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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李悠现在的眼神极其诚恳,李嗣业都要怀疑他是来向自己挑衅来的了,刚刚三战三胜葛逻禄,现在又来找自己,莫不是他真以为安西无人么?
“久闻将军的步战天下无双,在下在长安就心向往之,今次来到碎叶城终于见到将军,总算可以得偿所愿,还望将军不吝赐教。”说罢李悠又是深深一揖,前次从冉闵那里得到了长兵器精通的技能,现在又遇到了李嗣业这样一位或许不弱于冉闵的武将,李悠怎肯错过?上次在睢阳城时间太短,只来得及向他稍微请教些皮毛,这次定要把握住机会将他的武艺和陌刀队的指挥艺术榨干才行。
“哈哈!咱们都是武人,何须如此客套?你若不嫌弃以兄长称呼即可,我也叫你贤弟吧!莫要将军、都尉的称呼。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同袍了,贤弟若是有兴趣,愚兄也定然不会藏私。”一向豪爽的李嗣业当即答应下来,方才李悠连胜葛逻禄为大唐大涨军威已经赢得了他的好感,现在说话又如此客气,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而且他对李悠也并非没有索求,“愚兄这幅身板,骑马奔袭是不行了,不过对箭术倒是有几分好奇,贤弟若是没什么顾忌,不知可否教授愚兄射术?”
李嗣业也和周伯符一般身材高大壮硕,一般的马匹是很难驮动的,所以向来只管步战,不过和周伯符不同的是他在射术上并非没有丝毫天分;李悠想要从他这里学习步战技巧及陌刀用法,他又何尝不想从李悠那里学到射术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从今以后兄长教我步战,我教兄长射术。”这倒是公平交换,李悠自无异议,而且自己好像还有“鬼谷子书”这项奇特的道具,也是时候试试它的威力了,不知道李嗣业又能学到“射虎”的几成呢?
“都护大人已经决定后日从碎叶城出发前往怛罗斯,从碎叶城到怛罗斯约莫五百余里,大军行进也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就抓紧这些日子较量武艺吧,明日一早你来我营中寻我,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敲定此事,李嗣业起身离开继续去找段秀实等将领拼酒去了,而李悠这边又迎来了新一波的贺客。
马上就要行军打仗了,故而这次的宴饮方才入夜就宣告结束,安西都护府众将和仆从军的藩人头领们从帅府出来各自离去,李悠也和杜环一起回到了高仙芝安排给自己的营房之中;又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疏漏之处后,李悠回屋睡去。
第二日一早,李悠处理完军务,安排好今日的训练后带着潘凤前去李嗣业的营中拜访,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较量,他就心潮澎湃,不知道从这位猛将那里自己又能学到什么呢?
“贤弟来了啊,愚兄也才刚起来!走,随我去演武场中比试一番,昨日那葛逻禄的废物没试出你的本事,今日愚兄陪你玩个痛快!”说完李嗣业径直拉着李悠往演武场而去,当他看到李悠身后的潘凤,一时也有些惊讶,“贤弟军中竟也有这般好汉子!待我和贤弟比试过后,也要和这位好汉过上几招。”
“此乃我的亲随潘凤,一把大斧使得出神入化,武艺更在我之上。”这倒是实话,如果没有“戮胡”的加成,李悠现在是打不过潘凤的。
到了演武场上,李嗣业取过自己专用的陌刀,看上去似乎比周伯符所用的加大陌刀更大了一个型号,“贤弟用什么兵器?”
李悠也略有迟疑,马槊太长不适合步战,而唐刀又太短,在李嗣业的陌刀面前吃亏太多,他琢磨了一会儿,从兵器架上取过一根长枪来,“小弟就先用这个来领教一番兄长的武艺吧。”
双方各自挥舞几招,活动开身体之后面对面站好,做好了比武的准备,“贤弟看好了!”李嗣业大喝一声率先出招,如同熊罴一般向李悠扑来,手中陌刀高举迎头就劈。
招式虽然简单,但在李嗣业手中用出来却给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他的气势已经所住李悠全身,无论他向那边躲避都逃不开李嗣业的陌刀所指。
这就是顶级武将的威力么?李悠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冷汗,他昔日虽然也曾见过吕布、李元霸和冉闵这般无双猛将的武艺,却未曾和他们对阵过;周伯符的武勇比起李嗣业来却又少了几分沙场百战的肃杀之气,威力远远不及眼前的这一刀。
若是自己横枪去架,恐怕会被连枪带人劈成两半吧?好在李悠现在用的是长枪而不是唐刀,学自冉闵的长兵器精通在电光火石间发挥了作用,对迎面而来的陌刀不管不顾,长枪犹如毒蛇一般刺向李嗣业的手腕处。
“来得好!”若是两军对战之时,李嗣业肯定宁肯凭着自己受伤也要结果了对手的性命,可现在却只是比武,因此握在刀柄后方的左手一扭,刀把挡开了李悠的这一枪。
李悠也乘机避开了李嗣业的陌刀,俩人你来我往战成一团,陌刀迎面劈来如雷霆万钧,长枪斜斜此处好比蛟龙出海,双方战了个痛快。终究还是李嗣业的武艺更高一筹,十招之后李悠就被他一刀劈断了手中的长枪宣告落败。
“兄长的武艺更胜小弟昔日听闻,小弟佩服之极。”李悠不怒反喜,李嗣业的武艺越高自己能从他那里获得的东西就越多。
“咦?”李嗣业却也没有获胜后的喜悦,反而面露疑惑,“贤弟今日所展现的武艺却是比愚兄昨日所见弱上不少啊,可是昨日太过劳累今日还没恢复?”
那是因为昨天对战的是异族,有武力值翻倍的加成啊,今日确实只剩下39点武力值了,显得比昨天弱也是情理之中的。
见李悠不做解释,李嗣业还以为自己猜对了,收回陌刀说道,“既如此贤弟先去歇息,我和这位潘壮士过上两招试试看。”(未完待续。)