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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莫名其妙产生在我脑海里的话,困扰了我好长时间,一直到夜深人静,整个小区剩不下几盏灯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做一辈子的英雄。
可能这句话,在很多人听起来挺可笑的,但是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想到这儿,我就把面前的那个旅行箱扣起来了,至少事情,现在还没变得那么糟。我想自己拼一拼,看看到底能够做成什么样,这些东西,被我当成了最后的筹码。
如果我拼过了,还是失败了,那我宁可去做一分钟的英雄,去铤而走险。我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没出息,也不想让我孩子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有一个废物了一辈子的爹。
想到这儿,我就释然了,至少我现在手里还是有筹码的。这样,不管我最后成功还是不成功,都不用担心一辈子翻不了身。
一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一股疲倦感传来,整个人都觉得有点疲惫。从沙发上站起来,找到了卧室,直接一猛子扎到了床上。
孟凡武这个房子虽然是没人住,但一应的家具被褥都挺全,而且床还挺舒服的。只不过,可能时间长没打扫过,上面落了点灰,那时候太困了,我也没在意。
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天亮,晚上还做梦了。我梦见自己睡在了钱堆里,旁边是一帮每天都在一起的兄弟,面前是一大群穿着黑西装的小弟,在那冲我鞠躬,俨然一副黑社会大哥的做派。
我想之所以做这个梦,跟白天的经历不无关系,毕竟我自认为,我的心态还是不错的。拼一拼,如果拼不成,还有孟凡武留给我的东西做退路,不愁干不出大事儿来,哪怕是坏事儿。
只不过,我忘记了一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第二天中午,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打到了这个破诺基亚上。我接起来,刚喊了一声喂,那边就给我打断了。
“别废话,下午三点,在丽景花园你住的地方等着我。准备好八块东西,记住千万别走漏了风声,要是出了意外,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刚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我问,那边就给电话挂了。给我造一愣,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东西?什么东西?
而且,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上来就跟我说这些。
在那想了半天,一直到我看到了那个诺基亚,才猛然反应过来。卧槽,刚才那个小子,不会就是孟凡武所说的下家吧?
当时我就害怕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直接就要跑。这叫啥事儿啊,我还没想好干不干呢,这下家就直接找上门来了!这要是出了事儿,被抓了,我这一辈子也就完犊子了。
那时候我连报警的心思都有了,可毕竟,这些东西是来源不明的,我说是孟凡武留下的,肯定没人信。如果我真报警了,说不清楚,那我肯定也得吃锅落。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从丽景花园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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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奇心害死猫啊,我在外面晃悠了两个小时,叫都走疼了。可脑海里,一直有个像是梦魇一样的东西告诉我,叫我一定要回去,如果不回去,就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本质是什么。
这还是小事儿,毕竟这个东西,如果不想做,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意义。可如果我不回去,可能就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人家去找我了,发现我不在,下次还会找我吗?
脑子里一直充斥着这些想法,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又回到了孟凡武的那个房子。看了看表,那时候正好两点五十,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说让我准备八块,联系到那件事儿之后,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联想到了八块那个像瓷砖一样的白色东西。
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就把旅行箱给打开了,拿出了八块,紧接着,把那个旅行箱合上,藏了起来。
干完这些事儿,时间是两点五十八,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墙上的挂钟显示三点整的时候,敲门声同时响了起来。
听见敲门声,我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站起来的时候,腿都在哆嗦。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房子门口,顺着门径往外看了看,发现外面是个穿着休闲装,带着鸭舌帽的人。
我心里就开始挣扎了,到底要不要开门?我已经预感到了,如果把门打开,那我无异于走向了一条岔路。至于这条岔路通向的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我不知道。
你是想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想当一分钟的英雄?
脑海里,忽然又映出了这句话,一咬牙一跺脚,把门给打开,然后我就在门口站着,看着那个人不说话。
“你在这愣着干啥呢?赶紧进去,完事儿了我好走,别节外生枝。”
那个人瞪了我一眼,很自觉的走了进来,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手里还拎着个手提箱。看起来挺沉的,我觉得,那里面应该装的是钱。
“孟凡武死了,不过没关系,他死之前,叫我以后就找你拿货。价格,我相信你也知道,25万一块,每块350克,八块,二百万,你用不用点点?”
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哆嗦,好像都站不稳了。这可是毒贩啊,跟这样的人面对面,我哪敢说话?面色铁青的,就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不点就算了,钱你收好,东西我拿走。俄罗斯那边,最近还需要一批大量的,具体数量,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把货准备好了,我会来拿。”
那个人把钱全都倒在了沙发上,然后,把那八块‘瓷砖’装到了手提箱里,拎着箱子走到了门口,打开门。
“次奥,一看就是新手,连话都不敢说。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个人出事儿,大家一起死,你怕个什么?我还能卖了你?”
他有点不屑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