫又焉能做视像你这样的忠臣受此冤屈,可这件事单凭老夫一个人却办不到。所以,老夫却要问你一句话。”
说话之间,邵灿一直用严肃的目光盯着多必阿。多必阿见中堂大人的态度陡然变得如此峻厉,神情不觉肃然起来,背上冒出一丝热汗。他挺直着腰杆说。
“请中堂大人赐问!”
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多必阿只觉得的内心狂跳不已,他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机会现在终于来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