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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听说村子里好些人劝,他铁了心要买,谁能拦得住?”
“真是可惜了,这曾友趣不会是被一场大火把脑子烧坏了吧?这几百俩银子,做两间砖瓦房,再买上几十亩上等的田地,那是够够的了,剩下的再留给两小子娶媳妇,眼见着小地主的生活就到手了,杂这么糊涂呢?”
“管它呢,他要不犯糊涂,咱上哪分钱去?十几俩银子呀,抵得上咱辛苦忙碌大半年呢。”
“就是就是,前儿个我闺女还说在镇上成衣店,看上一套衣服,我正嫌贵呢,要一俩半银子,我没给松口,我婆娘和我闺女都几天不太爱搭理我了,现在好了拿了这银子,回头买了漂亮衣回家,我婆娘和闺女还不得把我供成大爷呀。”
众说纷芸,反正大部分人是不看好的。
张黑虎的脸绷的紧紧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大家说的话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他也不明白,姑姑杂就同意这事了呢?
突然两双手搭在张黑虎的肩膀上面,他扭过头就看见曾高大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轻声道,“不用担心。”
他又扭过头看向曾爱军,他也满脸温暖的微笑,“你要相信安心,相信我们。”
张黑虎皱了下眉,什么叫相信安心?难道,难道提出买山这个建议,不是姑和姑父的主意,是曾安心的主意?
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慌了起来,曾安心又想干什么?她以前是小打小闹只要漂亮衣服胭脂水粉,现在居然开起这样大的玩笑来了?
不行,他一定得找曾安心聊聊了,不知道这山能不能退?
曾友趣自然也注意到大家的议论了,不过他原本就满脸的络腮胡子,是以大家只能看见他的眼神清冷,嘴唇紧抿,线条十分钢毅,其它的看不清了。
曾安心下意识就捏紧了曾友趣的大手,曾友趣却是微微一笑,蹲下来,用自己的胡子蹭了蹭女儿白嫩的小脸,用动作告诉她,别担心。
陶海挥了挥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现在说第三件事,因为今年曾家的安心呀,给我们村赢了这次参加行春大典的机会,所以县老爷特别看重我们,就决定将行春当天晚上的社戏活动,交给我们桃源镇来办,桃源镇有两个村子,就是我们和胜利村,每个村子有四个节目的名额,但并不到此为上,还要进过镇上和县里的挑选,如果遇到相同的,可能还要喊过去比试。所以大家一定要多想办法,多出点子,到时候可能会有京里来的大官看社戏呢?我们可得给桃源村争脸。”
大家伙儿立即把曾友趣买山的事儿,抛到脑后,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村长,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能去看社戏?”
古代的社戏相当于现代的文艺汇报演出,孟国的分为两种,一种是行春当天,走在春牛前后头的,大多是由一些商家人士出资聘请的伶人,乐工参与其间,演出诸如像昭君出塞,西施采莲等一类群众喜闻的戏文,来庆贺新春,祈兆丰年。
而孟国的晚间社戏则由各村各镇出节目组办的晚会,大家伙儿忙碌了一天了,将春牛送到柳仙堂供上后,就可以坐下来喝着元宝茶,吃着春饼,聊着天,看看热闹有趣的社戏了。
不过因为县衙地方有限,往年各村镇能去的人都是有数的。
桃源村的人因为已经有十年未参加过行春,所以也有十年没能有机会去看社戏了。
这下把他们激动的呀。
陶海也激动呀,现在看见曾安心,都恨不得直接抱到案头供起来才好呢。
“不仅仅是去看,还要表演节目。上官镇长对我说,让我们在三天后拿出具体的节目本子,大家可要踊跃呀,想到什么好点子,就都来告诉我。有什么手艺的也别藏着掖着了,现在可是我们桃源村在县里头露脸的时候,争光的时候,我们桃源村虽然没有胜利村的元宝茶,也没有清水镇丰富的水产,但是我们有不服输的精神。”
陶村长还是挺会煽动人心的,果然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有人纷纷举手道,“我们前几年自己玩的皮影戏,我还留着那箱子和工具哪,我跟我家婆娘报一个。”
“我也要报一个,我会踩高跷耍灯笼。”
“我奶我娘唱戏老好听了,那水袖甩得叫一个漂亮,我要给我奶报个戏曲。”
陶海再度挥了挥双手,大家热情的议论了一会,声音才小了些,听陶海说道,“不要着急,大家先派当家人过来,把买山钱领了,然后再回家好好商量琢磨下,有什么精彩的节目要表演,到时候再来报名登记。明天上午我们举办春童海选大赛,后天下午我们就来过滤筛选大家报上来的节目,如果定下来,就要好好排练上了。”
村长的话一落音,人群中再度嗡嗡议论起来,这时候有人问道,“村长,镇上叫咱办社戏,要是办得好,有工钱不?”
问这话的是村里的胡屠夫,他话一出口立即被旁边的人鄙视了,“咱村能参加社戏,那是多大的光荣呀,你就钻钱眼里去了?”
“我也觉得胡大海没说错呀,现在大家伙儿都忙的很,有工钱嘛,玩了做了倒也不错,如果白做,谁愿意呀,还不如在家晒谷种呢。”
陶海的婆娘顾氏见场面有些混乱,便猛然用锅铲在一个皮锣上面大力敲打起来,哐哐哐,那声音,顿时吵的让大家不上分说的把耳朵捂上了。
“你们是村长,还是我们家是村长,话还说没完呢,插什么嘴?”顾母老虎一出,立即现场一片安静。
陶海这才抽了口烟,吐了两个圈,还磕了下烟袋,在别人伸长脖子的时候,不急不慢的说道,“工钱肯定是有的,不过是过了上官镇长的眼,定下来的节目人员,才有工钱,被淘汰的人没有工钱。”
“村长,那你既然都说有工钱了,就说说呗,一天给多少钱呀?”
“只要点子和节目好,过了镇长的眼,就先发五百文钱,接下来自己个儿在家排练,工具材料也自己弄。到表演节目的时候,按人头算,每人五百文,还有一顿饭和点心,如果到时候表演得好,县太爷赏了,那钱再另算,大家平摊。”
许多想要报名的人,就在想面扳着指头算起帐来了。
平常在外面做活计,每天的工钱最多五十文,时间久困难点的也就一百文,一俩银子也要十天才能赚到。
现在居然去两次就有一俩银子赚,还能出名,还能露脸,挺好的,许多人都心动了。
甚至有人想呀,要是自己表演的节目,得了县令的夸奖,那到时候赏赐还是哗啦啦的。
“看来不错呀,只要节目过了,一俩就是妥妥到手了,我们家那皮影戏是手到擒来,妥妥过关,哪里用得着练呀,到时候田里庄稼的活也做了,钱也拿了,还出了风头,值当。也不用回家商量了,我们家就报了。”其中一个皮糙肤黑的中年汉子举着手说道。
一旁的陶礼赶紧将毛笔沾饱了墨汁,在册子上写了下来,并且高声读了一遍,“第一个报名的是何家民夫妻俩,皮影戏儿,那个,演的是啥呀,总得有个曲目吧?”
何家民憨笑一声,“好多年没玩那玩意了,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这样反正你给我留个位子,我先回家翻翻东西,再练两下子,晚上一准告诉你曲名。”
陶礼嘴角直撇,这些人哪,一听说有银子,那眼都绿了,什么都没拎清就往上蹿了。
曾安心心里一动,想到刚才村长说的,行春是白天,社戏是晚上,这样就不冲突了,现在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能赚一点是一点呀。
她快速挤到曾爱军的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兄妹俩个唧唧咕咕商量起来,最后商爱军站起来,举起手臂道,“我们曾家报三个节目,一个是舞蹈一个魔术一个唱山歌。”
曾高大一愣,随即明白了弟弟妹妹此举的含义,不由有些为难,他的个性一向内敛,但是若是论特长,也不是没有,那要不要报一个,给家里赚些银子呢?
可他又放不开那个脸,正在犹豫的当口,听见陶村长又说话了,“行春大典时,需要有青壮力来抬春牛,我们村有一个名额,我也不指定谁了。因为这春牛可是很重的,而且到时候我们要抬着春牛,绕整个县城两圈,路途比较远,需要消耗的体力大,所以我特意在院里准备了一个大石垛子。这个石疙瘩的重量是春牛的两倍,只要有谁托着它能超过半小时,这个名额就归谁。”
曾高大原本犹豫的眉头一下子松开,随即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名额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呀。他虽然不能表演节目给家里赚钱,但却可以出劳动力呀。
不等大家问,陶海就说出工钱的事来了,“因为抬春牛特别吃苦,还要一边抬一边跟着号子吆喝,需要消耗的力气比较大,所以工钱比较高,每人除了能得五俩银子外,还能得十斤猪肉,一双上好的棉鞋,镇上上官家酒楼供饭三顿。”
“哇!”顿时下面的人跟锅里的水开了似的,声音一下子议论大起来,更有许多庄稼大叔,自恃臂力过人,都想要跃跃欲试。
陶海又重申一遍,接下来的流程,领钱和报名随时都可以,明天上午是春童海选大赛,不必报名,直接来现场比就是了;明天下午是抬春牛的青壮力比试;晚上是节目筛选会。
接下来就可以散会了。人群慢慢散去,但每个人脸上的热情却并没有消散。
这一晚上自然家家户户都处在兴奋之中了。
张黑虎有些郁闷,他似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要不然也能帮着姑家出一份力了。
唱山歌,他是亲眼见曾安心取得第一的,只是魔术和舞蹈谁来演的?
曾爱军手掌一翻,在空气中就抓了一根黄瓜出来,递给张黑虎时,他还瞠目结舌,“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曾二哥卖弄过头,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性,不该如此张扬,为避免张黑虎起疑心,赶紧低头装乖的说道,“药堂里一个师兄教的,叫魔术,其实这黄瓜原本就是藏在我袖子里啦,只不过是用了障眼法,把它移过来而已。”
张黑虎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
只有曾安心知道,二哥根本就是直接在悠然农庄摘的好不好?
于小丽兴冲冲的将安心拉到一旁,“安心,刚才你二哥说你家要报三个节目呀,那个舞蹈你打算跳什么?难道是你前年中元节学的那个?”
曾安心极力回想,也没想出前年她倒底学了啥,但却不提,只是笑道,“小丽姐,不是那个,你先别问,这个舞蹈,还需要你帮忙呢。”
于小丽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我不行的安心,我哪里会跳舞。”
“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我问你,我让你做一段,你拿着斗笠去池塘边看鱼玩水的动作,你会不会?”
于小丽想了想,眨眼道,“那有啥不会的呀,我经常这样做的呀,你不会就是要表演这个吧,这能过吗?”
曾安心立即拍着胸脯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自然有办法。”
曾安心前世是主持人,自然在才艺方面不差,她想要表演的一个很符合现在环境的舞蹈,就是春夜喜雨。
动作最多,最主要的是领舞的两个人,也就是她和于小丽,还有一群背景板。
背景板容易,小男孩小女孩五六岁岁都可以,因为他们只要坐在原地,扮演一些春天的植物,偶尔换个动作就好了。
她两只食指对点,不停的想来想去,现在只要说服村子里的人,把各家儿子女儿借来一用,每个人只有两三个动作,蹲在原地不动,一小会儿功夫,就能得十个铜钱,谁不愿意?
于小丽听了她这样一解释,好像也能行得通,这才放下心来。
曾安心和于小丽手拉着手一起回家,把她俩们刚才商量的想法说了说,大家自然是非常赞成的。
张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喜欢热闹的人,赶紧就问,跳舞需要什么样的衣服,要不要现买布来做?如果挑灯夜赶的话,应该可以完成。
曾安心连忙摇手,她哪里能让外婆为自己的事辛苦忙碌,便道,“衣服很简单,只要红绿二色就好,反正前后几排,都是拿着荷叶或是树枝当背景板的,我和小丽姐,一人穿绿衣系红腰带,一人穿红衣系绿腰带,光脚,戴斗笠,其它就没有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