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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双方再次大打出手,只不过决战的位置是在查尔斯舰队的腹地,不管是空间,还是挪移的纵深,都没先前那般广阔,度奇快的改装护卫舰一不小心就可能撞到其他战舰,不管是撞到己方,还是地方,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时间,战场的节奏被查尔斯舰队控制,三百艘重型战舰在改装舰队的反扑下,不断沉寂,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飘走,更多的重型战舰不管不顾的射电磁炮,在重型战舰的拖延下,查尔斯舰队开始逐渐复活,动力重新启动,主炮的控制系统解锁,成千上万无人战机也被放了出来,形成更加牢固的大网,将改装舰队余下的战舰笼罩其中。
一场大战直到夜幕降临,燃烧的天空在夜晚更加炫目,整个天地都在燃烧,爆炸的亮点却开始减少,反而是地面燃烧的万点星火取代了天空的火红,残骸爆炸的轰鸣此起彼伏,最后只剩下地面爆炸的火团,证明空中的战役进入尾声。
数千艘大小战舰,近十万无人战机,在这片未知的地域战斗,陨落的生命与舰艇不知凡几,地面上千里散落着各种残骸,燃烧的火焰,似星河灿烂,又似烟花寂寥。
在星河最锦簇的地方,是查尔斯旗舰坠落的地方,无数破碎的残骸中,有十多块体积庞大的残骸,这些残骸最小的都有双层小楼大,最大的不差小型战舰的体积。
这块最大的残骸正是旗舰的舰桥,宛若一柄巨斧,深深插在地面,表面斑驳破烂,断裂的电缆还在兹兹闪烁着电弧,就像布满了闪光灯,在灼眼的闪光灯中间,一块舱门形状的废铁被一脚踹开,露出一个满头银的男人。
站在残骸之上的查尔斯,一如往日那般军装笔挺,银丝毫不乱,仿佛他不是站在废墟中间,而是即将前往王宫参加盛宴的贵族,无数残骸在地面形成了高低错落的山丘,查尔斯在最大的山丘上微笑,这一场战争,终究还是他赢了。
突然从天空探下一道粗壮而笔直的光芒,将查尔斯骚包的淡定笼罩在中间,强光让查尔斯撕掉了高雅的淡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愤怒的嘶吼道:
“俾斯曼,你这个混蛋……。”
不多时,一艘小巧玲珑的通讯艇从天儿将,划过漂亮的弧线,甩尾落下,恰好停在查尔斯坚挺的身影前,随着舱门打开,一个强壮如棕熊的魁梧汉子迈了出来,寸板短钢针似的竖起,刚毅的脸颊如刀砍斧劈的刚毅线条,炯炯有神的眼睛不需灯光反射,也依然灼亮,正是查尔斯最大的对手兼仇家,俾斯曼。
一如既往,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盯着故作高贵的查尔斯,凶横的声音如恶龙咆哮道:
“查尔斯,你欠我一个交代,五百八十七艘主力战舰,四万五千名精锐官兵,都因为你的副官战死在这里,既然你早知道他向混沌神王泄露方位,为什么不杀他?”
在俾斯曼的咆哮声中,查尔斯抬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似乎对俾斯曼的怒火不屑一顾,在他身后,66续续有舰桥的军官爬出舰桥,大多数都伤痕累累,当他们听到俾斯曼的怒火后,顿时惊讶不已,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查尔斯,大有同仇敌忾的愤恨。
“交代?为什么要交代?还是你当老鼠习惯了,忘了自己曾经是不可一世的俾斯曼将军?是啊,你们只看到坠毁的战舰,战损的士兵,消耗的弹药储备,除了这些,你更加认清了亲卫队的强大,混沌神王的不可战胜,所以才想找我要交代!!!”
查尔斯答非所问,一番冷嘲热讽的言辞,挑战脾着气不好的俾斯曼,毫不在意,此时此刻,他在所有人心中都是最欠揍的那个家伙。
“一如既往的刻薄,查尔斯,你不止是以前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司令官,你还代表着所有自然人共同的意愿,若你罔顾我们的信任,我们不介意换个领路人……。”
这是最后的逼宫,在两人口舌相斗的时候,俾斯曼带来的人手已经开始将舰桥残骸里重伤与死亡的自然人军官6续搬了出来,更远一点的地方,数百艘辅助舰艇正在翻找着各种残骸,将更多的尸体与伤员从废墟中寻找出来。
一具具尸体整齐的排列在平整的地面上,尸体旁边铺着一条条裹尸袋,裹尸袋间夹着尸体,就像一队队官兵排列着笔直的队形,等待出,队列绵延,一直隐入黑暗,一阵清风卷来呛人的硝烟,洗礼着这片充斥着死亡的土地,似在最后的哀悼,又似为死者壮行。
查尔斯幽深的视线从尸体上收回,毫不躲闪的与俾斯曼对视,嘴角的微微的嘲讽更加鲜明,让俾斯曼愤怒的心脏加了胸口的起伏,快要爆开的样子。
“查尔斯,我承认,是你先看清了混沌神王的真实面目,也是你找到机会带我们逃出来,但这不能证明你一定就是英明的领袖,如果你只想要挑起我的怒火,恐怕你会失望,你看不到我失去理智的一刻……。”
俾斯曼自以为看清了查尔斯的目的,用同样的嘲讽针锋相对,心中炙热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描画出野心的符号,再没有比这时逼迫查尔斯退位更好的机会,只要夺去了查尔斯的领导权,舰队以后就是他说了算,当然,他也不会亏待查尔斯,副司令长官的头衔足以酬谢查尔斯的功绩。
“在战场上,官兵的生命就像烟花,灿烂之后,就是凋零,区别只是,最后绽放的光辉是在万众瞩目之下,还是无人的荒野?如果没有死的觉悟,有什么资格担负十万官兵付之生的信任?又有什么资格,穿着这身笔挺的军装?士兵有士兵的责任,他们不会询问战争背后隐藏的肮脏,遵从命令,战死为止,军官有军官的义务,他要为士兵的生命负责,是在最灿烂的时候凋谢,为胜利欢呼,你们只要记得,军队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胜利,军官要带着士兵走向胜利的终点……。”
两个人的争执,决定着未来舰队的方向,俾斯曼以惨重的伤亡为理由质问,更多的自然人军官来到这片散布者火焰与硝烟废墟丘陵,见证查尔斯与俾斯曼的战争。
查尔斯的话让很多军官沉思,此时已不像之前那般愤怒,时间的缓冲,让他们逐渐冷静,今天这场大战,虽说伤亡惨重,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还是一场大胜。
只要眼睛还没瞎,脑子还未坏掉,都会明白,混沌神王最精锐的亲卫队在今天的战斗已被全歼,换句话说,直到现在才真正逃过了混沌神王的追杀,这也是俾斯曼为什么此时才难,若是换做昨天,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认定,舰队有战胜亲卫队的可能。
“这些话,谁都可以说,但舰队被打残已是事实,伤亡惨重也是事实,你的副官将舰队的坐标给了追兵,才导致舰队被现,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俾斯曼很聪明的没有将话题扯到亲卫队上面,亲卫队的强大是不容置疑的,天生就克制普通舰队,一艘改装突击舰起的精神风暴,就能让一支独立小队的舰队失去作战力,千艘改装突击舰,意味着混沌神王将所有的精锐调制人全都派遣了出来,至少有三千名能动精神风暴的调制人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