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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坊?啊一我想起来了!”
江采普一拍手“奶奶去年给我的那瓶香熏不就是闻香坊出品?”
她转手取过放在梳妆台的一个小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里面还剩下勉强覆盖住瓶底的些许液体“这个是不是?别提了,我找了好多地方也没找到在哪儿卖的,市场上倒有一些闻香坊的燃香,但没有这种香熏,难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嗯。”
江海天点点头:“你说那个祝国恩就是闻香坊的前主人,这就对了,这个人在我小的时候见过,不过当时他也是个年轻人,你爷爷带着我和你大伯去拜访他的师父,你那瓶香熏还是当时他的师父送给你祖母的,当时一共送了五瓶,你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
“可市场上怎么没有卖的?而且那个闻香坊的燃香又是怎么回事?”江采普对这种类似兰说古,的故事还是挺感兴趣的,但一想到跑遍各大商场都买不到这香熏,又是耿耿于怀。
“呵呵,别说你买不着,就算是香港特首也照样不易买到。
在祝老先生师父那一代,每个月的正月初一、十五是求香的日子,先到先得,数量有限,便是再有钱、再有权,过了那个点儿也是没货。
后来嘛…传到了祝国恩这一代,他好作学问,好像是自家也开了一个制香厂,这初一、十五的规矩都改了,时间一长,这名字也就淡忘了,若是不提闻香坊,我还想不起来。”
“爹地,那闻香坊给了表妹,那制香的技术是不是也传给她了?”
江采普问道。
江海天也想到了这一点,微微点头道:“从传统的传承来说,闻香坊和这门制香的技术是一脉相承的,纤纤她是叫这个名字吧,既然继承了闻香坊,也必然会继承这门制香的技术。”
“哈!华可太妙了!”江采普一想到香量是自家表妹制作的,无限量供货自然不成问题,顿时心huā怒放。
“就想着这些没用的!“江海天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也不想想你表妹可能遇到的危险!”
“危险?”
江采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会有什么危险,是祝家的人不同意吗?可这份遗嘱早就生效了啊!”
“祝国恩为什么将这门技术传给一个外人而不传给自己的子女?这不是很说明问题吗?”
江海天摇摇头,他是江家在东南亚地区的掌舵人,这边的事业是他一手开创的,期间经历过什么都是一清二楚“危机,危险与机遇永远是并存的,只是他一时也想不到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会发生在慕容纤纤身上,这要见了面仔细了解一下之后,才会清楚。
“爹地,那怎么办?”江采普担心地问道。
“普儿,你没有跟表妹说明身份吧?”江海天问道。
“这不是等您来吗?不过,现在想起来从她的态度上来看,似乎也应该是有所怀疑了,啊哟这丫头鬼的很,那天净是她引我说话了,她一定是弄明白了!“江采普想想那天的经过,顿时有些磨牙了。
“哈哈哈……”
江海天笑了起来:“你小姑姑当年在家就是最鬼灵精的一个,你表妹肯定是得到遗传。这样吧,你约她过来吃午饭嗯,她应该还在上学,你约她来吃晚饭吧,一定要带上小小。”
“行,包在我身上。”江采普大包大揽。
“采普?哦,当然记得,什么事情?”
慕容纤纤刚刚应付完杜飞儿的“独家采访”手机就唱起1奴才,的铃音,她连忙接通电话,却是江采普打来的。
“慕容,今天晚上请你吃饭,我去接你。”江采普直截了当地发出邀请真还就别说,想让江大小姐请客的人多了,但得到邀请的少之又少,尤其是这种亲自邀请。
“对不起,我没时间。”
慕容纤纤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绝,一方面她确实没有时间,另一方面,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人,因为她不知道母亲当年为什么和家人断绝了往来,但在她想来,总是有原因的,而且母亲是绝对没有错的。
“好,那就这样定了。”
江采普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忽然觉得不对:“你没时间?喂,你不能没时间,一定要来!”
“江小姐,我为什么一定要去?”
虽然是想到了对方可能就是自己的表姐了,但这种语气听起来非常的别扭,所以她的语气也立即淡然起来。
感觉到慕容纤纤的语气变化,江采普倒是立即省起对方并非是自己日常所交的那些朋友,连忙歉然道:“慕容,这怪我没说清楚,我爹地来了,其实是他想请你吃饭。”
什么?
江采普的爹地……那不就是自己的舅舅了?
慕容纤纤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采普,晚上我真的没时间,要回去给弟弟做饭。”
“爹地说了,让你带小小一起过来。”江采普连忙道。
“不行。小小不习惯见生人。”
慕容纤纤微微算顿了一下“这样,我下午去见他。”
“这样好吧,那我去接你。”江采普也没办法听得出,慕容纤纤说好的事情是不容拒绝的。
“不用了,给我地址,我去见他。“慕容纤纤拒绝了。
“那好吧。”
江采普无奈,将江海天在酒店房间的号码告诉了慕容纤纤,随后又约好了时间。
按下电话,慕容纤纤的心情有些激荡,这已经是多年未曾有过的感觉了,她在反省自己所做的决定。
对于那个曾经被她称之为父亲的那个人,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奇的了,抛妻弃子他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能因为他有钱无钱而批评他。但是对于母亲,慕容纤纤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母亲至死也不肯回娘家求助。
“如果当年有人帮助母亲,或许她不会因为贫病交困而亡。”慕容纤纤喃喃自语,眼角已经溢出泪hu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