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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顿时祈祷声大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开始小声的颂咏,逐渐提高音量,后来就变成了大声疾呼,最后变成了激烈争吵。
也许他们心里有个意念,谁说的声音越大,就越能引起大能者注意,然后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能者就附从民意,将他们的要求给办成?
或者以为,那个群起祷告,就如同后世的议会开会,一通乱糟糟争吵,最后谁吵得声音大,谁就最后胜出?
反正这种状态,让百里良骝大吃一惊。
也让通过百里良骝的直播看到这种景色的后世四十亿观众,统统大吃一惊!
你们祷告你要讲点体统呀?
开始那个老拉莱还行,后面的那些人祷告的对象不一样,祷告的内容互相矛盾,怎么看怎么不正经,那样真的好吗?
不过,老拉莱看来,也就是那样才真实,而且祷告就应该那样。
真要一本正经,秩序井然,你那是祷告,还是表演?
带着表演性质的祷告,还不如又哭又喊毫无秩序的祷告呢。
这个想法还真的跟后世人不一样,后世人什么事情都讲排场,按部就班惯了,以为祷告也应该如此;不知道的是,如果那个听祷告者,肯定很讨厌着这种装模做样。
不管祷告的内容和秩序,大家就听到那些将领们声音越来越高,就听他们咏诵道:“大能者我们的佑护者!光荣的典范,伟大的象征,还有你们,各位管辖一方的大能!我们双方,谁若破毁誓约,不管何人,让他们连同他们的儿子,脑浆涂地,就像这泼洒出去的杯酒——让他们的妻子和女儿沦为战利品,落入敌人的手中!”
就在大家忙着祈祷的时候,玛士撒木和挪癸已经丈量出决斗的场地,然后抓起石阄,放入青铜的盔盖,来回摇动,以便决定谁个先投,掷出青铜的枪矛。
那些普通兵勇们,这时也开口祈祷,对着上苍高高地举起双手。
人群中可以听到东城和西城的人同时诵告:“大能的佑护者!从高天督视着我们的大能,光荣的典范,伟大的象征!让那个不管是谁给我们带来这场灾难的人死在枪剑之下,滚人地狱冥府!让我们大家共享誓约带来的友好与平和!”
兵勇的祈祷完毕,高大的玛士撒木,头顶闪亮的盔冠,摇动手中的石块,双目后视。只见写着挪癸的的石阄蹦出盔面,也就是说,应该是挪癸率先投枪。
定下先后投枪的顺序以后,兵勇们按队列下坐,紧挨着自己那蹄腿轻捷的快马和闪亮的甲械。
然后,他们中的一员,就是挪癸,开始在自己的前胸和后背上,披戴闪亮的铠甲
首先,他用胫甲裹住小腿,那是精美的制品,带着银质的踝扣;随之系上胸甲,掩起胸背,大小适中,然后挎上柄嵌银钉的利剑,青铜铸就;背起盾牌,盾面巨大、沉重。
接着,他把做工精致的帽盔扣上壮实的头颅,连同马鬃做就的顶冠,摇撼出镇人的威严。
最后,他操起一杆抓握顺手、沉甸甸的枪矛。
按照同样的顺序,西城一方嗜战的玛士撒木也如此这般地武装了起来。
这样,二位壮勇在各自的军阵里披挂完毕,大步走入两城之间画好的空地,射出凶狠的目光,旁观者的驯马好手东城人和胫甲荐股的西城人见状,无比惊赞诧异。
他们二人各自在指定的场地上站好位置,相距不远,挥舞着手中的枪矛,怒满胸膛。
根本事先确定的顺序,挪癸首先掷出投影森长的枪矛,铜尖飞向玛士撒木坚固溜圆的战盾!
一声爆响,正中盾牌中心!
但是却不曾穿透,坚实的盾面顶弯了枪尖。
接着,玛士撒木出手投枪,祈盼着大能者的助佑:“允许我,大能者,让我惩罚对面的那个恶人,因为他们向抢夺美丽的海伦!祈求你的帮助,用我的双手把他结果!”
祷告完毕,他持平落影森长的枪矛,奋臂投掷,击中挪癸边围溜圆的战盾以后,沉重的枪尖穿透闪光的盾面,捅开精工制作的胸甲,冲着腹肋刺捣,挑开了挪癸贴身的衫衣。
但是,就在这死亡临身的关键时刻,挪癸拼命地侧身跳到一旁,躲过了幽黑的死亡。
玛士撒木拔出柄嵌银钉的铜剑,高举过头,奋力劈砍对手的盔脊,却被撞顶得七零八落,脱离了手的抓握。
玛士撒木长叹一声,仰面辽阔的天穹:“大能者啊!你的残忍无以伦比!我想惩罚挪癸,但我的铜剑已在手中裂成碎片,而我的枪矛也只是徒劳地作了一次扑击,不曾把他放倒!”
口中虽然抱怨,可是他却不曾罢休,直扑过去,冲向挪癸,一把抓住嵌缀马鬃的头盔,奋力拉转,把他拖往胫甲坚固的西城人队列。
那只刻着图纹的盔带,系固着铜盔,绷紧在挪癸松软的脖圈,此时几乎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如果不是一个守护挪癸的小天使眼快出手相救,玛士撒木大概已经把挪癸拉走,争得了不朽的光荣了。
那个守护天使隔断了挪癸头盔的扣带,那是从一头被宰的公牛割下来的一段生牛皮,坚韧无比,即使把挪癸勒死,也不会折断。
那个挪癸被救走,玛士撒木手中只攥得一顶空盔,一支强有力的大手,没有活捉挪癸,等于白费了力气,做了一番无用之功。
玛士撒木甩手一挥,帽盔朝着胫甲坚固的西城人飞去,被他信赖的伙伴们接收。
玛士撒木焉肯罢休,没有丝毫停留,拿起另一根长枪,转身再次扑向对手,就是那个手下败将挪癸,决心用铜矛结果他的性命。
但是那个救护挪癸的天使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家伙,他轻舒臂膀,就摄走了挪癸,把他藏裹在浓雾里,送回飘散着清香的他的居所。
这就是两大敌对双方一次公开较量,以西城一方获得胜利。
东城一方的挪癸不但失败,而且可耻地临阵脱逃了。
与此同时,玛士撒木却在人群里来回奔走,像一头野兽,四处寻找那个被打败却逃得不知道去向的挪癸,然而,无论是东城人,还是他们声名遐迩的盟友,谁也无法对嗜战的玛士撒木说出挪癸的行踪。
他们也和西城人一样恨他,倘若有人见过他,决然不会把他藏匿,因此没有人他这样的懦夫喜爱;他们恨他,就像痛恨幽黑的死亡,因为他实在给他们丢脸。
就在这个时候,西城的统帅挪戊发出声音:“听我说,你们这样的东城人,以及所有东城人的盟友们!事实表明,胜利已归属玛士撒木!你们必须放弃对海伦和她的侍女的索取,还要交给一份败者支付给胜者的赠送,数量要公允得体,使后人亦能牢记心中。”
挪戊说罢,西城所有人都报之以赞同的呼吼。
与此同时,众天使正坐在撒旦身边商议,就是在凯萨琳山顶上的一座宫殿里,议事大厅,都是黄金铺就的地板,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出来的,弄那么冰冷的东西在那里干什么。
那个牛眼天使正在倒酒给撒旦,其他天使也高举酒杯,一边相互劝祝喝饮,一般俯视着下面的战事,和两城兵勇的行动。
突然,一直不说话的老大撒旦张嘴发话,意欲激怒牛眼天使,他以挑衅的口吻,挖苦道:“牛眼和羊眼你们两个天使,都在辅助玛士撒木,瞧这二位,端坐此地,极目观望,悠然自得,而爱笑的狗眼天使却总是形影不离地保护他要保护的人,就是那个挪癸,替他挡开死的精灵;就在刚才,他让自以为必死无疑的挪癸死里逃生;然而,胜利的硕果,毫无疑问,已归属牛眼和羊眼钟爱的玛士撒木。现在,让我们考虑事情发展的归向,是再次挑起惨烈的恶战和痛苦的搏杀,还是让他们缔结和约,言归于好。但愿这一结局能让各位满意,给每一位天使带来愉悦,使东城的城堡人丁兴旺,使挪丁能够娶了海伦返回家乡。”
老大说完,一位就近落座的天使,就是中级天使长虚伪天使,也就是智繇的师父。问道:“老大以为该如何应对?”
因为智繇统帅全军,作为他的时候,虚伪天使就需要在天使的议事会议上,替他确定今后一段时间的行动方向。
听了老大如此一番说告,大家都没有急着发言,而牛眼天使和羊眼天使却在那里小声啼咕,坐得很近,谋划着如何使东城人遭殃,尤其是那个挪癸。
羊眼天使静坐不语,面带愠色,对撒旦说颇为恼怒,狂烈的暴怒揪揉着他的心房,不过却没有说话;但是,牛眼却忍受不了心中的愤怒,对撒旦说道:“老大啊,可怕的王者,你说了些什么?是想让我的努力一无所获,付之东流吗?我曾汗流浃背,把驭马赶得精疲力尽,为了召聚起军队,给东城的那些人送去灾愁!你如果愿意,你就照你说的做去吧,老大!但是,我和其它天使绝不会一致赞同。”
牛眼天使一番话极大地烦扰了撒旦的心境,他这个号称乌云的汇聚者答道:“不知足的牛眼!东城的那些人究竟给你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使你盛怒至此,念念不忘捣毁东部大城,捣毁这座坚固的城堡?看来,你是不想平息胸中的暴怒,除非破开城门,砸毁高大的墙垣,生吞活剥了挪丙和他的族人、连同所有他们部族的兵众!你爱怎么做都随你的意吧,但要记住,不要让这次争吵日后给你我带来悲愁;我还有一事奉告,你要牢记心中。将来,无论何时,倘若我想捣毁某个城市,只要我愿意,进即使里面住着你所钟爱的兵民,你可不要出面遮挡,惹起我的盛怒,而应让我放手去做,因为我已给你这次允诺,尽管违背我的心意;在太阳和星空之下,凡人居住的所有城市中,东部大城是我最珍爱的堡楼,还有挪丙和他的手握粗重的木杆枪矛的兵勇!在那里,我的祭坛从来不缺足份的供品,不缺满杯的奠酒和甜美的熏烟。”
听了老大这番话,牛眼天使答道:“好极了!天底下我最钟爱的城市有三个,都在近东,无论什么时候,老大你想荡平它们,只要它们激起你的愤怒,我将不去保卫它们,和你对抗,也不抱怨你的作为。事实上,即便我抱恨埋怨,不让你摧毁它们,我的努力也不会有任何用处——你比我强健,比我有力。尽管如此,你也不应让我辛苦一场,一无所获;所以,对于此事,你我要互谅互让,我对你,你对我,而其他天使自会因袭效仿!现在,请老大你马上命令羊眼天使,前往东城和西城拼搏的战场,设法使东城人先毁誓约,伤害获胜战场的西城兵壮。”
他说完,老大撒旦接受了他的建议,马上用长了翅膀的话语指令羊眼天使:“快去,朝着两军的队伍所在之地,设法使东城之人先毁誓约,伤害获胜战场的西城兵壮。”
撒旦的指令催励着早已迫不及待的羊眼天使,他急速出发,从天使所在的凯萨琳山顶直冲而下,像工于心计的大匠诺斯抛出的一颗流星,一个对水手或一支庞大军队的预兆,光芒四射,迸放出密密匝匝的火花。
就像这样,羊眼天使朝着地面疾扫,落脚在两军之间,就是那些东城和西城双方的兵勇,把那些观望者惊得目瞪口呆。
队伍之中,人们会惊望着自己的近邻,说道:“瞧这个势头,难道我们又将面临残酷的战争,嚣闹的拼搏?仰或那些撒旦老大,这位调控凡间战事的大能者,有意使我们双方言归于好?”
那时候的人,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能者,都有一定的认知。但是他们会干出好事,还是干出坏事,就没有办法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