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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练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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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为了提升自己,总结出这种感知的好处,但这种感知又必须是无意的,就像秋天的虫鸣,刻意寻找反而听不到,不经意,总是无处不在,随着高峰积累的次数增加,他逐渐明白,正是思维的与心中那层看不见的膜相互碰触,才让他不断的提升。

    明白是一回事儿,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高峰就像流沙河里的淘金客,一次次重复的冲洗沙子,只为找到万斤沙粒中的一粒金砂,一粒金砂铸不成金砖,只有无数粒金砂汇聚在一起才行,这才是高峰提升困难的根源。

    伽罗众与显锋不一样,伽罗众甚至不用刻意的提升,只需要时间的积累就够了,运气好成为显锋也不是难事,但要更进一步就困难了,到了显锋,每一次提升,都相当于从一次质变,就像次方一般,翻倍的累加,而到了憾军,就算累加也不成了,需要认清自己的内心,找到自己的道路。

    以往高峰不得不重复的提炼各种原材料,重复使用能力,才能偶尔找到一粒金砂,增加自己质变的积累,但是得到了成叔的练气术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一次次的呼吸,一次次找到埋在心灵中的金砂,一个小时的呼吸,就相当于自己提炼一整天的劳累,当一百二十次呼吸完成之后,两股宛如长箭的白气从高峰的鼻子喷出来,划过两米的距离消散。

    高峰睁开眼睛不惊不喜,心中无波无澜,宛如平静的古井,双耳微动,各种纷乱的杂音更加清晰,其中有不少声音,让他仿佛凑在耳边倾听一般,能够感觉到双方的距离。

    几个呼吸之后,高峰恢复如常,这种放大感知的感觉只有他练习练气术结束的瞬间才会体现出来,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几秒钟的感知增强,让他体验到更高一层次的力量,虽然短暂,但很真实,这也是为什么夜魁每次练习完练气术之后,总是会忍不住挥拳,享受力量增加的喜悦。

    安静的坐了一会儿,高峰从安静的感触中清醒过来,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次算是占了大便宜,成叔的练气术比想象中的更加厉害,如果换做普通人,一开始可能很难联系,毕竟一分钟呼吸一次,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一分钟呼吸一次,连续呼吸一百二十分钟不出错误,这需要很强的控制力,而这种呼吸方法一开始并不能感受到自己的改变,从而产生怀疑,导致心灵波动,一旦出现波动,就会出错,一旦出错,就会前功尽弃。

    只有将这种呼吸方式养成习惯,不追求所谓的改变,不生妄念,这样才能自然而然的改变自身,就像种植一般,每天去看生长进度,植物可能永远都不长,若是不关心是否长大,每天按时浇水,隔上一段时间,会陡然发现,植物长得会超出意料之外。

    高峰与普通人不一样,他前世为了侦查,会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一整天,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成为显锋伽罗之后,对自身的控制能力更加强悍,何况他对自身的每一个地方都非常了解,少许的改变都能发现。

    这样一来,高峰便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练气术,不像别人在怀疑中,内心反复挣扎,从而导致时间的浪费,他没有浪费哪怕一秒种,反而因为发觉对自身有好处,而更加自信,越是相信,越是专心,即使他这是第三次修炼,也比一般人修炼几个月要强得多。

    三天的修炼,让高峰每天都有惊喜,若不是练气术每次只能修炼两个小时,说不定高峰会修炼一整夜。

    清晨时分,混乱整夜的喧嚣终于安静下来,夜魁骤然睁开双眼,猛地挥拳,又是一块兽皮帐篷化作飞灰。

    “糟了,又要被成叔说。”

    心中突然一紧,夜魁下意识的头疼起来,每次修炼练气术之后,他总会下意识的挥拳,这是不可控的行为,更本无法停止,所以每一次夜魁都会后悔。

    当夜魁心中闪过这个连头之后,便听到外面杆子破锣一般的大嗓门,下一刻,夜魁的心低沉了,成叔还在营地中当人质,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高傲的部落首领,而是高峰的俘虏,想到这里,夜魁双拳骤然捏紧,发出微微脆响。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打败,让你趴在地上,像我之前那样无力。”

    夜魁在心中恨恨地发誓,一抬脚踏出了房门。

    营地外面热闹非凡,无数人在营地中来来回回,就像喧哗的菜市场,一个个荒人战士,部落勇士,暴风战士,还有忐忑的女人,哭泣的孩子,丧气的男人在营地中上演一场场悲欢离合。

    男人们蹲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人驱赶到另外一边,很多练眼神愤怒而怨毒,却不敢造次,一些人已经开始合作,在暴风战士的指派下,将部落能够使用的物资都集中起来。

    在部落边缘,一堆堆粮食堆砌如山,粮食边上就是各种武器,成捆的投枪,宛如庄家的刀枪,还有一部部尚没有发威就被缴获的床弩,两挺投石机威武的停放早最大的空地上,等待着被人拆除,最后是数百只挤在一起的家畜焦躁的攒动,发出各种焦虑的吼叫。

    放眼看去到处都是人,分不清谁是谁,原本可以容纳近万人的营地也变得狭小,大量物资人员还有家畜挤在一起,空气中充斥着牧畜屎尿的臭味,人体的汗味,焦灼的烟气,混在一起形成说不清道不明,让人烦躁的古怪气味。

    尖叫声,哭嚎声,吵闹声,斥骂声,还有得意的欢笑声在营地中四处响起,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悬挂在木头架子上,威慑被征服的部落,滴着鲜血的尸体没有人在意,就像无关的陈设,在这里,生命的廉价再一次体现出来。

    一些原本就失去父母的孩子,宛如被人遗弃的小猫,抖抖索索的躲在各个角落里惊恐地看着外面的人群,但是没有人管他们,不管是荒人还是暴风战士,即使他们用渴望乞求的眼神看着堆积如山的食物,也不会有人扔给他们,反而用刀枪戒备着他们。

    一声声喝令之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在棍子的驱赶下,将一堆堆物资背在身上,混在人流中向部落外面走去,只要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原始的大车上堆积着皮毛,帐篷,器皿,粮食,武器,炊具,农具,砍伐树木的工具,还有各种奇怪的生活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