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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司位于城隍大殿之内,对于各司使的突然来访,封青岩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并没有理会而已。当然,他不理会不等于可以让各司使插手,毕竟他是在挑选土地神的人选,不是谁都可以干涉……
即使是商青,也不能够。
她身为刑法司的司使,只需要管理好她的刑法司就行了。
如果她以府君夫人的身份,为刑法司谋取一些无关要紧的小福利,他自然可以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但是,有些事情却不可以,例如在土地神人选方面……
不过,他十分了解商青的为人,自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来为难他,而且像她那么聪明的人,难道还分不清轻重?
在图中山培训那些鬼卒的时候,封青岩也没有闲着,虽然武殿那边有黑白无常在管着,基本不用他操心。但是文殿这边,没有赏罚判官归位,自然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他处理。
而且,他还在思索着册封阴神的事情。
他是三品阴神,青山城隍府最高的长官,可以册封七品或七以下的阴神,只需要把名单送到十大阎罗王那里盖个章就行了。当然,说是“册封”或许这个词不太恰当,因为只有阴天子或十大阎罗王,才能够册封阴神。而现在整个天下除了青山城隍府外,根本就没有什么阴曹地府,自然不需要送到十大阎罗大那里盖章。
不过,少了一道程序,似乎有些不那么正式,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少了一道程序,但他册封(或者说为任命更贴切)的阴神,却是实打实的阴神,或许比阎罗王盖过章的阴神稍有不如……
像图中山、华正声、罗有田、林石、陈道等司使,都是他第一批准备册封的阴神,这些都可以说是青山城隍府的元老,对他的帮助十分大。
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青山城隍府。而册封的阴神品阶,可以参考他们现在的职位,他们的职位有一定代表性。
不过,册封这事不着急,还可以再等等,他只是先做准备而已。
还有,几乎每天夜里他都会建立一座新的土地庙,现在青山城隍府内已经有四五十座土地庙了。
而且,还会越来越多。
在培训开始的第十六天,图中山把四十名鬼卒的情况写成报告,递交到封青岩的手中。虽然封青岩每隔三五天都会暗中观察一下,但只是大概了解情况,并没有对这些鬼卒有细致分析……
这时是白天,封青岩坐在书房里静静看着,图中山则站在一旁。
这分报告写得很详细,长达数十页,几乎每名鬼卒都有一页,有些鬼卒长达三四页。封青岩看得很细致,很认真,一页一页看着……十五天的时间,已经淘汰了六名鬼卒,这个比例不高不低恰到好处。
大概半小时后,封青岩也看完了,微笑头说道:“不错。”
图中山也松了一口气,生怕封青岩不满意。
“按你的报告来说,这个游方殿的叶国秋还不错,应该是他们当中最出色的一个了。”封青岩盯着叶国秋的资料说道,单单是他就占了整整四页,十分详细。
“这个叶国秋的确不错,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好。”图中山说道。
封青岩点点头,沉吟一下就说道:“他可以重点培养。”
图中山微微有些意外,想不到封青岩亲口点出来,看来这个叶国秋只要不出错,铁定是第一批土地神。而且,是第一批土地神的重点栽培对象……
“还有十二号,二十七号,三十四号,三十五号,这几个都不错。”封青岩想了想,又点了几名鬼卒,刚刚好凑够五名,第一批名额的一半。
图中山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而在此时,在游方殿的侧殿中,叶国秋正和年轻鬼卒待在一起,交流着这十五天的心得。而这个叶国秋就是那个年老鬼卒,生前是一名混得不错的警察,大概五十三四岁的样子。
经过十五天的培训,叶国秋也慢慢猜到了一些。
在这段时间里,虽然他和其他三十余名鬼卒一起培训,但是培训之余,依然要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他是游方殿的鬼卒,免不了到处游走,自然发现了一座座的土地庙……
虽然华殿使早已经有令,不得进入土地庙管辖的范围,但他不需要进入就能够发现端倪。
似乎这些土地庙中,空无一神。
而且,经过多次侧面求证,他基本确定了。
因此他猜测,图阴司把各司殿的骨干鬼卒挑选出来培训,就是为了那些空无一神的土地庙。
目标,培养土地神!
叶国秋有些震惊,同时心头大喜,想不到果然是天大的机遇。
虽然土地神只是九品阴神,但它却属于真正的阴神,还掌管一社之地,比他所谓的游方殿骨干鬼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且,鬼卒再厉害,依然是一名小小的鬼卒。
九品阴神再低,但它还是阴神。
当然,他现在虽然猜测出来了,但是不敢和中年鬼卒、年轻鬼卒他们说。因为早在几天前,华殿使就已经严肃告诫他,不要去猜测图阴司挑选他们出来的用意,只需要认认真真去对待就行了。
看来,华殿使在几天前就已经猜到了。
“叶叔,这么多天了,你有没有猜到图阴司的真正用意?”这时,年轻鬼卒说道,虽然他有过不少的猜测,但是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了。
在城隍府中、游方殿中,都有不少的鬼卒在讨论。
“没有。”叶国秋沉吟一下说道,虽然他很想告诉年轻鬼卒,但是又有些怕年轻鬼卒管不住自己的嘴。如果一直保密的事情,从自己的口中泄漏出去,后果一定不会很好。
“其实,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主要认认真真对待,再加些脑子就行了。”叶国秋想了想说道。
“叶叔说得不错。”年轻鬼卒点头。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认认真真做好,总不会有错。”叶国秋笑了笑,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做,要不然也不会成为游方殿的骨干,深得华正声的器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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